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秘密生活(27)

國慶日那天下午，英敬依約定時間來載素華，四點半左右就停好機車，走進水門。

彷彿已做好功課，找到一塊近河畔平坦視野好又有遮陰的地方，不到下午五點，太陽仍高掛天空，有點熱。

英敬從後背包裡，拿出一大方塊塑膠布鋪在地上，鋪好之後示意素華坐下。他說：「還要等3個多小時，我有帶書、隨身聽、水、餅乾，你想看書，還是聽音樂？也可以邊看書邊聽音樂 。」

素華回答說：「現在光線還很好，晚一點光線變暗可能就無法看書了。」從英敬帶的二本書中，拿一本看了起來，英敬也拿另一本書看了起來。周圍人愈來愈多，過兩人盤腿而坐，偶爾動了動。

專注地看了一個多小時的書之後，英敬拿出Sony隨身聽，放入卡帶，將其中一個耳機戴在左耳，按下播放鍵說：「這個卡帶是披頭四的經典歌曲專輯，從國中聽到現在。百聽不厭，要不要聽看看？」把另一個耳機拿給素華。

素華不太喜歡用耳機聽音樂，總覺得透過耳機的聲音，像鼓在敲打耳膜，但現場周邊人聲雜沓，有人用手提音響播著音樂，戴耳機似乎是最好的方式，接過耳機戴上右耳，男歌手唱著：

Suddenly, I'm not half the man I used to be
There's a shadow hanging over me
Oh, yesterday came suddenly

Why she had to go
I don't know she wouldn't say
I said something wrong
Now I long for yesterday

Yesterday, love was such an easy game to play
Now I need a place to hide away
Oh, I believe in yesterday

素華聽出歌詞是講述昨日逝去的一場愛情，聽著這歌，哀傷感油然而生。有點灰濛濛的天空透出黃色晚霞顏色，卻看不見夕陽，天色漸漸變暗。

英敬緩緩靠了過來，左手伸過來摟住素華的肩往他身上靠。彼此第一次這麼接近，素華心跳得很快，順從地靠近他的左胸膛懷中，聽到英敬的心跳聲，也是噗通噗通跳得很快，身上有剛洗過澡的肥皂味，乾淨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