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短篇故事】在愛河水面下的心願

　　人們往往在懊悔當中去遙想著當年如果怎麼做，愛情就不會隨著時間埋葬在過往，有人說在人世間無論好與壞，你種了什麼因，就會得什麼果，但在愛情的世界裡，是你無論為對方付出了多少，在土壤裡播下了多少粒種子，都不一定能得到一個好的結果，甚至連長出一棵幼苗都不太可能，因為我們總是不了解對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不計後果的付出，伴隨著犧牲的代價。

　　時間一向是愛情的敵人，倘若真的有時光機能讓人們重頭來過，怎麼做才能避免重蹈覆轍，就算清楚知道哪些事情是錯誤的，絕對不能再犯，日後也一定會再遇到新的考驗，但若是情感經得起長時間的考驗，人們或許就不會想去逃避，偏偏重頭來過永遠都是不切實際的說法，我們只能相信自己每一秒做出的選擇與付出的愛都能影響到遙遠的未來，因為過去改變了，未來也會跟著改變！

本作男主角，原本是一位懶惰、頹廢的中年男子，但在遇到月老之後，整個人大改變，在職場與情場上都變得相當積極與負責。

本作女主角，與小山是情侶關係，但由於小山一再地傷害她，因而和他提出分手。

本作關鍵人物，專門拯救跳入愛河殉情的情人，並再次為他們牽上紅線，小山也是被他拯救的人物角色之一。

　　在一個熱到頭昏腦脹的日子，小山坐在愛河旁，喝著一杯黑咖啡。此時正好是正中午，四周自然也沒什麼人，而小山會像個神經病般坐在這張長椅上，因為這天是他與前女友小瑜第一次相遇的日子、相遇的地點，他們說好每年這個時候都要來這裡約會。可是，前不久小瑜向他提出分手了。

　　小山從早上五點就在這等一個不會再出現的人，他開始回想起與小瑜第一次相遇的日子，那天他單純地只是想坐在愛河旁的長椅上休息，沒想到一位女孩走了過來，坐在他旁邊，過了一個禮拜後，他們就開始交往了。

　　一起經歷的都還歷歷在目，只要一回想就令人心痛、無法承受，不知是被現實痛到頭暈，還是被熱烈的太陽曬到意識不清醒，又或許純粹想涼快，甚至可能是犯傻。總之，他再也無法忍受人世間的一秒，於是跳進了愛河裡，水面下的一切是多麼令人放鬆與自在，彷彿只要沉到水面下就能與世隔絕，或許乾脆就直接溺死在愛河無憂柔和的水中，好忘掉心上的無數傷痕。就在小山的身體漸漸地沉到河底時，眼前卻突然閃過白色的亮光。

　　小山睜開了雙眼看著奇怪的白光，在亮光之中出現了一位白鬍鬚、臉泛紅光、精神矍鑠的老人。他左手挽著紅線，右手拄著拐杖，拐杖上掛著一本簿子。老人對小山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開口詢問：「你有一次選擇的機會。第一、與小瑜回到相遇的那天，但代價是你們破鏡難圓，你們之間永遠有嫌隙，好處是你們這輩子都不會再分開。第二、你將會遇上另一位女孩，你們之間會幸福美滿一輩子，順利地過完一生。一旦選擇了，就沒有反悔的機會！當然，你也可以不做出選擇，直接死亡！」

　　小山很訝異自己能在愛河的水面下聽見老人的聲音，更令人驚嘆的是他與老人就像在地面上一樣能夠正常呼吸，面對這荒謬的場面，小山先是疑惑地向老人問了一句：「你是誰？為什麼我們能在水裡呼吸？」

「呵哈哈~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忍心看到你跳河殉情，所以我給你選擇，是要與愛人復合？還是遇到另一段良緣？又或著你是真的想結束自己的生命？」

「跳河殉情？不是...我...」小山這才意識到剛剛確實有想自殺的念頭。

「難道不是嗎？聽著，我能懂你的感受，我年輕的時候也經歷情感方面的問題，當時的我也一時想不開就跳入高雄河自殺了。」

「等等......所以你是水鬼嘍？你是來抓交替嗎？」小山有些驚恐地看著老人。

老人聽了後連忙解釋地說道：「不！我是月老！這是我在陰間選擇擔任的神職！我的目的是要拯救跳入高雄河殉情的人！我不希望你們跟我犯下相同的錯，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高雄河水面下的原因！」

「這...這麼說......難不成你就是那位在 1948 年跳入愛河殉情的人？」

「呵......看來你有看到那篇新聞報導。」老人用歷經滄桑的音調說著，即使他現在想起來，還是會覺得那時的自己怎麼那麼好笑，就為了一個離開自己的女孩，而跳河自殺。

「難怪你剛剛一直講高雄河，而不講愛河。」小山這才明白原來眼前這位就是小時候在報紙上看到的人。

「既然你明白了，那就趕快做出選擇吧！」老人催促著他說道，他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小山身上，因為可能過一會兒又有跳河的人自殺。

「我真的選擇了，就會實現嗎？」

「我一定會幫你實現的，請你相信我！」老人語氣堅定地說著，隨後又看著掛在拐杖上的簿子繼續說著：「但我會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並不是要你繼續傷害小瑜，你一生中做出的所有選擇都有因緣果報，不管你做什麼，將來都是要還的！你在這段感情中對小瑜的傷害，累積起來已經不可挽回，她的離開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現在我給你三個選擇，也是想要教會你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並不是每個人都擁有重頭來過的機會！」

「你...你怎麼...」

「你別忘了，我可是月老！你生前在情感中種下的因果我都能知道！」

　　小山承認確實有部分原因是自己造成小瑜提出分手，他也知道錯了，如果說有什麼求得原諒、好好贖罪的方法，或許只剩現在老人給他的機會了，小山沉默了片刻後開口說道：「好！我相信你，我還是決定要跟小瑜牽紅線，我想永遠都跟她在一起，但我絕不會再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了！」小山說到這不禁紅了眼眶，老人看著小山真誠的眼神，明白了他的心意，開始揮動起了雙手臂，星星點點的紅光從他的手指迸出，接著，老人在小山的左手無名指上牽起了紅線，點點紅光逐漸地放大、發展成一道又一道刺眼的光束，

「我聽見你的願望了。」老人一說完，紅光四面八方地散發著，擴展到了水面下任何地方，接著，小山眼前的整片畫面變地白淨無瑕，他也頓時失去了意識。

　　小山緩慢睜開雙眼，驚訝地發現自己在一張長椅上睡著了，傍晚的夕陽把愛河的河水染成了溫柔的紅色，小山轉過頭看著自己的身旁，中午喝的黑咖啡早已經喝完，但旁邊不知何時放了一方粉紅色手帕，小山心想：「粉紅色的，也是小瑜最喜歡的顏色！」他左右張望，並沒有發現其他的人影，他伸出手將那個粉紅色手帕拿了起來，仔細地端詳著，突然發現上面刺繡著一個「瑜」字，小山瞳孔放大地說著：「這是......這是小瑜的手帕！」

　　突然，一個淒厲的尖叫聲把他拉回了現實，一個女人跪在愛河岸邊哭喊著：「有人落水了！誰快來救救命啊！」

　　小山驚覺到自己沉在愛河的水中，雙手不斷地在水中揮動著想讓身子浮到水面上，他緊抓手裡的粉紅色手帕，奮力地往上游，直到沒了最後一口氣，救護人員正好游了過來目擊到，將已沒了意識的小山拉了上岸。

　　小瑜流著眼淚、心疼地說著：「快救救他！」救護人員鎮定地做著 CPR。突然，小山吐出河水，逐漸地恢復了意識，第一眼睜開正好看到泛著淚光的小瑜，隨後激動地坐起了身子。

「小瑜......」

「太好了！你沒事！」正當小山還沒反應過來，小瑜張開了雙手抱了上去，沒想到前不久和他提分手的女孩真的回來了，看來那位老人並沒有騙人，他真的幫小山實現了和小瑜復合的心願。

「你到底怎麼了啦？是遇到情傷嗎？怎麼這麼想不開！我只是去上個廁所，一回來就看到你跳入河中。」小瑜看著陳山先生激動地說著。

「我...我剛剛確實......還坐在椅子上，但下一秒......我也不知為何就在水裡了。」小山有氣無力地說著。他知道這天是他和小瑜第一次相遇的時間，但他還記得這天他並沒有無緣無故就跳入河水中，難不成是老人刻意竄改了歷史嗎？

「總之，你沒事就好！」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要把他抬到擔架上送往醫院，請問妳是他的妻子或女朋友嗎？」在一旁的救護人員突然問道。

「喔喔不，我們只是剛剛認識的人！但我願意陪他去醫院！」

「好！那也請妳坐上救護車！」

　　在救護車駕駛座後方的緊急醫務室裡，小瑜坐在擔架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平躺的陳山先生，突然，她注意到他的右手的拳頭緊緊握著，不禁問道：「那...那個陳山先生，你的右手怎麼握拳握很緊的樣子？」

　　經小瑜這麼一問，他才發現從剛剛到現在他的右手掌一直都握拳握太緊，甚至緊到整隻手臂有些僵硬，因為戴著呼吸機面罩，不方便說話，小山試著放鬆整隻右手、放鬆剛剛在水中緊繃掙扎的身軀，漸漸地，小山攤開了右手掌，小瑜這才看見是她在河岸邊遞給陳山先生的粉紅色手帕。

「啊哈哈！太好了！這是我最喜歡的手帕！還好你沒弄丟了它~」小瑜開心地露出了笑容。

小山看著她久違的笑容，也跟著瞇起了笑眼，卻流下了喜悅的眼淚。

　　既然得到了一朵桃花死而復開的機會，就必須要好好珍惜重回身旁的小瑜，不能再做出讓她傷心難過的事。小山知道他以前會經常在租屋處對小瑜發脾氣，甚至喝醉酒了還會毆打她，這些無處發洩的情緒其實全是來源於職場工作的壓力，也是導致小瑜向他提出分手、控訴傷害罪的原因。如果能將在職場面對到的負面情緒，進行調和並轉換到其它有興趣的事情上，不僅能夠正當的發洩，還能夠暫時把注意力轉移掉，小瑜也就不會離開他。

　　恢復體力的小山，應徵到了以前繁忙的職場工作上，這次他相當有信心能勝任工作，因為全是以前他做過的事務，在職場上哪些人的底細他也相當地清楚，他變得比以往更認真、努力，凡事也都抱持正面、積極的態度，他希望能給小瑜更好的生活，甚至回到家後會幫忙小瑜打掃租屋處的環境衛生，減輕了她做家事的負擔，絕不能再像以往窩在租屋處的客廳當沙發宅男。

　　因為小山的職位不斷攀升，兩人的經濟狀況變得良好，後來也結了婚，改住在一間坪數大的高級住宅，但就在兩人看似平凡幸福的生活時，小山的身體卻出現了重大的變故，醫生告訴他罹患了急性甲狀腺癌末期，需要進行一輩子的化療救治，並且要做好隨時面臨死亡的心理準備，這突如其來的病情讓小山一時之間沒辦法接受，陷入絕望中，小瑜聽到消息後不斷地安撫著小山，陪在他身邊告訴他：「一切都會好轉的，何況，還有我在呢！」

　　小瑜為了讓小山能進行化療救治，不斷地付出了兩人存下來的積蓄，但久而久之，小瑜開始感到焦慮與厭煩，由於他們沒有健保，每次化療後的醫療費用都相當的昂貴，再這樣下去，不僅治不好小山，連自己的生活都會連帶影響到。

　　某一天，小瑜再也受不了這種經濟拮据的生活，走進了小山入住的加護病房裡，想請求他別再繼緒做化療了，再這樣下去對他和自己都會感到很痛苦。她看著頭髮掉光、精神有些萎靡的小山說著：「小山啊~你愛我嗎？」

「當然啊......怎麼突然問......」小山話還沒說完，小瑜馬上打斷：「那你要不要就乾脆放棄治療算了，你也知道醫療費相當的昂貴，我每個月的薪水都已不夠應付基本的生活開銷，何況是你的醫療費用，你也頂多只能在撐個幾年而已，明明知道這是好不了的病，為什麼要這麼痛苦的一直做治療呢？」

「什麼...妳怎麼這樣說，我只是希望能夠多看看妳幾天，所以才努力的活著...」小山對她的話感到不解，或著說他不想理解也不想承認這段關係確實很難再走下去。

「但是...我真的很累了！我無法再繼緒過這種生活！如果你真的愛我的話，就應該犠牲自己放手才對！」小瑜斗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小山看到後沉默了片刻，之後從枕頭底下拿出了粉紅色手帕擦拭著小瑜的眼淚。

「你不要再說下去了啦！！」小瑜終於情緒崩潰地大喊，之後衝出了加護病房，留下紅了眼眶的小山緊握著粉紅色手帕、呆坐在病床上。

　　小山不想怨天尤人，但他想不通怎麼是以這種生病的方式讓他和小瑜產生嫌隙，小瑜可能也因為倫理道德的綁架與約束沒辦法狠下心放生小山，讓他自生自滅，如果說小山這輩子都無法離開小瑜，那他這輩子注定治不好，但也死不了！

　　某一天，他突然在病床前的電視新聞報導中看到標題寫著：「某間不肖廠商被民眾檢舉將污水排放至高雄愛河，衛生局相關單位正嚴厲追查中。」他這才明白自己那天為什麼會突然落入水中、為什麼現在會突然罹患了癌症，他不怪那位月老、也不怪妻子小瑜的不理解，畢竟是他自己在水面下做出的選擇，看來想復合這段緣份是真的要付出代價。如果說是自己生的病讓小瑜感到不快樂，那他寧願關於小瑜的一切什麼都不要擁有，包含自己奉獻出的生命！

　　某天深夜時分，妻子小瑜還是來到了醫院探病，將一盆放了新鮮菊花的水晶花瓶放在了床邊的櫃子桌上，之後一不小心就坐在小山的病床旁的椅子上睡著了。小山睜開了雙眼，看著身旁熟睡的妻子，偷偷地將粉紅色手帕綁在了她的左手無名指上，自己則爬下了病床，在未經醫護人員的許可下，來到了愛河旁邊，他看著那張有些褪色的長椅喃喃自語地說道：「如果說我這輩子都沒辦法讓妳幸福，那我們......下輩子再重新相遇一次吧！」

　　說完後，小山轉過身小跑步後筆直地跳進了河裡，接著緩慢地沉了下去，眼前再度閃過亮光，出現了當時給過他一次機會的老人，老人一看到小山感到很驚訝，質問著他怎麼回事：「怎麼是你？我不是幫你達成願望了嗎？怎麼了？你是想重新做出選擇嗎？」

「不！我不會做出選擇！別管我！請讓我直接死亡！」

「...難道是你不滿意我的做法？為什麼？」

「不！我很滿意！但我也不想再借助你的力量了，這次我想靠著自己，我很希望能投胎轉世回到她身旁，不管是什麼形體，我都想要與她再次相遇！」小山堅定地說著。

「但你只有今生今世有機會啊！如果你死了，下輩子很難再當人啊！」老人看著簿子說道。小山沉默了片刻後，閉上了雙眼說著：「沒關係......至少我的死能減輕她的負擔。我相信這是我唯一能對她做得一件好事，我只是想讓她幸福，所以，如果可以，想請您幫她好好牽上下一條紅線。」

老人聽了之後，意味深長地點著頭，接著露出了微笑說著：「你的發言讓我很感動！我相信你下輩子絕對有機會能和她再次相遇，即使不是陳山先生你的形體！」

「你曾經說過在人世間不管做什麼，都是要還的，我現在總算明白了，但唯獨在愛情的世界裡，是你無論做得再多，都覺得好像永遠還不完。」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人們才需要月老！才會對愛情懷抱著憧憬與祈求，你可以因為愛情而脆弱，卻也可以因為愛情而變得偉大！」老人語氣柔和地說著，之後看著他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小山在聽了之後，也跟著露出了微笑，看著水面下點著頭。

「總之，我祝福你，祝福你下輩子還能遇見她！」老人說完後，便緩慢地消失在黑暗的水中。

　　小山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水面下，不久後，便溺死在了愛河裡。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小山真的能回到小瑜的身邊，可能是小瑜生下的女兒或兒子，也有可能是小瑜養得一隻小狗。

　　十年後，小瑜在某個晴朗炎熱的七月天裡，去了超商買了一杯黑咖啡後就走到了愛河岸邊的一張長椅旁，並且坐了下來喝起了咖啡。陽光反射著愛河的水面，一點一點波光粼粼，就像落在海底裡的珍珠。

　　此時，有一位小女孩跑到了她旁邊，開口問著她：「大姊姊！妳手上綁的粉紅色手帕我也有一條欸！」說完，便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條乾淨、整齊的粉紅色手帕，和小瑜的對比之下，確實款式是一樣的，但小瑜的已經充滿了污漬，也褪色了許多，手帕上的「瑜」字的藍色毛線也鬆脫了一些。

　　小瑜將喝到一半的黑咖啡放在長椅上，並問著小女孩說道：「妹妹啊~可以問妳這條手帕是在哪裡買的嗎？」

「是在Costco大賣場買的喔！因為粉紅色是我最喜歡的顏色，所以我媽媽就幫我買了這條！」

「這樣啊~那妳要好好珍惜這條手帕喔！」

「嗯嗯好！對了，我媽媽說她經常在河岸邊看到大姊姊妳坐在這，沒想到今天帶我來散步又看到了妳！」

「喔喔哈哈~那是因為這張是我很喜歡坐的椅子，妳媽媽就在這附近嗎？」

「嗯嗯！她就站在人行步道那裡，握著嬰兒車的那位就是我媽媽！」

「喔喔我看到了~哈哈~妳好！」小瑜伸出了右手與小女孩的媽媽打了聲招呼。

「倒是大姊姊妳不擦掉臉上髒髒的地方嗎？」

「髒髒的地方？」

「嗯嗯，就在這裡！」小女孩邊說邊用食指比著自己的嘴唇角邊。

「喔喔哈哈謝謝，我找一下面紙。」小瑜說完，正想從自己的手提包裡翻找面紙時，小女孩突然伸長了右手，想將自己的粉紅色手帕遞給她並說著：「大姊姊！妳用我的手帕去擦吧！」

「啊......」小瑜看著眼前這位小女孩溫暖熱情的舉動，彷彿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我不會怎麼樣的，大姊姊妳就拿去擦吧！」小女孩露出微笑地說著。

「嗯嗯......好啊！！」小瑜也對她露出微笑，眼眶泛淚地接受了小女孩釋出的善意。

　　這是我在方格子平台上創作的第三篇短篇小說，首先我要感謝我的大學同學提供我源源不絕的靈感，如果不是他們，我也大概不會想到這篇故事！這也是我第一次在故事前加入前言與角色介紹，算是蠻新穎的嘗試。

　　關於我創作的第三篇小說，相信有很多讀者都有看出來，我和我的同學參考了作家九把刀寫得、在去年上映很火紅的台灣電影《月老》，我們將月老幫情人牽紅線的素材寫了進來，並上網查詢了關於高雄愛河名稱的由來，將當年跳入愛河殉情的情人改編成在故事中拯救失戀痛苦之人的水下月老。

　　整篇故事主要是想藉由小山的坎坷情路去傳達每段愛情的付出都要及時，一旦時間過了，是很難再讓彼此惡化的關係重新來過，就算真的復合了，也很難再回到那最初的樣貌，而且未來一定還會遇到新的情感考驗，若想走得長遠，絕不能有放任、逃避一切的想法，甚至自我了斷。

　　有人會說愛情本身就是一場夢，即使是虛幻的、只存在腦海中的，人們卻還是嚮往能得到對方的一切，但夢終究只是夢，在夢裡的付出，現實是不會反饋的！倘若將夢境拉到現實裡去實踐，人們得到的或許只有夢裡給的反饋，而現實只會原地站著冷眼旁觀，因為夢裡沒有時間這項規則，但現實有，它永遠都比夢境變化多端。

　　這或許是每段愛情都無法逃避的宿命，也是每位情人要面對的敵人，但只要相信兩人的情感能經歷長時間的各種考驗，哪怕是重頭來過都好，一秒小的改變與選擇也能足以翻轉整個未來，時間不等人，真心誠意卻永遠不嫌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