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創│BL ] 少爺沒空離家出走（番外二下）

唐子衿一踏進府中，便發覺了那人不在該在的地方。他側頭瞥去，果不其然得到暗衛的示意，腳步跟著一轉換了方向。

　　「季樂。」他邊喊邊推開門，那間小倉房已無先前杳無人煙的樣子，放在裡頭的東西被二雅整理過，空出地方做為雨露另外的房間。

因為正值冬日，硬梆梆的地上鋪滿毛絨厚毯，離窗不遠的地方放了一張大貴妃椅，上邊同樣堆滿毯子枕頭，而唐子衿嘴裡喊的人正側窩在椅上小憩。

　　唐子衿有意放輕腳步，又加上軟毯的緣故，待走到齊陸熙身旁，他才發覺突來的靠近，猛地驚醒。嚇得不清的人眼睛撐圓，吐息起伏有些大，他慢吞吞地爬起身，愣愣看向站著的昊天。

　　「抱歉，嚇到你了。」他彎下腰，親了口呆愣著的齊陸熙，接著坐到他身旁，把人帶進懷中安撫，大手順上繃直的背脊，直到掌下感覺放鬆了些才停住。

　　自有喜以來，雨露的動靜大上許多，要不是沒什麼反應、要不就是驚得縮成一團，唐子衿不覺得如何，只覺得心疼，因此總會抱著人親了又親，好生安慰。

　　「王爺。」齊陸熙圈住昊天的脖子，額尖碰著對方的臉，語帶猶豫地喊。

　　「嗯？」唐子衿邊回應邊搓上齊陸熙仍不顯懷的肚子，順便在心裡悄悄嘆氣。雖然天天按時招呼人吃飯，也讓廚子變著花樣做糕餅，一風二雅甚至買遍城裡新奇的吃食，可禁不住人吐，全然沒因身孕而圓潤多少。

　　「我想、我想回爹爹那住個陣子……」他含著鼻音，遲疑道出思索了好幾天的事情，自己也清楚這些話有多麼不妥，表情頓時有些委屈又有些愧疚，連眼眶都紅了。

　　可……他就是覺得渾身不對勁，尤其想回宰相府上瞧一瞧。

　　「好。」唐子衿卻是想也沒想，一口答應了這個請求。他摸出錦帕，輕輕拭去齊陸熙聽見回答後奪框的淚，又道：「可今日太晚了，我先讓人送拜帖，明日一早就去。」

　　「嗯。」

　　「王爺，你真好。」可憐兮兮的他終於破涕為笑，乖乖地動也不動，讓人擦臉，不忘甜言蜜語幾句誇讚對方，連帶賞了兩個親親。

　　唐子衿聞言同樣勾起笑意，開懷受下親近。他早發現對方這幾天不怎麼開心，在心中琢磨了好幾天要如何詢問，好在那人就先說了出來，也幸虧是輕易能解的事情，不需擔心若做不成會迎來何種失望。

０１

　　隔日一早，唐子衿就先抱著仍在睡夢中的齊陸熙踏進齊府，安置好人再去上朝。

　　當然是和齊宰相一塊去的。

　　雖然清楚端王爺對自家孩子有多麼上心，但齊汶一點也不想和他一塊上朝。

　　因為他們還得搭同輛馬車，想想就覺得折磨；而且明明是個王爺，倒是擔心一下龍椅上那位會不會覺得他倆結黨啊！

　　雖說本就姻親，可在政事上仍是分開，互不管彼此也干涉不到對方，多好不是麼！幹麼非得糾纏一塊？恨鐵不成鋼的齊宰相瞄了眼正在假寐的人，不斷於心中忿忿碎念。

　　不愧同是齊家人，齊汶和齊瑀昭雙雙往一個地方想，也對人家嫌棄不已。

０２

　　唐子衿不知齊陸熙想住齊府多久，但在周栩皖照顧下，雨露的確少吐了點、臉色看起來好多了，他只好一再吞下何時回家的詢問。

　　這便苦了他自己，由於身分關係不好天天進出齊府，得算準時機翻牆進去，然後偷偷摸摸地敲敲窗子，待人開窗再進房。

０３

　　「王爺！」雨露總會坐在窗邊候著，待之翻入就會綻開笑容並投懷送抱，一天在外奔波的疲累將會瞬即散去。

　　通常他們會額碰額說些悄悄話，直到齊陸熙眼睛快要睜不開，唐子衿便會親自伺候人寬衣洗漱，待人歇下他再匆匆沐浴，最後相擁而眠。

０４

　　每日這般有種私通的興奮感，加上此時的雨露格外香甜，昊天並不滿足於如此單純的相纏，總會有禁不住的時候。

　　道貌岸然的唐子衿攬著黏在自己懷裡動也不動的齊陸熙，附在他耳邊輕聲哄著，想求幾口親親、來幾下摸摸。

　　「有孩子呢……」撇開臉的齊陸熙被他逗得呵呵笑，一邊聽著對方亂七八糟的歪理，一邊壓住衣裳下擺，試圖擋擋昊天亂摸的大手；不過當然沒什麼用，最後他只能用力抿起唇，努力讓動靜留在彼此之間，不欲此事張揚至外。

０５

　　隔日唐子衿的表情分外饜足，連馬車都不搭了，逕自駕馬出府。

　　齊汶莫名其妙地瞅了眼他離開的背影，即使心底奇怪依舊不忘趕緊竄上車，深怕那人等等又轉頭回來。

０６

　　齊陸熙在齊府住了半月有餘，回去時還帶走滿滿兩馬車的東西，全是齊家兩位長輩的心意。

　　「季樂，常回來呀！」笑盈盈的周栩皖拍拍兒子的手，然後摸了又摸他未顯懷的肚子，特別愛不釋手。


　　真好真好，齊家終於要有小寶貝了！

０７

　　齊陸熙被唐子衿抱進車廂。

　　明明有手有腳，旁邊的二雅也早早在旁等待，卻還是被某人以「小心為上」的理由攔腰抱起。懶得掙扎的齊陸熙趴在昊天肩頭，面色靦腆地朝爹爹們揮了揮手。

０８

　　兩人上了馬車後就著同樣姿勢坐下，他們雙雙注視著彼此，一人笑嘻嘻的，另一人面無表情，可他一雙慎重眨動的眼眸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齊陸熙見狀瞇了瞇雙眼，眉毛卻倏地一舒，整個人已無來時的鬱鬱寡歡，他圈住唐子衿的脖子，在其耳旁嘿嘿笑道：「王爺，你對我……真好！」

　　多好啊！就算是句莽撞的話也未曾駁斥雨露的願想，而是耐著性子實現他的要求。

　　「口說無憑。」唐子衿雖面上未顯，可心底暗暗得意，他緩緩發話，道出有意無意的暗示。

　　兩人已經相處多年，根本連說都不用說齊陸熙便早早瞭然，只是怕人得意還是待他開口，之後再閉眼貼上偷偷勾起的嘴角。

　　原本只是淺嚐即止的吻，可一方不讓，力道輕卻強硬地摁著懷中人的頸後，連舌頭都伸了進來嬉戲。

０９

　　「……之後還去爹爹那麼？」雙頰發紅的齊陸熙手腳發軟，總覺得有些吃虧的他想了又想，溫聲問道。

　　「去，你想去就去。」一臉滿意的唐子衿正玩著他的頭髮，聞言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１０

　　回到王府中的齊陸熙大抵是心情好，整個人氣色紅潤，肚子也漸漸吹氣似地長圓，因此最近唐子衿的樂趣就是貼在他肚子上，帶著傻笑自言自語。

　　躺得歪歪斜斜的人從盤中挑了一塊桂花糕，揚腿碰了下躺在旁邊、腦袋擱在自己肚腹的人，開懷問道：「王爺，你最近不忙麼？」

　　總覺得某人整天都在自己身邊晃，要知道現在年關將近，一個王爺不該如此清閒的呀！

　　「沒什麼好忙的。」唐子衿往上蹭了點，把人抱進懷中以後輕聲應話，深怕說太大聲，寶寶就會從肚子蹦出。

　　聽他如此溫柔，齊陸熙噗哧一聲，毫不留情推開越湊越近的臉。

１１

　　天天待在府上的他明明老是看到一風飛來飛去，還說不忙？不過其實也沒錯，畢竟看來忙的是那些暗衛。

　　齊陸熙在聽見第三次窗戶敲擊聲後，笑瞇瞇地推開仍復貼上來的人，逕自站起身並拍拍衣裳，挑起唐子衿的下頷親了一口並道：

　　「端王爺，該去忙了。」

　　滿臉無辜的人不清不願一哼，代表自己已經聽見，卻依舊堅持原先的動作，攬住雨露的腰拉到面前抱了下再放開，哀怨地說：「……我走啦。」


１２


　　道別的話語尤其小聲，要不是齊陸熙一直瞅著人，差點就忽略了。


１３


　　「等等給你摸摸十下吧！」不禁失笑的他因此拍拍肚皮，看在對方聽話的份上大方給了賞，還是不需要對方回報的那種。


１４

　　摸摸肚皮，是唐子衿近日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聽得人腳步一頓，然後幾乎用跑地出了房門。

　　「快去快回呀。」清楚自己說中對方心聲的齊陸熙做下結語，不忘揮了揮手，目送對方離開。

１５


　　不過說是摸肚皮，到底摸去哪也沒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多說什麼呀。


１６

　　有喜的雨露不只給昊天帶來喜悅，整個王府裡的人都因此動了起來。

　　因為先前害喜嚴重的緣故，齊陸熙自睜開眼就會有二雅的人守在一旁。首問便是今天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有就準備先張羅起來；如果沒有，只好讓輪空的人自己打算。

　　待他們準備好，齊陸熙也差不多梳洗完畢，坐到案前用膳。送上來的東西幾乎擺滿了案面，曾被他笑話這大概比選妃盛大，連唐子衿都沒有過這般陣仗。

１７

　　一旁的二雅眾人皆是眼觀鼻、鼻觀心，沒人敢坦白眼前是場賭注。如果雨露喜歡其中某樣，送來的那個人就能贏得今天的頭籌，得到其他人壓下的碎銀。

　　即使已經從宰相府回來，這個習慣也沒改掉，仍然會有備好的各式甜鹹吃食，待人挑揀並送入口中。

　　不過齊陸熙已經不是先前懨懨的時候，他亮著一雙眼睛，把想吃的都嚐了一口，接著滿足地癱在鋪上毛茸茸毯子的椅子中歇息。

　　一旁的鹿鳴見狀露出微笑，知道他們曾經苦中作樂的玩笑已不需安排。

１８

　　鋪子的事情大多交給白華，齊陸熙就天天待在府內，頂多有時會有掌櫃抱著帳本拜訪，讓他有點事情做。

　　按本人的話來說，這是一個讓他心情好的法子，於是沒人阻攔，慣著雨露做喜歡的事。

１９

　　不過說是看，更像翻著玩，因為齊陸熙常常翻不到幾頁就眼前朦朧，頭一歪睡了過去。

　　幸好他最近習慣不怎麼好，總是窩在暖和的小塌上翻書、看帳本，因此不至於渾身痠痛，反而睡得舒坦，整天笑盈盈的，毫無意外地勾走唐子衿的魂。

２０

　　「季樂、季樂、季樂──」被人奪魄的唐子衿一連喊了三聲，話語微啞低沉，滿是纏綿情意。見剛睡醒的齊陸熙眼皮半掀，躺在那動也不動只顧著笑，他便自個兒湊過去彎下腰，與其親密地臉貼著臉。

　　「思青。」再度閉上眼的雨露彎彎嘴角，舉手推搡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可他睡得發懶，根本沒使上多少力。

　　擔心壓到人的昊天見好就收，翻身躺到一旁，右手撐著腦袋，左手把人撥到懷中後著手整理榻上散落的書冊。

　　「季樂，這帳本不是五天前就看了麼？」唐子衿感覺這兒的東西只增不減，翻開的卻差不多那幾本，不禁出言調侃。

２１

　　「沒看完呀！」理直氣壯的齊陸熙一字字慢慢說著，不忘扭著身體，往充滿檀香的地方挪去，舒服得心神又開始抽離，呼吸漸漸輕緩，近乎停了動靜。

　　「沒看完還說得這麼大聲。」昊天忍俊不住，捏住對方的鼻子，逼他不好再睡。

　　雨露左右擺著臉，意圖脫離捉弄的大掌，結果被人掐住下巴親了又親。

２２


　　「你覺得少爺是因為帳本所以開心的麼？」


　　當值的彤弓跟白華躲在一旁，他瞅著感覺今日未睜眼超過兩個時辰的主子，忍不住自心中發出由衷的疑問。

　　白華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並未作聲跳進這個陷阱。


　　而且，答案不就明擺在眼前麼？


２３

　　起初看人迷迷糊糊的，唐子衿思忖或許是身孕的緣故，並未太過緊張；可仍是留了神，待此況一久便不再耽擱。

　　畢竟不管是上下朝還是出府回府，要看見完全清醒的雨露已經成了需要碰運氣的事。不是怕人睡太多，只怕是身子出了問題，憂心忡忡的昊天趕緊趁對方難得清醒的時候，喊來幾位太醫輪流診脈，得到多句「康健無礙」的回答才總算寬心。

　　唐子衿客氣送走風塵僕僕的諸位大人，隨即轉頭去找齊陸熙。

２４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好陣子，齊陸熙總算睡夠，開始挺著不小的肚子認認真真找事做。

　　就像今日，用完早膳的他興沖沖地跑到院子裡繞圈圈，他腳步有些快，嚇得一旁的隨從趕緊跟上，扶住臂膀要人慢一點。

　　「少爺，您小心一點啊！」水楊嗔了一句，腳底唰唰追著對方的步伐，雙手俐落地整理亂糟糟的狐裘，不讓那眾人掛念的肚子出來透氣。

２５

　　他們的寶貝少爺冒冷跑到這裡竟是──為了思量來年春天該種什麼花以及要種哪裡，正正經經擺出一副行家的態度，背著手左右走動。


　　明明以前都沒有管過。


　　旁邊幾位暗暗互看，不知道該不該直說，說了怕刺激到身子嬌貴的人，不說又擔心著涼，最後由跟最久的水楊開口勸道：「少爺，等午後日頭出來，我們再來瞅瞅好麼？」

　　「不要呀。」齊陸熙聞言扭頭，眉開眼笑地駁回了要求。

２６

　　水楊並不意外會得到這個回應。


　　但這沒心沒肺的樣子總比昏昏沉沉好，整個人活力多了，看起來開開心心的，沒人會因為他的任性而有脾氣。

　　於是水楊不再勸，專心負責攙扶；白華站在一步遠的地方，亦步亦趨，其他則照看四周，避開所有危險。要不是齊陸熙會覺得丟臉，他們更想把人圈在中間，像玩遊戲的孩童那樣保護。

２７

　　幸好最近齊陸熙比較晚起，用完飯後唐子衿也要回來了，來不及作亂太久就被逮個正著。

　　「季樂，在幹麼呢？」穿著朝服的人大步走來，聲音不大卻著實嚇到了對方。雨露聳起肩膀、腦袋躲進白色圍脖之間，一雙眼睛眨呀眨，無辜地望向來人。

　　「散步呀！」他撇撇嘴，逕自往旁走了幾步接著自己的欣賞大事，沒留心原本身邊的兩人各自退後了幾步。


　　「我們去書房散步？」唐子衿從身後抱住胡亂走動的人，與他頰貼頰，輕聲問了一句。

２８

　　昊天的懷抱十分溫暖，又帶著熟悉的味道，因此雨露很樂意被其擁入懷中，軟著身子乖乖後倒，不忘主動攏過對方的披風，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滿足地喟嘆一聲。

　　沒辦法，誰叫習武的人身體好，不太怕冷；更別提他現在身子重，受不得半點寒。

２９

　　「嗯……我想想……」現在有了暖呼呼的唐子衿墊在身後，齊陸熙隨即丟開張羅來年種花植草的念頭，舒舒服服窩在對方身前耍賴。

　　結果昊天一個挑眉，瞬間看穿了雨露的意圖，直接將人側身抱起，大步流星走到書房，抬手推門關門、撩衣坐下，一氣呵成。


　　對方毫不猶豫的動作讓齊陸熙感覺自己是咻的一下跑到書房，因此莫名興奮起來。

３０

　　「王爺，散步呀？」彎著嘴角的他攬住唐子衿的脖子，故意在人腿上蹦了蹦。

　　翻開卷宗的昊天動作一頓，攬住對方腰間的手拍了下屁股，「乖點。」

　　齊陸熙故作不悅地擰起眉頭，哼一聲後使勁推了推唐子衿，意欲起身離開；不過對方反應更快，圈住他的腰不讓人走。

３１

　　「讓我走！剛還打我，現在又要抱我！」恃寵而驕的雨露揚著聲，數落對方剛剛做的壞事，「到底哪來這麼壞的昊天呀！」語末還尤其鏗鏘有力。

　　「嗯……誰呢？」唐子衿沉吟了下，隨即勾起唇角應話，說完不等人反應過來，捏著他的下巴就親，若要開口便又堵上。如此來往數次，齊陸熙才終於忍不住，抬手推開對方。

３２

　　「怎麼可以鬧脾氣呢？嗯？」掙脫桎梏的雨露眉眼彎彎，湊到對方面前調笑。

　　抿起唇的唐子衿一語不發，垂下眼定定瞅進眼中閃著狡黠的人，思忖片刻便有了主意，表情隨後抹上委屈，默默撇開臉。

　　「生氣了？」齊陸熙繼續端著縱容態度，模仿那人的舉手投足，捏住對方下巴，逼迫他和自己對望並續道：


　　「是我寵壞你了──」


　　語末還最後發出一聲既無奈又寵溺的喟嘆。

３３


　　這一連串下來，可謂把王爺平時的模樣學得十成像。


３４

　　「少爺，你又欺負我。」昊天樂於配合，沉下聲緩緩討饒。他順著雨露的動作，自個兒湊了過去，最後頓在對方眼前，邊說邊以鼻尖磨蹭其臉頰，接著淺嚐似地親上幾口。

　　「才沒有呢！」齊陸熙伸手攬住唐子衿的脖子，從勾著的嘴角發出模糊的輕斥，之後便享受起昊天纏人的親暱。

３５

　　「王爺……好好聞！」吻畢，雙頰酡紅的雨露貼在對方頸側，邊說邊用力地吸了好幾口氣。

　　不管雨露或是昊天，只要情緒一起伏，身上的香味便會加重，因此他們大多習慣帶上香囊遮掩；可對窩在府中的兩人來說哪用那些外物，味道散出便散出了。

　　況且孕期中的雨露分外喜歡──喜歡到會牢牢纏在昊天身上的那種，跟潮期又是不同景況。

３６

　　齊陸熙緊貼在唐子衿肩上，明目張膽的吐息呼呼出聲，像上癮般反覆吸吐，揉著對方前襟的手不安份蠕動，隨後偷偷摸摸地竄進裡邊，意圖把衣領扯開，攫獲更多的檀香。


　　那鬼鬼祟祟的模樣全被昊天看在眼裡，故意歪頭夾住他的腦袋。

３７

　　好陣子才發現動彈不得的齊陸熙一邊噘嘴抗議，一邊狠心地推搡著男人的俊臉。

　　「我不香了麼？我不好聞了麼？」唐子衿輕易抓住對方亂揮的手，偏頭親了親他的掌心。

　　雨露聞言瞪大雙目，靈活的眼珠轉了一圈後欺近昊天，在他唇上落下響亮的一吻。


　　＊


　　他掛在人身上的手悄悄摸進衣領，調皮地抓撓，一下又一下，跟著兩人親嘴的深淺而動。

　　這對皮實的男人來說半點不疼，可極其細微的感受卻是搔進心脾，隨之一壓一挑，輕易打亂了吐息，喉底連帶陣陣發乾發癢，攻勢因此更加猛烈，意圖自擁有源源甜膩氣息之處擷蜜。

　　因此挺著肚子的雨露被迫傾身，幾欲貼到榻上，再也沒有捉弄對方的念頭，專注而熱烈地回應昊天的親吻。

　　「王爺……最好聞呀……」吻畢，雙頰酡紅的齊陸熙貼在唐子衿的側臉輕輕磨蹭，鼻子持續抽動，他被昊天身上的味道迷得糊塗，放鬆地團在男人懷中，將自己彆扭的姿態拋之腦後，只顧著貼貼。

　　唐子衿未做回應，順著雨露的意思摟緊對方，接著毫無停頓地抱人起身，繞過書風屏風坐到後面的長榻──原是給某位老是想睡卻又不想自個兒待著的孕夫──捏著齊陸熙的後頸，要他偏過頭來與自己親嘴。

　　唇舌交纏，情動的人難耐地捧住對方雙頰，加深了親吻，兩人幾乎擠在一塊，能清楚感覺到彼此的心跳，還有肆無忌憚的慾念，一經撩撥就爭先恐後地自身體深處嘩嘩湧出，引起陣陣顫慄。

　　「思、思青──」齊陸熙嘟噥著愛意，難耐地動手解起唐子衿的腰帶，層層扒開他的衣裳，露出昊天健壯的胸膛，揚手一碰，忍不住多揉了好幾下。

　　皮肉相接蹭出火花，他們雙雙呼吸一滯，不約而同互望的雙眸勾著纏綿的情思。

　　兩人往常交歡大多綿延而漫長，花上大半夜彼此「折磨」；可自雨露有孕以後，大多是點到為止，沒人料到會在此時此刻被猛地燃起的情欲狠狠擾亂心神，先是齊陸熙淪陷，後是唐子衿欣然接下。

　　「季樂，慢點。」唐子衿有些擔心對方身子又壓不住發喘，嘴上雖然勸著但坐人的腰骻往上頂了頂，圍在腰際的手同時下移，肆意撫摸兩塊軟肉，之後掀開裡衣裡褲，竄進深徑壓弄。

　　齊陸熙的吐息倏然一塌糊塗，紛亂的哼唧接連自紅通通的嘴唇淌出。他捧住男人的臉，貼著額頭輕蹭，鼻尖互磨，似在撒嬌；可兩張嘴很快相碰，臉紅心跳的聲響被盡數掩去。

　　因為天冷，唐子衿只是解開他的暗扣，左手自發地伸進層層衣裳，撫摸格外細膩的肌膚，摸了一圈以後回到胸口──幾天前發脹惹得雨露不舒服，鬧了好一頓脾氣──感受其確實大了點，接著垂頭輕抿乳尖，舔咬乳肉，留下一片溼答答的水漬。

　　他本就敏感，又同時被碰兩處，沒忍多久便洩了出來，抱著昊天的手蜷起，朦朧的眼前抹上濕氣，一眨眼便掉了淚滴。唐子衿偏頭親吻他的眼角，不忘摟好人的腰，準備等其緩過再繼續。

　　「季樂，你說這裡以後會有奶水麼？嗯？」見齊陸熙恍神，他故意打趣，甚至捏了一把微鼓的胸脯。

　　「住嘴……」面帶緋色的雨露皺鼻，即使聲音發顫也要努力兇巴巴地喝止。他並非反感，只是在這種時候談論，總有點那方面的意味，聽得人彆扭，難以自處。

　　齊陸熙不欲對方再開口，他站起身，轉頭就推倒人，之後氣勢十足地跨過唐子衿，在對方的攙扶下好好坐了上去。

　　孕期的雨露本就需要也適合和昊天親密，因此進入十分順利，幾乎沒什麼阻礙便一坐到底，麻癢的快感陣陣襲來，難以言語的舒爽薰蒸全身，面色越發酡紅，緊抿的唇迸出綿綿喟嘆。

　　他雙手撐在緊實的胸腹，睨了眼眉眼含笑的傢伙，等快意不再那麼劇烈才難耐地前後搖動，動作不大，可如此便足夠刺激。唐子衿都感覺到雨露整個人都在顫抖，他好心地添了把柴火──在人坐下的時候，用力往上一頂。

　　「嗯！哈！」齊陸熙頓時眼前一花，所有動靜霎時停止。待終於能夠動彈，骨子裡躲著的不服輸同時竄了出來，他掐住唐子衿的前臂，一用以洩恨、另一試圖壓制，賣力地反覆起身，恣肆擺晃腰臀，拋開羞怯盡情喊出聲響。

　　唐子衿默默感受自己逐漸加快的吐息，只消略微抬眼便是有點笨拙的齊陸熙，衣底下的一身仍白晃晃，面如桃花的模樣依舊惹眼，只差身前多了一大渾圓──是他們兩人的寶貝──看得他出神，配著對方的主動姿態，更讓人難以自拔，步步沉迷。

　　於是他乖乖接下雨露的主動，僅只負責確保這場歡愉足夠暢快；等人累了他再接手，一切戛然而止在溫柔又纏人的親吻之中。


３８

　　日子又過了一季，此時的齊陸熙已九個月，天天埋怨看不見足趾，賴在唐子衿身上，要人替自己著衣穿鞋。

　　肚子裡的寶貝大抵聽膩了爹爹裝模作樣的抱怨，終於在某天清早用陣陣的疼痛昭顯存在。

３９

　　「水、周……我、我是不是要生了呀！」齊陸熙臉色刷白，抖著嘴唇問攙扶自己的兩人，因為太過突然，他嚇得話都說不清楚。

　　「大、大概是的吧！」水楊同樣有點慌張，和周頌對視一眼後，兩人一人一邊，扛起他們的主子快速朝房間飛奔。

　　其他二雅根本不需指示，早就照他們多次排演的那樣各自安排。

４０

　　趕回府的唐子衿翻身下馬，沒幾步就跑到雨露所在的房門口。他原想進去，卻被齊陸熙的命令擋在門外，只能焦急地轉著圈。



　　「沒事的，王爺就等著看孩子吧。」面無表情的周頌被迫轉達這句話。


４１

　　在唐子衿快要忍受不住，意圖動手拆門之前，哇哇哭聲碰地炸開，一下定住院子裡所有人的動靜；可喜悅很快跟上，人人皆是興奮溢於言表。

　　都人士是第一個踏出房門，懷中還有一團布，是剛剛呱呱墜地的孩子，他將孩子抱給唐子衿看並道：「應是雨露。」

４２

　　低著頭的昊天愣怔了片刻，舉起的手帶點顫抖，輕輕碰了碰小孩兒的臉。

　　「賞！」回過神的他眼眶滾紅，夾著難以發覺的哽咽發話，說完便走向房裡。


４３



　　他得──他得好好抱抱最為勞苦的齊陸熙才行。



４４

　　在二雅和水楊的努力下，小雨露慢慢長開，不若剛出生時的模樣，膚白大眼，乖巧好逗，笑起來時眼尾微勾，總是勾得一群大人嘴角跟著咧開。

　　「真可愛。」仍臥床的齊陸熙抱著孩子逗了逗，忍不住發出了讚嘆。

　　一旁的唐子衿輕輕嗯了一聲，目光牢牢黏在大小雨露身上。

　　「我們小柳興長得可好看了，以後怕是會有一堆人追著後頭呀。」笑吟吟的他見旁邊人盯著自己出神，故意說些刺激的話。

　　此言成效極佳，唐子衿隨即回神，側頭沉吟是否能及時訓出一批暗衛。


４５

　　不怕生的個性讓唐柳興人見人愛。


　　雖然府上有奶娘，但大多還是由輪值的二雅看顧，反正一大一小幾乎待在一塊，只是就近照顧，更別提他們十分樂意。

　　因此唐子衿反而更常看見穿著一身黑的傢伙抱著他可可愛愛的寶寶。

４６


　　「不想上朝。」


　　就在齊陸熙快要睡去，一句輕若夢囈的話悠悠晃過耳邊。

　　他思索了片刻，發現此言非常像唐子衿的聲音，並非是自己早已入夢，於是掀開眼皮，和一雙炯炯眼眸相對。


４７

　　「王爺，你還不睡麼？」雨露摸不透昊天眼底深意，腦袋在人懷裡拱了拱，催促閉眼。

　　「不想上朝。」昊天並未聞言照做，而是乾巴巴地重複了那句話。

　　察覺不對勁的齊陸熙抬頭，在看清對方委屈的表情後噗地笑了出來，好聲好氣地問：

　　「那可怎麼辦呀？思青。」


４８


　　「想時時刻刻抱著年年和季樂。」難得被人抱在懷中的唐子衿發出了沉重的嘆息，順便道清自己的憂愁。

　　「那、那可不行，本少爺很忙的！」齊陸熙笑得渾身顫抖，話說得磕磕絆絆；被他摟著的唐子衿同樣感受到開懷，內心的悲傷又多了點。。

４９


　　「不管去哪兒，終會回到王府呀！」


　　「我和年年都在這等著王爺。」


５０


　　簡單的兩句話哄散昊天心裡鬱結──或說是難得的撒嬌──兩人一齊睡了個好覺、做了個好夢。


５１

　　小雨露愛笑也愛哭，哭的時候總讓齊陸熙想跟著嚎，笑的時候卻看得人不由自主地眉開眼笑，如此反差常令他焦頭爛額；幸好在會認人以後就幾乎不哭，改開始吱吱喳喳，連齊陸熙在和白華說鋪子的事情也要湊一下熱鬧。

　　「年年，這樣果然賺銀子對吧！」被孩子打斷也不惱，他笑瞇瞇地輕刮唐柳興的眼臉，與之童言童語，馬上得到「啊啊」兩聲回應，逗得兩人發笑。

５２

　　「這聒噪的性子到底像誰呀？」齊陸熙正和唐子衿說今日的趣事，右手拄著右臉，一臉狡黠地問。

　　「像我吧。」唐子衿呷了一口茶，毫無猶豫地應下，睜眼說瞎話的功力日漸增長。


　　「真是的！」滿意這個回答的雨露抿唇一笑，湊過去親了好大一口。


５３

　　不過等到唐柳興會下地走路就沒這麼安分了。

　　剛學會走的唐柳興最喜歡滿院子噠噠亂走，天不怕地不怕，明明走五步停一步，如同一只搖搖晃晃的小鴨子；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會跌倒。

５４

　　雖然沒人發現唐柳興的秘密，但他覺得這樣很好玩，於是拉了拉齊陸熙的褲腳，要爹爹看看自己的「厲害」。

　　齊陸熙低頭便見兒子興致勃勃地向前一撲，頓時嚇得臉色發白，正想彎腰接人，沒想到應該趴在地上的孩子卻像有人往後拉般站回原地。

５５

　　「怎麼回事？」

　　等唐子衿回府，首先看到前邊的齊陸熙，後是跪在院子中的一群人，站在旁邊的水楊則抱著唐柳興，看起來似乎哭過了，眼睛和臉頰都紅通通的，好不可憐。


　　「大爹爹──」瞅見來人的小雨露伸出手，軟聲要昊天抱抱。


５６

　　聽完原委的唐子衿表情困惑，隨後掩著臉忍俊不禁。


　　因為怕孩子摔，就在摔下去前，催著輕功衝下去將人扶起來，可謂是非常浪費內力的一件小事，聽得在場幾位年紀稍長的一風們啞然失笑。


　　「你們是打算把孩子寵上天麼！」瞪大眼的齊陸熙越想越氣，轉頭對大氣不敢喘的二雅再斥了句。


５７

　　結果可憐兮兮的唐柳興被打了一下手心，抱著唐子衿的脖子默默垂淚。

　　「年年，下次不可以這樣玩了。」哭笑不得的昊天一邊拿帕子輕拭兒子滿是涕淚的臉，一邊叮嚀。

　　「年年不壞壞。」小雨露點點頭，乖巧答應。

５８

　　二雅起初只負責孩子前幾個月的照料，後來由輪值貼身護衛的人幫忙，這麼算起來，小小的唐柳興並未直面過他們；但經由這次意外，小雨露發現自己身邊原來藏了這麼多人。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被激起好奇心，激得人想到就往頭上瞅，還時不時蹲在樹下朝上看，意圖找出躲藏中的二雅。


　　「對我們格外好奇的模樣真的很像少爺……」以個奇怪姿勢躺在枝椏間的小旻如此感嘆。

５９

　　齊陸熙當然注意到唐柳興最近的新樂趣。

　　他想想似乎沒什麼壞處，於是決定讓二雅與唐柳興認識一下。


６０

　　「鹿鳴、白華、彤弓、祈負。」「鹿！華！彤！祈！」

　　「小旻、北山、桑扈、都人士。」「旻！北！桑！士！」

　　「周頌。」「頌！」


　　齊陸熙說一個名字，唐柳興就跟著喊了一聲，但因為還不太會說話，所以只叫了一個字，說完便沾沾自喜地望向爹爹。


　　「年年真棒！」雨露誇他一句，偏頭親了口咯咯笑著的兒子。


６１

　　在這之後，唐子衿又能看見一身黑衣的傢伙們輪流抱著自己可可愛愛的寶貝。

　　但唐柳興總能很快發現他的存在，亮著一雙大眼睛，伸長了手喊抱抱，瞬間就讓昊天服服貼貼，拋下所有不滿。


６２

　　小雨露兩歲時，齊陸熙再度有孕。


　　因為是第二次，雨露本人不慌也不忙，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反倒昊天仍然焦急，生怕出了什麼差錯。

　　尤其見人肚子沒幾個月就如吹了風迅速脹大，大得唐子衿再次招來太醫們診脈。


６３

　　「賀喜王爺，是雙生子。」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最年邁的太醫出言恭喜。


　　這個消息反倒讓昊天一臉凝重，邀請諸位大夫再多留陣子，共同商討需要注意的地方。齊陸熙倒是沒什麼反應，他本來就覺得這次有些不同，原以為這胎可能是昊天或山河，沒料到竟是來了兩個。

６４

　　診脈結束以後，唐柳興才被允許進入房間。一個兩歲的娃話還不太會講，反先把他大爹爹那副模樣學個十成，走起路衣袂翩飛，是個貴氣的小公子；可一見到齊陸熙就變回被寵大的小雨露，賴在爹爹腿上撒嬌，開心喊道：「爹爹，是弟弟呀！」

　　「嗯，有兩個喔。」他伸手抱起唐柳興，笑吟吟地與之親暱，沒多久又多了一橡皮糖把他們攬入懷中。

６５

　　雖然多一個躲在肚裡，齊陸熙反而覺得自己過得比之前舒坦，要不是肚子確確實實大了，他都要懷疑自己根本沒懷。

　　反而是早在外面的那個非常活潑調皮，像今日要不是水楊攔得快，唐柳興差點用撒嬌換得被小旻抱著上樹的機會。


６６

　　唐子衿腿上坐著氣鼓鼓的唐柳興。

　　他都還沒發脾氣，小雨露就先嘟起嘴掉眼淚，而齊陸熙坐在旁邊啃糕點看戲。

　　「年年，爬樹很危險，等你長大點我們再爬好麼？」平時雷厲風行的端王爺完全沒了辦法，只能把從前哄小陸熙的方式拿出來用。

　　「不！」唐柳興皺起鼻子，用力地搖晃全身。

６７

　　最後齊陸熙出馬，讓小雨露站在凳子上，和他面對面好好講理，僅用了一盞茶的時間，就讓唐柳興應允不再對二雅得寸進尺。

　　而且沒有鬧脾氣，乖乖點頭應下，說完還靠過去親了爹爹臉頰，抱著他的脖子撒嬌。


　　這讓一旁的昊天看得既眼饞又欣慰。


６８

　　總之，唐柳興的活潑沒因年歲增大而改，就算兩個昊天弟弟降生也未撼動絲毫──準確而言，他的淘氣分給弟弟，用來捉弄兩人了。

　　「歲歲和朝朝走得好慢呀！」已經三歲的雨露拿著他們最喜歡的小被子──是齊陸熙天天抱著睡，用來安撫小昊天們──走在前面甩呀甩，好似在逗弄小貓。

　　「年年，他們才一歲呀！」齊陸熙坐在床沿，邊學唐柳興說話，邊伸手捏了把小調皮的臉。


６９


　　唐彼燕是哥哥、唐承賦是弟弟，兩人皆為昊天；或許是昊天的緣故，兩個孩子像極唐子衿，頂多在眉眼間稍有齊陸熙的輪廓，足以窺見未來的瀟灑之姿。

　　脾氣的話就比小雨露好多了，被唐柳興捉弄也不哭鬧，不知道到底是沒反應過來，還是真的不介懷，整天樂呵呵的，這點或許就像到雨露。


７０

　　唐子衿和齊陸熙原以為是兩個小子年紀太小，不記事，可等到他們會走會跑，唐彼燕及唐承賦兄弟倆仍然很聽唐柳興的話，沒因三不五時被欺負而與大哥哥吵架。


　　照昊天的話來說，就是他們心裡清楚這只是打鬧，更別提小雨露的玩笑很常讓人啼笑皆非。

　　例如，他會假意要分糖葫蘆，卻在弟弟舔糖時收回手，咯咯嘲笑弟弟的呆傻；不過只要弟弟癟嘴，唐柳興又會趕忙遞過去，噘起嘴一下抱怨一下安慰，把剩下的糖葫蘆全分給弟弟。


７１


　　──這還算是欺負麼？

　　一起目睹此狀的齊陸熙朝唐子衿擠眉弄眼。


７２


　　雖然也曾發生過唐柳興抓不準分寸，鬧得三個兄弟一起哇哇大哭；但不管如何，他們三個在王府眾人的簇擁下，平平安安度過每一個年歲。



　　－完－







原本後續還有一點大哥的戲份，但因為寫著寫著又太多了，想了想就把結局停在現在這裡。
因為後續幾乎貼貼寶寶們和寶寶們玩耍滴故事。

三個寶寶的名字分別是是：唐柳興、唐彼燕、唐承賦，就是賦比興w
小名的話就是年年歲歲朝朝

大寶是調皮雨露，又屬於自帶貴氣，小王子的感覺。
二寶可可愛愛，算是溫文儒雅的昊天，like陸陸版昊天。
三寶最帥氣，但很皮又有點太過開朗。
三個寶都喜歡跟陸陸貼貼王爺比較偏向不知道怎麼管小孩但會努力學習的類型

大概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