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廖震,1999年,在嘉義唸「鳳梨田大學」,
有三個馬子:
正牌女友「小綠」、同校的「小麗」、女高中生「詩婷」。
生活很充實。
最近,「禽獸會」又丟了一個「中文系超正妹佩珊」要我攻略。
啊結果,這天,我和同學們去「榕樹下大學」時,剛好遇到她。
然後我隨手就把她給處理了,嘿嘿
回到嘉義車站時,已經很晚了。
「你真的不能陪我嗎?琴師。」
佩珊說,她一個人住,房子有些空,她有點怕鬼。
而且,今晚,她不想去酒店上班。
我說:「對不起,明天有一科必修要小考...我真的得回去準備。」
這當然是騙她的。
實際上,是因為剛才我們在火車上聊天時,
她說到了放在她膝蓋上的那款「LV」的經典包。
她說,這個包包很能裝,
所以,她去市場買菜時,都用這個包。
我問:「這包應該很貴吧!拿來裝菜?用壞了怎麼辦?」
她說:「我還有好幾個,不用擔心啦!買菜比較重要啊!」
我吻了他額頭一口,讚美道:「妳好賢慧喔,還會自己去買菜。」
佩珊聽我這樣說,立刻就開心了起來。
不過,與此同時,
我心底卻泛起了一種「人鬼殊途」的感覺。
我只是個窮學生,連一塊錢都要記帳的那種,窮爆。
歷來買過最貴的東西,就是那台我珍愛的二手機車「RZR」,花了我七千塊台幣。
其次,就是顯示卡了。
打電動很重要。
所以,佩珊對我來說,完全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所以,在那瞬間,我立刻想起了「小綠」。
對我來說,小綠就像「相聚一刻」裡的「音無響子」一樣,
漂亮、平淡、樸素、溫柔。
我拒絕了佩珊一夜情的邀約,只想回去抱小綠。
— —
回到民雄時超晚,小綠已經睡了。
我爬上了床,悄悄地脫掉了全身的衣服,緊抱著赤裸著她。
好幸福。
還是小綠的頭髮最香。
這選擇是正確的。
隔天早上,我和小綠手牽手去民雄菜市場旁吃碗糕,
然後還買了兩個紅龜粿。
「你怎麼這麼愛吃紅龜粿啦~」小綠笑著說。
「阿誰叫我姓廖?妳沒聽過『廖添丁』和『紅龜』的故事嗎?」我說。
吃完早餐,我們回去換了我那台…我老爹給我開的寶貝老爺車,
上次排氣管才鏽到整根掉下來的那台…
「裕隆」的「速力303」,
一起去東石玩。
東石港那時還沒有重新整修,很古樸。
沿著海防旁的堤岸一直走,會經過一個軍營。
軍營裡面有一堆無聊的阿兵哥,
他們看見穿著裙子、露出了雪白大腿的小綠,一直猛吹口哨。
我忽然調皮了一下,
就在他們盯著小綠的大腿直看時,忽然,一下子把小綠的裙子撩了起來。
「廖震,你幹嘛啦!」小綠驚呼
然後立刻用手壓下還在隨風飄揚的裙子,就像瑪麗蓮夢露的那個招牌動作一樣。
而我
只是笑笑的
昂起了下巴
藐視著那群阿兵哥,挑釁地聳了聳肩,攤開了雙手。
就像Michael Jordan 在91-92那年賽季的季末賽,對陣「滑翔機」Drexler時,
由於有媒體認為他三分球不行,他立刻在總冠軍戰第一場飆進了六個三分球,
在那之後
擺出的那個著名動作。
後來,我們走到了防風林旁,在一個遠離兵營的地點坐下,
靜靜地看海。
鹹鹹的海風撲面而來,巨大的消波塊在腳底,眼前全是蚵田。
東石的蚵仔是很出名的,
所以,我們後來又去廟口前吃『蚵仔煎』,還買了幾個『蚵爹』當點心。
看海、牽手漫步、拍照、坐在海堤上聊天、四處吃小吃,
是我們兩人最喜歡的活動。
東石港很小,卻充滿了很多美好的回憶。
但是,返程時,回民雄居然花了我們三個小時!
因為,我以為沿著台166線穿越六角鄉回去會快些,
結果,我錯了。
沒關係,那就穿越「六腳鄉」,順道欣賞些田野風光吧!
六腳鄉幾乎是台灣西部數一數二窮的鄉鎮,嘉中畢業的「五佰」正是六腳鄉人。
曾有人問他說:「你現在紅了,要不要考慮回故鄉辦一場演唱會?」
他搖了搖頭說:「你去過就知道不可能...」
之前有提過,小綠也是六角人(詳見第三集)。
她不喜歡回家,因為她老爹開賭場,喝醉酒會亂打人;
她二哥放高利貸維生,不太正經,
而大哥很早就離家。
到了六腳鄉,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片廢耕已久、長滿雜草的田地,田裡還有墳墓。
為什麼「墓仔埔」(台語「墳墓」)會在田裡?
因為地實在太差了,沒法種,只能埋死人。
其實,蓋六輕之前,雲林的「台西」、「麥寮」也是這樣,
不過,它們都比這裡還稍微好了一點。
「六腳鄉」連個工業區都沒有,人口外移超嚴重,每個村幾乎都只剩老人家。
而且,很多土角厝。
...小綠家也是。
不過,才剛離開東石沒多久,小綠就睡著了,
所以她沒看見六腳鄉。
她是指著路邊那些…地基都頗高的房子,邊問邊睡著的。
我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長串,正說到:
「因為超抽地下水,引起嚴重的地層下陷,颱風來時常海水倒灌,所以才需要把房子的地基加高(註一)呀.…..」時,
小綠的眼睛就早已閉上了。
路過小綠家時,我沒把她叫醒。
看她在副駕駛座睡著時,那可愛的模樣,
我實在不忍心,
不忍心讓他睜眼看見外面。
開著開著,直到夕陽西下,
直到黃色的大月亮逐漸升起,然後星星漸次掛滿夜空,
我們才開到新港。
「大樹下粉圓冰」早已收攤,「鴨肉羹」也關門了。
華燈初上,我催著油門,往鳳梨田大學疾駛。
禮拜一有「民雄夜市」。
經過時,我把小綠叫醒,問她「要不要去逛」?
她口齒不清地搖了搖頭,
含糊地說「比較想吃『豪記滷味』和『財哥鹹酥雞』」後,
就又睡著了。
「豪記滷味」在「大吃市」,在「鳳梨田大學」的校門口對面,
是從大學部宿舍門口剛開始有夜市(後來叫小吃市)時,就存在的老攤子,
後來才搬到了上頭,校門口前的「大吃市」。
「財哥鹽酥雞」也是個老攤子,
可是,老闆「財哥」一直堅持留在小吃市,
後來還增加KTV設備來服務學生。
蠻讚的,吃鹽酥雞還可以順道唱歌,嘿嘿。
過了省道,沿著聯外道路,
過了豐收村牌坊,看見筆直矗立著的大學部宿舍時,
我才把小綠搖醒。
「醒醒!睡豬~,醒醒!」
我伸出右手,輕輕拍打著小綠雪白的臉頰。
「恩...你才是豬...豬隻...,咦?到了阿…...」
小綠模模糊糊地醒了過來,
而我的手還在不停拍著。
突然,她一張嘴把我的手指咬住!
靠北,超痛的。
「阿是拍夠了沒?」她說,咬著不放。
「阿!痛,痛,會痛的啦~!好啦好啦,對不起啦~,放開啦...」我說
「哼!」連環道歉下,小綠才同意鬆口,同時得意地笑了起來。
我趕緊把手縮回來,自己搓揉一下,丟了句:
「真衰,被豬咬了...」
小綠:「嗄?你說啥?」
我:「沒有沒有,我是說,啊妳是想要先去吃『豪記滷味』,還是『財哥』啦?~」
結果,小綠選擇要先去大吃市,
還堅持一定要去入口處的「靜心園」買飲料。
我一直問「為什麼」,
她不回答,只是邊「嘿、嘿」奸笑,邊說:「到了你就知道了啦!」
幹!
到了之後,我才知道,
原來…這根本是個設好的局!
因為,我看見以「工讀生有夠漂亮」聞名的靜心園,
裡頭居然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馬的,是……小麗!
「靜心園」旁就是「豪記滷味」,幹,兩家老闆我都熟。
尤其是靜心園老闆,那個一副屌兒啷噹樣的大哥,
每次我去買珍奶時,都會算我便宜點(註二)。
老闆帶我去嫖過妓,我們還算有點交情,他不可能會出賣我。
所以,這種「王見王」的狀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唉哎哎哎哎哎哎哎….
吃滷味時,我簡直如坐針氈,渾身上下皮皮挫。
因為小麗就在我背後。
更誇張的是,吃到一半時,
小綠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居然拿了五十元交給我,叫我去買兩杯珍奶。
是的,那個時代,一杯大杯珍奶只要25元。
唔…老闆不在,不知去哪串門子了,
整個「靜心園」只有小麗一個人在。
靠北…
她剛剛在忙,沒看見我,
可是,現在要是去買飲料,一定會跟她面對面…...
天哪!
有沒有人可以來幫我買這兩杯飲料啊!
Oh my God !
這不就是「周潤發」的「大丈夫日記」裡的情節嗎?
居然在此時、此地、此刻,原樣重現!
實在太靠北了!
怎麼辦?
雖然,上次「小麗」打電話來,被「小綠」接到時,
她就知道我有女朋友了;
但是,「小麗」可沒看過「小綠」啊!
萬一…她知道…坐在我身邊的這個女生就是「小綠」……
她會怎麼做?
萬一,她一見到我,立刻表現出很熱絡的樣子怎麼辦?
萬一她當場親我怎麼辦?
萬一…她當場抱著我怎麼辦?
萬一……她跟我說,我的飲料不用錢,怎麼辦?
小綠就坐在旁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實在想不到辦法,
只好先敷衍小綠,跟她說「乖,我們先吃完,再去買飲料,好不好?」
再試探性地問她:「啊…往裡面走一點那家也很好喝,不用非得買『靜心園』的吧?」
沒想到,她說:
「因為人家在『芭樂站』的『美女版』上,有看到很多人在討論『靜心園』新來的工讀生啊!」
「聽說是個大正妹耶!」
「我只是很好奇…….」
「老公你一天到我說我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生』,」
「所以,我才想來看一下,到底她『有沒有比我還漂亮』啊!」
「只是這樣而已。」
說完,還給我若無其事地,慢條斯理地吃著她面前的滷味。
喔,靠北
她這幾句話實在太靠北了
我大腦飛快地運作著,
可是,就算把cpu超頻到極限也沒用,還是當機了。
小綠看我一直愣在那邊,還用手肘推推我說:
「人家現在就渴了啦!」
「我想喝飲料,很想喝。」
「啊你趕快去買啦~,記得,兩杯大珍奶喔!」
「啊對了,吸管只要一隻就夠了喔!這樣比較環保!」
哇哩勒...
這什麼話!
最後一句也太雙關了吧!
禁不住小綠再三催促,
我只好硬著頭皮,放下筷子,轉身,
對著小麗的背影,聲音發顫地說:
「ㄜ...妳好,我要...兩杯大珍奶……..」
「誒…要…半糖……」
「啊…少冰……」
「啊…吸管…那個…吸管…一根就好…………」
(註一)
關於東石港地層下陷的嚴重狀況,或可參考十二年前的國片「熱帶魚」。
裡頭有一幕「整個村子淹大水」,「阿匹婆」雙腳泡在水裡的片段。
(註二)
「靜心園」老闆在我畢業多年後還在,每次我回「鳳梨田大學」都會帶條煙送他。他現在還印了名片,而且,請的工讀生好像越來越漂亮了~
--
"就這麼想吧,每當有不如意的事情,不論你多麼的努力,
但事情似乎都沒有轉機時,就當這是上天賜給你的一個長假。
在這段時間裡你可以努力地充實自己,
也可以乘機放鬆自己,好好關心在自己身邊的人與事,
上天自會安排一切。
等這段假期過後,即會出現人生的轉變......"
--
推 wholewing:頭推! 12/07 00:19
推 shan12:第二推 12/07 00:20
推 BaRanKa:當一下3推或4推 12/07 00:20
推 mason1025:推熱帶魚 12/07 00:23
推 chasethewind:媽呀等超久 推 12/07 00:25
推 adudu:推 12/07 00:25
→ LonelyLove:7! 12/07 00:25
推 LonelyLove:靠腰 剛剛CD 趕快重上站..... 12/07 00:26
推 kybody:小綠~好想妳喔>//////////////< 12/07 00:26
推 cookiecloud:喔喔 12/07 00:27
→ ufoon: 好 屌 的 馬 子 12/07 00:27
推 Penney:未看先推,有前情提要真感心>"< 12/07 00:28
推 edwkyl:又要重新復習一次 XD 12/07 00:28
推 LonelyLove:靠腰 每次都斷在讓人心癢的地方 然後稿子一拖三個月 12/07 00:29
推 justwin:小綠推>//////< 12/07 00:31
推 urto:推 但是沒西斯點Q_Q 12/07 00:31
推 LonelyLove:西斯點是在整個系列文裡 不是一篇沒就說沒 ( ′-`)y-~ 12/07 00:34
推 whoyer:!! 推 12/07 00:35
推 eggbird:推!!! 12/07 00:36
推 superkaiz:大推! 我等好久囉~~~ 12/07 00:37
→ narcissusli:的確非常需要前情提要 12/07 00:41
推 tendouji:真折磨想繼續看 先推 12/07 00:42
推 Marvolo:這個真的等很久XD 先推在看 12/07 00:44
推 skyocean: 12/07 00:44
推 BuzzStyle:天啊超久的啊 > __________ < 12/07 00:45
推 lionsoul:終於出續集了 12/07 00:56
推 takler:噢~~小麗 12/07 01:00
推 timestop:等超久了! 12/07 01:05
推 jordan01405:富奸太久了啦~~~~~ 12/07 01:09
推 biung:挖~快忘記的文章終於有新的啦! 推一個~ 12/07 01:23
推 pomopelin:等好久~~推啦~~ 12/07 01:30
推 enpin:有推有上 一定要上中正 12/07 01:32
推 lightpisces:等好久了,富奸廖大 12/07 01:37
推 goeat:中正人~推不大推不行阿~~~~~ 12/07 01:41
推 takewind:富奸到天荒地老 12/07 01:42
推 SteadyHsu:中正的點好懷念,七里香我比較愛,靜心園老闆我覺得有點 12/07 01: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