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湘州境內來自西北方流民越來越多,衛國公府開放施粥,衛川指派四名禁衛軍穿上平民布衣維持秩序,管家李驥帶著阿喜及另一位下人幫忙施粥。
衛川看著流民依序排隊領粥,井然有序,只好四處巡邏著。
突然一瞬間,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躲在人群裡,雖然穿著有帽兜的斗篷,臉上蒙著巾只露出雙眼,但那橫眉豎目凌利的眼神,讓衛川一陣激靈。
為了怕對方察覺已經被他盯上,衛川閃進府裡,偷偷從門縫向外觀察,過一陣,等那人轉身離去時,衛川悄悄出府跟蹤那人而去。
那人似乎對衛國公府附近的路很熟悉,衛川用輕功躍上屋頂,從上跟著對方七彎八拐進入某條巷子,後見那人跟一位非常高大壯碩,也同樣身著黑色帽兜斗篷,臉上蒙住黑色蒙巾的男人見面。
倆人各拉下蒙巾後,衛川張大雙眼,情緒激動,因為前者就是當初滅寺的御林軍都指揮使呂良,那臉上的山羊鬍,讓衛川怎樣忘也忘不了。
而另一位卻不是中原人,麥色的肌膚,頭髮棕色帶卷曲,深遂的眼窩褐色瞳孔、高挺的鼻樑以及淡又寬的嘴唇,右臉頰還有道長長的傷疤。見他樣貌應該是大漠塞努兒其中一個部族人。
思及林言曾說過,楊爍與塞努兒王私下勾結,難道衛國公府被朝廷盯上了嗎?
想到禁衛軍,衛川一陣激靈,開始擔心起師尊了。
過一陣,兩個人見完面後各自離去,衛川從屋頂跳下跟蹤後者,那塞努兒人閃入人群,又是七彎八拐進入某條巷子,衛川把人給跟丟了,正惱著時,眼前一陣漆黑。
當衛川醒來時,眼睛、嘴巴被布條蒙住,雙手及腳也各自被綁起來,衛川感覺自己身在馬車裡,聽著喀拉喀拉聲不知自己正被帶往何處。
經過一個多月,衛川被帶到了大漠塞努兒境內,塞努兒有六大部族,除了塞努兒本部族為主,其它分為狼、獅、鷹、龍、馬五部族,各部族都有其首領,而本部族塞努兒王就是鼎鼎有名的加納。
加納王年幼喪母,前塞努兒王對加納相當嚴格,從騎馬、射箭、劍術、摔角等都是還在學走路時期開始訓練,再加上加納個性好強,少年時期的加納就能打敗其他部族首領,真正繼承塞努兒王位成為新一代王。
衛川被押入王帳內,被侍衛強壓跪在地上,此時的衛川只有被綁住手。見面前的加納王三十有六,一樣頭髮棕色帶卷曲,深遂的眼窩綠色瞳孔、高挺鼻樑、淡又寬的嘴唇,與軍師比較起來,膚色較白,臉型方圓,頭戴黑色羊毛圓頂並綴有各色珠寶的高帽,身穿白色繡暗紋對襟長杉,著羊皮靴,身型高大壯碩,標準草原男兒樣貌。
「蒙雷,這位中原少年是?」
加納王疑惑又一頭霧水的看著跪在面前的衛川。
「報告君王殿下,這位中原少年是東湘洲衛國公府世子的隨身侍衛,名叫衛川。」
軍師蒙雷舉著右手貼左心口彎腰低頭回應。
「東湘洲衛國公府世子的隨身侍衛?那位傳言中的美人世子?那綁他的近侍來做甚?」加納王疑惑道。
「報告君王殿下,衛子真似乎對這位近侍有意提拔,常帶至身邊,又剛好被我擒拿住,我想可以當作人質,據調查衛子真似乎隱瞞衛國朝廷私募禁衛軍。」軍師蒙雷低頭回答。
衛川聞言,心中越來越擔心師尊,師尊私募軍應該也被呂良發覺,楊爍一定會對衛國公府不利。
「哼!那個女人私募禁衛軍還能做甚?根本不堪一擊吧?」加納王揶揄嘲笑著。
衛川聽著加納王如此羞辱嘲諷自己的師尊,一股火氣油然而生。
加納王沒瞧見衛川低頭忿怒的表情,遂擺擺手。
「好啦!把這小子拉下去囚進起來,來人啊!拖下去。」
「是!君王殿下。」
兩個近侍上前把衛川拖拉下去。
衛國公府
衛子真坐在書房裡,正聽管家李驥彙報。
「衛川公子還是未尋到!我想已經一個月餘,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明白了!下去吧!」
衛子真擺擺手,示意李驥退下。
李驥退下後,衛子真輕擰眉心,是的,衛川的失蹤,讓他很擔憂,也常常希望他能自己回來。
可是已經一個月餘了,四處派人到處搜尋未果,衛子真擔心自己真的失去這個徒兒,每日望著空無一人的徒兒房,衛子真此時的內心感覺空空的,很難受...。
「川兒,你到底在哪裡?」衛子真喃喃自語。
塞努兒囚犯營
衛川望著營裡囚犯,包括自己共八名,這些大都是奴隸,看著這些蓬頭垢面、面容枯槁的囚犯,想想也是常被虐待。
衛川被擄加上路上奔波一個月餘,身心早已疲憊,忍不住迷迷糊糊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