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諮商筆記二十一】怎麼樣才是真的放下

【2023諮商筆記二十一】怎麼樣才是真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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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下來整整病了半個月,在咳嗽與噴嚏漸緩後,在味覺與嗅覺上卻沒有恢復平常的靈敏,某天出門時決定噴喜愛的香水,測試自己的嗅覺是否還在鈍化的狀態,平時濃烈的英國梨小蒼蘭香水味,我必須靠很近才能聞到淡淡的模糊香味,這樣的經驗,讓我在諮商時對於自身的情感豐沛有了個靈光一閃的比喻:

這世界上長期過敏而導致嗅覺不靈敏的人,就算與我聞同一款香水,卻始終無法感受到我所感受的細膩且濃郁的香味,而在情感體驗上,這世界是否也同樣會有對於喜怒哀樂的感受不靈敏的人呢?

如果可以讓我選擇,我想就算感受到的痛苦會比他人更深刻更漫長,我也不想變成一個鈍化的人,我體驗著這深刻的情緒,並且認為這是我的天賦,這些複雜的思考跟心情彷彿都變得值得自豪且珍貴了,痛苦且快樂著。

還是跟諮商師說了Me too運動,怎麼會說還是呢?

可能是身為混亂中立文青的執念吧,每當有個話題變成世人口中最熱門的主題,我會有一種如果我也跟著講,就是跟風的感覺,就算自己曾是性騷擾的受害者,也因此做了十年的惡夢,決定諮商,卻依然沒有勇氣跟動力還有想法在署名的社群媒體談這件事,對我來說可想而知,在整個Me too運動中一定有數以萬計無法發聲的人,對了,大家可以去看超級歪的新影片,我很喜歡其中的一個觀點:「社會會去檢討受騷擾的女性穿得太裸露或做出讓人誤會的舉止,卻不會去檢討騷擾者為何作出騷擾的舉動。」

我也是那個在長大後才越想越不對的人,我也是那個選擇對父母發聲後卻感到深深失望的人,父母告訴我要放下要原諒自己,我痛苦於明明自己是被騷擾者,卻害怕告訴父母後,他們是否會自責。我也知道自己在內心深處,不願意把騷擾者當成壞人,我內心會出現大大小小的聲音,會不會真的是我小題大作,會不會年少時的家人也不懂自己在做什麼,但我永遠無法忘記,自己被騷擾時對方腥紅的眼神與興奮的表情,我無法忘記。

最後我得到一句無所謂的抱歉「嘿,對不起」「你看,我就知道會很尷尬」

我的求救與害怕反反覆覆出現在我十年間的夢裡,但我選擇收下這份不真誠的道歉,並且告訴自己,對方可能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每當我思考到這裡,我內心的黑暗就會爆發,我為什麼要替他說話,我為什麼接受,我為什麼要放下。

痛苦的是,不放下,痛苦的依然是我。

接著說到在跟前男友的關係中,自己彷彿變成了加害者,最後讓對方難受的選擇斷聯,或許是濫情吧,我總是想體諒好人也想體諒壞人,也深深相信著,或許我自己認為的美好故事,在他人視角的故事中你可能是壞人,感情好難懂,也好美妙。

這週在某個瞬間,發現一連串找網友的行為,還是因為很想被愛啊,就算跟網友的相處都沒有戀愛感,見了一個又一個的網友,再次感覺到前男友真的是一位很棒很棒很棒的人呢!無論是體態、身高、知識量、學歷都給我滿滿的安全感,諮商師也說聽起來很可靠。

跟諮商師說了自己終於有勇氣跟室友說,今天不會一起吃晚餐,他很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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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兩週內吃太多成藥,就算感冒症狀緩解了,身體跟腦袋依然維持著輕飄飄放鬆的感覺,大概坐在諮商室最長的一次沉默,不是因為有話說不出,而是在那樣的空間,腦中的愉悅感似乎被放大,最後決定說出一連串見網友的故事。
這次的開頭是談論大學學妹的自殺,這件事在我心中醞釀超過三週,但始終不知道該怎麼提這件事,印象做深刻的是在某個半夢半醒的夜裡,心裡浮現的想法是:自殺後能獲得大家的悼念跟關心是一件很吸引人的事。
隨著諮商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感受到諮商室中的選擇,有時明明在進諮商室前已經想好這週的主題,卻會在準備說出口的前一刻,決定先說其他事情,接著就再也沒機會開口提起想好的主題。
諮商從把去沖繩的票訂完開始,突然就提到不想要去沖繩的海洋館跟動物園,就這樣花了很多時間在討論愛跟如何相處。 我說起被關在動物園的動物有許多刻板行為,一些看起可愛的行為,背後可能代表著精神疾病,我很喜歡動物卻不知道該保持怎樣的距離跟關係,說著說著喉頭開始哽咽起來...
這次諮商的開頭是燈塔。 燈塔對生存在陸地上的我來說沒有實用性,但我很喜歡白色的燈塔以及一圈可以躺著階台,燈塔附近通常沒什麼人,天空很藍又看得到海,只要躺在燈塔旁就可以有很平靜很乾淨的心情。 跟諮商師說我不太喜歡在女生朋友面前哭泣,我覺得有點尷尬也害怕被安慰,我總是在哭泣之後速速地結束自己的情緒,繼
小時候看書都像看故事,長大後書中卻是滿滿的真實。 重新借閱了一本高中讓我印象深刻的書,日本作家山本文緒的《渦蟲》,隱約記得書本裡面的性愛描寫,讓當時未成年的我感受到一股興奮的背德感,長大後重新閱讀,反而訝異當年的自己對於這種小兒科的性愛場景會有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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