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感溫熱。
我緩緩睜開眼,對着溫柔的顧方池許下承諾:「這次不會再和你分手,我保證。」
10
那晚是在顧方池診療室的小牀上睡的。
我和他合衣躺在牀上,聊這些年。
我問他:「既然這麼喜歡我,複合的時候怎麼不提?」
還說什麼不甘心被我甩,搞得我信以爲真,以爲他真是在哪兒跌倒就要在哪兒爬起來的性格。
他說:「我都被你玩兩次了,再來一次我真就折騰不起了。」
「嗯?」
他從後緊緊擁着我:「你不知道,你說沒有我,你這些年都是咬牙硬撐的時候,我有多開心。」
我心說怪不得。
沒說這句話之前冷若冰霜,一說這話立馬溫暖如春。
我轉身回抱他,先道歉:「對不起。」
然後辯解:「但是你一本正經的樣子,真的很招人逗。」
「只有你逗我。」他捏我鼻尖。
「那誰讓我是你女朋友呢。」
他也笑:「那也是。」
迷迷糊糊快睡着,我又想起陳學凱,我問:「他怎麼會在醫院?」
「他說想跟着我幹,我就把他招來了。」
我順勢問:「醫院真是爲了我纔開到這兒來的?」
他又開始難爲情,支支吾吾不作答。
我笑說:「說實話獎勵一個親親。」
他掂量一會兒,誠懇點頭:「嗯。」
他說:「我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也想看看我還有沒有機會。」
我傾身吻住他,許久才放。
誇獎似的評價一聲:「不錯,會回吻了。」
他又開始臉皮薄,悄悄拿被子遮住紅透的下半張臉。
這實在過分可愛了,我在他露出的上半張臉親了個遍,糊了他一臉口水。
他又悄悄拉下被子,眨着眼問:「下半張臉,也可以嗎?」
我點頭說可以,瞬間變成親來親去的一晚上。
我和顧方池正式進入熱戀。
芳芳對此相當不解,還拿當初的話嗆我:「不是玩他嗎?我怎麼看怎麼都是你陷得更深啊,你別玩過火了,你不是要他這高嶺之花爲你陷入瘋狂嗎?」
我心說,顧方池早就瘋狂了。
但這種話還是不能和芳芳說,畢竟顧方池臉皮薄,到時候他該不好意思見人了。
熱戀期的我瘋狂地找顧方池膩歪,簡直想時時刻刻黏在他身邊。
頭一個受不了的是陳學凱。
他勸不住顧方池,便拉着我說話:「我知道你們正乾柴烈火,但你們倆能不能稍微注意點影響?」
「什麼?」
他說:「今天早上,我去找方池拿昨天的診療報告,我問他報告在哪呢,你猜他說啥?」
「在桌子上?」
他嘆一口氣,學着顧方池的腔調開口:「你怎麼知道昨晚孟夏給我炒了西紅柿雞蛋?」
「……」
「無語吧?」他求認同。
我狠狠地點頭:「他好可愛!」
我問:「他在哪呢?我現在就要去親死他!」
陳學凱翻一個白眼:「我真是受不了你們倆。」
我笑着和他拜拜。
最終在診療室外找到了顧方池。
他穿着白大褂,斯文俊秀,正仔細地給剛拔完牙的患者交代拔牙後注意事項。
我在一旁認真聽着,待人走了才說:「你少說了一句。」
「嗯?」他正洗手消毒。
「不要拿舌頭去舔剛拔完牙的地方。」
「只有你喜歡舔。」他說。
「我什麼時候……」
我猛然想起來,當初接吻,我好像是比較喜歡舔他。
我又不說話了。
他朝我走來,眉目滿含春意:「來接我下班?」
我故意誇大其詞:「我們引起公憤了!」
「爲什麼?」
「因爲我們太恩愛了,他們看不慣。」
他擁着我說:「他們看不慣忍着,我還沒恩愛夠呢。」
我回抱着他,在想,顧方池確實變化很大。
但現在不再是他和我的理想型無限趨近,而是我的理想型在向他靠攏。
他纔是我的理想型。
永遠不變。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