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2３－燭夜春花不夜城

上回池萬彩當眾說到螢最多只剩五年可以生育，讓在場所有人無不震驚，螢也低著頭不發一語，緊緊抓著少天承的手，少天承發現後對螢比著手語，螢才鬆了一口氣，池萬彩說到：「我也是剛剛才知情的，螢，你自己早就知道了吧？」螢顫抖地回答到：「我．．．我知道．．但是．．」池萬彩不等螢說完又繼續說到：「你真的認為你還有時間嗎？說還有五年，但最壞的情形卻是明年春天過後你便有可能無法生育了，這些為何隻字不提？還是你想看著少家斷後？」這句話一出，螢頓時淚如雨下，哽咽地說到：「我不希望．．不希望就此沒了機會．．我也不希望少家絕後在我的手上，但是．．．但是．．．」話沒說完少天承就把螢摟進懷中，池萬彩這時語氣也緩和下來，說到：「奴家無意責怪你，但你也該有自知之明，這種事情，你要不說，奴家不查，是真會讓少家斷後的，幸好上天有眼，讓奴家打從一開始就想讓你們盡快成婚，掌櫃的！物品籌備如何？」二掌櫃連忙跑來，說到：「除了老爺您吩咐的新居還未選定與天蕙剛買來的喜帖還沒完成，其餘用品已經準備妥當．．．」池萬彩聽到此處說了句：「除了宅子外，其他事情今夜完成，明日舉行，有困難嗎？」二掌櫃聽完，連連點頭說道：「是，老爺，小人這就趕工，必會在今夜完成。」說完就急忙叫上少天蕙跑到後頭，池萬彩也緩緩走到螢身前，指著哭泣的螢說到：「你就這麼不信任奴家？不信任天承嗎？還是你對自己沒信心？抬起頭來，少家是不會接受軟弱的媳婦，而我池家更不允許！」隨後又對少天承訓到：「自己的老婆都不知道疼惜，你還是男人嗎？磨磨蹭蹭，連一點男人該有的果決都沒有，還要奴家作主張羅。」說完就背過兩人走了出去，只留相視而笑的兩人，池萬彩邊走還邊擦去淚水，感慨的歎了一口氣，店家也跟了上去說到：「池老闆您還真是用心良苦，但螢生育的事情？」池萬彩解釋到：「螢骨弱的病症會讓他的骨頭隨著時間變形，雖不會直接導致不孕，但過度變形的骨盆加上本就衰弱的骨頭，會逐漸無法承擔起嬰兒的重量，最終不是流產就是雙亡，這些都還是只是在理想狀況下。」店家聽完驚訝的問到：「理想狀況？」池萬彩點點頭說到：「理想狀況下，不用勞動、不須負擔外在壓力，在充足的休息中，是不會有大問題的，但整個斗天城的運作不可能轉交他人，那孩子更不會讓天承一人扛起所有事情，所以我才會判斷最壞的情況就是只能撐到明年春天。」店家聽完低下頭，若有所思，隨後又說到：「螢的事情也只能暫且如此，但斗天城內的事情還沒結束想必池老闆也是心裡有數吧？」池萬彩停下腳步，說到：「奴家已經收到皇城明確的訊息不得插手，能護住這小小客棧已是極限，在皇城行動結束前，奴家只能保證你等在店內安然。」店家點了點頭，向池萬彩道謝後，就轉身回店中，把元生、玉兒兩人叫來，說到：「如果我沒猜錯，我們三人應該被有心人當叛亂分子上報了，池小妹跟蓮末子或多或少都有名聲在外，報上皇城想必也是不會採信，當然，對方也不會傻到直接上報，換句話說就是，接下來對城內的叛亂肅清，如我推測無誤，就是針對我們三人了。」元生驚訝地說到：「怎會可能！那叛亂分子不是都讓我們．．．」玉兒直接打斷說到：「要是皇城知道就不會有今天這些動作了，就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又或是有人刻意不讓他們知道。」店家又繼續說到：「我剛才有先試探池老闆，池老闆也有收到命令，只能作壁上觀，頂多只能提供客棧做安身之所，但我相信你們也不希望連累池老闆吧？」元生跟玉兒紛紛點頭同意，店家又接著說到：「眼下只有兩種辦法，第一種消極應對，藏身客棧中直到皇城放棄搜查，但皇城的意思誰也說不準，也許三天也許十年．．．．」玉兒立刻搖頭說到：「那還是選第二種吧，爹爹。」店家點點頭說到：「另一個辦法就是找出皇城密使或接洽人，此人很有可能就是幕後真兇或其黨羽，雖然不知道他居心何在，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就在三人談論中，元生抓了抓脖子，突然回頭，就發現池歡荷不知何時就已經在三人身後，如果不是元生被池歡荷的頭髮搔癢到，或許還不會發現，池歡荷還一臉正經地繼續聽著，玉兒連忙轉移話題問到：「池妹妹，天承的婚禮好像很隆重阿，你有想過自己的婚禮嗎？」池歡荷聽完小臉通紅，回應到：「我．．．我也不．．．不知道．．．能．．不能嫁出去．．．。」元生連忙回到：「池姑娘這麼貼心可愛，一定會是個賢妻良母，絕對沒問題的！」這時店家不懷好意地笑著說到：「喔！池小妹，你聽清楚喔！元生說了沒問題，要是找不到好對象，你就回來找元生，雖然他沒什麼本事，但我們會保證他一定負責到底的，我跟玉兒都在這幫你做證。」池歡荷聽完生氣的說到：「我．．．我才．．才不．．不會嫁．．．給你呢！」而這時池萬彩也正巧辦完事情從外頭走來，進來正好聽到池歡荷說不會嫁給你，池萬彩就說到：「沒錯～我們歡荷才不會嫁出去，是要用娶的。」邊說邊摸著池歡荷的頭，意有所指地看著元生，元生連忙解釋說：「您誤會了，我沒有要娶池姑娘的意思．．．」話剛說出來，「嗯？」的一聲，周遭四雙銳利的眼神同時投射過來，元生連忙改口說到：「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娶池姑娘．．．」只見四人的眼神更加銳利，元生又連忙改口說到：「也不是，我是說我不排斥嫁．．．不對，我沒有要嫁，我是說．．．唉呀！反正就是．．．我會負責的，不對，這樣說也不對，我只是想表達池姑娘很優秀，要嫁人是沒問題的！嗯對，就是這樣！」池歡荷聽完後臉更紅了，直接躲到池萬彩身後，其他三人也哈哈大笑，這時池歡荷突然問到：「那．．．那我．．我們要怎．．怎麼．．．出城？」店家跟玉兒元生三人是你看我我看你，都沒說話，反倒是池萬彩說道：「或許．．．可以藉著天承婚禮時出城，皇城的眼線在那天必然會特別突出。」但元生卻直接拒絕，並說到：「天承的婚禮我們是一定會參加的，畢竟我們這裡可是有媒人公跟親家公呢！」店家也點頭說道：「是阿，池老闆，你實不用替我們操心，更何況，到底是誰在向皇城透漏風聲這件事情，我想你比我們更想知道，再說我們可沒有放著爛攤子不管的習慣阿。」這時少天蕙臉上帶著墨水的跑了出來，喘著氣說到：「呼．．．帖子．．．都完成了，二掌櫃已經派人去送了，明天，就可以舉行了。」少天蕙稟告完正想離開，池萬彩卻叫住他，說到：「天蕙，婚禮過後，你就跟著元生她們行動吧！」少天蕙一臉錯愕，池萬彩又說到：「我想了很久，一直找不到機會說，希望你們不會介意，天蕙身手不差，對城內也孰悉，多一個人一起行動，你們想出城應該會更順利，出城之後，就麻煩諸位多多照顧了。」玉兒一聽，又展現出標準的死亡凝視，但這次的對象卻換成了少天蕙，池萬彩發現後，就說到：「如果實在不方便，我也不會強人所難的，但．．．」池萬彩話沒說完，池歡荷就拉著少天蕙的手說到：「一．．．一起．．出發吧！」店家也說到：「路上多一個人也好有個照應，更何況我們的下一站路途可是更加兇險，玉兒，你跟元生沒意見吧？」玉兒看了一眼店家點了點頭，又繼續死死的盯著少天蕙，少天蕙被看的是不知所措，就在這時，玉兒突然對著少天蕙伸手，少天蕙嚇得往後退了退，撞在元生身上，不料玉兒也跟上前去，把少天蕙臉上墨水擦去，說道：「女孩子要懂得照顧自己，你看你，弄成這樣，怎麼能看。」說完又側過頭跟元生說到：「你也不會幫個忙嗎？就這樣傻傻的站著。」池萬彩看著眼前畫面，頓時心情也輕鬆許多，就吩咐一旁下人去準備天蕙的遠行用品，而少天蕙的事情少天承很快也知道了，就帶著螢走了過來，少天承一過來就緊緊握住元生的手，頻頻點頭，螢說到：「天承很感謝你能夠帶上天蕙，讓天蕙能像正常人一樣感受世界，如果有機會，也希望你們旅程結束能再來斗天城讓我們招待。」元生也回到：「這是一定的，我們也會沿途找看看有沒有讓天蕙復原的辦法。」池萬彩聽完說道：「好了好了，你們還有事情要忙吧？就別擔誤了，明天大婚之日，你們兩人還是快去張羅吧。」說完就揮揮手讓少天承兩人先離開，自己則繼續跟元生等人聊天，過程中少天蕙數度因為玉兒的死亡凝視想離席，卻都被池萬彩攔下，就在第五次攔下後池萬彩不耐煩地說道：「天蕙阿，你有甚麼事情就直說吧。」少天蕙連忙搖搖頭，倒是店家說到：「是因為玉兒吧？」這時玉兒才回頭看了看店家，店家又對玉兒說到：「乖女兒，有甚麼話也直說吧，免得一路上你兩人都不舒服。」玉兒看了看店家又看了看元生，終於說道：「我想知道他到底能不能保護你們兩人，如果不能，甚至還要我們分神照顧，那可能還是．．．」池萬彩聽完哈哈大笑，說道：「你也太小看天蕙了，天蕙雖然自幼跟著我，雖鮮少獨自外出，但我能保證他是絕對能夠獨當一面的。」這時玉兒又說到：「但是當時在幻境中，少天蕙卻不是這樣的。」店家這時連忙解釋道：「話不能這樣說，少天蕙當時未必是跟我們在同樣的幻境中，更何況幻境中的人可能根本不是他。」玉兒聽完也不多說甚麼，只是繼續看著少天蕙，就這樣少天蕙在玉兒的凝視下熬過了一個下午，隨著日落，幾人的話題也轉到接下來的旅途，池歡荷再次拿出地圖，指了指下一個目的地劫陽城，池歡荷剛指完，玉兒就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元生，元生一臉錯愕的問道：「這地方．．．有甚麼問題嗎？」店家說道：「此處少有男丁，是一個女性為主的部族為主，雖在國境之內，但卻是皇城的友邦，並非國土，實際上他們將自己的國土稱作沃爾門海夫恩。」元生又問道：「那地圖上劫陽城這名字又是怎麼來的？」這時玉兒回答道：「那是因為原先不好記的名稱加上皇城允諾他們每年可以定期向皇城提出狩獵男性的要求，被周遭的人稱為劫陽城了。」元生聽完是一臉困惑，池歡荷又說到：「在那．．那裡．．男性是．．商品，不．．．不是人。」少天蕙也點點頭，池萬彩也笑著說到：「是阿，真懷念，當時我也因此只帶著天蕙去拜訪，回來天承還很生氣呢！」元生聽到此處連忙跟店家說到：「那我看我們兩人還是別去了，免得半路讓人賣了。」店家大笑說到：「傻小子，你正年輕，確實是需要擔心，至於我，我是沒這種煩惱啦。」隨後又偷偷在元生兒邊小聲說到：「你想，當今誰能從池小妹手上買走你啊？他可是池家人阿！」元生一聽，也覺得有道理，頓時放心不少，但現在卻又遇到選路的問題，池歡荷指了一條路說道：「此．．．此路最短，但．．有常常．．．有猛獸出．．出沒。」又指了另一條說道：「這．．這條．．．比．．比較安全，但．．．不好．．好走。」玉兒看了看店家，就說到：「我選最短的路。」店家本想說甚麼，但看了看幾人，也同意了，這時蓮末子拿著漂亮的喜糖開心地跑了過來，元生本來也贊同走短路，但一看到蓮末子，就改變心意了，說道：「我想走安全的路。」此時狀況外的蓮末子還拿著糖果要給大家吃，玉兒接過糖果就說到：「我知道你會擔心蓮末子，但我不認為我們無法應付那些猛獸，畢竟除了你，大家多少都有自保能力，實不需要太擔心。」元生竟被此話堵的啞口無言，於是眾人便迅速擬定了路線，但偏偏出城一事卻貌似被眾人忘了，定完路線眾人也就這樣散了，各自開心的為明日的婚禮做著打算。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就看到二掌櫃開始清點客棧上下所有人事物，確認無誤後，就掛起了長長的鞭炮，看準時辰，火花點燃，隨著炮竹聲響，整個斗天城彷彿過年般，處處張燈結綵，人群也結伴而來，通往客棧的路人山人海，宴席更是從客棧一路擺到城主府，遠處看去，比置辦年貨還熱鬧，家家戶戶都穿戴最華美的飾品衣物出席，就在炮竹聲結束後，城主府後方，也是樂聲大奏，隨著樂聲靠近，男妓女妓紛紛登上戲台，展現各種精妙的節目才藝，在整條街道十八個戲台上是各有特點，無一重複，台下更是叫好連連，池萬彩也換上禮服，站在客棧露臺，舉杯向眾人敬酒，隨著池萬彩舉杯，本來熱鬧的鼓聲也瞬間停下，那一瞬間，斗天城上上下下，全都停下動作，一同舉杯看向客棧頂端池萬彩，隨著池萬彩把手中酒杯一飲而盡，樓下鼓聲又恢復熱鬧，池萬彩也走下樓，到天承跟螢的房前各自確認，隨後走到客棧大廳，坐上主位，不一會兒就聽到二掌櫃吩咐到：「吉時將至，快去準備。」就看到二掌櫃帶著元生等一隊人馬動身前去城主府迎娶，只見一隊人馬浩浩蕩蕩朝城主府而去，就再出發的同一時間，店家跟玉兒也在幫螢做最後的準備，玉兒仔細的幫螢上妝，店家則仔細的打理著螢的頭髮、髮飾、頭飾、服裝等等，螢看完大吃一驚的說到：「沒想到店家您還有這等手藝！」店家笑著說到：「畢竟我也有一個女兒啊，這點事情算是預做準備吧。」玉兒則冷回到：「你才沒幫我整理過呢。」螢聽完笑著對玉兒說到：「你有這種父親真是幸福呢。」玉兒聽完也笑著說到：「他今天不也是你父親嗎？」店家苦笑地說到：「哎！女兒一個就夠了，當父親也是很辛苦的，尤其是要照顧閨女的父親。」螢聽完差點笑出眼淚，玉兒趕忙說到：「你可別笑了，再笑我這辛苦化的妝都要花了。」就在這時，外頭音樂聲也逐漸清晰，店家說到：「好了好了，看來迎娶的轎子也快到了，我們也要準備動身了。」說完，玉兒跟店家也連忙換上禮服，元生也代表媒人來訂親迎娶，但元生實在沒經驗，整個過程是亂七八糟，一進門就說到：「我是來娶親的。」玉兒一個瞪，元生才連忙改口到：「我是代表少天承來提親的，今日我們代表少天承來，要把螢娶回去。」店家聽完差點沒昏了過去，就這樣糊裡糊塗的，元生也勉勉強強的完成了提親，按照儀式，元生應該還要再來娶親，但元生實在是搞不清楚，就直接帶著螢上了轎子，準備回客棧，店家跟玉兒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就這樣螢坐在轎子裡又繞了一圈回到城主府，元生才驚覺自己剛才搞錯了，迎親隊務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繞了一圈又跟沒事人一樣回到客棧，店家也馬上上到女方主位，池萬彩看店家一直憋笑，問到：「親家公，是發生何事，這隊伍也回來的太快了吧？」店家一邊笑一邊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池萬彩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好在二掌櫃的反應迅速，馬上把後續事項也安排好，在二掌櫃的安排下，後續事情也都按照禮俗執行，很快地就到了拜堂的環節，但說也奇怪，一到拜高堂時，遠本萬里無雲的天空確突然在兩人跪拜時雷鳴震天，晴空霹靂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但隨後卻又馬上回復正常，二掌櫃的也是反應迅速，連忙說到：「新人成婚，老天也來喝采了！」，隨著笑聲大家也都不當一回事，就繼續婚禮了，隨著儀式進行，很快夜幕已至，一對新人也被送入洞房，鬧洞房的環節自然也不可少，年輕人也紛紛跑入新房，就在這時，池萬彩看了看四周意有所指的跟店家說到：「兄弟，你莫非．．．不是普通人？」店家愣了一下說到：「池老闆，你這是哪的話，我也就是一介凡夫罷了。」池萬彩又確認了四周無人，就把店家帶到角落問到：「兄弟，你瞞得過別人，但瞞不過天，剛才那種異象，加上你的見解見識，我想．．．」店家頓時收起輕鬆姿態，嚴肅的說打斷到：「池老闆，有些事情知道也要當作不知道，眼下還是先完成這場婚禮吧。」池萬彩看對方堅持，也只能作罷，兩人又回到座位上，隨著鬧洞房結束，池萬彩也招呼元生等人到客棧樓上，從客棧樓上看出去，斗天城今夜是燈火通明，戲台也持續演出，街道上也滿是人潮，池萬彩指著一處說到：「沒想到阿，斗天城的聰明人也不少，那傢伙，竟然已經做起了新婚紀念品。」順著池老闆的手，眾人就看到上次的布偶店內已經陳列了數個新婚玩偶，從衣著打扮，大概能猜到是少天承跟螢，眾人是哈哈大笑，但這時蓮末子已經昏昏欲睡，一臉困惑的看著周遭，沒過多久，就靠在元生身上睡著了，元生也跟池老闆打了聲招呼就帶蓮末子回房間，池歡荷也拉著少天蕙跟了上去，池萬彩看三人離開，就突然提到：「今夜奴家有提前讓人把可疑的人事物記錄在冊，明日就會彙整過來，你們到時候可以以此為線索，另外，想必大掌櫃也曾提過客棧內的某些人吧？」玉兒點了點頭，池萬彩接著說到：「那幾人也確實有嫌疑，奴家本以為只是想嫁禍幾人來分散我們的注意，但近期的觀察，奴家手下的人也發現那幾人有著不小嫌疑，好在當時有留下線索。」池萬彩轉過身確認四周無人，繼續說到：「此事奴家只能拜託你們了，因為奴家派去的人，都在今早就沒了音訊，連同眼線也被剷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