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語,我下學期就要轉學了。」
「妳以前沒有說過吧?為什麼這麼突然?」
「我......」
※
相同的夢境。褐色長髮的少女醒來,想著自己的夢境。總是一直重複,像是希望她理解什麼一樣,然而她只是想要這個夢消失,即使只剩下一片空白也好。
為什麼頭又開始痛了?她真的不記得夢中那些她應該要很熟悉的片段,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模糊的容顏。
她好像叫她零語,但她記得自己不叫那個名字。
一切像是蒙上一層霧,而這片霧正抹去所有的真實。
她閉上眼,將夢中那人的身影驅逐出腦海。
零語......為何她覺得這名字特別熟悉?
就像是真的有人這樣叫過她很多次一樣。但她明明叫做言羽,和零語一點關係都沒有。
印象中,她似乎曾被誰拋棄過,但她不記得了。
算了,反正那不重要。
她沉入黑暗,一切都在快速消逝。
※
「零、五十、一百,哪個最為純粹?」
零,因為什麼都沒有。
「玻璃杯和玻璃水母,哪一個有意義?」
都沒有,她連意義是什麼都不記得。
「人魚和公主,值得歌頌的是何者?」
人魚。
「生存、贖罪、死亡,妳渴求的是何者?」
她不知道。
「妳的世界中還有色彩嗎?」
沒有,只剩下灰白。
「對不起......」
有人落下了眼淚,那是誰?
意識再次模糊,她重回到濃霧之中,離開令她痛苦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