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讀者好,當我寫到第五章時,我終於拿到我夢寐以求的筆名啦!沒錯!就是筑千雪!當我拿到這個名字時,那個感覺就像雷神索爾拿到槌子一樣,突然一道閃電下來,然後雷霆霹靂的力量貫穿全身一樣,只差沒有「哇哈哈哈~」戲劇性的大笑三聲而已,不過接下來,老師說的話還真是讓我被雷打中一樣,他說我當作家可以,不過我的八字目前在走「破財大運」,所以我會一路破財到43歲……好吧!既然這是命我也就接受了,破財消災嘛!不過說的也有點準,我這幾年確實也都存不到什麼錢,老公總說我口袋有洞花錢該節制,再這麼說好了,跟我有過淵源的朋友都知道,其實我有待過某慈善社團,想起那時候也是混的風生水起,舉凡志工、環保只要跟公益或奉獻有關的事我都做得不錯,但出了社會,只要跟金錢、薪水、利益相關的,我就會做的差強人意,普普通通,甚至還會出錯,到底我是屬於什麼體質呢?像現在大家讀我的小說,其實我完全沒有拿任何稿費,完全免費性質,就是完全讓大家看個高興看個開心,說實在的,其實姊寫的不是小說,姊寫的是一個夢想,說真的,只要大家開心我就開心,單純就只是這樣。然後我媽竟然還很替我高興!我沒有收入,我媽還拍拍手想要拉我進慈善團體,這種事我也只能苦笑搖搖頭了。總而言之,錢很好用,但健康快樂也很重要,祝大家每天都要健康平安快樂唷~
其實建君今天是要帶露露來參加百貨公司辦的知名卡通展覽,當他們逛完展覽時,露露說他肚子餓,想要吃這裡有名的鬆餅,禁不住露露的請求,建君就帶著兩個女兒往鬆餅餐廳前進,當他到了餐廳時,他隱約看見熟悉的身影,在那一剎那他幾乎可以確定那是他老婆心葶的背影,
建君心想:「她為什麼會在這?」心葶對面坐著一個高帥的男子,再看看心葶跟那人一臉有說有笑的樣子。
建君又想:「那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跟我老婆聊的那麼高興。」
建君用力抓著嬰兒車的關節已泛白,兩眼充斥著滿滿的妒意,他本想就此轉身離開。
這時露露說了一句:「爸爸你看!是媽媽耶!」
此時建君再也按捺不住,也不管工作人員準備幫他帶位,逕自推著嬰兒車往心葶的方向走去。
建君對著心葶的背影說:「看來就算沒有我,你的心情還是挺愉快的嘛~」
心葶不知所措的回頭,建君突然覺得看到心葶這樣的反應竟有一點點高興,心想:「還會在乎我嘛!」
露露:「媽媽~你怎麼會在這裡?這個叔叔是誰呀?」
心葶太驚嚇了,導致話都說不完整:「露露你不要想太多,他…他是…他是…」
此時衍衡站了起來,對著建君露出自信的表情說:「您好!我是心葶的老闆,我叫鍾衍衡!」
看著對方氣場強大,建君也不甘示弱的回應:「我是心葶的老公,我叫林建君!」
看著兩個男人互相對看,而且彼此眼神還充滿敵意和妒意,再看看整個餐廳的人都看著自己,心葶瞬間覺得尷尬到想躲起來不想解釋這種畫面,更慘的是女兒還在場,她該怎麼跟寶貝女兒解釋這複雜的場面呢?還等不及她細想,建君又開始說話了
建君:「現在的老闆都會常常和員工單獨喝咖啡嗎?而且我老婆是私人看護不是陪你喝咖啡用的。」
心葶:「老公,事情不是這樣子的…」
建君對著心葶說:「你的胃不好,我不是叫你少喝咖啡嗎?你又想要胃痛送醫院嗎?」
心葶:「……」完全被老公堵得說不出話來。
衍衡:「我說你也管太嚴了吧,偶爾喝一點點不會怎麼樣吧?」
建君:「她是我老婆,我關心她的身體關你什麼事?」
衍衡:「我是她老闆,她也是我的員工,她的健康我當然更應該要關心。」
建君:「你不覺得你關心過頭了嗎?」
衍衡:「還不是有個分居的老公老不管她,所以我才會老闆又身兼朋友的身分幫她一把。」
建君被衍衡的諷刺氣的揪住衍衡的衣領:「你說誰分居?我只是給他自由讓她去做喜歡的事罷了!」
衍衡:「但我看她怎麼常常一臉心情不好,不像在做喜歡的事的樣子啊!」
建君緊握拳頭,想一拳打在這混帳臉上:「你……」
此時心葶再也忍不住開口了:「你們不要再吵了,孩子們都在旁邊看呢!」
此時他們兩個才發現露露正露出害怕的表情,而全餐廳也正在看著他們兩個。
這時建君放開了衍衡的衣領,而衍衡整理著儀容。
心葶站起來對著建君說:「我跟老闆真的沒怎麼樣,純粹就只是照顧他的身體而已,信不信由你!」
說完心葶對著露露說:「露露,你別害怕,剛剛爸爸他們只是講事情比較大聲而已,媽媽也只是再跟老闆講工作的事,所以你不要擔心喔!」
露露點點頭,跟心葶互相抱了一下,
露露:「媽媽你有空要常常來看我喔,妳不在,我真的好想妳喔!」
心葶:「我知道~媽媽會常常抽空去看妳的,露露乖喔~」
露露:「嗯嗯!」
說完心葶站起身,對著衍衡說:「老闆,我吃飽了,我們離開吧!」
說完心葶離開前看了建君一眼,建君反而想說些什麼卻沒開口,心葶低下了頭跟著衍衡快步離開了餐廳。
就在此時~外面有一輛陌生的車子,車子裡面有一個人,正緊緊盯著從百貨公司走出來的衍衡和心葶,仔細一看,車裡那人正是前一陣子被衍衡開除的趙組長,他的眼睛充滿血絲,佈滿著憤怒與怨懟,滿臉鬍渣,看起來似乎好幾晚沒睡了,其實趙組長家境不是很好,因為他的小孩得了小兒麻痺症,老婆又剛子宮外孕流了產,所以家裡不僅需要請看護來照顧孩子,也要照顧媽媽的身體,岳父岳母和自己的父母因為年紀大無法照顧老婆,老婆又經常為了失去的孩子傷心難過,只好請月嫂來家裡幫忙照料,然而兩邊支付的開銷只靠薪水根本不夠,所以他只得經常遲到早退,兼差外送的工作,自從他被衍衡資遣之後,家裡頓失主要收入來源,讓他的家庭經濟備受打擊,四十幾歲的人了,也沒有一技之長,在外面也找不到什麼比較好的工作,女兒的看護費也越來越繳不出來了,之後他就一直消極的喝酒度日,最後連老婆都受不了,月子一結束就帶著女兒回娘家去住了,所以憤怒的他將一切都怪罪在他的老闆頭上,此時,失去理智的趙組長,內心想著:「都是你開除我才害我變成這樣的,現在我過得不好了,你也別想快樂的過生活!」
趙組長看到衍衡和心葶開始靠近車子方向,他突然把心一橫,腳踩油門,朝他們兩人直衝而去,此時衍衡突然感覺身後不太對勁,他一轉頭赫然發現一輛車朝著他們疾駛而來,而且速度之快已來不及閃避,衍衡立刻用肉身護著心葶,避免她被遭到撞擊,在心葶還沒有回過神來時,下一秒另一個身影又竄出護住了他們兩人,緊接著聽到「碰」的一聲,他們三個人都應聲飛起,然後跌落在地,此時車子也停下了,彷彿所有的時間都靜止了一般,破碎的車頭燈、裂開的擋風玻璃、爆開的安全氣囊、行人驚訝的眼神、尖銳刺耳的煞車聲,以及躺在地上的三個人…
被安全氣囊彈中的趙組長首先回過神來,他愣了一愣,緩緩地開門下了車,看到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和鮮血,也看到了地上躺了三個人,趙組長原本不是個壞人,但他犯了大錯,他一下子全都酒醒了,他稍微走近分別看看那三個人,但他們動也不動,他沒有勇氣看看他們是死是活,他首先想到自己的老婆孩子,在看看四周的行人全都看著自己,有的已經在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了,天啊!他無法收拾這殘局了!他親手毀了所有的一切,他跪在滿是玻璃碎片的地上任由碎片扎進他的膝蓋中,鮮血慢慢地流出也滲濕了他的褲子…
「老天啊~我到底做了什麼!我到底做了什麼啊~~~~」趙組長不停地流著淚吶喊著。
此時的心葶仍有模糊的意識,但全身的疼痛讓她動不了,他看到車裡出來的男人雙手抱頭跪在地上,衍衡昏迷躺在自己身邊,然後在更遠一點的地方是一個熟悉的人…「建君!」
心葶心想:「為什麼…為什麼建君會躺在地上,而且全身都是血!?」
心葶虛弱的叫出一聲:「老公…」便失去意識,昏過去了。
朦朧中衍衡似乎看到一條白白的走廊,四周圍很安靜,他獨自的走著,他記不起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只知道自己應該要順著路一直往前走,衍衡總覺得好像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被他忘記了,但他就是想不起來,走著走著,他看到走廊的盡頭,有兩個熟悉的身影,他仔細一看,是爸爸和媽媽,他們彼此牽著手沒有說話,一直對著他笑,衍衡看到思念的父母,激動的叫喊:「爸爸~媽媽~」並朝他們跑了過去,當他跑了幾步之後,他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拜託你快醒醒吧!拜託你的心臟快點跳動吧!」他忽然想起來這是心葶的聲音,他瞬間恢復所有的記憶,包括他父母已過世了、他自己開了公司、他認識了心葶、跟被車撞等所有的事。當他再抬頭時,發現父母的身影離他越來越遠了,他一回頭看,此時雙眼已經慢慢睜開,一位醫生正拿著筆燈照向他的瞳孔,然後醫生對著身旁的醫護人員說:「恢復心跳了,急救成功,可以把他推去觀察室了。」
在他被推走前一秒,他似乎看到心葶在流著眼淚看著他,但此時他連舉起手的力氣都沒有,在他推走的過程中,他又陷入了昏睡…
不知睡了多久~~~
這次他是在專屬的VIP病房裡醒來,他醒來後,第一個看到的是吳秘書在他的床旁……打電動!
衍衡頓時又驚又氣:「吳秘書…你…咳咳……」
吳秘書立刻放下手遊:「老闆!你終於醒啦~我去幫你倒杯水!」
衍衡喝了一口水不可置信的問說:「吳秘書,我躺在這裡,你居然在打手遊,而且據我所知,你根本是不打電動的人啊!」
吳秘書推了一下眼鏡:「嗯…老闆…其實我很擔心你,打電動有助於放鬆心理壓力。」
衍衡深吸一口氣:「這些話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吳秘書:「………」吳秘書看向地板似乎不打算說的樣子。
衍衡:「算了!算了!我昏睡多久了?」
吳秘書:「三天!」
衍衡:「那心葶呢?心葶怎麼樣了?」
吳秘書:「……」
衍衡:「你倒是說話啊,該不會心葶發生了什麼事?」
吳秘書趕忙回答:「不是那樣的,程小姐目前還好,只是…」
衍衡:「只是什麼?」
吳秘書:「唉…不然我帶您去看吧!」
衍衡坐在輪椅上,吳秘書將他推到一間普通的雙人病房,一進去病房很安靜,他翻開第一個床位,衍衡吃了一驚,竟然是「建君!」,他他右手右腳都打了石膏,額頭還纏了一圈砂布,手上打著點滴,看起來人在昏睡中。
衍衡問吳秘書:「那心葶呢?」
吳秘書又將衍衡推向裡面的第二張床,簾子一拉開是臉色蒼白又昏睡中的心葶。
看到這裡,衍衡的心突然揪了起來。
衍衡問:「吳秘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曉雯和傑利一起進來病房了,看到衍衡和吳秘書好奇的問:「你們怎麼會來這?」
衍衡:「我只是想來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
曉雯:「可是這樣太大聲會打擾到病人休息的,不然你請吳秘書帶你回病房在慢慢解釋吧!」
衍衡指著傑利:「請問這位是?」
曉雯:「哦~這位是心葶的弟弟,來幫忙照顧她姊夫的!」
衍衡:「這樣啊~那他們兩位就麻煩你們照顧了!」
曉雯:「好的,放心吧,您也多保重!」
此時吳秘書緊盯著和曉雯靠很近的傑利。
衍衡:「吳秘書,我們走吧!」
輪椅沒有動……
衍衡抬頭看向吳秘書:「吳秘書!?」
吳秘書終於回過神來:「是!老闆!」說完他們兩人便悄悄離開了病房,回去的路上,吳秘書的心裡開始有了一些異樣的感覺,這也是他從未感受過的…。
回到病房後,衍衡半躺在床上。
衍衡:「從頭到尾說給我聽吧!」
吳秘書拿了一張椅子,坐在床旁邊,一臉嚴肅,娓娓道來那天所發生的事。
那天吳秘書在公司接到了一通在醫院的電話,得知衍衡出了車禍,所以趕忙衝去急診室,到了現場,他看見躺在病床正在急救的衍衡,和一旁全身擦傷不停對著衍衡說話的心葶,還有另一邊他不認識的陌生男子,也是陷入昏迷全身是血也在包紮和急救中,更令他驚訝的是趙組長和警察竟然也在,而且趙組長還被上了手銬,一名男子正憤怒的揪著趙組長的衣領。
傑利:「你把我姊夫撞成這樣到底是為什麼?」
警察趕忙架開傑利:「先生請您先冷靜一點!」
傑利:「冷靜?!我姊姊受了傷,姊夫也不知道能不能醒來,就因為這傢伙莫名其妙酒駕撞了人才這樣,要我怎麼冷靜!」
警察安撫著傑利的肩:「我知道,我們一定會依法把他送辦的,你別激動!」
這時吳秘書趕忙跑來對著趙組長說:「天啊!趙組長!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這樣?」
趙組長流著淚突然跪下來說:「嗚……吳秘書~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太氣憤了,結果我像著了魔似的衝向了老闆,等我回過神來才發現我鑄成了大錯,我想毀了老闆,卻毀掉了我自己的家庭,我無法面對我的老婆和孩子,嗚……我好後悔,我對不起你們……。」
吳秘書:「唉……趙組長,你怎麼會做這種傻事…」
之後醫院處理完趙組長身上的一些小擦傷之後警察便將他帶走了。
傑利和吳秘書互看了一眼,便自我介紹了起來,
吳秘書拿出名片:「您好,我是程小姐的老闆的秘書,我姓吳,叫吳政學。」
傑利接過名片看了看:「哦~您好,我是心葶的弟弟,我叫程傑利。」
吳秘書:「程先生您好,我想詢問一下,請問您知道詳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傑利:「根據剛剛的警察說,趙組長原本是要撞你們老闆的,結果你們老闆護住了我姊,然後我姊夫又突然跳出來護住了他們兩個,結果三個都被撞了,但我姊受的傷算最輕的,然後我姊夫最嚴重,目前一手一腳骨折還昏迷不醒,而你老闆因為本身就心臟不好加上強烈撞擊所以又引發了心臟病,目前正在急救中,事情就是這樣了。」
吳秘書:「原來是這樣,唉~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傑利:「我真的希望我姊夫能趕快醒過來~」
吳秘書嘆口氣走向衍衡急救的方向,他看到心葶滿臉淚痕,也不管手腳都是擦傷,逕自對著簾子喃喃自語:「拜託你快醒醒吧!拜託你的心臟快點跳動吧…」
吳秘書站在心葶旁邊同樣一臉擔憂地看著急救室的簾子~
過沒多久,簾子裡突然傳來醫生的聲音:「恢復心跳了,急救成功,可以把他推去觀察室了。」
看著被推出急救室的衍衡,心葶終於露出放心的笑容,她心裡感謝著,自己的祈禱終於有了效果,吳秘書在此時也喘了一口氣,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他拿出口袋裡的手帕擦擦額頭的汗水,那一瞬間他也是嚇出了不少冷汗。
然而正當他們慶幸衍衡平安度過的沒幾秒後,
傑利急忙跑來:「姊~你快來看一下姊夫,他的狀況好像不太妙!」
心葶和吳秘書趕忙跑到建君的身旁,只見醫護人員一直不停地幫他止血,
一名醫生馬上靠過來說:「請問你們誰是這位先生的家屬?」
心葶舉手:「我是他的妻子。」
醫生:「你知道他是罕見血型嗎?」
心葶沉思了一會說:「我知道。」
醫生:「是這樣的,妳先生出血太多,本來我們應該為他止血並輸血才對,但因為他是罕見血型,所以我們醫院沒有那種血液,現在如果要跟其他醫院調血的話也要花一些時間,我們怕妳先生撐不到那時候。」
現場靜默了三秒,傑利和吳秘書全都沉默揪著眉不知如何回話…
醫生:「小姐…你決定…」
心葶:「沒關係,就輸我的血給他吧!因為,我跟他是一樣的罕見血型!」
全場眼睛全都成放大狀態~
醫生:「……小姐,你確定!!」
心葶:「嗯,我確定因為我曾經驗過,但報告沒帶在身上,所以你們等一下可以再驗一次確認看看。」
傑利:「姊~你是罕見血型我怎麼不知道?」
心葶:「沒什麼啦!其實我是遺傳爸,因為你們都沒有問過我,所以我也就沒特別講了!」
醫生:「好的,小姐,眼下就只能先這樣安排了,等血調來了,妳就可以不用再輸血了,不過有一件事,我想先跟您提醒一下,因為妳看起來不像是輸血的合格者,因為體型瘦弱又剛遭受車禍,所以等等輸血的過程可能會有一些不適的症狀,雖然這是不得已的處置,但如果過程中你有任何危險情形,我們會立即停止輸血,這樣妳明白嗎?」
心葶:「好的,我知道了!這之前請先讓我打個電話。」
心葶拿起手機打了電話給曉雯,她將車禍跟輸血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曉雯。
曉雯聽了馬上大叫:「心葶妳瘋啦!妳這樣的身體還要去輸血!?」
心葶:「我知道這很危險,所以才打電話請你來幫忙,因為這樣的事,我不想讓長輩們知道和操心,也怕我弟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只得麻煩妳了!」
曉雯:「我知道了,大家姊妹一場,我一定趕快請特休過去幫忙,妳等我啊,還有,不要再玩命了!知道嗎?」
心葶:「知道了,謝謝妳,我的好姊妹~」
說完電話心葶就跟著護理人員去做各種檢查及輸血準備了。
吳秘書擔心的對傑利問:「程小姐…不會有問題吧?」
傑利嘆了一口氣:「現在只能祈禱老天保佑了!」
吳秘書繼續說:「接著心葶的好友曉雯就來了,建君輸完血之後,在加護病房待了兩天,就轉到普通病房了,剛好也跟心葶同一間病房,然後醫院因為疫情的關係,所以一個病人只能一個陪病者,目前是由曉雯照顧著心葶、傑利照顧建君、我則是照顧你,目前就是這樣了,老闆~」
衍衡聽著眉頭皺了起來,他不知道開除了員工,會造成這樣的結果,他覺得非常的自責,他明明是想保護她的,卻害她成了這樣,他揪著棉被的一角,內心滿是懊惱。
衍衡:「趙組長現在怎麼樣了?」
吳秘書:「他被起訴酒駕及重傷害罪,現在正在看守所。」
吳秘書繼續說:「對了,他有一個小兒麻痺症的兒子,而老婆前不久也子宮外孕流產了,所以之前常常遲到早退都是因為兼差送外賣,為了付兒子的看護費跟老婆的月嫂費,後來他被開除之後家庭開銷支撐不下去,找不到工作又常常酗酒,所以老婆受不了,就帶了兒子回娘家了。」
衍衡嘆了一口氣:「為什麼趙組長有困難卻不跟我們說呢?」
吳秘書:「……」
衍衡:「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吳秘書:「也許他覺得你深受疾病所苦,也沒有過家庭,所以不能體會吧!」
衍衡:「吳秘書…你說的對…那時的我…確實是很難體會。」
吳秘書:「難道現在你就能體會了?」
衍衡腦海裡閃過心葶的身影,衍衡:「現在也許…可以試試看…」
這時有人敲了門,進來的是江醫師,手上還拿了一疊資料,
江醫師:「天啊!你這命大的傢伙,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衍衡:「放心吧,我也想不到我的命這麼硬!」
吳秘書:「那老闆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衍衡:「好的,謝謝你了,我在跟江醫師好好聊一聊。」
吳秘書鞠了一個躬,便走出病房帶上了門。
當他轉過身之後,他推了一下眼鏡,有一個秘密他放在心裡,他沒有告訴衍衡,他覺得沒有必要說出來增加衍衡的負擔,而且那也是屬於他的秘密,放在他心底深處的秘密……。
三天前~~
輸血中的心葶,靜靜地躺在床上,他轉頭看著昏迷中的建君,想起他們第一次的相遇,那時她才20多歲……
時間倒轉10多年前,在捐血站外~
護理師:「小姐,不好意思,以妳的體重和檢驗結果來看,是不符合我們的捐血標準的喔!」
心葶:「什麼~可是我是罕見血型,我想醫院一定會需要我的,拜託妳通融一下可以嗎?」
護理師:「不行的,強行捐血對你會很危險的,您還是回去多補補身體,下次再來吧!」
心葶覺得很失望,自從她讀護理之後,她就發現她的血型跟別人不一樣,她知道她的罕見血型可以救很多特殊的人,所以能夠捐血一直是她的願望之一,但因為她胃不太好,所以老是沒辦法吃胖到標準體重,也數不清被捐血站打槍多少次了,正當她垂頭喪氣的要離開的時候,一個男聲突然從她後邊響起:「不用擔心!我已經替你捐了喔~」,心葶轉身一看,是一個頂著陽光燦笑的男子,那男子一手緊壓著剛被抽完血的部位,慢慢地走向心葶。
他對著心葶說:「不好意思,你們剛剛的對話我都聽到了,我想告訴妳,其實我也是罕見血型!」
心葶嚇了一跳支支吾吾的說:「你…你是誰呀?」
那人笑著回答:「抱歉,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林建君!」
心葶:「林先生您好,我叫程心葶。」
然後他們找了一間便利商店買了杯飲料坐著聊天。
心葶:「林先生,你也是罕見血型嗎?」
建君:「是啊!我每三個月就會固定過來捐血一次,所以到時候我可以連妳的份一起捐喔,你就放心地在家裡養身體吧!」
心葶:「為什麼你要這麼幫我呢?而且你怎麼知道我身體不好?」
建君:「這個嘛,因為妳很瘦弱,又被捐血站打槍,所以我猜妳應該是身體某方面不太好,而且……」
心葶:「而且?」
建君:「不知道為什麼,從我第一眼見到你,看到妳不計一切也渴望幫助別人的那種神情,我就覺得心裏很溫暖,也很受感動,所以我很想跟你做朋友,講誇張一點,即使需要用我很多的血來交換,我也願意。」
心葶笑了一下:「你真的很誇張耶,我又不是吸血鬼,要你那麼多血幹嘛啦!」
建君:「我是說,為了你,就算要捐很多很多的血我都願意啦!」
於是他們兩個都笑了,那是一個溫暖的早晨,也是他們緣份的開始。
時間回到了輸血時~~~~
心葶流著淚看著建君,
心葶:「你這個傻瓜,還真的為了我留了好多的血,不過現在換我了,就算要捐很多很多的血給你,哪怕賠上了命,我都願意。」
說完心葶閉上了眼睛,昏了過去,她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裡的她回到了跟建君談戀愛的時代,很甜蜜也很幸福。
輸血的管子連接著他們兩人的血管,也像是連接著他們兩人分不開的緣分與命運。
三天後~
建君終於醒了,他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了一下四周,傑利剛好在擰毛巾準備幫建君擦身體因此沒看到建君已經醒來,此時的建君覺得身體一陣冷,他再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裸體,全身只剩一條內褲,他大吃一驚心中想著:「這裡是哪裡?天堂嗎?難道天堂是不穿衣服的?」他想像著大家都不穿衣服的樣子,揚起嘴角:「好吧!難怪是天堂~」
此時傑利終於轉頭,他看到建君睜開了眼,高興地大聲嚷嚷:「耶~姊夫醒了!姊夫醒了!」
建君心想:「姊夫!?是傑利啊!原來我不是在天堂啊!」
隔壁的曉雯聽到聲音趕快跑過來,看到建君醒來也激動地握著傑利的手又叫又跳,此時吳秘書剛好離開衍衡的病房,想說到心葶的病房來看看,他聽見病房裡的吵鬧聲,打開門一看,就看到曉雯握著傑利的手又叫又跳的,那讓吳秘書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無名火…
曉雯看到吳秘書進來高興地對他說:「醒來了,建君醒來了!」
吳秘書看了建君一眼,感覺他真的是很命大:「醒來就好,我趕快去請醫生過來!」說完他便離開了病房去通知護理站和醫生了。
看著傑利和曉雯高興地跳來跳去,讓建君更覺得自己還活著不是在天堂,他虛弱地喊著:「傑利…傑利…」
傑利終於聽到建君的叫喊,趕忙湊過去:「姊夫!姊夫!覺得怎麼樣?口渴嗎?需要喝水嗎?」傑利看姊夫三天沒喝水了,嘴唇都乾了,一定很渴。
結果建君在傑利耳邊說:「傑利啊…我很冷…請給我衣服穿…」
傑利此時才突然想到姊夫是光著身子的…
傑著:「好的好的!我馬上幫你穿衣服,抱歉讓你受涼了!」
曉雯此時也才注意到建君光著身體,她也是不好意思地退出簾子外,
曉雯:「呃…那個不好意思喔,不然我等你們穿好我在進來好了!」
建君輕嘆了一口氣,加上他開始感覺到身體的一些痛楚,他心想:「我果然還是在人間~」
醫生來了以後,建君才知道自己右手右腳都骨折了,剛剛眼睛模糊沒看清楚,其實自己的右手跟右腳都打上了石膏,醫生說他現在其實只要小心照料讓骨頭恢復,後續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他從傑利那邊聽說了所有事情的始末,他擔心的看向隔壁仍在昏睡的心葶,問著醫生說:「請問我太太什麼時候會醒呢?」
醫生回:「因為你太太身體比較虛弱,所以醒來的時間可能會晚一點,不過目前身體狀況都是正常的,所以您不用太擔心。」
建君:「那就好,謝謝醫生了。」
醫生:「唉~不用謝謝我,你應該要去謝謝你老婆,要不是他拚了命的輸血救你,我們也是沒辦法的,還好你老婆也有挺過去,想一想真是不可思議。」
說完醫生就出去了,此時病房中有著曉雯、傑利、吳秘書、建君和昏睡中的心葶。
建君看著心葶的臉,心裡是充滿了不捨又感動,他記得昏迷中時,感覺到全身非常的疼痛,也非常的冷,那種冷是從心臟裡直透出來的,他不停的發抖,覺得四周很黑暗,也很無助,突然之間,他感到一股暖流,流進了自己的身體裡,一直源源不絕的流進來,然後從他的心臟開始溫暖了起來,之後一直到手、身體、腳,一直到全身,而且疼痛的感覺也慢慢消失了,好像全身都被擁抱一樣,一股熟悉又安心的感覺,讓他覺得四周不再漆黑,之後他便張開了眼,才發現自己醒來了,而且還昏迷了三天。
看著虛弱的心葶,原本自己是想救她的,卻沒想到卻反被她給救了,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連現在想握著他的手,卻因為打著石膏而走不過去,就只能這樣靜靜的看著她,什麼都不能做。
傑利在旁邊看著他們夫妻倆,雖然很慶幸姊夫能醒來,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而曉雯看著他們夫妻倆更是感到一陣鼻酸,曉雯對著心葶的耳邊說:「好姊妹~你的親愛老公起來囉,你也不要在賴床了,趕快起來吧,好嗎?」說完她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淚,吳秘書看到了遞給了她一條手帕,曉雯抬起頭看著吳秘書。
吳秘書透著堅定又溫柔的語氣說:「放心吧!她一定會醒來的,大家都在等著她呢!」
看著吳秘書,曉雯心裡似乎被什麼震動著,她再看向心葶,嘴裡說著:「對!一定會的!一定會的!」
衍衡的病房中~
衍衡:「江醫師,你會親自來探望我,想必是有什麼事吧!」
江醫師:「嗯,當我透過吳秘書得知這起車禍事件和整個來龍去脈之後,我就知道我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你。」
衍衡:「到底什麼事?」
江醫師把一疊資料拿給了衍衡,衍衡看了看,
衍衡:「這不是我的病歷嗎?」
江醫師:「你仔細看你21歲動手術的那一年的資料,那時只要在手術室中進出的護士都會有紀錄。」
衍衡仔細一看:「不會吧,是程心葶!」
江醫師:「嗯…我有去打聽過了,那時她還只是個實習護士,所以我幫你手術時沒什麼印象,我有印象的是,她後來被趕了出去。」
衍衡:「被趕了出去?為什麼?」
江醫師:「聽說她那時一直在喃喃自語。」
衍衡:「喃喃自語。」
江醫師:「據說那時在手術正危急的時候,她不斷的說著:拜託你快醒醒吧!拜託你的心臟快點跳動吧!」
衍衡突然全身一震,從床上跳了起來。
衍衡激動地指著江醫師:「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江醫師點點頭:「嗯,她還因為停不下來,一直祈禱一直哭,學姊都勸不住,所以才被趕出開刀房,而她也從此沒有再走開刀房這個領域了。」
衍衡想著,從吳秘書跟他提到在急診室這一段的時候他就覺得很耳熟了,然後自己又經常在昏迷之中聽到這一段話,原來…原來…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一切都是注定好的,衍衡突然笑了起來,
他想著:「既然一切都是注定好的,那麼,我就沒有跟你分開的理由了!」他心裡暗自盤算著,這段得來不易的緣分,他該如何緊緊掌握在手中……
當建君再度睜開眼的時候,已是隔天的早上了,他稍微伸展了一下身體,四周圍簾子是拉著的,傑利不在,不知道忙什麼去了,剛好他口渴想喝杯水,他看見床旁桌有個水杯,伸手想去拿,無奈手腳不便怎樣都拿不到,突然隔壁傳出一句男聲:「我來幫你吧!」隨著聲音對方伸出了一隻手把水杯遞給了建君,建君接過了水說了一聲:「謝謝!」便喝了一口,水的清涼讓他清醒了不少,突然間,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猛的拉開了簾子,隔壁床的人,竟然變成了衍衡!!!
建君指著衍衡:「你………」
衍衡則笑笑地看著他,說了一聲:「嗨!早安!」
建君簡直要崩潰了,來人啊!為什麼衍衡會在這裡?我的老婆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來告訴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