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樓下的小女孩（27）...歐！挫賽了...（2007原著版）
2023/07/01閱讀時間約 24 分鐘
我們愣住了，不知該怎麼回答。
雙方僵持在那邊，陷入一陣沈默。
小麗見我們不回答，提高聲音又問：
「所以...你們三個認識？」
這時大雄好像想要點點頭，正打算開口，可是只吐出一個發語詞：「恩...」
就被小麗打斷：「你閉嘴。」
大雄嚇到了，立刻噤若寒蟬。
帆哥似乎是看狀況不對，他再不發言不行，便突然不再逃避，開口對小麗說：「妳幹嘛這麼兇...」
小麗聽到帆哥終於說話了，眼眶中突然滾起淚水。
她的眼睛，在那一瞬間整個紅了。
不過她接著竟側過頭來，故意不理會帆哥，問我：
「你有沒有甚麼話要跟我講？」
我猜...她正在強自忍耐著。
不去面對帆哥，恐怕是因為...怕眼淚掉下來。
我突然失去剛才說服大雄時口若懸河的勇氣，怔怔地看著她。
良久，她忽地掉頭就走。
我順著她離去的方向，轉頭過去看著她的背影慢慢走遠。
帆哥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快追過去呀！你在幹嘛！」
我像是突然清醒一般，拉開了椅子，來不及跟大雄和帆哥說些甚麼，便往小麗的去向衝。
終於，在宿舍中庭那聳立的椰子樹下，我拉住了她。
小麗：「放開我。」
我：「不要。」
小麗：「我再說一次，放開我。」
我：「沒得商量。」
小麗：「你再不放手，我要叫了！」
我：「好，妳要叫就叫吧！」
我忽然用力一扯，把她轉了過來，然後整個人抱住。
小麗在我懷裡用力掙扎。
不知道旁邊有沒有任何人在看好戲，可是我已經完全不介意了。
抱了好一陣子之後，小麗的掙扎軟弱下來。
或許是因為我實在抱得太用力了，而女孩子的力氣再怎樣也輸男生一截，...況且是像她這麼嬌小的女生。
這時她又說了句：「放開我。」
可是聲音已經變得很低。
我知道這時只要退一步就輸了，我休想再得到她的身體、她的心、她的人。
所以我再加了三成的力氣，把她摟得更緊些，然後強硬地說：「休想。」
小麗整個人沈默下來，我也這樣靜靜的沒有再說一個字。
風在吹，那是夜晚的風。 很涼，很涼。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冒出了一句：「你為甚麼會和他們兩個坐在一起吃東西？」
我早知道她一定會問這個問題，所以早準備好答案：「喔，妳說他們兩個阿...，帆哥是我同班同學呀！阿另一個是帆哥的朋友，怎麼了嗎？」
小麗：「沒...沒有.....」
很顯然的，小麗以為我不知道帆哥和大雄與她之間的關係，所以也無法解釋。
於是我又問了：「妳幹嘛啦...剛剛怎麼那麼激動，害我嚇了一跳說～！」
小麗：「沒有啦～，因為他們其中一個是我以前國標社的舞伴，他想追我，可是被我拒絕了。另外一個叫做帆哥，其實我也認識。因為他曾經把我最要好的朋友甩掉過......」
很明顯她在說謊，其實她口中「最要好的朋友」應該就是她自己。
可我還是隨口附和了一句：「喔...原來如此...」
小麗似乎怕我再追問似的，很快又接下去問道：「阿你剛才不是說『晚點再打給我』？害我在宿舍裡一直等一直等，很煩ㄟ......」
我笑了笑，把摟緊她的雙手放鬆了些。接著一手環著她的小蠻腰、一手捏住她的鼻頭，說：「哈，抱歉啦，怎麼了？我親愛的小麗等得不耐煩生氣啦？別生氣嘛...。咦？ 妳生氣起來怎麼這麼好看？ 我從沒看過有人生起氣來這麼好看ㄟ...」
小麗扳著的嘴角稍微鬆動，眼睛露出笑意，可是整張臉還是繃得緊緊的：「哼！油腔滑調....」
我：「哈！妳在說甚麼啦～，是說...去加油站時...最害怕的遇到事情嗎？」
小麗：「甚麼阿...？」
我：「油槍滑掉呀！ 這不是加油時最怕的事情嗎？科科～」
小麗白了我一眼：「ㄟ...，廖先生，很不好笑哦！」
我：「不好笑？ 哈，妳知道的，我又不太會講笑話。好啦好啦，別生氣了啦～，來，笑一個嘛...，我最喜歡看妳的笑容了，超可愛的。當初就我是因為妳的笑容太甜太可愛，才被妳煞到的喔....。來，笑笑看...」
小麗：「喂喂！廖震，我還在生氣ㄟ！哪有人說笑就笑得出來的呀～？又不是瘋子！」
我：「哈，好吧！那我給妳打啦～，讓妳的氣可以消一些，都是我太糊塗，讓妳等那麼久......」
於是，我握住她又小又嫩的雙手，舉起來，放到我臉頰邊。再閉起雙眼，裝出一副害怕的神情，彷彿在告訴她：「下手要輕一點哦！」
不過，小麗依然還是裝出生氣的樣子，故意不理會我這個舉動，追問：「阿你為甚麼會跟帆哥在吃個宵夜？」
「喔！這個阿！...對厚，啊我剛剛有跟你說啊！我們班明天有『計量經濟學』小考，我跟他都有修這堂。帆哥跟助教關係好，打聽到題目，就特地來跟我講。所以我才會電話講到一半就把妳丟下，趕緊跟帆哥來討論題目呀！」
小麗：「喔...原來如此...，那為甚麼我那個國標社的舞伴也在旁邊？」
我嬉皮笑臉地說：「嘻嘻，因為他是企管系的呀！他們企管系很多課都和我們經濟系相通，恰好他也有修計量啦！所以帆哥順便找他一起來，嘿嘿，洩題呀...」
小麗：「是這樣子喔...」
我：「對呀！妳沒看到我們桌上擺著一堆吃的？ 就是要請帆哥的呀！嘿嘿，把他塞飽點，等等吐出來的題目才多...」
「哈！哪有這樣子的阿！」小麗終於忍不住「噗叱」一聲笑了出來。
我：「唉呀～，拿人手軟，吃人嘴軟嘛...！阿人家又這麼好心，當然要好好請一頓囉！」
小麗：「恩，那你們都討論完了嗎？」
我：「沒有ㄟ...，恩，不過，妳比較重要。讓妳開心遠比考試重要得多了！」
小麗：「咦？那怎麼辦...」
「沒關係呀！」 說著說著，我輕輕地向前吻了一下她雪白的額頭。
小麗：「算啦，你回去繼續跟他們討論好了啦，我自己買點東西回寢室吃好了。」
我：「喂！這位美少女！我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反正明天的考試我已經知道了很多題，一定會pass的啦！」
小麗：「真的嗎？...可是要是害你考不好，我會很過意不去ㄟ...」
我：「有甚麼好過意不去的？ 天塌下來都沒比陪我心愛的小麗重要，更何況區區考試？不要再跟我囉哩囉唆了喔，不然換我生氣了。 」
小麗：「喔...好啦！」
我：「那妳想要吃甚麼？ 等那麼久了，肚子一定很餓對吧！」
小麗：「我其實也沒說非常餓，而且你現在都已經吃飽了...」
我：「唔...，不然，妳有沒有想去哪夜遊，我帶妳去好了。」
小麗：「咦？真的嗎？」
我：「當然是真的囉！來，妳說說看，只要妳說得出來我就一定帶妳去。」
小麗：「好！那...我說了喔...！有個地方其實我早就想去很久了......」
我：「恩？說說看。」
小麗：「水火同源！」
我：「嗄？」
小麗：「怎麼了？」
我「妳知道...水火同源在哪嗎？」
小麗：「不知道ㄟ...，只聽人家說經過嘉義市沒多遠就到了。」
我：「在關子嶺ㄟ！小姐！ 從我們這邊過去要往南經過嘉義市、水上、後壁，然後過了後壁火車站左轉往白河，還要再經過一段路才會到達關子嶺說...」
小麗：「很遠嗎？」
我：「很遠！」
小麗：「喔....」
我：「阿妳為甚麼會想去？」
小麗：「因為呀～，上次我們全寢在聊天時，有個室友說她男朋友帶他去過，說那裡很漂亮，有一個山壁上的洞會同時流出水和冒出火來，可是要晚上去才看得到。我就想說...現在剛好呀！」
我：「喔...原來是這樣...妳很想很想去嗎？」
小麗：「恩！」
我：「可是我明天要考試ㄟ...。這樣好了，妳有沒有去過民雄鬼屋？」
小麗：「還沒...」
我：「妳來鳳梨田大學這麼久還沒去過？」
小麗：「對呀！」
我：「恩..，那這樣吧！今晚我不能太晚回去，因為明天有考試，必須早點睡。所以我們先去近一點的地方好不好？晚上去民雄鬼屋也很讚喔！」
小麗：「...不要！」
我：「為什麼不要？」
小麗：「人家會害怕。」
我：「恩...，好吧！那只好下次白天再帶妳去鬼屋了。」
小麗：「恩。 那...水火同源呢？」
我：「這個阿...這個比較遠，又在往台南的路上...，這樣好了，下學期我帶妳去看鹽水蜂炮，回來的路上我們再順便去關子嶺好不好？」
「什麼？還要等那麼久阿......」小麗的語氣透露著失望。
我：「恩...，不然這樣好了，明天考完後，晚上我帶妳去天長地久橋好不好？這就在阿里山腳下，比較近。」
小麗：「...可是我就是比較想看水火同源ㄟ...」
我：「真的喔......，唉，好吧！明天晚上咱們就去看水火同源吧！可是讓我跑這麼遠，這麼累，妳要請我吃文化路那間砂鍋魚頭喔！」
小麗：「真的嗎？你真的要帶我去嗎？ 耶～～！好呀，要請你吃甚麼我都答應。」
我：「好啦好啦，拜託，妳怎麼突然這麼開心啦！」
小麗：「因為你要帶我去看水火同源呀！ 我超期待的ㄟ...」
「哈！」我捏了她的屁股一把，說：「有比被我插還期待嗎？」
小麗：「討厭啦...，你很色ㄟ，廖震！不要亂摸啦！這裡是宿舍區ㄟ...」
我：「怎麼？怕被人看到？」
小麗：「恩....」
我：「怕被看到？那妳剛才還硬是要往我懷裡鑽...」
小麗：「討厭啦！是你自己硬要把人家抱那麼緊的...，還說是我...」
「科科，好啦！」我又香了她臉頰一口，說：「明天帶妳去啦！阿不生氣了吧？」
小麗：「哈，哪有那麼多氣好生啦...」
我：「恩，好啦，那妳就先回去睡吧！我也要回去唸書了，乖。」
「遵命！老公大人！」小麗抬起頭，親了一下我的臉頰，依依不捨的跟我道別。
呼～～終於搞定了。
我拿出一根白長，代替勝利的雪茄，開心地抽了起來。一邊慢慢踱步回到小吃市，回到財哥鹽酥雞前面的那張小桌子。
帆哥和大雄已經不見了，大概是他們等太久，不耐煩先走。於是我打電話給帆哥，再請他轉達大雄：「沒事了。」
我坐倒在椅子上，深深呼出一口氣，完全放鬆。
突然覺得整個人好累，今晚真是心力交瘁。
忽然，我想起了小綠，想起了她掛在眼角上似有若無的那滴晶瑩淚珠，
立刻如同觸電一般從椅子上跳起。
接著，以最快的速度，跨上機車，風馳電掣般飆回豐收村，回到我住的地方。
最頂樓小黃房間的燈還亮著，隱隱可見有一男一女的人影在規律地運動著，可我完全沒心情多看一眼。
我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機車，穿越一樓的走餐店，直奔二樓小綠的房間。
沒人
怎麼會？ 難道在我房間？
於是，我關起她房門，繼續三步併做兩步地往上衝到自己房間。
開門一看，果然，燈亮著，性感可愛的小綠只穿著薄薄的睡衣坐在電視機前。
她聽到了我的聲音，轉過頭來，嫵媚地一笑：「你回來啦？老公？」
長髮飄逸
我氣喘吁吁地脫了鞋，走過去，從後面把柔軟的她一把抱住，彷彿如獲至寶般，疼惜地回答：「恩，是呀！ 阿妳在看甚麼節目呀？寶貝...」
小綠：「喔～，這個啦！『美鳳有約』的重播，在介紹一家超好吃的東山鴨頭ㄟ～！剛好明天我們排球隊的教練要帶全部的人一起去吃說。」
「哦？真的嗎？這麼好呀？」我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小綠：「對呀！你看你看，現在美鳳姐正在吃...，看起來好好吃喔......」
我：「對ㄟ，看起來的確不錯。...咦？那是哪？怎麼她現在在喝蓮子湯？」
小綠：「白河呀！」
我：「什麼？」
小綠：「關子嶺那邊那個白河呀！」
我：「...甚麼！阿妳是說...妳們女排...明天要去那裡吃東山鴨頭？」
小綠：「對呀，不過要練習完再去，到時也有點晚了，所以教練還說，吃完東山鴨頭，晚上還要帶我們去看那個有名的『水火同源』喔！」
我：「嗄？ 晚上要去看啥？」
小綠：「水火同源本來就是晚上看的啦！嘿嘿，你要一起去喔？哈，不過都是女生喔～！」
...歐！...挫賽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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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想吧，每當有不如意的事情，不論你多麼的努力，但事情似乎都沒有轉機時，就當這是上天賜給你的一個長假。在這段時間裡你可以努力地充實自己，也可以乘機放鬆自己，好好關心在自己身邊的人與事。上天自會安排一切。等這段假期過後，即會出現人生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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