雪山飛狐續傳 三十七回 苦中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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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斐給六名少女送回到屋內不久,便見那名小女童捧了碗藥湯過來,右邊臉頰上烙著五指深印,紫血泛腫,顯然才給打過一巴掌,但認不出她是瑤瑤還是雙雙,接過了她小手送來的藥湯,疼惜的問道:「又給哪位姊姊打啦?你是姊姊瑤瑤,還是雙雙妹妹?」小女童撫著臉頰,語焉不清的說道:「我是瑤瑤,雙雙給關起來了。」
胡斐一驚,問道:「雙雙給關了?她犯了甚麼錯,幹麼給關了起來?」瑤瑤轉過頭朝門口窗外望了望,確定沒人跟來,小聲的道:「她給冰姊送羊脂冰糖蜜液過去,經過藥璃閣.........撞見.......撞見了清姊和那男的........她嚇的跌破了罐子,清姊拿鞭子打........冰姊知道後,就將她關在瀝膽石洞.........說.......說要關她一個禮拜。」
胡斐聽得一股胸火氣往上衝,便要發作出來,卻怕嚇著了她,那便再也問不出來,只得強忍怒火,壓著嗓門緩和語氣,輕聲問道:「那你的臉又是誰給打的?」瑤瑤囁嚅著道:「我偷偷給雙雙送了飯糰........她餓的沒了力氣........六兒姊姊見到了........擰了我耳朵罵........把幾個飯糰扔了........然後........然後就打了我耳光。」
胡斐聽後,更氣得握住了拳頭,手裏捧的藥湯濺了出來。瑤瑤見狀,忙上前將碗扶住,說道:「大叔,你身體還沒好,先把藥喝了,病才會好的快。你心裏別氣........反正........反正我和雙雙也都習慣了。」胡斐咬著牙道:「習慣?這事怎能習慣?你和雙雙才多大年紀,她們卻拿你們做傭僕來使,動軋鞭打拳踢,當真禽獸不如。」
瑤瑤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緩緩說道:「我和雙雙六歲來到這裏,全天候給使喚著,只有他們都睡了,用不著我們了,才能找點時間歇下來休息。」胡斐驚道:「你跟妹妹幾歲了?」瑤瑤道:「到十月便九歲了。」
胡斐道:「這麼說來,你們來到這裏已經快要三年了?」瑤瑤道:「到今天是兩年九個月又十六天。」胡斐奇道:「你怎記得這般清楚?」瑤瑤嘆了口氣,哽咽著說道:「我爹媽無力還錢,只得將我們姊妹抵押為奴,說好五年到期,我和雙雙就可以回去了。」胡斐道:「那還有兩年多的苦要挨哪,怪不得你日子記得這麼清楚。」
瑤瑤聽得悲哀,抽抽噎噎的低聲泣道:「可是........可是我爹媽去年都生病死了,就算........就算五年到了,沒人來接我們,也不知她們肯不肯放我和雙雙兩個走。」胡斐啊喲一聲,說道:「這可不妙了。你爹媽既已去世,五年之約便作不了數,這些人又豈是信守承諾之人,自是不放你們姊妹離去了。對了,你爹媽卻怎地欠錢了?」
瑤瑤伸袖拭去淚水,說道:「我家裏原是種茶人家。聽我媽說,我家有塊向陽山坡地,原本種的是湖南最好的玉女九泉茶,雖只五畝地,但也夠我們一家四口溫飽了。前幾年,她們看中我家那塊山坡地,便派了人來向我爹求租。我爹當然不肯啦........結果就給打斷了兩根肋骨........」胡斐手掌拍向床板,怒道:「竟有這等霸法?」
瑤瑤續道:「她們給了十兩銀子,說是三年租金,硬將那塊山坡地佔了去........」胡斐插話道:「甚麼?五畝地三年只給十兩銀子?」瑤瑤道:「是啊。我爹說,咱們家那塊地,一年至少也可掙得二十兩茶銀,她們三年卻只給十兩銀子,那不等於是送給了她們?我爹撐著傷和她們理論,結果給打得鼻青臉腫,自此便躺在床上了。」
胡斐聽得目眥欲裂,咬牙切齒的問道:「後來呢?」瑤瑤兩隻眼圈又紅了起來,淚珠兒打滾欲滴,哽咽著說道:「後來,她們便將茶樹剷了去,種了許多奇怪顏色的花,那花看去就像一串糖葫蘆,也不知那究竟是甚麼?過了半年,她們一羣人跑來我家,說那塊地的土質不好,害她們的花開不了果,硬是要我爹媽賠她們錢來。」
胡斐奇道:「她們自己本事不好,種的花開不了果,那又干你們家甚麼事了?」瑤瑤道:「我媽也是這樣跟她們說啊。結果有個女的生起氣來,拿棒子將我媽的腿給打得斷了,嘴裏還罵著我媽是潑婦,說甚麼要不是我爹媽將這塊營養不良的山坡地租給她們,又怎會害得她們的花開不了果?當下便要我爹媽賠出八十兩銀子來。」
胡斐驚道:「八十兩?她們合著是搶錢來的啦?」瑤瑤道:「就是說啊,何況我家那裏賠得出這麼多錢來?我媽的腿雖給打斷,但仍硬著嘴子跟她們理論,結果一隻臂膀就給砍了下來。我爹躺在床上見情況不對,忙拖著身子爬下了床,朝她們一個勁兒的猛磕頭,求她們救了我媽,並答應將我姊妹兩個,送給她們做奴五年來還債,她們這才終於放過了我爹媽二人。但這麼一來,我爹媽身子都受了重傷,生活無以為繼,便在去年都病逝了。」
胡斐這席話聽來,當真是又怒又恨,怒的是竟有這等欺壓善良百姓的惡霸門派,恨的卻是自己遇上了這種不平之事,竟因傷重而無法來替這兩位小女孩討回一點公道,只氣得他全身顫抖不停,卻偏又無能為力。
瑤瑤伸手接過了他手裏藥湯,說道:「這藥都涼了,我再去給你熱過。」胡斐猛然回神,說道:「這些藥便是欺負你們家的那些惡人給的,我傷雖重,但也未必得承她們的恩情。瑤瑤,這藥你便倒去了罷,我不喝。」
瑤瑤聽得一驚,訥訥的道:「大叔,這跟你沒有關係啊。你受了傷,不喝藥怎行?」胡斐腦中急轉,過了半晌,說道:「瑤瑤,大叔問你,如果我帶你跟雙雙離開這裏,你們跟是不跟?」瑤瑤嚇了一跳,說道:「離開?要去那裏?」胡斐道:「那裏都好啊。你們爹媽已死,若是不想辦法離開,這一生都要給留在這裏受苦了。」
瑤瑤駭道:「你是說........五年到期後,她們也不會讓我和雙雙離開?」胡斐苦笑道:「她們這些人說的話怎能當真?我跟你說,我原本打算明早就要神農幫送我下山,但若要帶著你們兩個離開,那便不能要他們送了。」
瑤瑤想了想,說道:「她們不會答應讓你帶著我們離開的。」胡斐笑道:「沒要她們答應啊,咱們偷偷的溜走不就成了?」瑤瑤吃了一驚,說道:「逃走?那不行啊,雙雙還給關在瀝膽石洞裏頭,而且........而且大門都有人看著,出去後的路我和雙雙又都不識得,怎麼逃?」胡斐蹙起了眉籌思,說道:「雙雙給關了幾天啦?」
瑤瑤扳起手指算了算,說道:「三天,還得給關上四天才能出來。」胡斐抬起頭想了一會兒,說道:「這樣也好。三日後我還得再浸一次藥泥,想來那時已可行走如常,但真要碰上了講打,那可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瑤瑤聽他自言自語說來,心中頗有不解之處,插嘴問道:「大叔,你為甚麼要帶我跟妹妹離開這裏?」
胡斐楞了楞,說道:「你們難道不想離開這裏麼?我跟你說,原先我是想等見到藥王時再跟她開口求請。但我又想,她們強租你們家土地已是不該,接著又蠻橫無理的索賠巨額銀兩,你爹媽他們要不是給這些人打得傷重而至臥病在床,最後更因此而死去,凡此種種,都是這些人過於兇霸惡狠,可見跟她們講理是不通的。你姊妹二人已給她們為奴將近三年,稍有不意,便是一頓毒打,就連正常飲食睡覺都所不能,這那裏是人過的生活?這些人既是蠻不講理,咱們便不須跟她們客氣,我且逕自帶你們姊妹離開,日後再回來找她們算這筆舊帳。」
瑤瑤點頭說道:「以前我跟雙雙每天都在計算著日子,就等五年到期後能由爹媽來帶我們離開這裏,但如今這願望已經是不可能實現的了。剛才大叔你也說,即使期滿之後,想來這些人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我們姊妹自行離去,這麼一來,我和妹妹豈不是一輩子都要留在這裏給她們欺負了?我不懂的是,大叔你為甚麼要干冒危險的來帶我們離開,要是給那些姊姊知道了,連你都要糟糕的啊。」
胡斐撫著她頭,柔聲笑道:「大叔有兩個徒兒,年紀只比你們姊妹大些,他們也是一對雙胞胎呢。我跟你說好了,大叔是練武的人,現在身子雖是受了傷,但我們練武的人心中都有一個志氣,那就是『替天行道』。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就是這個意思了。我雖與你們家非親非故,但咱們俠義道講究的是濟弱扶傾、卹貧撫孤,既然見到了你姊妹倆給人這般欺負對待,又怎能視若無睹的不來幫上一點忙?」
瑤瑤年紀幼小,雖不完全聽懂他話裏的全部意思,但也感受到了他的俠義柔心,哽咽著道:「大叔既是願意冒險來帶我們姊妹兩個離開這裏,出了莊子之後........大叔說去那裏,我們就跟去那裏好了。」胡斐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是給神農幫送來這裏治病的,偷偷帶了你們兩個走,於神農幫與聖毒門的面子都不好看,不過那也是說不得的了。咱們只要能出了這莊子,路上又不給她們尋著,我便想辦法帶你們姊妹回到遼東定居。」
瑤瑤問道:「遼東?那在甚麼地方?」胡斐道:「遼東是在關外,遠的很。」瑤瑤側著頭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說道:「大叔,咱們若真要偷偷逃走,那也不必從大門出去了。」胡斐想她已在莊子裏將近三年,必定知道通往外邊的其他小道,喜道:「有隱秘的小道可以出莊子,是不是?」
瑤瑤歡顏一笑,小聲說道:「是呀,大叔。我聽那些姊姊說,若從後山小道走去,兩日就可到了山下鎮甸,僱了車,三日就可到達張家界了。不過........要是不從大門出莊子,咱們便只能鑽過瀝膽石洞旁的那個甬道了。」
胡斐不知她說的是甚麼甬道,但想來必定甚是隱秘,這時也理會不得那麼多,便道:「只要有法子偷偷溜出莊子,就是刀山油鍋也得闖它一闖。」說著,似乎想起了甚麼,笑著問道:「瑤瑤,你肚子餓不餓?」
瑤瑤靦腆的點著頭,說道:「餓啊........可是........可是今天沒有飯糰可以給你吃了。」胡斐笑道:「咱們今天可有豐盛大餐吃了,說不定還有一隻烤熟了的全雞呢。」瑤瑤聽得嚥下了一道口水,心中極是不信,說道:「有飯吃就不錯了........我可不敢想還會有甚麼烤雞可以吃。」胡斐露著一臉詭笑,說道:「來,你耳朵過來。」
瑤瑤聽話的將身子耳朵湊了過來。胡斐在她耳邊咬了一陣話,瑤瑤直聽得兩眼湛光,愈聽愈是興奮,連連點著一顆小腦袋瓜子,末了,細聲笑道:「我這就去拿來。」胡斐叮嚀道:「可得小心,別給瞧見了。」
瑤瑤喜孜孜的回頭嗯了一聲,兩隻小腿兒快速跑動,直朝北首竹林裏奔去。
原來胡斐回程之時,在擔架上遠遠望見那兩個白衣少女提了竹簍直朝竹林走來,心中便竊笑不已,知道她二人果然備了份豐盛菜餚來祭拜竹林裏的冤魂野鬼,當時便思忖要如何將這些食物搬來大吃一頓,沒想到瑤瑤正好於這時送了藥湯過來,她人小身形不顯,黑暗中正適合幹這勾當,便派了她去竹林裏把簍子提了過來。
沒多久,瑤瑤便輕手輕腳的提了竹簍回來,進得屋內,直喜的輕呼叫嚷:「雞........真的有雞。」胡斐笑著打開簍子一瞧,簍子裏共分三層,最上頭便是一隻烤得酥脆的全雞,香味四溢;另兩層裏有飯有菜,量多菜美,足夠五六個人來吃了。兩人當下毫不客氣,手嘴並用,唏哩呼嚕的吃了個肚脹嘴酸,這才帶著滿足笑意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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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山飛狐續傳乃續寫金庸大師之雪山飛狐未完的結局,並將「飛狐外傳」的人物與故事回到主角胡斐的記憶之中,因此包含義妹程靈素、袁紫衣等等過往事跡,都在這部續傳中融合為一,不再是兩部獨立開來的故事結構,所以要能看懂這部「雪山飛狐續傳」,讀者諸君們須得看過雪山飛狐、飛狐外傳兩部金庸原著,方能迅速融入續傳故事的劇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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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少女進屋後朝胡斐一指,兩個男僕便將他從床上抬起放到擔架上,一前一後,默不作聲的抬了就走。 胡斐這般自言自語說來,直聽得後面兩名少女臉色泛青,竹林裏涼風掠過,背脊處當即感到一陣寒滲滲的涼意直寒到頂,這時任何風吹草動,在在令人心驚不已。兩人四目相望,都嚇得說不出話來。
那小女童一臉驚惶神色,搖著小手顫聲說道:「我........不是........芳兒姊姊叫我送來........你快吃了麵吧。」 胡斐楞了楞,便不再說話,任由他彎身駝著背,步步蹣跚的慢慢離去。 但見白衣女子逕自走到鐵鑊後頭,讓胡斐看不到她,冷然說道:「文姊,可以開始了。」
數日過後,綿延開來的好長大隊輜車來到了沅陵,沿著澧水河畔一路朝北行出七八里地,長列車隊隨即離開大道,轉入了西首一條林間山道駛去。但聽馬蹄聲得得作響,地勢漸高,左彎右拐,直將胡斐給幌醒了過來。 酉時剛到,太陽還在山頭西邊要落不落時,車隊來到了一處嶺間谷地,速度隨即緩了下來。
胡斐嘆道:「就算你真把我當成植物,那也用不著在剃光我的鬍子後,又用甚麼『抑生去鬚霜』來塗抹在我的臉上啊,如此讓我日後再也長不出新的鬍子來,於你又有甚麼好處?」燕兒奇道:「好處?不知道啊,為甚麼你們大人總是認為要有好處才會去做呢?難道就不能單純的只是因為好玩或是快樂麼?」 小妹子對情郎~~恩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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