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是小時候可以不顧一切做的,也不覺得奇怪,但現在長大卻不會做的呢?找一天,我會去淋雨。
將聲音調的再大聲一點,配著外面傾盆大雨所淋在地板、雨棚上的滴滴答答聲,蓋過了不少,也有可能是雨變小了,我挺討厭雨的,因為這樣會讓我的鞋子被淋濕,尤其我的透氣運動鞋,但說實在,其實我有一段時間是喜歡下雨的。
討厭的雨
大概在國中吧,我很多回憶跟感受都在國中,國小其實應該也要喜歡的,但是因為國小被規定只能穿雨衣,所以總是悶悶熱熱的,還有一次性的便利雨衣的塑膠味,實在令人難以忍受,而國中就可以撐傘了,所以我大概只有在國中的時候喜歡過雨吧。
唯一喜歡的小雨
我喜歡小雨,那種既可以感受到潮濕還有雨滴打在樹葉上的聲音,但不會大到我撐傘也擋不住,也不會大到我還沒到家鞋子就全濕透了,現在回想起來,都是與朋友一起撐傘聊天從學校走到捷運站,第八節下課出來撐著傘,光雨傘就遮住了大半個視線,另外四分之一的視線則被比我高的男生擋住,努力在最後僅剩的四分之一空隙中找尋接我的車子,這些都是如此的日常、細小,但大概是我人生目前為止會喜歡下雨的唯一時候了。
放肆的暴雨
有一次最瘋狂,突然下了午後雷陣雨,我們剛在學校做完實驗?還是剛上完課?暴雨突然在我們走去捷運站路途中的一半開始垂直降落雨滴,大家都沒有帶傘,只好一群人往前衝,雖然這讓我久違的感冒了,但當下我覺得很暢快,我喜歡那種感覺,可能其他同學只是在往前跑、避雨,但我在邊跑的過程中,邊享受著,有種放肆的感覺,也有種自由的感覺,我想這大概是為什麼我現在雖然也可以撐傘在小雨中,但卻沒有以前喜歡下雨吧。
長大的雨
因為我變得現實了,也被上了枷鎖,我不再不顧一切後果地奔跑,我變得只會在下雨天多加一件外套,以防自己感冒而規劃好的事情要帶病拖著做,更甚者沒辦法做好,對於下雨,我也只會嫌棄要拿傘佔用了我一隻手,甚至,面對小雨我也不會在開心地漫步了,我只會覺得,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要下不下的呢?要嘛再大點,要嘛再小點啊,我都不知道,如此的我,是成長了,還是被時光磨平了。
PS:多年後,在兩人擦肩而過之前,雨傘傾斜了下,對視到的彼此停留了一秒,腳步不停地往前,並肩卻相反,雨繼續下著,沒有為他們的重逢而有些許停留。——年少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