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打消嚴長律的疑心,長明才找了個人間身份,想想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早知道他終究不會信,一開始就不演了呢。
從臨城回來以後嚴長律便升了官職變得忙碌了,長明也沒閒著,她說要了解家裡生意,大哥開始發她薪水不說,領著她到處了解以後,還搬了一大疊歷年帳本說讓她熟悉熟悉。
她本意是下凡保護他,沒想到他倒是挺安全的,自己竟都忙著在學習當一個生意人,看帳本看到懷疑起自己到底在幹嘛,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忙的狠了,前日嚴校尉請人來跟她說,之前商借的糧食要還她,她想也沒想一瞬間就出現在他面前,她和虛仁大人確認過了,用法術給自己行點方便不改動別人命運,是沒問題的!
「行吧,在哪?我點了點就搬回去。」
這是ーー演都不演了啊!嚴長律沒表現出驚訝,而是大大的無語,軍營門口身份檢查什麼的,算了算了。
現在想想嚴長律無可奈何的表情,真的是太有趣了,簡直百看不厭吶。
既然是為他才受這些累的,她也毫不客氣的有問題就問他,大哥畢竟太忙了,她不好連一些也許是人間常識的事情都拿來請教。
「你教我看帳本吧!」大哥其實說過幾次,奈何她記不住,每次大哥在一旁說著說著她彷彿懂了,自己看一會兒就又昏頭了。
這要求來的突然,嚴長律正猶豫著怎麼拒絕好,長明瞪大了眼接著道:「你不是要報答我救命之恩?」她是為了誰看帳本的,竟然還拒絕她這麼一個小小請求。
嚴長律於是把話吞下去了,什麼男女之防、什麼宋家機密不可為外人所知,算了算了。
平靜的日子過了一陣子,嚴長律帶隊去剿匪了,之前和劉校尉串通一氣那群人,審判後領頭的人被砍了,其餘的人被押去當苦力,而賊窩當然是不能留了。
那天長明忍不住上天去和虛仁閒話家常,沒有家常。
「虛仁大人,你可得勸我冷靜點,受點傷什麼的很正常我知道。」
「長明大人,妳這不是很清楚嗎。」虛仁一臉欣慰。
「不,我怕我內心清楚,等等一個衝動就又過度插手了。」上次的事讓她充分了解到,嚴長律是有能力處理事情的,自以為是不見得對他是幫助。
可是不怕落在脖子上的刀,明確危及生命該出手她絕不猶豫,就怕那鈍刀子一刀一刀劃阿劃的。
「他中箭了!」她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就是擦過手臂的輕傷而已。」虛仁都忍不住也聚焦人間一起看了。
「那裡有人埋伏!」真想在他耳邊大喊!
「他會找到的,這些經驗很可貴呀。」虛仁又好脾氣的安撫,這下子明白她為何特意回來找自己了,要是沒個誰跟她分擔這心情,恐怕早殺過去了。
「是的,他將來還有無數個戰場,累積經驗是必須的。」長明這話雖是對虛仁說,卻更像在對自己說。
虛仁雖然掌管人間司千年以上,真沒有哪天情緒起伏這麼大過,一路看到他們成功破了那山寨才跟著放下心來,這下不用一驚一乍了吧。
卻沒想到,變故在這時才發生。
山寨當家也許心知這番被抓活不成了,已被雙手反綁和大夥一起要被押送下山,他突然狂奔衝撞身旁的嚴長律,那小路另一面是懸崖,兩人一起就這樣摔下山谷。
一瞬間,長明就消失在虛仁面前。
虛仁搖搖頭,說什麼阻止,出了事情誰來得及阻止長明用法術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