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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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進入深夜,除去個別地帶以外,整座城市開始休眠。

  路燈熄滅、街道寂清、安靜無聲,偶爾才會看到行人快步走過,冷風吹來令人更想早點回到溫暖家裡休息。

  黑暗寒冷的街道上,一男一女相依走著。

  重新穿上長式大衣,喝得有些多的萩野霞,雙頰微紅光潤,圓圓大眼迷濛,她緊緊挽住旁邊男人手臂,胸前頗具規模的軟嫩微微受到擠壓,頭直接傾靠在對方身上,走起路來甚至有些搖搖晃晃。

  每次聚餐之後弗雷多都會送她回去,這已經是兩人默契,他們住的地方就在同一條電車線上,只相隔幾站而已,步行距離約三十分鐘,所以就算太晚沒車也不用擔心。

  風聲簌簌,或許是心裡作用,弗雷多覺得夜晚比起清晨還要冷上許多,他看了看靠在自己身上半醉半醒的萩野霞,另一隻空著的手幫她將長式大衣的帽子拉起蓋住。

  現在還沒感覺,但如果不防範的話,冷風吹久了,隔天起來就會為頭痛後悔不已,他在萩野霞身上已經見識過許多次,不想假日見面的時候還拖一個病人去看醫生。

  「醒醒,妳家到了。」

  「這麼快?」

  萩野霞感覺剛剛才從最後一班電車下來,怎麼走沒兩步就到了。

  「當然,妳不就是因為方便才把房子租在車站附近。」

  今天萩野霞喝得比往日還多,弗雷多感覺她是真的有些不清醒,到現在依然靠在自己身上,手在提包裡摸了許久也沒找到鑰匙。

  實在看不下去,弗雷多將提包接過來尋找,沒一下子就摸到。

  「我送妳進去吧。」

  「嗯。」

  輕輕一聲回應,萩野霞將額頭抵在弗雷多手臂上,雙眼閉著昏昏欲睡模樣。

  這是一個獨棟出租式公寓大樓,雖然沒有管理員,但也有門禁需要刷卡,弗雷多熟門熟路的刷開大門,經過信箱還順便幫萩野霞看看有沒有信件要拿。

  搭乘電梯上去,經過長長廊道,精準走至其中一戶門前,弗雷多打開門將人扶進去。

  「啪搭」一聲燈光亮起,入目,既是客廳同時也是臥室。

  公寓內部不算小但也不大,僅僅一房一衛再加個小廚間和廁所,裡頭擺設整齊簡約,大量淡粉和米白顏色裝飾顯得溫馨,幾乎沒有任何灰塵毛髮,可以看的出來主人有時時打掃習慣。

  望見熟悉床鋪,萩野霞也放鬆的呈大字型重重躺在上面。

  弗雷多才將門關起,回來就見到眼前場景,只好無奈的提醒對方。

  「衣服、鞋子、襪子都還沒脫。」

  「不想動,幫我脫。」

  沒有多說什麼,弗雷多先是將人扶起,脫去最外面的長式大衣,解開髮環,脫下鞋子和襪子,再幫萩野霞解開幾顆制服鈕扣並脫去套裝裙子,這樣她能比較輕鬆入睡。

  好不容易一切搞定,弗雷多起身離開準備回去。

  「今天不留下來?」

  房間內,弗雷多擔心萩野霞酒醉起來看不到路,所以燈沒有關,昏澄光芒映照,照出躺在床上女人的一副懶散醉意模樣。

  蕾絲透肌內衣露出大半,撐挺兩顆顯眼圓白雪球,下身衣擺散開,露出光滑的平坦小腹與曲線腰身,同款的半鏤空內褲遮掩黑叢若影若顯,大腿潔白動人、小腿流順軟嫩,形狀嬌巧的腳趾輕動。

  萩野霞,全身上下,無一不充滿成熟魅力與誘人風情。

  弗雷多搖了搖頭。

  「下次吧,我還有事。」

  萩野霞聞言,也不再留他,拉過厚被蓋住身體,輕聲提醒道:「不要忘記禮拜天約好了。」

  低嗯一聲,弗雷多再幫忙檢查一下房間,確定通風和門鎖之類沒有問題,這才走至門口準備離開。

  「弗雷多。」

  「嗯?」

  「其實,我原本已經決定要離開公司,你願意站出來幫忙,那......我再努力看看吧,如果真的不行的話,我們還可以一起去向大老闆辭職。」

  「不想做不用勉強,不用顧慮我。」

  「不做看不到人怕你跑了,你又還沒答應養我。」

  「......我再想想。」

  對於這個回答,萩野霞沒有不滿,只是輕輕一笑,半月眼睛依舊彎彎的望向他。

  「早點睡吧。」

  說完,弗雷多便打開門,接著叮嚀聲音也從後方傳來。

  「小心一點。」

  沒有說是小心什麼,但弗雷多心裡有數,他沒有回頭,跨出的步伐也沒有停頓,只是離開後輕輕幫屋內女子關上門。

  快步離開公寓回到街道,隨著時間進入深夜,風似乎更冷了。

  但是再冷,也冷不過弗雷多那張越發冷漠麻木的死人臉。

  獨自一人行走在無光漆黑之中,一雙眼神沉肅認真,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沒有太久,弗雷多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許久沒使用過的號碼。

  「我有案件要委託。」

  「主要是調查背景、收集資料還有為期一個月的二十四小時跟蹤,對方可能跟義勇軍有關。」

  「......想加多少錢?」

  「物價上漲我的薪水也沒漲,三倍就是極限,你不願意做我可以去找其他人。」

  「沒問題,明天我會先匯一半當作訂金,但背景和資料一個禮拜內交給我,重要的東西記得多備份。」

  斷斷續續交談聲音在冷清街道響起,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很喜歡聊天,即使深夜了也還是很有精神的嘰嘰喳喳不停。

  「老兄,很久沒接到你的案件,沒想到一來就是這種大麻煩,要小心一點呀,義勇軍的人整天喊著大愛和滿口仁義道德,但做起事來完全沒有下限,跟你以前搞定的人不一樣。」

  這是第二次有人跟弗雷多說要小心了。

  「你也是,不要被抓到,到時候我什麼都不會承認。」

  「哈!開什麼玩笑,人稱現代夏洛克,福爾摩斯再世,從尋找走失動物再到上山抓猴下山抓姦,有那一項我不是圓滿達成任務,甚至連後續贍養費官司都可以一條龍服......」

  「這麼厲害,那再幫我一個忙。」

  「要加錢。」

  「......等我電話,到時候幫我保護一個人,對方如果真的和義勇軍有關係,攤牌後可能會不顧一切報復。」

  弗雷多已經有個腹案,心裡正推估著後續一切變化,以謝肖卿的個性,當他不再在乎奇蹟公司之後,確實做什麼都有可能。

  「最開始的金額再多加一倍吧,義勇軍的人手遍佈夢想家城市,想要找到人幫忙必須從外市求援,而且還得預防善後,這個錢算是朋友價了。」

  「可以,到時不要出任何意外,你明白我是怎麼樣的人。」

  「老兄,都合作好幾次了我當然知道,把你逼到極限,瘋狗也會跳牆嘛。」

  「那你還敢跟我收這麼貴?」

  電話那頭聽完頓時被噎住,好一會,才傳來裝死啜泣聲道:「老兄,你不知道,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好了,先這樣,有事再聯絡。」

  不理會對面傳來哭聲,弗雷多直接將手機掛斷,但在走了幾步後,終於忍不住停下來。

  他獨自站在街道,抬頭望向看不見月亮的天空,低聲長長嘆息。

  剛剛的委託案件,足足花去弗雷多準備買房的頭期款三分之二!

  好多年辛苦的心血,一通電話化為烏有。

  只因為,無法依靠政府機關為人民處理問題。

  夢想家城市就是如此,政府機關每天都喊著要打倒不公、不義、不平,但這類事情卻永遠沒有減少,反倒越來越多。

  可電視、報章、新聞、節目、媒體、網路、論壇、專家、寫手等等無數出沒在大眾眼前的人事物,一切描繪出來的卻是無比美好和平盛世。

  如果有錯,那錯的一定是市民,絕不是政府機關。

  不要問、不要查、不要去追究。

  弗雷多甚至都不記得執掌夢想家城市的長官是否有換過了。

  有時候,他會這麼想。

  「如此矛盾的城市真的存在嗎?」

  因此,弗雷多很喜歡一部老電影裡的某句話。

  人,一定要靠自己。

  這是老電影裡反派最愛說的話。

  他覺得,自己對於夢想家城市來說,應該是一個反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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