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在今早看了超級歪《照亮憂鬱黑洞的一束光》的說書,其中「片段甦醒」這個專有名詞引起我探究的慾望,這感覺這不就是我的睡眠寫照嗎?
概略的引用影片中「片段甦醒」的說明,在人們還生活在大草原的時代裡,經歷數萬年的演化,社群生活之於現代人是種原始預設,人們會渴望生活在群體當中,所以當人感到孤獨時,就會進入因不安全感而引發的「片段甦醒」,雖然「片段甦醒」是在清醒後不會有記憶的甦醒時刻。但對我來說,許多時候憂鬱與淺眠就這樣互相交替影響,在我情緒狀況差的時候,淺眠的情形總會更加的嚴重。
我還是會在諮商的開始重新思考今天想要說的話,就算前一天或前一週早就思考過想說什麼,在每一次開口前,我還是需要時間去選擇開口的第一句話。拿掉口罩後,更可以觀察諮商師的表情,似乎在我未開口之前,他的表情也是帶著不安跟等待,不知道是不是我鏡像的投射。
我從走大甲媽的旅行開始說,說在出門前找不到錢包,但內心相信他會自己回來,所以帶著幽微的焦慮果斷出門。就跟之前把公司門禁卡弄丟了兩週,還是找回了卡片;也發生過錢包掉了自己渾然不知,收到派出所的電話才急急忙忙地去取錢包;最糟的狀況是曾經丟了信用卡一週,有暫時掛失,期待自己可以找回信用卡,雖然後續沒有找回,但也沒有被盜刷,重新補辦一張就沒問題了。
突然就很自然的連結到前男友,總覺得他會自己回來,也是依靠這樣的想法讓自己安心,但在過了兩個月沒有聯繫到他後,那些被我暫時壓下來的焦慮情緒一陣一陣爆發,前男友會是那張需要從新辦卡的存在嗎?再次跟諮商師說對於想念和見面的困惑,明明分開前已經痛苦半年以上,那我為何還會期待和好跟見面呢,我想念的快樂記憶早已不復存在。
另外也說了關於想自殺的話題,會替自己困惑那些想對人說想自殺的瞬間,到底是求救、想被關心的情緒勒索還是真的想呢?已經開始習慣諮商師會在表達的某一刻停下,說他突然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會想這是不是都是種引導,引導我在訴說或思考的時候,只要感到混亂要記得停下來,沒有答案也沒關係。
也感受到當我思考時,諮商師也急著辯解或解釋的感覺,這些都有著自己與朋友的影子。他這次說我可以說出自己的想法,像是想談什麼不想談什麼。我的回應是,我知道他很努力的這件事,努力地告訴他我知道他在努力,不是否定他的意思。
這次的諮商在感受上,情緒釋放又更自然了,不會像開始時突然感到難受的哭泣,帶著不可控制的焦慮感。也或許是因為去除口罩,回到自己日常哭泣的狀態,可以時不時提起袖口擦拭淚水,內心小小的聲音好奇著諮商師會不會感覺出我是習慣哭泣的人,因為我只是拉著袖口輕輕的擦拭自己的眼淚,就讓眼淚自然地留下,與眼淚共處。雖然每一次諮商前的我都會在某一刻充滿焦慮,但每一次諮商後,還是充滿著我喜歡的釋然和放鬆的感覺。
我很棒的,走出的每一步,都代表著勇氣。
希望能到這篇文章的人也可以這樣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