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兩週內吃太多成藥,就算感冒症狀緩解了,身體跟腦袋依然維持著輕飄飄放鬆的感覺,大概坐在諮商室最長的一次沉默,不是因為有話說不出,而是在那樣的空間,腦中的愉悅感似乎被放大,最後決定說出一連串見網友的故事。
說起上週的淋雨,我說很像每次感到很混亂(事後想想是亢奮到混亂),就會讓自己淋雨淋到發燒,上一次這樣已經去大學時期剛開始穩定跟前男友廝混的時候,每次出門前都帶著奇異的愉悅感,不知道出門後會發生什麼事,就像是呼朋引伴惡作劇的感覺,可以任性妄為,可以不顧後果。
回到上週,見了認識不到兩週的網友弟弟,我喝著酒看著對方吃飯,看著對方尷尬且說不出話的樣子,我獲得了許久未得到暢快大笑,我想我特別喜歡看別人手足無措卻想與我親近的樣子,但我知道在那其中沒有心動,而是一種逗弄小動物的快樂,而我自信地知道只要我想要,就可以找到無數這樣人們,所以只要一感到無趣,就會到著微笑禮貌與他們道別,不帶感傷。
與和前男友在一起的互動不同,我知道我的小聰明有機會被反制,我同時也期待著對方有足夠的能力,和我一起玩腦力激盪的遊戲,在每一個我認為自己鬥輸了的瞬間,已經開始期待下次可以怎樣去戰勝對方,喜歡比自己聰明的人但不要太過聰明,因為不喜歡單方面的智力輾壓,無論是我或是對方。
講這些小情小愛的時光似乎過得特別快,不用特別挖開自己,有點像穿著大衣的暴露狂,淺淺的拉開上半身的衣襟,反而帶有分享這些惡趣味的快感,偶而還是會好奇諮商師聽到這些會怎麼想我呢,但想法可以有很多,行為、說出來的話永遠都只會有當下選擇的唯一,我想下週或許能說自己夢中的性或者是想像中的自殘,再小心翼翼的拉開我暴露狂的大衣一點點。
這週生活上突然驚覺,已經度過了超過三個月沒有前男友的日子,把相簿的提醒關掉了,把通訊錄的緊急聯絡人刪掉了,除了那些分離帶給我的悲傷與眼淚,世界依然運轉,慢慢地找回惡作劇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