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幽州侯府
衛堅將茶蓋撇去茶葉,吹一口氣,再將熱茶緩緩喝下。
「子真,你上次提的事,本侯也有認真想過,不過,如果真動了,楊爍會用擁兵自重的名義將衛氏旁支滿門抄斬,衛國公侯府、南幽侯府加起上下幾百人及兩府合加的五萬兵,也會被朝 廷軍隊殲滅,我們怎麼樣也無法抗衡朝廷二十萬大軍,這樣更讓皇上和太子提前面臨危機,甚至犧牲生命,而且這樣做有如蚍蜉撼樹,不得不從長計議啊!」衛堅憂心忡忡說道。
「堂叔,子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楊爍與塞努兒王加納勾結,我早有證據,現在相信我私募禁衛軍的消息應該早傳至朝廷,楊爍還不敢動我,是因為知道衛國公侯府掌握他的把柄,再加上我們是衛氏旁支,如果要動衛國公侯府 及南幽侯府,群臣及皇上必定反對,別忘了,堂叔,這兩州還是咱們兩府掌控著,子真只不過是要及早準備起兵反抗,我已經傳信知會西珣州珣王李賀,不日他會來南幽州與我會合,屆時再來與堂叔共商大議。」衛子真堅定說道。
「明白,屆時我們再一起共商大議。」衛堅捋捋鬍子說道。
塞努兒草原
「找死!」
一名塞努兒士兵突然發狂,用手中的馬鞭狠狠抽向衛川的背部,鞭子所及之處皮開肉綻,血濺紛飛。
衛川被打趴在地上,用忿恨的眼神瞪向那士兵。
「誰叫你多管閒事,你這個奴隸!」
又一鞭再抽向衛川的背部,衛川不禁痛苦的發出嘶鳴聲。
「軍爺,饒命啊,不要打了!」
一位老奴趕緊趴在衛川背上,但無情的第三鞭還是再次揮下,就這樣不偏不倚抽向老奴的背上,瞬間皮開肉綻。
「死老頭,就是那小子幫你,才會挨鞭子,誰叫他多管閒事!」
士兵斜著嘴角忿恨的說著。原來衛川今日被抓去搭建馬廄,搬運石頭時見一老奴因衰老體弱跌趴在地上,衛川見後趕緊扶起老奴,順便幫其搬運石頭,結果反被監工的士兵瞧見,遂鞭打多管閒事的衛川。
「你們這些官兵毫無人性,欺壓老弱,不怕有報應!」衛川不甘示弱回嘴著。
「報應!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怕甚麼報應!」
接著又一鞭甩向衛川,就在千鈞一髮之際,被另一鞭子格擋開來。
「幹甚麼!」
加蘭兒格擋將落下抽衛川那一鞭,再回抽在士兵臉上,立刻多了道血痕。
「大膽!是誰允許這樣私打奴隸!來人!把他押下去審問。」加蘭兒厲聲責罵。
「是!公主殿下。」
兩名士兵上前拉下動私刑的士兵。
加蘭兒望著趴在地上的衛川和老奴。
「帶他們倆個進軍醫帳醫治!」
「是!公主殿下。」
另兩名士兵上前扶著衛川兩人下去。
加蘭兒翻開軍醫帳,看著榻上的衛川和老奴。
「他們倆的傷勢如何?」
「啓稟公主殿下,已經上藥止血,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軍醫低頭恭敬說著。
「好,那就讓他們倆個留下醫治,等好了再送回囚犯營。」加蘭兒對著軍醫說道。
「喂,中原小子,今日真對不住,父王曾下令不可對奴隸亂動私刑,軍令一出,還是有人不願遵循,之前被舉發但抓不到證據,今日剛好抓到現行犯。」加蘭兒對著在榻上的衛川說道。
「原來妳還懂得禮節。」衛川揶揄的說道。
加蘭兒聽了也不惱的說著:「我們草原人本就生性不拘小節,的確不似你們中原人扭捏,我等會兒要去見父王,過一陣子再來看你。」
說完加蘭兒轉頭離開軍醫帳。
衛川若有所思的望著加蘭兒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