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樓下的小女孩（4）新港粉圓冰（2007原著版）

乾、熱，日頭赤炎炎（台語），這就是嘉義縣新港鄉的夏天。鬧哄哄的奉天宮、擁擠得水洩不通的人潮，這就是假日的新港。再加上又毒又辣的太陽、絮絮叨叨的小綠.....

幸好下一攤是粉圓冰。

「大樹下粉圓冰」據說應該叫「阿欽伯粉圓冰」，是從小小的粉圓冰攤子做起，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他們家粉圓小小粒，冰塊用糖水做，摻在一起，一碗二十元，清涼退火又好吃。

濁水溪以南就是這樣，很多知名的美食都是從小攤子發跡，好比台南的度小月擔仔麵。

我吃得比較快，小綠吃得比較慢，可是她吃得很專心。看著她的嬌滴滴的小手拿著湯匙，櫻桃小嘴一開一闔，不禁讓我想起...昨晚看的A片裡，女優專心地在幫男優「巧克力球」口交的模樣。

不過，此時，我卻倏然看見...系上教大陸經濟的黃老師一個人坐在對桌，靜靜地吃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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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暫停，先跳到我跟小綠交往之後。

那天，她帶著蛋糕來我房間幫我慶生。

那晚，田裡的風沿著落地窗徐徐的吹進來，萬籟俱寂。窗外月光皎潔，室內燭光掩映。

那時我還少不更事。

穿著綠色小可愛的小綠，隔著黃色的燭火坐在桌子對面，黑暗之中，透過不斷跳動的火光，她看起來加倍性感可人。

那時她也未經人事。

蛋糕的外層塗滿了白色的奶油，上面插著一根紅色蠟燭；我的大腦裡面灌滿了精蟲，胯下也連著一根黝黑大蠟燭。

唱完生日快樂歌，我「呼～」地一聲吹熄了蠟燭後，小綠忽然好奇地問：「...廖震，你剛剛許了什麼願望？」

我笑道：「唉呦～，不能說啦！哪有人在講的，這種事情只能放在心裡呀！」

她開始耍任性：「哼！不管，人家就是想要知道嘛～，快說，快！」然後繞過桌子，移坐到我旁邊，還拉著我的衣袖，搖晃著我的手臂。

這時，房間內只剩下窗外透進來的月光。

充斥著銀白色的黑暗。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這時候一定都會許下同樣的願望。

我沒有祈求國泰民安，也沒有祈求家庭祥和；更沒有要求要學業順利、身體健康。

我許的願望確確實實地，只跟小綠有關，只跟眼前這個...穿著小可愛、綁著馬尾，渾身散發著淡淡處女香味的小綠有關。

沒想到！那晚，我的願望居然實現了！

她逼問出我許的願後，雖然楞了一下，但不知道為什麼，...而且，到現在我還是不記得是怎麼開始的。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在一陣尷尬與嬉鬧過後，小綠也開始吹起蠟燭來了。

......吹起了我的黝黑大蠟燭來。

我的慾火被她吹得越來越熾，越來越旺。

在過多的擁抱、過長的親吻、過久的摸索後，我那艘抬頭挺胸的「黃金梅利號」，終於逆著洋流，經過一番驚濤駭浪，來到了紅土大陸的顛倒山前，準備進入那傳說中的「偉大的航道」。

只是，剛才所有的一切都實在太久了，我還是個處男，這太刺激。

所以，還沒進去，我就繳械了，「黃金梅利號」變成了一條垂頭喪氣的「黃金沒力號」。

小綠還緊閉雙眼，雙手緊緊地抓著床單，雪白的雙腿張開著，等待我的探索。

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她還是個處女

直到我把她拉了起來，跟她說，「我們先去吃個肯德基好不好？我請妳。」

她還是一臉茫然

所以，日後，當性愛成為我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後，她偶爾會拿這件事出來調侃：「啊...，廖震，今晚可別...又要請我吃肯德基了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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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吃粉圓冰的那個炙熱的下午。那時，我跟小綠連牽手都還沒有。

黃老師坐在對面的桌子邊的一角，一個人靜靜地享用這消暑的聖品。

他兒子是我的同班同學，剛巧父子都在同一個系。父親教學很認真，兒子上課卻很摸魚，所以，雖然他們倆都在經濟系，卻很少見到面。

我們都叫黃老師「老黃」，稱呼他兒子「小黃」。這實在太神奇了，大學聯考的填志，可以剛巧填到自己父親任教的系所。

打過招呼後，黃老師問道：「對了，廖同學，你最近有沒有看到我兒子？」

不要覺得奇怪，由於他兒子實在太混了，平常，上課的時間時，不是在別人家打電動，就是在漫畫店看漫畫，或是去計中上BBS，蹺課跟我差不多兇，所以連做同學的我都很難遇到他。

更何況他老爸。

現在雖然是暑假期間，但他沒回台北，反而留在嘉義，帶著馬子住到我樓上。他要是手機不開，他老爸要找到他的確不容易，當然只好透過我這個住樓下的「鄰居」了

我很想跟老師說，請他去我們學校的BBS站「寂寞芳心」的校園討論版 PO 「尋人啟事」比較快，因為最近我除了夜間偶有聽見樓上震耳欲聾的砲聲（叫聲？）之外，實在無法確定小黃還在人世，我也好久沒看過他了。

真是挺神秘的一個人呀！

不過，雖然老黃看起來很落寞，我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沒有ㄟ...，老師您也很久沒看過他了阿？」

黃教授淒涼的臉上帶著歲月的斑駁痕跡，皺紋縱痕，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不禁覺得他有點可憐。

「我有點擔心.....，兩個禮拜沒看過人了，從前他一週還會跟我吃一次飯的....」他說。

這時，小綠忽然插嘴：「老師您說的是黃XX吧？ 放心啦～，他常常下來我們早餐店吃早餐呀！」

老黃的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真的嗎？」

小綠點點頭：「不過，都是吃完就又上去睡了，嗯，我猜，他應該是下來吃宵夜吧！哈！」

老黃一聽，忍不住微笑：「哈，這小子，晚上都不睡覺的，一定都是白天在睡，難怪都找不到人。」

啊！對了，說起來...，小黃睡覺時會關手機，而老黃偏偏又習慣早睡，難怪兩個人在時間上沒有交集。

老黃又說：「那下次他下來吃早餐時，麻煩你叫他打給電話他爸爸吧！謝謝啦～！」

小綠點頭：「好的，不客氣啦，老師。」

老黃：「對了，你是廖同學的女朋友阿？」

小綠一聽，忽然有點扭捏了起來，不好意思地說道：「ㄟ...這個，...不.....不是啦！」

擁有優秀動態視力的我，竟在那一瞬間，發現了小綠臉上閃過了一絲紅暈！

她在害羞什麼？

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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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想吧，每當有不如意的事情，不論你多麼的努力，但事情似乎都沒有轉機時，就當這是上天賜給你的一個長假。在這段時間裡你可以努力的充實自己，也可以乘機放鬆自己，好好關心在自己身邊的人與事，上天自會安排一切。等這段假期過後，即會出現人生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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