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廁所跟文化，有什麼關係？！

這兩天，電視上那些批評免治馬桶的政黨名嘴，主持人隨口一問，竟然大部分的人家中都擁有免治馬桶，但，仍有名嘴氣沖沖大聲質問：「廁所跟文化，有什麼關係？！」

各有見解，跟國家和城市的文明，肯定大有關係。

——65歲的蘇庫爾巴努生活在孟加拉達卡市的貧民窟，自兒時起，她就使用「空中廁所」，即建在河道上的簡易平台。她有時會在如廁時掉下去。她經常生病，她說就是因為使用這種廁所造成的。

——法比奧拉69歲，來自厄瓜多爾。她年輕時，曾與公寓樓內的20人共用一個廁所；現在她有5個浴室，而她的浴室是最大的房間，她並引以為自豪。

——33歲的伊莎貝拉，住在巴西里約熱內盧的一個頂層風景公寓，她是一位藝術家。她說，廁所對她來說意味著舒適，雖然知道淋浴和沖廁所都浪費乾淨水，她覺得自己能夠有熱水、淋浴以及乾淨的廁所是一種「特權階級」的享受。

——61歲的榮子住在東京，她說，這個百貨商店離家很近，因此經常來這裡購物。當她小時候，公共廁所又髒又臭，現在每次在這裡上廁所，就會覺得很放鬆。廁所還放音樂，有加熱的椅子等；在廁所旁邊的化妝間，人們還能為手機充電、看電視、進行足底按摩等，可以充分放鬆。

——馬麗和兩位室友住在紐約，她們輪流打掃和清理衛浴。馬麗以前曾住在北京，由於自己的房間沒有廁所，她每次上廁所不得不穿上外套，到外面去上廁所。雖然廁所還算乾淨，只是大冬天的半夜上廁所，感覺不好。因此，她非常珍惜室內廁所所帶來的舒適。

我們，究竟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城市？
我們，究竟希望成為什麼樣的公民？
政府是迎合？還是教育？是改善？還是妥協？
或者放棄？

文明，絕非到處掛著大紅布條，大字宣導：「這是一個文明的城市，請遵守文明的規範」。

不好意思，前些年旅居中國時期，我最常看見的兩個字是「文明」，一直很疑惑。

曾經住在中國時期，我，最憂慮的就是浴廁，無論是租房或公廁。

租房子，新建築的小區房子浴廁，多半沒問題的，格式像台灣，三房兩廳或四房雙衛，都很正規；但有許多房子，房間超大，客廳很小（是玄關吧），衛浴更是其小無比，幽暗窄小不見天日。

用餐喝酒，新城區或新建築的餐館廁所沒問題，但舊城區的餐館酒吧都是沒有自己廁所的，客人需要外出上公廁，非常可怕；雖說2008年奧運，北京大肆整修過的公廁，過幾年，門板都不見了，就是公廁，每間都無門。

後來，朋友們約我去北京胡同區有趣的小餐館或小酒吧，我就會小小畏怯。

甚至，我常去住家附近的一家單一純麥威士忌酒館（Single Malt Whisky），酒館佈置得很英國，木質家俱，燈光和緩，溫暖美好，來往客人皆是某美術大學教授，老闆是英國某一酒廠中國唯一代理，談吐得宜，風度翩翩，店裡經典酒類也繁多……酒館女廁三間，門板故障就被拆下來，大家都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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