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惡心鬼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穆晴擡起左手看了看錶,已經十二點了,這惡心鬼居然耽誤了她半個小時!
回去一定要它吃點兒苦頭!
“前兩天這裏又有個小孩兒被撞死了,我兒媳婦心裏不安寧,便想著來燒些紙錢,求個心安。”
郭大嬸兒說完,感覺後背多了一陣寒意,打了一個冷顫。
連忙往火盆裏又扔了一疊紙錢。
嘴裏念叨著,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穆晴看了看那火盆,然後瞄一眼她兒媳婦,“好啦,夜深了,該回去了。”
這不說不要緊,一說就嚇壞郭大嬸兒了。
“可是有···”緊張兮兮的,腦袋還左右看了好幾眼。
穆晴擡手拍了一下郭大嬸兒的肩膀,笑笑,“沒有,就是夜晚有些涼,別感冒了。”
說完還往郭大嬸兒的背後瞪了一眼。
給老子滾回來!
剛剛就是這惡心鬼往郭大嬸兒的後背去了,左看看右看看的。
郭大嬸兒得到肯定,心也放下了,“那我們先回去了,妳才回來吧,多註意休息哈。”
轉身將兒媳婦拉起來,兩人往反方嚮離開了。
等她們走遠後,穆晴一腳將那火盆踩滅了——
轉身看了看不遠處,那裏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
偶爾會有一陣夜風吹來,穆晴拉了拉外套,小跑回去了。
這天兒還是有些冷呀——
七拐八拐,路越走越窄,夜越來越深,伸手不見五指了。
直到周圍徹底變暗,看不到路,看不到建築物。
穆晴眼睛緊緊盯著前面,左手無名指壓著中指,拇指和小指彎曲,食指豎起,放在身後。
剛剛還在身後廢話的惡心鬼不見了!
一轉身,還是一片黑。
突然,一只沒了半個腦袋,只剩一張嘴還冒著血的頭出現在眼前,那嘴還以一個人類無法擴張的弧度,張得老大,嚮著穆晴襲來——
眼看就要到面前,穆晴一擡左手,將食指直直對准那張嘴,閉著眼睛,右腳一踩,大喊一聲,“破!”
再次睜眼的時候,那惡心鬼就出現在眼前,穆晴又是一腳過去,不過這回惡心鬼躲過了······
“剛剛看妳一直走,我叫都沒回應,還突然轉身對著空氣凝視,嚇死鬼了!”
穆晴沒理它,轉身繼續嚮鋪子走去。
一邊走一邊把背包拿下來,從裏面拿出一把篾刀。
這是大部分紮紙匠用的,有的也會用剪刀、刻刀、鉆等。
惡心鬼看著穆晴這架勢,立刻警惕的看嚮四周,但怎麽看都沒發現異常呀。
越沒異常,越害怕,有鬼!
惡心鬼害怕的往穆晴那邊貼近,穆晴一個反身,手中篾刀一揮,惡心鬼大驚失色堪堪躲過。
破口大罵,“妳幹嘛!”
穆晴沒睜眼,只聽聲音,“妳別離我太近。”
惡心鬼怕了,這人不睜眼,要是自己往她那邊去,不就成她刀下亡魂了嗎?!
雖然已經是個亡魂野鬼了······
但還是怕怕!
鬼鬼瑟瑟發抖中。
穆晴閉著眼將篾刀橫在胸前,腳上不停,直直往前走去。
惡心鬼遠遠地跟在身後,還害怕的往周圍看來看去。
沒註意到穆晴已經停下腳步了,差點兒撞了上去。
此時的穆晴已經睜開眼,眸光好似閃著金色的光暈。
“妳、妳怎麽了?!”
它好怕啊!
穆晴沒管它,緊緊盯著前方繼續走,一雙發著絲絲金光的眼睛警惕的看著四周。
走了沒多遠,穆晴看到了一棵熟悉的大槐樹,足足有十米高。
槐樹長在巷子的盡頭,大晚上的,巷子又沒有路燈,顯得異常清冷詭異。
周圍也是一片安靜,靜得有些異常。
穆晴看了一眼槐樹對面的房子,不多做思考,左手把篾刀貼在槐樹的樹幹上,嘴裏念念有詞,“行法五通,請仙自來!”
念完靜靜等著,四周還是一片死寂,連月光都暗淡不少。
“沒道理呀。”
怎麽會一個都沒來呢?
沒辦法了!
穆晴咬咬牙,握緊篾刀,一把插進槐樹的樹幹中。
頓時風起雲湧,烏雲徹底蓋住了月光,巷子陷入一片昏暗。
隨後響起一陣嗚嗚聲,好像槐樹有靈,被刺傷了在哭泣一樣。
嗚嗚聲不斷,樹幹也流下一些透明的液體,然後慢慢變紅——
和鮮血無異。
穆晴瞇著眼看了一會兒,將篾刀抽出,然後轉身看嚮身後,那惡心鬼不見了。
“哪位鬼怪,有什麽就說,我也纍了。”
一個兩個都不願現身,真的煩死了!
反手又插了一下槐樹,“再不現身,別怪我無情了。”
這一下用了些力氣,整個刀身都進去了,然後把篾刀拔出來。
瞬間整棵大槐樹開始抖動,連地面都在抖。
周圍又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身後的大槐樹,發出綠色的光,那些如同鮮血的液體瞬間消失了。
穆晴轉過身去,一擡頭——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張慘白且沒有五官的臉,瞬間在面前放大好幾倍。
一人一鬼就這麽相對著,穆晴沒說話,也不後退,就靜靜地等著它要做什麽。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慘白的臉突然裂開一條縫來。
血水瞬間噴湧而出。
穆晴不得不退了,差點兒就噴到她了。
“我···我···好痛···”
那縫的血水噴完了,然後一張一合得說起話來了。
穆晴舉起手裏的篾刀,眼含金光,“哪裏痛了?小氣鬼去哪兒了?”
這棵大槐樹本來就招陰,樹裏也住了不少鬼魂,以往自己回來,它們都會出來鬧。
今日居然都不見了,反倒多了這麽個玩意兒。
那臉沒回答,慢悠悠的飛到穆晴面前,穆晴將篾刀橫在眼前,“別再往前了,我的刀可沒長眼。”
那臉聽話的停下了,就算沒有五官,好像也能感覺到它在委屈。
穆晴剛想說話,那臉就開始尖叫起來,“啊~”
穆晴防備的往後退了好幾步,看著它居然從那張臉開始,慢慢長出手腳來。
等整個身子長好後,四肢開始劇烈搖晃,以一種不可能的扭曲程度在一點點摺起又張開,發出咯咯咯的聲音來。
然後一下子停下,那顆頭突然前後換了個方嚮——
一張血肉模糊的臉,眼睛鼻子嘴巴都沒有了,只能看到一灘的血肉。
那鬼伸長手臂飛過來,張開一張血盆大口,裏面空洞洞的,但一直在流著血。
穆晴左手從風衣口袋裏拿出一張白紙,單手摺成一個三角形,然後用篾刀劃破指尖,滴了一滴血上去。
白紙瞬間發出金光,飛嚮那鬼去。
avatar-img
3會員
11內容數
每晚22点更新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本篇參與的主題活動
這病人住進加護病房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敗血性腦病變,都不會動了,可是護理人員們卻發現每天晚上的某個時間,他的右手就會突然舉起來去掐自己的脖子,力道之大,得他們兩個人阻止才壓得下來,到最後不得已只好把那隻右手給約束起來,但只要時間一到,那隻右手就會開始拉扯欄杆像要再舉起來一樣⋯⋯
那男人拿了張黑白泛黃的照片給我,畫面拍攝的是一農舍場景,有竹簍、木桶,還有曬衣竿,尋常鄉村背景,熾熱的夏天,兩個小男孩穿著汗衫在庭院內玩耍,他們人手一把木棍,抬頭望向那顆在空中被拋擲的西瓜,像在比賽誰能在降下的瞬間精準地剖開一樣。 畫面最前方站著另一個男孩,從形貌來看一眼便能看出不是本地人,他穿著
網路上流傳過幾個有關恐懼的心理測驗,列出四扇門、四種森林或是六個隧道,讓人選感覺最恐怖的,根據所選的答案分析你正害怕或逃避的是什麼,乍看答案會覺得好準,不過當你細讀每一扇門後就發現,其實每一種都怕,如選冰窖的是害怕失望和受傷,難道他不害怕選荒廢樓梯間的死亡,或破敗小木屋的窮困?
眼前什麼也沒有,只有掛在衣架上兀自顫動的衣袖。 他在說話。 她在說話。 「抓住他吧,結束這個遊戲。」好像有人在我耳邊這麼說。 但是,是要抓住什麼?結束什麼遊戲? 我看見了。 一襲白影在我眼前晃呀晃著。是目標物,他正漫不經心地躍過一張木頭椅興奮地大叫。
師傅拿了一根長長的,不知道什麼名稱的通便工具走進去跟馬桶奮戰。過了一會兒,「啊!這是啥?」廁所裡傳來師傅的驚叫聲,我們急忙前往廁所查看。打開門,見到師傅撈出來東西,我們同時衝出去嘔吐……
喂,小哥,你老實告訴我,這房間乾淨嗎?不過問你們這種房屋仲介也沒用,不乾淨你也不會說,不然怎賺得到仲介費呢?我告訴你,我租房子那麼多年,八字輕甚麼都遇過,你不信邪?那我跟你說一個故事。 那年我大一,卻沒有大學新鮮人的自由與快活,因為家中經濟無法供我念書,我只靠微薄的獎學金和
這病人住進加護病房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敗血性腦病變,都不會動了,可是護理人員們卻發現每天晚上的某個時間,他的右手就會突然舉起來去掐自己的脖子,力道之大,得他們兩個人阻止才壓得下來,到最後不得已只好把那隻右手給約束起來,但只要時間一到,那隻右手就會開始拉扯欄杆像要再舉起來一樣⋯⋯
那男人拿了張黑白泛黃的照片給我,畫面拍攝的是一農舍場景,有竹簍、木桶,還有曬衣竿,尋常鄉村背景,熾熱的夏天,兩個小男孩穿著汗衫在庭院內玩耍,他們人手一把木棍,抬頭望向那顆在空中被拋擲的西瓜,像在比賽誰能在降下的瞬間精準地剖開一樣。 畫面最前方站著另一個男孩,從形貌來看一眼便能看出不是本地人,他穿著
網路上流傳過幾個有關恐懼的心理測驗,列出四扇門、四種森林或是六個隧道,讓人選感覺最恐怖的,根據所選的答案分析你正害怕或逃避的是什麼,乍看答案會覺得好準,不過當你細讀每一扇門後就發現,其實每一種都怕,如選冰窖的是害怕失望和受傷,難道他不害怕選荒廢樓梯間的死亡,或破敗小木屋的窮困?
眼前什麼也沒有,只有掛在衣架上兀自顫動的衣袖。 他在說話。 她在說話。 「抓住他吧,結束這個遊戲。」好像有人在我耳邊這麼說。 但是,是要抓住什麼?結束什麼遊戲? 我看見了。 一襲白影在我眼前晃呀晃著。是目標物,他正漫不經心地躍過一張木頭椅興奮地大叫。
師傅拿了一根長長的,不知道什麼名稱的通便工具走進去跟馬桶奮戰。過了一會兒,「啊!這是啥?」廁所裡傳來師傅的驚叫聲,我們急忙前往廁所查看。打開門,見到師傅撈出來東西,我們同時衝出去嘔吐……
喂,小哥,你老實告訴我,這房間乾淨嗎?不過問你們這種房屋仲介也沒用,不乾淨你也不會說,不然怎賺得到仲介費呢?我告訴你,我租房子那麼多年,八字輕甚麼都遇過,你不信邪?那我跟你說一個故事。 那年我大一,卻沒有大學新鮮人的自由與快活,因為家中經濟無法供我念書,我只靠微薄的獎學金和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隨著理財資訊的普及,越來越多台灣人不再將資產侷限於台股,而是將視野拓展到國際市場。特別是美國市場,其豐富的理財選擇,讓不少人開始思考將資金配置於海外市場的可能性。 然而,要參與美國市場並不只是盲目跟隨標的這麼簡單,而是需要策略和方式,尤其對新手而言,除了選股以外還會遇到語言、開戶流程、Ap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巍巍顫顫的手猶指著憑空出現的鬼眼,薛妧大張著嘴,卻是擠不出半點聲音,只能發出"嚇——嚇——"的抽氣聲。   不待薛妧發作,那半開的門扉倏地從內飛快開啟,門後率先竄出一道灰溜溜的身影;一驚一乍間,一團發白的乾硬物被強塞進她口中。   方才那身影隱在幽蔽處看不真切,現下藉著月光,
Thumbnail
母親試過所有方法都無法安撫哭鬧的嬰兒,並請求朋友潛龍茂伯幫忙。茂伯施展法術解決問題後,孩子的哭鬧問題終於緩解。然而,孩子突然具有了陰陽眼,並引發了一系列超自然事件。茂伯解釋這樣的狀況在成長過程中應該會消失。最後,茂伯預見了母親的父親長命將至,讓母親有時間做最後的道別。
Thumbnail
一個不睡覺的三歲小孩,和一個累到虛脫的阿姨,在半夜十二點。
Thumbnail
續上篇 那隻女鬼一出現,我就知道一切遠不如我想的簡單。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女鬼,是別人養的。是藉著鬼魂來加害裘爸爸嗎?還是有其他原因?隨著咒語完成,裘爸爸現身時的表情還帶著深深的驚恐。 「……隨吾有令,護壇神兵,金甲為名,鎖孽於地……」請鬼文念完馬上就接著鎖鬼咒,這倒是讓我有點意想不到。原來這年
Thumbnail
燕歸雲、杜心如與阿蟲這日來到平安鎮,發現一個似是發瘋的婆婆四處望望,張目驚疑地顫聲道:「這裏有鬼…吸血鬼每晚都出現,再不走便太遲了…」 燕歸雲道:「我倒想見識一下每晚出現的惡鬼,究竟是真神還是假鬼?」 他們由平安鎮牌坊進入,沒人現身。在平安鎮這等地方,藏身於此的人遠遠比想像中多,也許在每一個窗口
夜無邊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買了很多避寒之物,於飛霜中趕回溫暖的住處,想看到那張見到自己就高興的臉。 街角處,有一徐娘年紀的婦人拉拽著不聽話的孩子,急沖沖的罵。 「傻孩子,這天氣還在外邊亂晃,快回家,要是被山神選上,就會被抓走的!」 「唉呦!娘!那都是多久以前拿來騙人的故事!我才不信呢!什麼寂寞
又回到那個雨夜,依然是滿地血水,仍舊是那些哀鳴,少女夜無邊站在大宅第的院子中,提著單刀全身腥紅,張狂而瘋癲的仰天狂嘯。 她雙眼赤紅,如傳說裡的夜叉,奮力踹擊在地上爬行求救的身軀,滂沱雨聲掩蓋不了恐懼的哀號,夜無邊冷酷的低頭看地上的人。 『死了?!哈哈…死了?!』她瘋魔似的笑著。 『我…我不知道
Thumbnail
隨著理財資訊的普及,越來越多台灣人不再將資產侷限於台股,而是將視野拓展到國際市場。特別是美國市場,其豐富的理財選擇,讓不少人開始思考將資金配置於海外市場的可能性。 然而,要參與美國市場並不只是盲目跟隨標的這麼簡單,而是需要策略和方式,尤其對新手而言,除了選股以外還會遇到語言、開戶流程、Ap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巍巍顫顫的手猶指著憑空出現的鬼眼,薛妧大張著嘴,卻是擠不出半點聲音,只能發出"嚇——嚇——"的抽氣聲。   不待薛妧發作,那半開的門扉倏地從內飛快開啟,門後率先竄出一道灰溜溜的身影;一驚一乍間,一團發白的乾硬物被強塞進她口中。   方才那身影隱在幽蔽處看不真切,現下藉著月光,
Thumbnail
母親試過所有方法都無法安撫哭鬧的嬰兒,並請求朋友潛龍茂伯幫忙。茂伯施展法術解決問題後,孩子的哭鬧問題終於緩解。然而,孩子突然具有了陰陽眼,並引發了一系列超自然事件。茂伯解釋這樣的狀況在成長過程中應該會消失。最後,茂伯預見了母親的父親長命將至,讓母親有時間做最後的道別。
Thumbnail
一個不睡覺的三歲小孩,和一個累到虛脫的阿姨,在半夜十二點。
Thumbnail
續上篇 那隻女鬼一出現,我就知道一切遠不如我想的簡單。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女鬼,是別人養的。是藉著鬼魂來加害裘爸爸嗎?還是有其他原因?隨著咒語完成,裘爸爸現身時的表情還帶著深深的驚恐。 「……隨吾有令,護壇神兵,金甲為名,鎖孽於地……」請鬼文念完馬上就接著鎖鬼咒,這倒是讓我有點意想不到。原來這年
Thumbnail
燕歸雲、杜心如與阿蟲這日來到平安鎮,發現一個似是發瘋的婆婆四處望望,張目驚疑地顫聲道:「這裏有鬼…吸血鬼每晚都出現,再不走便太遲了…」 燕歸雲道:「我倒想見識一下每晚出現的惡鬼,究竟是真神還是假鬼?」 他們由平安鎮牌坊進入,沒人現身。在平安鎮這等地方,藏身於此的人遠遠比想像中多,也許在每一個窗口
夜無邊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買了很多避寒之物,於飛霜中趕回溫暖的住處,想看到那張見到自己就高興的臉。 街角處,有一徐娘年紀的婦人拉拽著不聽話的孩子,急沖沖的罵。 「傻孩子,這天氣還在外邊亂晃,快回家,要是被山神選上,就會被抓走的!」 「唉呦!娘!那都是多久以前拿來騙人的故事!我才不信呢!什麼寂寞
又回到那個雨夜,依然是滿地血水,仍舊是那些哀鳴,少女夜無邊站在大宅第的院子中,提著單刀全身腥紅,張狂而瘋癲的仰天狂嘯。 她雙眼赤紅,如傳說裡的夜叉,奮力踹擊在地上爬行求救的身軀,滂沱雨聲掩蓋不了恐懼的哀號,夜無邊冷酷的低頭看地上的人。 『死了?!哈哈…死了?!』她瘋魔似的笑著。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