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下午三點一到,我按下音樂播放鍵,把煮好的咖啡拿到陽台窗旁的桌椅坐下。我翹著腿,微微地打著拍子,透過窗戶望向馬路對面的麵包店櫥窗。她總是坐在落地窗邊,戴著有線耳機,專注地盯著桌上的平板,有時會停下來寫點東西,像是在做筆記一樣。
即使我們有些距離,還是能看清楚她的烏黑秀髮是如何披在胸前,肌膚白晰得像在發光。我總是著迷地看著她的側臉,不管是托著腮望著平板,還是低下頭振筆直書,事實上她連打呵欠都好看。她會坐在窗邊約三到四個小時,偶爾將目光移到桌上的餅乾,伸手取之放入口中,再啜一口馬克杯裡的飲料做為間歇符號。我早已事先備好同款餅乾,與她同步吃餅乾的頻率,直到把這壺咖啡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