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小氣需要理由嗎？

小氣，不是女人的專利，男人，一樣會小氣。男人大方，只不過是證明男人對對某人某事不夠著緊或重視而已，既然都沒所謂，自然顯得大方。倘若你對他最鍾愛的人或事物打主意，看看他會不會無私地和你分享，讓你支配？

擧個例子，男人對銀包襯衣沒有偏好，便隨便身邊的女人配搭，如果他對領帶的配搭特別著緊，就絕對不會讓女人隨意觸碰，一旦觸及他的敏感地帶，結果絕對是會黑臉的。

畢祖迪和陳成家的冷戰還在延續，自從救火紀念日以來，他們二人從來沒有單獨相處，在公司偶然碰面也不過是公事上的往來，仿佛二人好像完全沒有關係一樣，不，甚至比普通同事的交往更不堪。對著其他同事，至少也會打招呼，他們連一句早晨也不説，惜字如金。

陳成家不是生氣祖迪單方面“解約”，他生氣的原因是祖迪肆無忌憚的把他精心準備好的瑰麗晚餐和“別的男人”共享，共享也就算了，還分享在IG裏，廣傳天下，這是當衆打臉，一點薄面也不留給他。

至於畢祖迪生氣的原因更簡單，那一晚她把手機調教至飛行模式之際，代表她那個時候很生氣，如果男人有風度，哪怕天塌下來，也得立即丟下手上所有的事情，前來道歉。兩個小時，她等了他足足等了兩小時，期間已經取消飛行模式，他人不到，電話又不到，整晚一直到第二天還在潛水了(那時候陳成家喝醉了)，生氣也很正常吧。

除了人類之外，“靈長界”的也會小氣，阿娃豬就出了名小氣的。她被古蛋取笑是賴尿豬，不知道是不是心裏有陰影，哪怕冲洗了很多次，那股尿騷味還是揮之不去。

“阿娃豬早晚要那個姓譚的好看！”

至於另一個“靈長界”生物阿當豬，現在正享受著一個靚女的“侍奉”，他在神壇上每天被一衆靚仔靚女拂拭。不過，這樣的日子太單調太沉悶了，他很掛念祖迪，很想回到她的身邊，作爲她的騎士，好好守護著她。

阿當豬不知道祖迪已經康復出院了，他還打算利用地獄之火弄點“意外”，好讓他有機會去醫院和祖迪匯合。

今天這位負責服侍阿當豬的靚女，是幾個月前加盟社團的邊緣青年，她叫談冬至，芳齡十六歲，父母是一對務農的農夫，本來作爲天之嬌女，她日子過得很豐腴，也不知道是遺憾還是完滿，她的爸爸在六年前得了一子，農家人特別重男輕女，有了男丁，家族的田地才能夠傳承，否則爸爸百年歸老後，田地便交回給村長三叔公譚春暉重新調配給族人。

對譚冬至來説，田地由始至終就沒有她的份，現在弟弟出生了，父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弟弟身上，很自然便把姐姐冷落了，她恨她的弟弟，更恨她的父母，本來成績便麻麻的她，索性荒廢了學業，完成義務教育後便投身社會工作。

她生得一副可愛的臉蛋，最初投身美容界，有著先天性的優勢，周老闆便安排她幫那些名模有錢女修身美顔。某天有個姓莫的女人(就是惡毒的莫小花)不小心留下了一個公文袋，裏面裝著十萬港幣現金，對一個月入只有一萬出頭的譚冬至來説，這筆橫財足以讓她以身犯險，她一時之間抵受不了誘惑，黑了這筆錢。

她後來才知道這是社團人士設的局，他們都是用相似的方法“收靚”，先利用金錢或美色引誘一些邊緣青年，再拿著他們的痛腳把柄，從而“誘導”他們“入會”，為社團從事灰色事業，譬如以前的李友頌最初也是貪圖一些金錢上的利益，最後泥足深陷，越踩越深。

用十萬元收買了一個年輕人的“命”，代價看似很高，其實對社團來説幾乎是穩賺不賠的買賣。社團每次在灰色事業賺大頭，這些年輕人只能吃“水尾”，萬一出了事犧牲的也只是他們這些小魚毛。這些靚仔靚女們，他們承擔最大的風險，卻只有最小的回報，絕對是穩賠不賺買賣。

莫小花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一般不會親自“誘導”這些靚仔靚女從事“灰色”事業，而是委托她的“下綫”，譬如那個石寶兒。不過這個女人最近有點“失常”，新入會的譚冬至暫時處於“無王管”的狀態，因此她在過去幾個月的工作主要都是“服侍”社團吉祥物，偶然做了幾次跑私貨(山寨貨)的勾當，勉强拿到一些水尾過日子。

“神豬，你覺得我服侍得你怎樣？”

“很好。”

“哈，我大概有幻覺了，只是，我知道我不應該留在這裏，繼續幹一些違背良心的事，我是不是應該去自首，然後重新開始。”

“是的，你是乖乖女，不應留在這裏，你應該值得擁有更好的人生。”

阿當豬忍不住出言“拯救”這個一直盡心服侍他的女孩。他相信，作爲萬物的主宰的使者，除了要把畢祖迪的靈魂收回之外，能夠讓一個人改邪歸正，也是他來到世上的“使命”，不過也不排除他懷有私心，想借這個女孩子的手把他帶離這個社團神壇，回到畢祖迪的懷抱。

“可是，神豬，你知道麽，我被他們拿著把柄，畢竟我真的偷了那個莫小花的女人十萬元，人贓並獲，無從抵賴。”

“譚冬至，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的。”

“神豬，真的是你顯靈？在和我説話？”

“先介紹一下，我叫阿當豬，是我主人畢祖迪女士的騎士豬，因爲某些原因，被這裏的陸座管當成是神物，與其説是供奉，倒不如説是囚禁，你看，我都沒有機會離開這個密室一樣的神壇，因此我需要你的協助，把我送回給我的主人。”

“等等，我不過是社團的一個小人物，如何能夠把你帶離神壇，門口的那些哥哥姐姐們大概也不讓我這麽做吧。”

“這樣吧，你替我通知我的主人，讓她找救兵前來救我。”

“那麽，神豬，不，阿當豬，我幫了你，你如何報答我？”

知道他不是神靈，譚冬至對他沒有了尊敬，便談起條件來，阿當豬太笨了，他大可以一直扮演神棍，讓眼前這位靚女無條件地幫助自己。

“譚冬至你真小氣，你媽媽沒有教你助人為快樂之本嗎？算了，莫小花有一個秘密，只有我知道，只要你能把我帶出去，我便告訴你，她便不敢再威脅你了。“

“好吧，姑且先信你這個生鏽錢箱。。。”

“我是騎士阿當豬！”

“好好，我的騎士阿當豬。”

“我不是你的騎士，我只是屬於畢祖迪的騎士。”

“你這個小氣豬，你怎麽比我老媽子更長氣的，你得告訴我如何去找你的主人畢祖迪，否則天大地大，如何去找？”

“你知道東區醫院吧，她應該還在那裏療養，你找李姑娘便可以找到她了。”

“她會告訴我病人的資料嗎？”

“這個。。。你說你是陳成家的妹妹就是了。李姑娘認識陳成家，便不會懷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