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改劇情,全員存活
▸假如妖師與時族決裂只是謠言
『妖師一族的小少爺在與重柳族執行任務途中,不幸遭到背叛,傷勢慘重,連千眾也束手無策。妖師首領震怒之下,意圖撕毀與時族的合作協議,同盟正面臨分崩離析的危機。』
褚冥漾的視線逐漸移到那些誇大的文字上,然後驚恐地問:「等一下!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
「我剛才說了,這只是同盟內部的謠傳,並非事實。」青年淡定地解釋。
「你也是當事人,為什麼不直接出來澄清?」
「光憑言語不足以令他人信服。」
「什麼意思?」
「要用行動來證明。」
從時間種族深邃的目光中,褚冥漾隱約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
「作為交換,我可以幫你度過發情期。」
01.
那其實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視察任務。
跟著時間種族去巡視封印之地,是妖師一族的例行任務之一。千年前,妖師與時族共同抵禦魔神的入侵,當時簽訂的許多合作協議至今仍在延續,並演變成他們的職責。
在出任務前,褚冥漾被表哥耳提面命地叮囑了一番:「Omega一個人出門在外要小心,不管是那個和你一起出任務的重柳族Alpha,還是視察任務本身,都不能掉以輕心。」說完,便往他身上塞了一疊高級符咒、抑制劑,甚至還有辣椒水和防狼噴霧等各種防身用品。
實際上,從頭到尾,他只是跟在時間種族身後四處閒晃,言靈和幻武兵器根本用不上,甚至連傳送符都沒有派上用場。要不是他看到重柳族青年在回報情況,褚冥漾可能要等到對方提醒,才意識到任務已經結束了。
總而言之,任務途中毫無意外,順利完成了。
如果他最後沒有平地摔,還把自己摔到那個重柳族青年懷裡,真的可以說是圓滿結束。
當他聞到Alpha的費洛蒙時,褚冥漾不合時宜地想起了白陵然和褚冥玥一天到晚在他耳邊念叨的「Alpha和Omega授受不親」的經典語錄,下一秒,他的腦海裡只剩下一句話——
我完蛋了。
時間種族扶了他一把後隨即退開,那股淡薄得像錯覺的氣味也隨之消散。那雙淡漠的藍眼睛平靜地注視著他,似乎在確認他有沒有事。
褚冥漾差一點就想說「有」,但他忍住了:「謝謝,我沒事。」
02.
發情期無預警的到來印證了他的預感。
我真的完蛋了。褚冥漾欲哭無淚地想。
早上意外的肢體接觸,還有突然間將他圍繞的Alpha費洛蒙埋藏了導火線,而那令他印象深刻的懷抱,激起了Omega天生的渴望。最終,那一陣刻骨銘心的悸動點燃了他的慾火。
Omega香甜的費洛蒙再也無法抑制,溢滿了他的房間,甚至穿過門縫,往妖師本家各處蔓延。
褚冥漾縮著身體,煎熬地忍受發情的折磨,發洩不了的情慾一點一點侵蝕著他的意識,全身燙得發昏。他想要求救,卻因口乾舌燥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米納斯。
神智不清之際,他呼喚出他的幻武兵器。
一臉擔心的龍神精靈現出身影,雙手輕輕捧著褚冥漾漲紅的臉,冰涼的水氣自她的掌心緩緩流出。隨著微微的涼意滲入,他終於得到一些緩解,不由自主地蹭了蹭米納斯的手掌。
水氣不斷湧現,凝聚成朦朧的薄霧,悄然籠罩著褚冥漾。
當白陵然和褚冥玥察覺到本家突然瀰漫的費洛蒙,趕到褚冥漾的房間時,眼前的景象讓兩人臉色一沉。
兩個Alpha幾乎同時聯想到褚冥漾早上的視察任務。白陵然快步上前,越過米納斯的水霧,將褚冥漾攬入懷中,輕撫著少年發燙的臉頰,釋放出淡淡的費洛蒙,帶給他無聲的安撫。
「先吃抑制劑。」褚冥玥已經幫他撕開包裝,把一粒藥劑喂給褚冥漾。
看著少年服下藥劑,白陵然才稍稍放下心來。他心疼地注視著被情潮折磨的表弟,擔憂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懊悔,「是他對你做了什麼嗎?」
在藥劑的作用下,洶湧的費洛蒙漸漸平緩下來,褚冥漾的意識也比剛才清醒了些。他搖了搖頭,乾澀的嗓音勉力吐出一句:「不是。」
少年臉上的紅暈和過高的體溫遲遲未退,即使哥哥姊姊已經用他們的費洛蒙安撫他很久了,效果依然微弱。
褚冥玥感覺到弟弟的費洛蒙又開始躁動不安地散發出來,她皺著眉說:「劑量不夠,果然還是要用針劑。」
「不行。」白陵然搖搖頭,斷然拒絕道:「冥漾對針劑過敏。他第一次發情期的時候,凡斯就警告過不能再用針劑了。」
「他已經吃了三劑,再下去不但會產生抗藥性,以後還無法再使用抑制劑。」
兩人一時陷入苦惱。沉默片刻後,褚冥玥深吸一口氣:「我去叫凡斯過來。」
「不必了。」男人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注意力全集中在族裡唯一一個Omega身上的兩人回頭,才發現族長不知何時已站在他們身後,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凡斯蹲下身,凝視著年幼的族人,深色的眼眸中透出一絲複雜的情緒,「看來,他遇到命運了。」
「你們應該也察覺到了吧?抑制劑壓不下來,連你們的費洛蒙也安撫不了,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原因。」他看向兩個臉色陰沉的孩子,安慰地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冥玥,去幫我拿抽屜裡的藥水,然留下來陪冥漾。」
說罷,凡斯站起身來,語氣堅定:「我會讓那個時間種族過來。」
從妖師首領那加重的語調中,白陵然和褚冥玥立刻明白,男人會幫他們解決這件事。
03.
妖師一族給時間種族寄了一封充滿威脅意味的質問信。
然而,消息不知怎地迅速傳開,流入了其他同盟勢力之中。對消息內容的猜測如滾雪球般愈演愈烈,各種添油加醋的謠言越傳越誇張。
作為妖師一族數百年來的盟友,冰牙精靈也很快得知了消息。
「你說什麼?!妖師一族遇害了?!」亞那瑟恩激動地拍桌起身。
「殿下,請冷靜。」塞塔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坐下後接著說:「目前消息的真實性還不確定,時間種族沒有任何聲明。不過,漾漾臥病在床的情況是亞殿下親自確認的。」
「亞去看過了?」
「是的,亞殿下今早已經前往妖師一族領地,不久前傳回了消息。」塞塔垂下目光,眼中帶著濃濃的憂慮,「更詳細的情況,恐怕要等亞殿下回來才能得知。」
冰牙精靈的三王子沉默半晌,心中的不安和焦慮交織,最後不放心地站起身說道:「不行,我要親自過去看看。」他轉身問道:「這件事情——」
塞塔似乎早已預料他的問題,便接著說:「殊那律恩殿下和泰那羅恩殿下已經得知了消息。」
「那就好,他們會處理好同盟間的騷動。」
確認自己的顧慮有人協助後,亞那瑟恩便即刻啟程,前去探望他的朋友。
凡斯在幫褚冥漾熬煮特製藥水時,忽然感到一陣頭疼,熟悉的預感隨之而來。
正如預想般,他聽見身後匆忙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是族人匯報的聲音。
「首領,冰牙三王子要見您!」
「上一個才剛走,下一個馬上就來。」凡斯揉了揉眉間,放下手中的杓子,「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亞那瑟恩便驚慌地奔了進來。「凡斯,你還好嗎?!沒出什麼事吧?」
凡斯無奈地嘆息,早已預料到外面的謠言滿天飛,「我沒事,出事的是冥漾。」
聽到好友無恙,亞那瑟恩鬆了口氣,隨即想起妖師一族裡唯一的Omega,腦海裡浮現出小時候的褚冥漾——那稚嫩的模樣更令他憂心。「知道是誰做的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妖師首領面無表情的臉頓時有些扭曲,他一言難盡地看著亞那瑟恩,「我們大致推測出是誰了,但仍需那個重柳族告訴我們真實情況。冥漾完成任務回來後就一直意識不清。」
「是那個和漾漾一起出任務的重柳族嗎?」亞那瑟恩想起塞塔告知他的消息,他不禁將矛頭指向時間種族。
「為什麼他要這麼做?分裂同盟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亞那瑟恩深思良久,然後下定決心地看向凡斯,「我回去請殊那律恩幫忙,他和不少時間種族有交情,應該能打聽到一些消息。」
從精靈凝重的表情中,凡斯就知道亞那瑟恩想偏了,立刻出聲制止:「不,不需要,這件事我能解決。冥漾的情況目前也不算太糟,再過幾天就會好轉,而時間種族那邊,我想這幾天他們會給我們回覆。」
然而亞那瑟恩沒聽進去,斷然回應道,「不行,這關係到同盟的穩定,我不能坐視不管。」
不等凡斯再開口,他已經轉身離去。臨走前他頓了一下,回頭對凡斯說道:「我明後天再帶冰牙一族的點心給漾漾,我記得那孩子很喜歡。」
凡斯剛想說不用了,你兒子早上才送來,但那精靈已經走遠了,似乎深怕再晚幾秒,同盟就要分裂瓦解似的。
妖師首領神情一滯,隨後呼出一口氣,繼續煮自己的藥材。
04.
「我記得你的報告裡並沒有提到妖師受傷。」
前一天剛收到妖師首領的質問信,今天又收到一封來自冰牙精靈的,清王不得不下令召回了他的子嗣。
青年對那些謠言有所耳聞,也知道父親在質疑什麼。然而他回想當天的情況,記憶中那名妖師從頭到尾都沒有遭受攻擊。他據實以告:「任務一切正常,妖師沒有受到傷害。」
清王凌厲的目光掃向跪在他面前的青年,冷聲說道:「妖師首領和冰牙精靈的二王子親自寫信來質問此事。」
「再問你一次,你有沒有隱瞞什麼?」
青年神色不變,直直地迎上族長冰冷的目光,堅決地回應:「沒有。」
清王站起身,緩步向青年走去:「過去曾有人擅自藏匿異靈,引發戰爭,導致世界毀滅。這段歷史,你也應該明白。」他一把抓住青年的衣領,低聲逼問:「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有沒有隱瞞什麼?」
青年被父親的力量壓制,動彈不得,卻依然鎮定,對上那帶著威壓的目光,毫不退縮地回答:「沒有。」
「是嗎?」清清王手上的力道猛然收緊。
一股強大的力量毫無預兆地貫穿他的意識,青年痛苦地掙扎了片刻,但無法掙脫清王的控制,隨後感到自己的記憶被強行讀取。這種無從反抗的壓迫持續了數十秒,直到清王鬆開手,他才跌坐在地上,急促地調整呼吸。
清王陷入沉思,從青年的記憶中掌握了當天任務的始末,一切確實與青年的報告相符。然而,妖師一族的憤怒和精靈的質疑也絕非無中生有。清王不由得回想起那名妖師最後摔倒後的不自然反應,隨即察覺到問題的關鍵。
他注視著跪倒在地的青年,眼神意味深長:「你是那個妖師的命運。」
青年一時間楞住了。
清王對此毫不在意,直接給出了命令:「你自己解決,記住,協議不容許違背。」
05.
妖師一族寄出質問信的第三天,重柳青年作為當事人,和代表一族的發言人前往妖師領地,準備給他們一個交代。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青年將任務當天的所有經過如實告訴了妖師首領。
凡斯一言不發地聽完,冷漠的眼眸緊盯著青年:「那麼,你打算怎麼做?」
「並不是我信任你。在冥漾出任務前,我們已做好防範措施。一旦你真的對他出手,或是有人對他不利,我們不可能察覺不到。」他勾起一抹苦澀的微笑,「雖然不太願意承認,但你的確是他的命運,而現在他需要你。」
「我會幫他度過發情期。」
「喔?」凡斯眯起了眼睛,銳利的目光中透著幾分危險的意味。
「未經允許,我不會標記他。」青年對妖師首領承諾道,「我這次來不是為了引起紛爭,而是為了平息同盟間的騷動。」
凡斯嗤笑一聲,「也是,我們家孩子惹出的麻煩是該解決了。」
「我能見他嗎?」
「可以。」
再次見到那個重柳青年時,褚冥漾原本難以抑制的費洛蒙像脫韁的野馬般瘋狂溢出,好不容易被凡斯的藥水壓制住的燥熱感再度席捲全身。
「為什麼?」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站在門口的兩人。
凡斯先一步走向他,語氣輕柔卻有力:「冥漾,你現在的情況不能再拖了,一直依賴藥水也不是辦法。」他輕輕撫過少年泛紅的臉頰,「也許你現在還無法接受,但我們不能看著你一直這麼痛苦下去。原諒我提前替你做出了這個決定。」
褚冥漾的身體輕顫了一下,直覺告訴他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我要被標記了嗎?」他不安地看了一眼站在門邊的青年,對方靜默地望著他們,沒有靠近。
「不會。」凡斯鄭重地回應:「我現在無法向你保證未來,但現在不會。」
「我先出去了,冥漾就交給你了。」凡斯離開前對青年說道。
青年默然點頭,示意他明白。
等到門關上後,青年才走到褚冥漾面前,「有件事情必須先讓你知道,現在同盟內部流傳著一些不實的消息,和我們有關。」他攤開了一份報告書,上面記載的正是他遇上發情期那天的任務,卻莫名被他人誤解成遭遇背叛,還加上了不少過度腦補的情節。
褚冥漾越看越不對勁,報告裡那些誇張的描述讓他有些恍惚,幾乎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他盯著最後那段驚悚的結論,臉色劇變,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這怎麼可能啊!
『妖師一族的小少爺在與重柳族執行任務途中,不幸遭到背叛,傷勢慘重,連千眾也束手無策。妖師首領震怒之下,意圖撕毀與時族的合作協議,同盟正面臨分崩離析的危機。』
褚冥漾的視線逐漸移到那些誇大的文字上,然後驚恐地問:「等一下!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
「我剛才說了,這只是同盟內部的謠傳,並非事實。」青年淡定地解釋。
褚冥漾只覺得頭腦昏昏沉沉,思緒像打結般亂成一團,糾纏不清。他又看了一次報告,越看越模糊,耳邊的聲音也顯得遙遠,心中忍不住掠過一絲慌亂:我不過是平地摔了一跤,怎麼會鬧成這樣?難道還在做夢嗎?
忽然,他腦中一熱,想撞牆的念頭鬼使神差地閃過心頭。褚冥漾甚至已經閉上了眼,準備迎接那一記響亮的碰撞。就在額頭快要碰到牆壁時,一隻溫暖的手猛然攔住了他。他愣住了,抬頭對上青年微微皺起的眉頭,對方藍色的眼眸裡透著困惑與一絲無奈。
青年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現在無法接受,但如果你弄傷自己,被其他妖師看到,誤會只會更多。」
「⋯⋯」褚冥漾沉默了一會兒,發現對方說得有道理。
接著,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你也是當事人,為什麼不直接出來澄清?」
「光憑言語不足以令他人信服。」
「什麼意思?」
「要用行動來證明。」
從時間種族深邃的目光中,褚冥漾隱約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
「作為交換,我可以幫你度過發情期。」
要來了。
呼吸突然變得急促,他因即將被標記的命運而感到不安,心跳隨著緊張而不停加速,身體也不聽使喚地微微發顫。儘管凡斯向他保證眼前的時間種族不會對他做什麼,但他仍然無法壓抑內心的恐慌。
「不⋯⋯」他聲音顫抖地拒絕。
重柳青年依然站在一步之外,語調平靜:「我已經向妖師首領承諾,沒得到允許不會標記你。」
在褚冥漾忐忑的注視下,青年慢慢卸下身上的皮飾。這舉動似乎讓少年更為恐懼,雙眼開始泛起淚光。青年卻沒有停下,繼續將厚重的外袍脫下,輕輕披在褚冥漾身上。
褚冥漾:???
褚冥漾眨了眨眼,後頸沒有被咬,項圈也還在。他疑惑地看向青年。
「你需要我的費洛蒙,但不希望被觸碰,所以暫時用這個方法。」
青年的視線從少年的眼睛移到他頸部的項圈,若有所思地盯了片刻,隨即指了指項圈,「這個,介意換掉嗎?」
褚冥漾愣了一下,雖然不明所以,但基於剛剛建立的一絲信任,他相信在凡斯的保證下,這位時間種族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於是他摘下了項圈。
青年拿起剛才拆下的皮飾,對著褚冥漾的脖子比量了一下,接著開始自顧自地加工,最後小心地替他戴上。「會太緊嗎?」
Alpha濃烈的費洛蒙貼在他敏感的腺體上,倏然襲來的安撫感令他瞬間失神,身體像觸電般顫了一下,忍不住悶哼出聲。青年冰涼的氣息將他包覆,彷彿被擁入懷中,褚冥漾被發情期折磨了三天的意識,終於迎來了短暫的平靜。
他抬頭望向始終默默注視著他的Alpha,心中湧上一種說不清的酸甜情感。褚冥漾緩緩伸手握住了新戴上的項圈,哆嗦的雙唇開開合合幾秒,才小聲說道:「不會,謝謝你。」
06.
發情期的最後一天,褚冥漾就和前幾天一樣,套上青年前一天穿過的外袍,而這幾天形影不離的青年則幫他戴上了項圈。
幾乎成為例行公事的「早餐要吃什麼」的問題還沒來得及問出口,房門就被急促地敲響了。
「漾漾!我來看你了!」米可蕥得知褚冥漾出事後便急不可耐地想來探望,終於得到褚冥玥的許可,總算能夠進入妖師本家。她一早便提著一籃親手做的三明治和一些補品,敲了幾聲門後,沒等褚冥漾回答就直接轉開門把推門而入。「你好點了嗎?喵喵帶了很多東西來看你——」最後一聲「喔」還沒說出口,她就被眼前的畫面驚得瞪大了眼。
她的好朋友身上穿著比他大上一吋的黑袍,一看就知道他穿了別人的衣服,而他身邊有一個人拿著項圈,如此曖昧的場景不禁讓她聯想到,那個青年是不是正要拆下項圈,去做那件不可描述的親密行為。
米可蕥倒吸一口氣,興奮不已,宛如得知了什麼勁爆的獨家新聞。她的眼睛激動地閃著光,「喔!天啊!」她捂著嘴,難掩亢奮的心情,自言自語地呢喃著:「我要告訴千冬歲和庚他們才行。」
米可蕥將她帶來的那一籃慰問品放在門旁的牆角,「東西喵喵就放在這裡,漾漾你們忙完了記得吃,我先出去,不打擾你們了!」說完,她急忙關上門離去。
「⋯⋯」褚冥漾剛起床,還有些睡意朦朧,好友的突襲嚇得他瞬間清醒。米可蕥一連串的動作和話語快得像龍捲風,讓他措手不及,根本跟不上她的思路,更別說攔住她解釋了。
青年倒是淡然自若,走上前拿起少女帶來的籃子,簡單檢查後,確認沒有危險物品,便將它擱在床頭櫃上,隨口問道:「要吃嗎?」
「好。」
07.
那個妖師和時間種族決裂的謠言過沒多久就不攻自破了。
但是新的謠言從褚冥漾的朋友圈傳開來了——褚冥漾被標記了,還和伴侶熱戀中。
手機像是遭到轟炸般不斷響起追問的訊息,煩得褚冥漾一怒之下開啟靜音模式,直接群發了事情真相,然後按下關機鍵,把手機丟在一旁。
08.
褚冥漾做夢也沒想到,米可蕥那天看到的畫面竟成為他提早面臨結婚的契機。
「你是不急,你的朋友們快急死了。」褚冥玥冷笑道,「我們也快被他們煩死了。」
褚冥漾只能弱弱地說聲「對不起」。
褚冥玥當然知道這不是褚冥漾的錯,這本來就是他們遲早要面對的現實,長痛不如短痛,還是早點辦了比較好。「沒關係,我也只是提前跟你說而已。」
「冥漾現在還沒成年,不用太擔心,這些都是等你過成年禮之後的事。」白陵然摸了摸少年的頭,柔聲問道:「對婚禮有什麼樣的憧憬嗎?」
「呃⋯⋯」褚冥漾想了想,知道無論他說什麼,哥哥姐姐都會幫他實現,但問題是——他現在真的什麼想法都沒有。
這個話題最終在「你還小,沒想過也沒關係」中告一段落。
當他再聽到婚禮的話題時,已經是過完成年禮之後了。
其實,褚冥漾對婚禮並沒有太多嚮往。妖師一族一向低調行事,而更神秘的時間種族更是如此。
他最多也就幻想過,可能是在領地裡的某片森林裡,由族人和夜妖精們一起布置,簡簡單單地舉行。
「冥漾。」
重柳青年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褚冥漾轉過頭,看著他,眼中帶著疑惑。
青年那雙藍眼睛專注又直接地注視著他:「這次的婚禮上,我會標記你。」
妖師聽完,身子倏地一僵,墨色的瞳孔下意識地收縮,心臟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從耳根到雙頰都漲得通紅。
見他說不出話,青年無奈地接著說:「你現在成年了,腺體也比之前成熟了,之前的方式已經不太有效了。」他又問了一次:「可以嗎?」
青年陪著他度過了數十次的發情期,至今他仍依賴對方的費洛蒙,才能安穩度過那些煎熬的日子。褚冥漾心裡明白,這方法治標不治本,他終究逃不過被Alpha標記的命運。
因為內心的騷動,他後頸的腺體開始發熱,甜膩的費洛蒙從充滿Alpha氣味的項圈中滲透出來。
回憶起這些年來的陪伴與守護,褚冥漾不再像當初那樣抗拒青年的觸碰。他閉上眼睛深呼吸,再次張開眼對上青年那雙藍眼睛,緩緩回道:「可以。」
那一天比想像得還要快來臨。
褚冥漾如坐針氈地坐在椅子上,手心隱隱冒汗,任由辛西亞替他上妝。
辛西亞注意到他略顯僵硬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漾漾,放輕鬆一點,不用那麼緊張。」
「你們好了嗎?」褚冥玥敲了幾聲門,隨後推門進來查看情況。她打量了一下他們的進度,看到辛西亞噴上定妝噴霧後,便問道:「就差頭髮了?」
褚冥漾的頭髮最近留長不少,髮尾已經及肩,辛西亞熟練地修剪並梳理出造型。這時,褚冥玥走到飾品桌前,挑選了一件精緻的髮飾,說:「我來幫忙。」
那是用銀色串珠和水晶亮片編織而成的頭飾,點綴著一朵朵細緻的小絹花,兩側垂掛的銀白流蘇隨著光線微微閃爍。褚冥玥小心地將頭飾戴在褚冥漾的頭上,端詳了一番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鏡中的他身穿妖師一族的傳統服飾,淡杏色的袍子上繡著繁複的圖案,腰間系著皮革腰帶,頸間的項圈則換成了與袍子相襯的蕾絲頸鍊。這些裝飾的重量讓他深刻感受到這場面非同尋常的莊重,胸口隱隱發緊,一絲焦慮在心底無聲地滋生開來。
辛西亞輕拍他的肩膀,對他說:「好了,我們該過去了。」
門外,白陵然靜靜地等著,目光不時投向房間內。當褚冥漾終於穿著華麗的衣裳走向他時,那彷彿被精心雕琢的模樣讓他愣住了。十多年來,這孩子從依偎在他身邊的小身影,變成了眼前這般端莊的模樣,讓白陵然不禁低聲感嘆。
「非常好看,超出我的想像。」他由衷地讚美,平日溫和的雙眼此時卻帶著一絲說不清的惆悵,「只是⋯⋯還是覺得有些太早了。」
「老爸和老媽都沒說什麼,你能不能別像個嫁女兒的老父親?」褚冥玥站在一旁,沒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再說了,漾漾又沒有要嫁過去!」
白陵然聽了輕輕一笑,無奈地搖頭:「說得也是。」
褚項和白陵慈準備好服裝儀容後,便去找褚冥漾。
當褚冥漾第一次看到父母換上正裝的樣子時,差點就紅了眼眶。他花了十幾秒鐘平復呼吸,終於忍住了即將溢出的淚水。
白陵慈注意到了孩子濕潤的雙眼,笑罵道:「這麼好的日子,你哭什麼?辛西亞花了這麼久的時間幫你化妝,別把它哭花了。」
褚冥漾揚起嘴角,點頭回應了一聲「嗯」。
他的父母先行進場,褚冥玥和辛西亞緊隨其後。
「我們也走吧。」白陵然瞥了一眼時間,對褚冥漾說,隨即帶頭往外走。
在白陵然的帶領下,褚冥漾走進了妖師一族領地內的一片隱秘森林。會場附近的樹木上懸掛著精心設計的裝飾,透過術法渲染出繽紛的色彩,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著璀璨的光芒,彷彿是在祝福他們,也像是在為他們指引方向。樹林的盡頭是一片雪白的花瓣鋪成的地毯,兩側擺設著鮮豔的花叢,延綿至中央那扇纏繞著白紗幔與華麗花束的拱門。
他的Alpha就在花毯前等著他。
與平時一身黑色服裝不同,青年換上了白色袍子,這看起來應該是他們那邊的傳統服飾。袍子上繡著華麗的銀線圖騰,簡潔中透著典雅的氣息。
白陵然將他的手交給時間種族後,隨即轉身走到褚冥玥和辛西亞身旁。
主持這場婚禮的司儀招呼他們向前,踏上被親友簇擁的花毯。身邊熟悉的朋友們笑著祝福他們,褚冥漾一路回應著米可蕥帶著淚水的擁抱與祝賀,還有千冬歲與萊恩誠摯的賀詞。
颯彌亞送上了一束玲珑剔透的水晶花束,和一段溫暖又蘊含力量的祝福。亞那瑟恩雖然感到些許遺憾,因為褚冥漾不是他的兒媳婦,無法和凡斯結成親家,但他相信在主神的指引下,他們會幸福快樂。殊那律恩和泰那羅恩也分別獻上了真誠的祝詞。
哈維恩面對他所侍奉的主人,心情複雜,儘管他努力克制,卻還是被冥漾察覺。少年似乎在為該怎麼做而煩惱,明明這些根本不該是他擔心的事。那雙成年卻仍不懂掩飾的黑眸中掠過各種情緒。最終,褚冥漾向他張開雙手,像極了小時候幼稚爭吵後想要和好的信號,「要一個擁抱嗎?」
哈維恩默默責備自己的不成熟,彎下腰抱住那比他瘦小的身軀,語帶苦澀地說:「您長大了。」
他的主人笑著回應:「嗯,不過以後還是要麻煩哈維恩啦。」
「是。」夜妖精釋懷地笑了,他的主人依舊如此了解自己。
最後是白陵然、褚冥玥和他的父母。
年長的婦女和男人雙眼泛起淚光,感嘆時間過得真快,他們匆忙做好心理準備,努力以笑容迎接這個人生重要的里程碑。
「要幸福啊。」他們各自對自己的孩子送上祝福。
在這樣催淚的氛圍下,褚冥漾也快要哭出來了,身旁的Alpha察覺到他的情緒,青年悄悄釋放了一些費洛蒙來撫慰他。褚冥漾吸了吸鼻子,努力忍住淚水。
同樣淚水盈眶的還有褚冥玥和白陵然。褚冥漾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帶在身邊教導他,看他一步一步成長,他們心中的感慨絲毫不亞於他的父母。
最終,他們一起給褚冥漾一個充滿溺愛的擁抱,輕拍著他的背,送上最熱烈的祝福,字句中透露出言靈的力量。
他們的證婚人在幾步遠的前方等待,妖師首領站在拱門的正下方,注視著他們一族疼愛的孩子牽著伴侶,緩緩走過這段短暫卻又顯得悠長的路程。
重柳青年停下腳步,凝視著與他並肩前行的妖師。平靜的藍眸中隱約流露出難以言喻的情緒,他感慨地說:「他們對你很好。」
褚冥漾眨了眨眼,一種難以名狀的感受從心底蔓延。他欲言又止,最後鼓起勇氣望著對方的眼睛,大聲說道:「我⋯⋯我也會對你很好的,就像你對我很好一樣。」
宛如告白的話一出口,褚冥漾立刻注意到凡斯打趣的眼神。
「先過來這邊吧,等會再繼續說誓詞。」
被神明祝福的命運伴侶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所有人不禁屏息,注視著這神聖的畫面。
妖師首領的誓詞字字句句都蘊含著言靈的力量,與白陵然和褚冥玥的相比,顯得更加深厚。
「你們是否願意發誓,無論疾病或健康,無論貧窮或富有,或是任何其他理由,都會接納並愛著對方,彼此照顧、尊重,永遠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的盡頭?」
「我願意。」
時間種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褚冥漾也迎上凡斯隱含笑意的目光,回應道:「我願意。」
隨後,在眾人見證下,他們交換了戒指。
看到自己的無名指被套上婚戒,褚冥漾的心開始不受控地亂跳。他知道接下來將會被他的Alpha標記,這交雜的心情讓他難以判斷是期待還是害怕。最終,他下定決心,閉上雙眼,將一切交給他的命運伴侶。
作為婚禮的證婚人,凡斯向所有人宣布他們可以親吻彼此了。
此時,縈繞在他們周圍的祝福與掌聲達到了巔峰,氣氛愈加熱烈。
褚冥漾已經做好了被咬腺體的覺悟,靜靜地等待著青年傾身靠近。Alpha清冷的氣息撲面而來,緊張和期待攪動著他的心,四肢都開始發起顫來。腺體的溫度逐漸升高,散發出的費洛蒙悄然流動,與青年的氣息交融,無聲地渲染著周圍的空氣。
他感覺到手指撫過耳邊,伸進髮絲,最後按住後腦勺,帶著他微微向前靠近。閉合的睫毛隨之輕顫,褚冥漾無意識地抿緊雙唇。下一秒,唇邊掠過舌尖輕柔滑過的觸感,像安撫,又像提醒。褚冥漾僵了一下,笨拙地張開嘴,怯生生地伸出舌頭,回應青年的吻。
Alpha的氣息一點一點滲透進他的感官,褚冥漾從未如此直接地感受對方的費洛蒙,這無法抵抗的吸引力令他腰肢發軟,雙腿也無力得快滑下去。他的手指緊攀著青年的袍服,試圖維持最後一絲平衡。理智在這一刻似乎將徹底消融,褚冥漾難受地哼了一聲。
就在他想要推開對方的時候,重柳青年先放開了他。
褚冥漾睜開含淚的雙眼,愣愣地看著他的Alpha。
後頸沒有被咬,竟然讓他產生了一個煞風景的想法。
他好像又逃過一劫了。
09.
凡斯給他放了一個長假,說是要讓他們度蜜月。
褚冥漾欣然接受了族長的好意,自從分化成Omega後,他便很少有機會到處旅行了。但如今有伴侶陪伴在側,幾乎什麼都不用擔心。
但他的天真不久後就被現實無情地教訓了。
當熟悉的燥熱感從體內湧起時,褚冥漾立刻明白——發情期來了。
他慌亂地抓起伴侶的衣物披在肩上,急促地將袖口緊貼鼻尖,貪婪地嗅取上面殘留的費洛蒙,想要以此平息心底翻湧的焦躁。
那微弱的氣息如同一縷火苗輕撫過心口,不僅無法撫平他的渴求,反而點燃了更深層的渴望。他咬緊下唇,急切地翻找伴侶昨天換下的衣服,將一件件還帶著體溫的布料攬在懷裡。褚冥漾縮進這片由Alpha氣息築成的「巢穴」中,讓衣物層層包裹著自己,如同在尋求一份迫切的庇護。
可不知為何,那些氣味依然顯得微薄不足,無法滿足他體內逐漸高漲的需求。他蜷縮在用伴侶衣物堆積起來的柔軟空間裡,胸口起伏不定,一次又一次地深吸那份殘留的氣息。費洛蒙在他心中挑起一陣悸動,使他陷入熾熱的欲念與無法滿足的空虛夾擊之中。
他無助地將臉埋入這氣息的包裹中,任由Alpha的安心味道環繞自己,卻依然止不住心底那一絲未被滿足的缺憾。
股間的私處在他無意間扭動時,與衣物摩擦,激起一種痛快又舒服的感覺,幾乎要讓他上癮。褚冥漾不禁開始用伴侶的衣物去磨蹭興奮起來的部位。
只是磨擦性器無法消解他心中的渴念,他克制不住內心對伴侶的思念,無比渴望此刻能被他的Alpha擁入懷中,感受那溫暖的觸碰。
青年在感覺到伴侶的呼喚時,就立刻用空間法術趕回褚冥漾身邊。眼前的景象讓他第一次亂了分寸。濃郁而甘甜的氣味如潮水般瀰漫整個房間,撩撥起Alpha的本能,幾乎使他無法自持。他用盡全力捏緊了自己的手臂,才勉強穩住理智。將剛才出門為褚冥漾買的輕食放在一旁的桌上,他慢慢走向那個在「巢穴」裡蜷縮的Omega。
他的伴侶眨著迷濛的雙眼,不安的表情似乎在向他訴說心中的委屈。
青年給了他安慰的吻,手伸向Omega頸部的項圈,食指伸進去勾起,「這裡,可以拆下嗎?」
儘管被發情期折騰地快無法思考,褚冥漾依然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他緊閉雙眼,輕輕點了點頭,就如同婚禮那天,將自己的一切毫無保留地交給了對方。
他又被吻了。
迎面而來的費洛蒙是如此的濃烈,青年的親吻卻輕柔而不帶一絲侵略性。
項圈被拆下的瞬間,腺體上隨即傳來輕微的觸感,褚冥漾不安地動了動脖子,但很快便被伴侶的氣息安撫下來。
青年的唇瓣貼在他的腺體上,鼻息撒在後頸肌膚上,脆弱敏感的地方被親吻,又被舌尖細細舔過。過於強烈的刺激讓他的腰部不由得弓起,喘息間,他忍不住輕聲求饒道:「別這樣⋯⋯你快咬吧。」
褚冥漾聽見青年含糊不清的回應,下一秒,腺體被尖銳的牙齒刺破,一陣刺痛同時傳來,隨後大量費洛蒙如洪水般灌入他的體內,激起難以承受的強烈快感。疼痛與愉悅交織在一起,令他的意識頓時變得模糊,陷入無法抗拒的狂熱之中。
他受不住地放聲哭喊,眼淚不斷滑落,浸濕了衣物。褚冥漾哭個不停,無力發抖的手掙扎著想要逃離,卻怎麼也推不開青年的懷抱。
彷彿是要把這幾年攝取不夠的費洛蒙一次全部補給他一樣,褚冥漾現在渾身都是青年的氣味。青年放過他的腺體後,先是在鎖骨上落下淺淺的吻,接著拉過他的手,親吻他的手腕和手背,濃厚的安撫意味似乎是在為剛才弄痛他而道歉。
令人發狂的情慾在吸收了巨量的費洛蒙後漸漸平息。
褚冥漾清醒後絕望地想到,這才只是發情期的第一天,更別提他們還沒交合。
10.
褚冥漾坐在青年的懷中,任由伴侶投餵。
他剛被臨時標記完,全身發軟沒有力氣,青年也瞭解褚冥漾的狀況,於是讓命蛛去幫忙拿桌上的那袋食物。
因為事先施了保溫的術法,儘管他們花了不少時間在平息突如其來的發情熱,當藍眼蜘蛛靈活地用前肢將食物拿出來時,餐點依舊熱騰騰的。
青年問了他有沒有胃口,褚冥漾點了點頭,而就在他想伸手拿取時,伴侶已經將他點的法式吐司遞到眼前,還細心地替他拆開包裝。
「謝謝。」醒來到現在都還沒有進食,剛剛又消耗了不少體力,飢餓感早已來到了無法忽視的程度。褚冥漾感激地道謝,張口享用這份早餐。
等到褚冥漾慢慢咀嚼時,青年才拿起自己的那一份。
命蛛在分發完食物後,順其自然地爬到褚冥漾的腿上,慢條斯理地啃咬著它的那份食物。
偶爾在褚冥漾口渴時,它會貼心地伸出援手,將裝著豆漿的飲料杯遞給妖師。
褚冥漾就在伴侶與命蛛的細心服侍下,舒舒服服地吃完了早餐。
他摸了摸蜘蛛毛茸茸的頭,輕聲道:「謝啦。」
蜘蛛用前肢碰了碰褚冥漾的手,彷彿在說「不客氣」。
蜜月旅行是他們一起討論安排的,但由於褚冥漾進入了發情期,這影響了接下來的行程。
「看來這幾天都出不了門了。」褚冥漾抱著時間種族的命蛛,喃喃道,語氣雖談不上失落,卻依然透出一絲遺憾。
「之後也可以的。」
「嗯,反正我很少被派出去。」
青年將褚冥漾築巢時弄亂的衣物一一整理好,注意到他有些飄忽的眼神和臉上藏不住的心事,不由停下手邊的動作,轉過頭問道:「你想換上這件嗎?」
「欸?」褚冥漾愣了一下,臉頰悄然泛紅。他沒意識到自己表現得那麼明顯,只是在發呆時無意間冒出了一個想法,卻被對方察覺到,一股羞恥感驟然竄起。Omega的本能不斷慫恿他接受這提議,他在害羞中糾結了幾秒,最終小聲地吐出一句:「可以嗎?」
時間種族的反應倒是坦蕩,直接將手中的黑袍遞給褚冥漾,「你身上那件換下來給我吧,我一起處理。」他指了指妖師那件被汗水浸濕的休閒服。
抱著蜘蛛的手抖了一下,褚冥漾難為情地蜷縮起身體,低聲道:「⋯⋯好,麻煩你了。」
考慮到褚冥漾待會還可能要面對下一波情潮,青年將衣服整理好,放在他觸手可及的床邊。這樣,即便在他回來之前陷入發情熱,褚冥漾也可以方便地築巢,暫時舒緩渴望。
房間內設有小廚房,青年打算外出購買一些食材,還有接下來所需的用品。
離開前,他脫下外袍遞給褚冥漾,自己則換上一件新的,並將命蛛留在伴侶身旁,以便隨時照顧褚冥漾的需要。
無所事事的妖師看著陪在身旁的小夥伴,思索著該如何打發時間。視線不經意落在房間裡的電視螢幕上,他便向蜘蛛提議道:「要一起看電影嗎?」
命蛛骨碌碌的藍眼睛閃亮亮地盯著他,前後腳歡快地敲著地板,褚冥漾幾乎能感受到它因好奇而產生的興奮。
意見達成一致後,褚冥漾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選了頻道,又從行李中翻找出零食。他對蜘蛛比了個噓的手勢,「要保密喔,這是我偷偷帶來的。」
蜘蛛轉動著頭部,像是在點頭答應。
正當他專注地與身旁的命蛛吐槽劇情時,腺體忽然發熱起來。
「唔⋯⋯」熾熱的難受感瞬間襲遍全身,他不由得抱緊了青年留給他的外袍。
蜘蛛發現他的異樣後,立刻八腳併用地將它同伴的衣物拖到褚冥漾身上,將他整個人牢牢包裹住,彷彿被蜘蛛網纏繞般。
它隨即透過聯繫將妖師的情況傳達給同伴。看著妖師泛紅、冒汗的臉,蜘蛛的前後腳著急地在原地打轉。它並不具備安撫Omega的方法,最多也只能跑去替褚冥漾拿水,好讓他不至於因汗水流失過多而脫水。
青年趕回來時,看到眼前和早上不太一樣的巢,意外地停頓了幾秒。他的視線落到守在妖師身邊的命蛛身上,招手問道:「是妳做的?」
命蛛蹭了蹭他的手,算是回應。
「謝謝,辛苦了。」
蜘蛛用前腳輕戳了戳他的手掌,隨後便隱去身影。
從他踏進房間的那一刻起,Omega濃醇的香味將他籠罩,理智不斷受到挑戰,隨時都可能會觸及底線而徹底斷裂。
費洛蒙的濃度持續攀升,不管是他的,還是褚冥漾的。在命運的吸引力下,他們不可遏止地渴望對方的一切,然後釋放出更多的費洛蒙,引誘彼此。
不知何時,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青年伸手摘下臉上的面罩,朝著他的妖師一步步走去。
褚冥漾聞到Alpha濃烈的費洛蒙,遵循本能探出巢外,看見伴侶逐步逼近的身影。青年的臉比平時更顯蒼白,他知道那是因為白血的緣故。只讓他看見的俊秀面容上浮著一層薄汗,散發出若有似無的色氣,令人不禁遐想。他無比清晰地感受到Alpha此刻的興奮情緒。
那雙緊盯著他的藍眸深沉而專注,深邃得讓他的呼吸為之一滯。從那眼神中,褚冥漾隱約察覺到,在平靜無波的表面下,正醞釀著一股危險而凶猛的情感。
他應該害怕的。
然而他移不開自己的視線,全身顫慄不已,他無可救藥地產生期待,Omega的天性在內心深處騷動著,讓他期盼被伴侶疼愛。
他的伴侶俯身靠近,青年不穩的氣息迎面而來,Alpha的靠近將他累積已久的慾望點燃,燒得他身心都快要失控。
褚冥漾濕漉漉的黑眸望著青年,眼中盛滿了淚水與對伴侶的欲求,既像是催促,又似邀請,「我受不了了。」
「我也是。」說完,他低頭吻上他的妖師。
11.
褚冥漾從未見過青年的動情模樣。時間種族無論何時都保持著冷靜自持的姿態,即使在他發情期時,青年也總是淡然以對,彷彿毫不受影響。
所以,當他得到一個比婚禮上初吻時還要熱烈而繾綣的深吻時,褚冥漾恍惚地感到新奇——原來他的伴侶也有這樣放縱的一面。
也許是因為已經被標記的緣故,青年的舉止透出一種不再需要顧慮的隨性,而僅僅是這一點微妙的反差,就讓褚冥漾情不自禁地興奮起來。
Alpha強烈的費洛蒙不再壓抑地宣洩出來,冰冰涼涼的氣息讓他沉溺不已,把持不住地想要再多感受一些。褚冥漾更加主動地迎合青年綿長的吻,手指緊緊抓著時間種族的袍服,拉近彼此的距離。
在這纏綿的濕吻中,褚冥漾昂起的脖子漸漸發酸,令他難耐地想躲開,卻被一隻手穩穩攔住,幾聲抗議似的低吟隨著換氣從唇間逸出。
青年的手掌輕扶在他的後腦,手指甚至在後頸的腺體上來回摩挲,這種被徹底掌控的感覺讓他渾身哆嗦。褚冥漾忍不住哭了出來,幾滴淚珠從撲扇的眼睫間滑落,悄然墜下。
「你犯規。」終於被放過的妖師喘息著控訴道,淚光閃爍的黑眸中帶著一絲薄怒。
「抱歉。」面對那道對他來說毫無殺傷力的視線,他輕聲道歉。一手輕扣住褚冥漾的手腕,將人拉近,在妖師濕潤的眼角上落下溫柔的吻,舔去睫毛上的淚珠,隨後在伴侶的唇畔上輕輕一啄。
褚冥漾輕哼一聲,青年細碎的親吻和略帶安撫意味的費洛蒙撫平了那一點小情緒。他伸出舌尖,舔了舔那片與自己貼合的唇瓣。
身體的欲求早就突破忍耐的極限,而伴侶卻遲遲沒有給予他渴望的觸碰。褚冥漾羞怯地回握住對方攥著他的手,在羞恥與糾結中猶豫了幾秒,隨後撇開視線,小聲問道:「你就不碰其他地方嗎?」
Omega害羞泛紅的耳尖落入他眼中,伴侶主動又可愛的暗示令他不禁輕笑出聲。就在褚冥漾忍無可忍地要回嗆他「笑屁啊」的時候,青年的唇再次覆上了他張開的唇瓣。
還未說出口的話全在唇舌的交纏中化為了曖昧的呻吟,褚冥漾不服氣地推了推青年,卻被對方十指相扣地反握住手腕,壓在一旁,讓他只能順從地放棄了掙扎。
剛才在他後頸腺體上摩挲的手,小心地揭開命蛛為他築起的巢,一層一層褪下掛在他身上的衣物,直到Omega香豔誘人的肌膚在伴侶深邃的目光下逐漸裸露。
青年的唇從他嘴角滑向下顎,順著線條一路吻過他的喉結,停留在肩頸與鎖骨之間,帶來細微的刺痛與麻癢。褚冥漾反射性地縮了縮肩膀,無意間讓青年的唇齒順勢在肌膚上留下更深的痕跡。
肩頸間無法逃避的刺激還在持續,微微顫慄的腰間又被微涼的手掌輕揉撫過,激得他渾身一陣酥麻,嗚咽與悶哼交織的呻吟從顫動的唇間不斷溢出。
他的腰被摸得發軟,漸漸失去了支撐自己的力氣,褚冥漾癱倒在床舖上。那隻還在他身上游移的手順著姿勢,抬起他的腿,先是圈住他的腳踝,接著滑過小腿肌,然後又沿著肌肉線條摸到了大腿內側。
私處早已被挑逗得起了反應,離那最近的地方還被厚實又帶點薄繭的手撫弄,一陣陣堆疊起來的快樂從柔嫩的肌膚上蔓延開來,那雙已經在發顫的腿頓時抖得更厲害了。性器甚至沒有被觸碰,頂端就流出黏糊液體,沿著柱身流到整個腿根都是,連青年的手都沾濕了。
渴望被標記、被佔有的慾望徹底支配了他,底下的穴口不安份地瑟縮著,Omega興奮時分泌出的體液從裡面流了出來。明明身體開始不聽使喚,心中卻冒出讓他恐懼的期待,褚冥漾感到害臊地閉上了眼睛。
圍繞著他的Alpha費洛蒙依舊濃烈,但不知為何,他隱約感覺到自己的緊張和不安正不可思議地平緩下來。褚冥漾睜開眼,對上了青年那雙隱忍著真情實意的藍眸。
所有想說的話和腦海中混亂的情緒,此刻全都化為空白。他愣愣地聽見青年輕聲對他說:「放輕鬆,相信我。」
青年話音剛落,褚冥漾幾乎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
沾滿他體液的手試探地往穴口伸進一根指頭,褚冥漾悶哼一聲,肉穴已經迫不及待地纏上了闖進來的手指,像是在期求他再更深入一點,把青年的手往裡面吸了進去,甚至滲出更多淫液,讓他更容易進入。
在褚冥漾適應之後,第二根和第三根手指接連探入甬道中,指腹一點一點地往裡面開拓,同時觀察伴侶的反應,尋找能讓他舒服的地方。
酥酥麻麻的刺激不停地襲擊著他的神經,褚冥漾斷斷續續地低叫著,微弱的快感一層層疊加,快將他推向高潮,卻又遲遲無法達到徹底釋放的瞬間,憋得難熬的性器顫顫巍巍地吐出更多透明液體。
褚冥漾抖著手抓住青年的袖子,向他求助:「哈⋯⋯啊⋯⋯幫幫我、好難受⋯⋯」
聽見伴侶的請求,青年便將高高翹起的性器握在手中,掌心上下摩擦著不停顫動的柱身,拇指對著頂端的尿道口時輕時重地搓揉。
「啊——!哈!啊啊!」渴求已久的酣暢如閃電般劈入他的意識,高潮隨即猛烈襲來。他在青年的手中滿足地釋放,精神放鬆不到一秒,甬道內的手指就戳到了藏在穴壁某處的敏感腺體,劇烈又陌生的刺激衝擊著他,高潮的餘韻還沒消散,前列腺被逗弄的快感就開始撩弄他脆弱的知覺。褚冥漾睜大了眼哭喊出聲,盈滿眼眶的淚水一滴滴從眼角滑落。
「還好嗎?」青年停下手,問他。
褚冥漾剛想說不太好,但欲求不滿的後穴剛嚐到了一點甜頭,就食髓知味地纏住甬道內的手指,短暫平息的慾望再次湧起,他不可自拔地想要伴侶再多碰幾次,索求更多的快樂。在他本能地縮緊後穴時,前列腺又被裡面的指尖頂到了,這種欲罷不能的舒適感充斥了他的腦海,他嗚嗚咽咽地喘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艱難地說自己還想要。
當甬道裡納入了四根手指時,僅靠前列腺的刺激已經無法滿足他了,深處越來越明顯的空虛感讓他越發想要Alpha強勢的侵佔,褚冥漾眨著含淚的黑眸望向他的伴侶,呢喃道:「裡面想要了⋯⋯給我⋯⋯」
時間種族喉間逸出一絲細微而壓抑的聲音,帶著一抹隱忍的情緒,他慢慢抽出埋在妖師體內的手指,在伴侶不解的眼神下開口:「我接下來會弄痛你,也可能會違背誓言傷害你。」
「我會徹底地標記你。」青年將手伸向褚冥漾的腹部,意有所指地停在生殖腔的位置。
露骨的話語讓他呼吸一時紊亂,心跳忽地加快,褚冥漾因情慾而染上緋紅的臉頰,又因害羞而漲紅了幾分。
青年直白的目光緊鎖在他身上,低聲問:「害怕嗎?」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深切地感受到Alpha的壓迫感,尤其是當他的伴侶將那硬挺的陰莖抵在穴口磨蹭的時候。
褚冥漾深呼吸了幾秒,費力地撐起痠軟無力的腰身,張開不停發抖的雙手,擁抱住了他的命運伴侶,輕聲說:「不怕。」
妖師如同獻身般的姿態,將散發著誘人氣息的後頸完全暴露在他眼前。只需低頭,他便能輕易張口咬下。
湛藍的眸子一暗,得得到伴侶允許後,他不再猶豫,用力咬下腺體,注入了比臨時標記還要再濃一倍的費洛蒙。
在褚冥漾弓起身子尖叫的時候,抵在穴口前的陰莖也一口氣挺了進去。
儘管已經先用四根指頭擴張過,也有體液的潤滑,但甬道的肌肉被粗大的柱體撐開、摩擦的感覺依然讓他感到不適應,想要掙扎。此刻,Alpha和Omega的體型差是無比的明顯,他的四肢被青年輕鬆地制住,渾身的力量彷彿在Alpha的壓制下消失殆盡,只能徒勞地扭動。褚冥漾還在忍耐著這種介於難受與舒服之間的酸脹感,前列腺就被龜頭不經意頂到,無法言喻的歡愉感立刻洶湧而來,將他逼得失神,又從恍惚中回神。
後頸的腺體和後穴同時傳來尖銳又可怕的快感,褚冥漾受不了地哭喊道:「啊啊啊!太多了⋯⋯啊!不行、停⋯⋯慢一點⋯⋯嗚嗚⋯⋯」
埋在他體內的性器真的如他所願,暫緩了動作,Omega腺體上的刺激也慢慢地減緩,褚冥漾又哭又喘,忍受著那股快樂在四肢百骸中無處不在地流竄。粗長的陰莖雖然停滯不前,但填滿了整個甬道的飽脹感,連同前列腺被擠壓的爽快仍讓褚冥漾舒服得呻吟不斷。
射過一次的性器在連綿不絕的快感刺激下,又充血脹起。緊緊纏繞住Alpha陰莖的肉壁已經適應了青年的侵入,蠢蠢欲動地夾緊,想要對方再進到深一點的地方,褚冥漾扭了扭腰,不自覺地用臀部蹭了蹭青年的胯下。
比平時還要低啞、磁性十足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略顯色氣地問著:「可以了?」
褚冥漾聽得耳根一紅,帶著濃濃的鼻音輕輕哼了一聲:「嗯。」
青年抬起他的雙腿,膝窩掛在Alpha的肩膀上,順著臀部被抬高的姿勢,甬道裡的性器往外退出了一點後,馬上闖進了柔軟的深處。囊袋打在他的臀肉上,色情的拍打聲與抽插間帶出的煽情水聲,此起彼落地縈繞在耳邊,不時還混雜著他破碎的哭吟,和青年粗重的喘息聲。
「啊!好深⋯⋯唔、太深了啊啊啊!」手指都未能觸及到的地方被又硬又粗的柱體大力衝撞,令他頭皮發麻的快感從神經末梢一波一波席捲而來,無力攀扶住青年的雙手垂落到床上,十指在激烈的貪歡中緊緊抓住床單,指節微微發白。
Omega裡面熱情得嚇人,幾乎要將他殘存不多的理智吞滅,濕熱的肉穴還不滿足地吸附著他勃發的器官,這些感官的刺激險些讓他失控。
褚冥漾對此毫不知情,還是那副誘人採擷的模樣,不論是費洛蒙還是下意識的身體反應,都流露出一種煽動他的誘惑力。
銘刻於靈魂的誓言警告著他,不能肆意傷害他的伴侶,但Omega意亂情迷的樣子時時刻刻都在動搖他的意志。
距離永久標記就只差一步,他每一下頂入都停留生殖腔口前,龜頭在那敞開一絲縫隙的周圍磨蹭了一會兒後,淺淺退開又重重挺入,仿佛在等著一個允許的信號。
「唔、不⋯⋯不行!」整個尾椎都麻到發酸,那股難耐的感覺還在神經上游走,即使再怎麼神智不清,褚冥漾也不得不意識到,生殖腔就快被他的Alpha闖入。
無端的恐懼讓他焦躁不安地想逃脫,青年翻過他的身體,咬向Omega後頸的腺體,清涼的費洛蒙引起他渾身一顫,身下與他親密貼合的性器往後退了一點,龜頭又磨又頂地壓著前列腺,褚冥漾立刻就被挑逗得全身癱軟,連反抗的力氣都消失了。
「打開它。」青年耐著性子對他說道。
褚冥漾依然抽噎著,聲音哽在喉間,說不出話來,但臣服於Alpha的本能讓深處的生殖腔起了一點反應,脆弱的腔口開始有了鬆動的跡象。
纏緊性器的甬道忽然一陣抽搐,青年挺動腰直闖生殖腔口,頂端對著稍微鬆軟的宮頸磨蹭,他繼續循循善誘:「打開它,你之後才會好受一點。」
當龜頭撐開腔口,粗硬的柱身撞進狹窄的生殖腔裡,褚冥漾馬上被那瘋狂的快感推上巔峰,他的性器沒有被愛撫就抖動著噴出精液。後穴高潮的餘韻遠比射精更久一點,比前列腺敏感好幾倍的生殖腔還在遭受著Alpha強橫的侵掠,讓他產生了高潮正在無止境地拉長的錯覺。
褚冥漾快把所有能想到的求饒話語全都哀嚎了一遍,他的Alpha像是沒聽見一樣,陰莖一抽一插地摩擦著前列腺,又深深地頂入脆弱的生殖腔,快感綿延不絕地折騰著他,爽得他覺得自己好像快壞掉了。
「不要、啊——!不行了⋯⋯太多了啊啊啊!」生殖腔止不住地抽搐,陰莖每一次闖入都帶來陣陣痙攣。恍惚間,他感覺到酸麻不已的生殖腔又被撐大了一點,濕潤的黑眸驀地瞪大,「不行⋯⋯我受不了⋯⋯」
Alpha在生殖腔內成結已是箭在弦上,討饒和哭喊也阻止不了。但褚冥漾已經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酸麻感不斷攀升,他被不斷湧來的快樂吞噬,視線慢慢失去焦距,只剩下一片迷茫。
陰莖在腔內射精的同時,腺體也被咬著注入大量的費洛蒙,他瞬間被逼上連續高潮。褚冥漾仰起頭,嘴唇微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渙散的眼神透著失神,彷彿意識已被掏空。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喘息都帶著細微的顫抖,整個人微微哆嗦,快要昏厥過去。最終,眼皮不敵疲倦,緩緩合攏,沉沉陷入黑暗之中。
在Alpha將無盡的費洛蒙灌入他體內後,漫長又折磨人的發情期終於消停了。
在離開那個他們共度了數個荒誕夜晚的房間前,褚冥漾和青年一同收拾著行李。當他最後檢查是否有物品遺落時,無意中瞥見了那條項圈——那是青年第一次送給他的禮物,在發情期中不知何時被丟到角落裡的。雖然在完全標記後,項圈就已經失去意義,但殘留在上面的氣息依然讓他眷戀不已。
最終褚冥漾彎腰撿起項圈,將它重新繫回了頸間。
察覺到青年注視著他的目光,褚冥漾的後頸突然一熱,支支吾吾地解釋道:「總覺得不戴很不習慣。」
青年沒有回應,只是那雙沉穩的藍眸在眨眼間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波光。
褚冥漾環視了房間最後一眼後,跨步走到伴侶身旁,露出淡淡的笑意:「走吧,我們回家。」
12.
他是無意間發現伴侶的易感期的。
看到命蛛突然出現在身旁,咬住他的袖子,著急地想要把他拖到某個空間時,褚冥漾還以為青年是遭遇不測了。
直到他親眼見到青年毫髮無傷地坐在樹枝上休息,懸著的心才稍微放下。但空氣中那異常濃烈的費洛蒙卻讓褚冥漾起了一點危機感。
原本漫無目的飄散開來的費洛蒙在褚冥漾出現的瞬間,迅速凝聚成一張無形的網,將Omega牢牢捕獲,讓他難以擺脫。
Alpha清冷的氣味溢滿了他的鼻腔,濃烈的味道令他發暈,他的費洛蒙幾乎同時被引誘地散發出來,與伴侶的氣息緊密交織。
假寐中的時間種族在褚冥漾來的時候就張開了眼,他蹙起眉,帶著一絲苛責的目光掃向自作主張的命蛛,「妳怎麼帶他來了?」
藍眼蜘蛛用力跺了幾下腳,顯示出不滿,甚至扭頭避開,擺出一副不想聽的模樣。
「別胡鬧了,快帶他離開。」青年加重語氣,又說了一遍。
蜘蛛依舊一副不願配合的模樣,甚至將視線移開,完全不理會同伴的命令。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青年情緒的牽動,周圍的費洛蒙比剛才更為濃烈,似乎隨著他的情緒波動變得更加強烈。他感到一股熱意攀上全身,雙腿發軟,幾乎站不穩。
他彎下腰摸了摸蜘蛛的頭,直到它轉過來注視他,才低聲開口:「我不回去。」
褚冥漾輕聲對蜘蛛說了一句「交給我吧」,命蛛點了點頭後便隱去身影。他吃力地站起身,望向他的伴侶,艱難地邁出一步,語氣堅定:「我不回去,除非你帶我離開。」
「不要任性。」時間種族低聲警告著他,聲音壓抑到極致,低啞中透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力量。那雙深沉得令人無法看透的藍眸中,隱隱流露出的痛苦讓褚冥漾心頭一緊,難以忍受。
「我沒有任性。」褚冥漾一步步靠近,眼神堅定,繼續說道:「你現在很難受,我不能丟下你,就像你從來沒有丟下我一樣。」
「這不一樣。」青年微微搖頭,眸光暗湧,「我現在控制不住。」
「一樣的。」褚冥漾摘下項圈,Omega甜膩的氣息毫無阻礙地擴散開來,他勾起嘴角,柔聲道:「你從來都沒有傷害過我,所以這次我也相信你。」
他聽到了伴侶若有若無的嘆息,眨眼間,青年便來到他眼前,那雙只在他面前顯得柔和的眼眸中浮現出一絲無奈,帶著拿他沒辦法的神情。這一抹溫柔觸動了褚冥漾的心,讓他臉紅心跳,心中蕩漾起難以言喻的悸動。
「這可是妖師用言靈立下的誓言。」褚冥漾微微一笑,向前一靠,整個人撲進青年懷中,額頭蹭了蹭對方的肩膀,低聲道:「無論什麼理由都要接納並且愛著對方,直至生命盡頭,你也會遵守承諾的對嗎?」
青年妥協地輕嘆一聲,低聲回答:「是。」
細微的碎裂聲響忽然響起,褚冥漾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場景便瞬間改變,時間種族已經切割了空間,將他們帶回到熟悉的房間中。
青年見褚冥漾還在愣神,挑眉問道:「難道你想在那邊?」
妖師瞪大了眼,臉頰頓時泛起紅暈,結結巴巴地回道:「怎、怎麼可能!」
不再浪費時間在無意義的話題上,青年拉下面罩,低聲道:「冥漾,想要我停下的話,就用言靈。」
他語氣認真又嚴肅,讓褚冥漾的呼吸一時變得急促。「你明明知道我⋯⋯」那句「不想對你用」卡在喉頭,青年的眼神讓他無法說出,聲音也變得微弱。
青年看穿他的心思,和緩地打斷:「我不能傷害你。」
褚冥漾搖了搖頭,「你沒有傷害過我。」
「不要逞強。」時間種族不給他反駁的機會,語氣中帶著微微的責備,「你忘了之前發情期你痛到起不來?」
妖師面紅耳赤,又羞又窘地瞪著他。
伴侶的目光靜靜地落在他身上,等待答覆。褚冥漾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如果我真的要對你用言靈的話,那我會對你說——」
『別忍了。』
湛藍的瞳孔遽然一縮,妖師純粹的言靈撼動了他緊繃的理智,濃厚的費洛蒙衝出克制,傾瀉而出。青年俯身湊近他的伴侶,目光逼人又危險,「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褚冥漾抖了一下,但他依然沒有閃躲青年那深沉的注視。他吞了吞口水,不怕死地繼續說:「知道啊,但我不想看到你難受的樣子。」
「而且,我現在也想要了。」話音剛落,Omega香甜濃郁的氣味如被點燃般驟然四溢,回應著伴侶費洛蒙中暗示性的渴望。頃刻間,炙熱的渴求已籠罩在兩人之間。
褚冥漾抬眸看向青年,「所以別忍了吧。」
一觸即發的慾望瞬間引燃,Alpha呼出的氣息灑在他的鼻尖,高濃度的費洛蒙湧進鼻腔,強烈衝擊著他的嗅覺。此刻,他的視覺被時間種族動情的臉佔據,理性的枷鎖被卸下,毫無保留地展露出令他心神蕩漾的少見樣貌。感官接連受到伴侶的撩撥,褚冥漾再也按耐不住,吻上了近在眼前的唇瓣。
嘴唇上傳來了被舌頭舔舐的觸感,唇縫緊接著被舌尖頂開,褚冥漾沒有拒絕地張開嘴,任由對方的舌頭肆意闖入,在他的口中掠奪氧氣。
帶著Alpha濃烈費洛蒙的唾液在唇舌交纏中流進咽喉,反射性地被他嚥下,清涼的氣息滿足了他躁動的欲求,卻又將他心底洶湧翻騰的慾念昇華到了勢不可擋的興奮。
被動地接受對方勾纏的舌頭開始積極迎合,主動纏繞上去,直到快要缺氧的警訊傳進大腦,褚冥漾才焦急地想逃開青年綿長的吻,無助又綿軟的聲音隨之溢出。
青年給他了重獲氧氣的時間,但他還沒喘幾口氣,腺體就被牙齒與嘴唇的刺激磨得渾身顫慄,「不、等⋯⋯啊——!」求饒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後頸就被伴侶大力啃咬,大量的費洛蒙同時灌進脆弱的腺體裡,來不及說出來的話語瞬間拔高,化為高亢的呻吟。
全身發軟無力的妖師無法反抗,隨意地倒在床鋪上,任伴侶擺布。衣物在他們沉溺於擁吻時逐漸褪去,暴露在青年視線下的肌膚,無一處未被那雙厚實的手掌撫摸過。微微麻癢的愉悅感隨著每一次觸碰在皮膚上流竄,褚冥漾扭著腰想要躲避,卻無法抑制心中對伴侶再多親昵的渴望,身體在欲拒還迎中不斷磨蹭著青年的手。
易感期的Alpha就跟發情期的Omega一樣,若得不到滿足自身需求的費洛蒙,膨脹的貪欲就不會消停。褚冥漾在伴侶的愛撫中感受到對方掩飾不住的急躁,青年對他所做的一切雖然不能算粗暴,但相比上次發情期,明顯少了幾分柔和。
後頸上的刺激才剛減緩了一些,一陣微弱的刺痛感忽然襲向他的肩頸,不等那一波刺激散去,青年的唇齒沿著他敞開的衣襟,往下吻到胸口。
緊張的心情不斷飆升,兩邊乳頭像是盼望被人疼愛似的,顫抖著挺立起來。那令他羞恥的期待,不過幾秒便如願以償,青年含住了一邊乳粒,牙齒咬住乳尖,舌頭在乳暈打轉了一圈後,舌尖抵在乳頭根部由下往上舔到頂端,尖銳又強烈的快感凶猛湧起,褚冥漾仰著頭尖叫,胸膛也隨之劇烈顫動,「啊!不要、啊啊啊!」
青年鬆開口,「我說了,想要我停下就用言靈。」他的手指滑到Omega勃起的性器,指腹摩擦過滲出液體的頂端,又往下摩挲柱身,下面的陰囊和會陰也沒放過,褚冥漾被摸得止不住顫抖。
這是要怎麼用啊!褚冥漾崩潰地想要抗議,但是源源不絕的刺激讓他哭叫不停,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身心全被快感騷擾得無力,被欺負得可憐的妖師瞪著時間種族。
妖師哭紅的雙眸納入眼中,青年沒有半分愧疚地說:「我警告過你了。」
褚冥漾嗚咽著想反駁,時間種族已經不給他機會,在他私處揉摸的手指伸向後穴,對著流淌出體液的穴口搓揉,指尖順著肌肉收縮插進甬道,然後熟稔地按摩前列腺。
「啊!啊——不行⋯⋯啊!」舒服過頭的快感讓褚冥漾全身顫得不停,後穴被插得又分泌出了更多液體,讓青年在他體內更順利擴張,手指逐漸增加到四根指頭,弄得他又脹又爽。
「不行、哈⋯⋯快要、啊!」不同以往的感覺猛烈湧現,像要高潮卻又不似射精衝動的陌生衝擊席捲而來,褚冥漾語無倫次地哭喊著,想要青年停下。
不行、要來了!
在意識變成一片空白之前,腦袋裡只剩下恐慌。一瞬間的失神後,乾高潮那暴力的、讓神經劇烈顫抖的可怕快感猝不及防地侵蝕著他,「啊——!不要⋯⋯啊!不行了⋯⋯嗚、停下啊!」
甬道內的手指在褚冥漾哭著喘氣時,從瑟縮的穴口抽出,他還以為自己終於被放過了。但這份僥倖的心態才剛浮現幾秒,穴口被粗硬的陰莖抵住的感覺就將他拉回現實。
褚冥漾倒吸一口氣,穴口的肌肉被龜頭磨蹭得麻癢難耐,乾高潮的餘韻還沒散去,僅僅是想到現在就這麼插進來,就讓他害怕得全身發抖,「不行⋯⋯現在不可以⋯⋯」
用不出言靈的妖師根本敵不過時間種族,Alpha用一種不容反抗的力道將他的雙腿扳得更開,在穴口纏上龜頭時,陰莖順勢頂入,這次就沒有像第一次那樣給他適應的時間,猛地撐開狹窄的穴壁,摩擦過前列腺,撞進脆弱的深處。
比預想還要激烈好幾倍的快感在他腦中不斷炸開,褚冥漾受不了地掙扎起來。這時,Alpha的費洛蒙將他緊緊包圍,激起情慾,讓身體完全被慾望所支配,不由自主地迎合青年的侵佔。
氣到哭的妖師都想罵他卑鄙了。
和褚冥漾糾結不已的心思背道而馳,Omega的身體誠實地反應了他對伴侶的渴求。後穴飢渴地吸緊了闖進來的陰莖,在對方往外退出的時候,留戀地纏住龜頭。
不過一會兒,褚冥漾就被操得服軟了。前列腺被摩擦的感覺太過舒服,爽到他沒辦法思考,只想要繼續淪陷下去,剛才都還摻雜求饒的呻吟,現在變得柔軟又甜膩,就像他情不自禁散發出的費洛蒙一樣,令人心癢難耐。
「慢一點⋯⋯啊!好深、不要⋯⋯碰到了⋯⋯啊!」過了許久的操幹,也不見摩擦前列腺的頻率減緩,在甬道裡衝撞的陰莖越操越深,頂端都撞到緊閉的生殖腔口。
前面隨著抽插一陣陣抖動的性器像是失禁了一樣,不停流出透明液體,越來越強烈的射精衝動刺激著他的大腦,身體不禁繃緊,連後穴都劇烈地收縮。
他恍惚間聽到了青年急促的喘息,連帶空氣中瀰漫的費洛蒙都更濃了一點,還來不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生殖腔口就受到了猛烈的撞擊,褚冥漾冷不防地被操射了。
後穴痙攣得厲害,想要拒絕更多的刺激湧入,卻又擋不住Alpha的入侵,穴壁一再被撐得酸爽,所有的敏感點都沒逃過龜頭的頂弄,「啊啊啊啊太多了!不要!啊——!」
褚冥漾搖晃著頭不停哭喊,不讓他有一刻休息的高潮幾乎將他逼瘋。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熟悉得不行的燥熱感從體內深處湧動上來,讓他想哭都哭不出來。
如果有什麼比發情期還要糟糕,那褚冥漾一定會說,那就是易感期的Alpha和Omega的發情期撞上。
時間種族染上情慾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耳畔的熱氣與那色情的聲線撩撥著他,讓他的耳朵漲紅得彷彿要燒起來,「你發情了,冥漾。」在他體內的陰莖還暗示性地頂了一下鬆開一小口的生殖腔。
發情期時生殖腔被強行操開的記憶隨之浮現,他知道那會是怎麼樣的可怕感受,「不⋯⋯」褚冥漾搖頭拒絕。
「不行⋯⋯」他眨著溢滿淚水的眼睛求饒,但是身體卻違背自己,在Alpha費洛蒙的誘導下,一點一點打開生殖腔,讓裡面的陰莖更進一步闖入。
「不要、啊——!」龜頭頂開了腔口,粗長的陰莖撐滿了整個生殖腔,接著伴隨一陣陣律動,撞著脆弱的宮頸。
他幾乎要哭到啞掉,喉嚨顫抖著,艱難地擠出支離破碎的哀求。
不行、不要、受不了。他的腦袋裡只剩下這幾個詞語,但不管他哭喊了多少次,快感依然接連不斷地侵襲上來。
褚冥漾從來都不知道,自己一句發自真心的言靈需要付出這麼慘痛的代價。理智全失的他開始後悔去撩一個易感期的Alpha,而且還是他命運伴侶的Alpha。
「真的不行了⋯⋯」停不下來的高潮讓他感到痛苦,褚冥漾現在只想得到解脫,他不禁開始胡言亂語,「我不要了!你快點射進來啊!」
Alpha強勢的攻佔暫停了一秒,青年調整著呼吸,陰莖退到穴口前,然後又用力地頂進生殖腔。
褚冥漾被頂得身體狠狠一震,肉壁因抽搐而不斷收縮,緊緊纏繞住裡面的巨物,把陰莖往裡面纏得更深,快感層層堆疊下,他的身體再度起了要乾高潮的反應。
敏感的後穴在來回摩擦間,感受到了裡面陰莖上的青筋跳動,似乎有了射精的跡象,沒多久Alpha膨脹起來的結卡在生殖腔口,褚冥漾難受地扭動身體,但生殖腔裡面還沒停下的陰莖插得他沒力氣逃離。當腔口被結撐到極限,帶著Alpha濃濃費洛蒙的精液射進生殖腔裡,他幾乎同時被逼上要命的乾高潮中。
褚冥漾疲倦不已,已經撐不過高潮餘韻散去,徹底昏了過去。
他在一陣飢餓中醒來。
意識還沒清醒,就先被喉嚨灼熱的刺痛和身體像散了一樣的酸痛感,疼得逼出眼淚。
「先喝藥。」青年端著藥湯,走進他的視野。
「能起來嗎?」
褚冥漾試著撐起身體,下一秒就疼得倒抽了一口氣,無力地倒回床上,泛淚的黑眸無聲控訴他的伴侶。
青年輕輕一嘆,他扶起妖師的身體,讓他能方便喝藥,「所以我才說不要逞強。」
無法反駁的妖師接過那碗藥湯,褚冥漾小口地喝著藥,眼神忍不住飄向時間種族。
我怎麼知道作死的下場是這個啊。
算了,作死就作死吧。妖師認命地想,誰讓他不願看到伴侶痛苦的樣子。
反正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還是會不知死活地幹一樣的傻事吧。
「怎麼了?」時間種族漂亮的藍眼睛對上妖師的目光,「餓了?」
褚冥漾點了點頭,他決定要犒賞一下為伴侶付出這麼多的自己,「我想吃麥當勞的鬆餅餐。」
黑眸與藍眸相覷了片刻,青年淡漠的臉上出現了一點波動,他的伴侶又露出了讓他喜歡得不得了的、拿他沒辦法的表情,「好。」
妖師甜滋滋地揚起嘴角,感覺手中的藥湯都不苦了。
END
在思考未婚夫要寫什麼後續的時候莫名地被蜘蛛網這個tag帶偏,然後就躍躍欲試地想寫築巢(這是不可抗力)
要寫築巢就要寫ABO,既然都要寫ABO那就乾脆把易感期也加進去吧(這也是不可抗力)
小甜餅莫名地注入大量黃色廢料全都是不可抗力
番外會寫哈維恩和冰炎兩位苦逼的知心好哥哥,本來想要簡短帶過的,但是發現好像沒辦法
至於重漾就隨緣了,草稿夾裡面還有很多填到一半的腦洞呢(允悲.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