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你可見的愛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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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在我的設定裏,陳柏夏是不會抽菸的。

而且,他很討厭煙味,因爲他爸爸煙不離手,媽媽因爲經常聞二手菸,患上了咽炎。

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事,讓他寧可沾染最討厭的煙?

我的步伐比腦子還快。

我大步走過去,穿過了人羣,沒理任何人背後的咒罵,在他們詫異的目光中,奪走了陳柏夏手裏的煙,狠狠扔到地上,用鞋底蹍碎。

做完這一切,我深深吐出一口氣,彷彿我踩斷了煙,就能磨滅他做過的事。

「爲什麼抽菸?」我抬起頭,望進他沒什麼感情的眸子。

陳柏夏看着我,不說話,空氣中瀰漫着對峙的因子,他的好朋友打圓場,說:「哎呀,都怪我,是我非讓……」

「你閉嘴。」我瞪了他一眼。

他看向陳柏夏,陳柏夏遞給他一個眼神,說:「讓她說。」

還說什麼,不想說了。

愛誰誰吧。

我泄氣了,看到陳柏夏微凸的喉結滾了又滾,說:「你現在管我,是以什麼立場?」

他湊近我,目光灼熱,用別人都聽不到的音量,說:「是以作者不希望男主走歪的立場,還是以女配推動劇情發展的立場?」

他……在說什麼?

他什麼時候知道的?知道多久了?

我不敢細想,往後一退,鞋跟又細又高,差點沒站穩,一隻大手穩穩扶在我的腰上。

陳柏夏接住了我,他定定注視我:「還是……

「以你自己的立場,無關劇情,也無關這本書。」

「溫曉溪,不……」他脣角勾起,浮出一絲自嘲的笑,「不,或者說,作者大人,你想好答案了嗎?」

12

陳柏夏帶着一羣人走了。

留我一人面色蒼白,站在原地,止不住地發抖。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他怎麼會知道呢,除了他,還有誰知道,難道我暴露了嗎,可是不應該啊……

「溪溪,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轉過頭,看到我哥過來了,對,他是應該在這裏的,因爲他也喜歡夏知宜。

「哥。」

我看着他,掉下來兩行淚,說:「如果我做錯了事,傷了別人的心,還有得到原諒的機會嗎?」

我哥嘆了口氣,用指腹溫柔地擦掉我臉上的淚,說:「溪溪,愛你的人,不管你做什麼,都會原諒你的。」

愛我的人嗎?

我循着聲音,看向人羣中央,夏知宜紅着臉,捧起一束藍玫瑰,在別人的起鬨聲中,羞紅着臉,說:「陳柏夏,我喜歡你。」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

對,就是一見鍾情,其實,之前有人說對我一見鍾情的時候,我還覺得挺排斥的,一見鍾情不就是看臉嗎,但是看到你的那個瞬間,我才懂了,原來,當你看到那麼耀眼的人之後,眼裏心裏,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打籃球的你,玩遊戲的你,甚至你什麼都不做只是坐在那裏,我也覺得好耀眼,耀眼到我好像就在塵埃裏。

但我還是鼓起勇氣,想對你說出我的真心話,這種告白的情節是不是有點老土,我也知道,但我想在人羣鼎沸時,將愛意說到極致。

陳柏夏,我喜歡你,你願意做我男朋友嗎?

我在心裏,跟她把這些話一起說了出來。

我曾斟字酌句,刪了一版又一版,才確定這幾句話,現在,我聽到這幾句話從另一個女生嘴裏說出來。

她是我的女主。

這是我賦予她的人生,她的愛情。

我不應該奪走。

我轉過頭,大步往前走,煙花在我身後綻放,絢爛美麗,轉瞬即逝。

煙花,是陳柏夏放的。

我知道。

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13

我步伐很快,一直在哭。

自然也就沒聽到有人在跟着我。

抽泣到無法自拔,我快要哭昏過去了,身後一隻大手,拽住了我,我沒站穩,朝他懷裏跌去。

「哥!」我轉身抱住他,鼻涕淚糊了他一身,哭着說,「怎麼辦,我再也沒有機會了,不對,我不應該要求這麼多,但我還是好難過,好難過,哥,怎麼辦,不對,你是不是也很難過啊!」

「是挺難過的,你抱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了。」頭頂,響起一絲帶着笑意的低語。

這個聲音——

不是我哥?

不怪我啊家人們,都這個節骨眼上了,我哪還顧得上抬頭確認啊,而且這個時候還有工夫管我的人,除了我哥,還能有誰?

我抬起頭,眼淚糊了一臉,看到陳柏夏脣角上彎,掛着一絲痞笑,似乎心情大好。

「哭什麼?你不是一直想撮合我和她嗎?」

「你……」他不提,我還沒想起來,「你怎麼會在這兒,夏知宜呢?」

「不知道。」陳柏夏語氣一頓,也有些愧意,說,「估計也在哭吧。」

「你爲什麼會過來,你不是都放煙花了嗎?」

「是啊。」陳柏夏點點頭,三秒後,臉色變黑了,語氣下沉,說,「你不會以爲,我放煙花是爲了她吧?」

額,不然呢?

「你這個小腦袋瓜,每天都在想什麼呢?」

陳柏夏戳戳我的腦袋,拿出手機,說:「自己看吧。」

屏幕上,是他和我哥的聊天記錄。

陳:怎麼才能讓她高興一點?

帥哥小溫:她最喜歡煙花,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陳:謝了。

帥哥小溫:用不着,我不是幫你,只是爲了我妹的幸福。

陳:嗯,下次讓你三個球。

帥哥小溫:滾。

……

所以,放煙花,不是爲了給夏知宜告白,而是爲了哄我開心?

我傻了。

陳柏夏從口袋裏摸出一包手帕紙,撕開,抽出兩張,給我擦臉。

我接過來,擤鼻子,悶聲問:「你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知道什麼?」

「就……知道,知道我是作者的。」

「哦,你說這個啊。」陳柏夏不知想到什麼,突然笑了,一邊笑一邊解開自己的襯衣紐扣,「不只這個,我還知道別的呢。」

「什麼?」

我嚇得往後跑,他抓住我,把我扯進他懷裏,低沉曖昧的語氣落在我脖間,說:「跑什麼,不是說喜歡我嗎?」

大哥!那都是爲了走劇情啊!

陳柏夏皺眉,說:「還不承認喜歡我?」

有話好好說,你先把衣服穿上!

我閉上眼,說:「喜歡!喜歡!我最喜歡陳柏夏了!」

「這還差不多。」他笑了,突然抬起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腹肌上。

靠!搞到真的了!

但我還是要裝作驚恐,抽走自己的手,說:「你想幹什麼!」

「別裝了。」陳柏夏一臉看破不說破的表情,慢條斯理地繫上釦子,說,「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作者大人。」

是,我是想摸腹肌來着。

但是他怎麼會知道的!

陳柏夏神祕一笑,抬手,揉亂了我的長髮,意味深長:「祕密。」

14

是,我和陳柏夏在一起了。

但我很糾結,總覺得對不起夏知宜。

因爲糾結,也就經常和陳柏夏說分手。

在我第13次提出分手時,陳柏夏終於爆發了。

那是他第一次吼我:「溫曉溪,你總想爲夏知宜考慮,那你有想過我嗎?

「我喜歡的人是你,你這樣把我往外推,對我,公平嗎?」

「陳柏……」

他摔門而去。

我沒去追,因爲我覺得怎麼做都不對。

我很難過。

姐妹看不下去,帶我去喝酒。

對,我也有好姐妹了。

她叫七月,不是書裏的人物,也不在我設定的劇情裏,她也在我們學校讀書,就這樣突然出現,成爲了我的好朋友。

她和我玩只有一個原因,覺得我挺酷的,她覺得自己也很酷,就應該和酷的人一起玩。

那是我第一次意識到我是一個人,而不是書裏的惡毒女配,我也可以擺脫劇情,有我自己的人生。

七月帶我去蹦迪。

卡座裏熟人很多,我也看到了夏知宜。

我很震驚,因爲她是個乖乖女,絕對不會來這種地方。

但是我看她嫺熟地搖骰子,玩遊戲,喝酒,一點都不像是從來不來這裏的人。

反觀我,雖然我的設定裏經常來蹦迪,但其實我本人從來沒來過,連十五二十都不會玩。

輸了好多局,被灌了好多酒。

夏知宜看不下去,拉我去洗手間,說要給我開小竈。

她起身的時候,親了一下坐在她旁邊的男生,說:「你坐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這個男生,也不是我設定的人物。

「看什麼呢?」夏知宜在我面前打了個響指,說,「搶走一個不夠,還想再搶一個?」

「沒有。」我尷尬一笑,迅速收回了視線。

進了洗手間,夏知宜在補妝,我看到她化的煙燻妝,實在忍不住了,問:「你怎麼會來這裏?」

她斜了我一眼,說:「怎麼,只許你來,不許我來?」

我尷尬一笑,誰敢相信呢,這是我第一次來。

她補好口紅,說:「沒爲什麼,想來就來了,之前沒來過,不代表永遠不會來,人又不是一成不變的,你說呢?」

人,不是一成不變的。

我越來越意識到,他們不是我寫的人物,而是活生生的人。

他們不會遵從什麼人設和劇情,他們做事,只會遵從自己的心。

真好。

夏知宜把口紅扔進小包裏,洗了洗手,透過鏡子,看着我,問:「聽說你經常因爲我,跟陳柏夏提分手?」

她怎麼會知道?

「猜的,你這人看起來灑脫,其實挺小心眼的,溫曉溪,都半年了,你該不會還以爲我忘不掉陳柏夏吧?

「對,我承認他是很優秀,但世界上比他優秀的男人多的是,就比如……外面那個,帥吧,我換的第三個男朋友了。」

第三個?

夏知宜擦乾手,拍拍我的肩膀,說:「溫曉溪,人不能一直活在過去,你說呢?」

……

我明白了。

我跑出去,追上她,說:「夏知宜,謝謝你。」

她像看白癡一樣看着我,不自然地撥弄了兩下長髮,說:「其實,我也不無辜。」

「你還記得你被掛上表白牆那次嗎?是我掛的,而且從當時陳柏夏幫你說話來着,我讓牆牆把他的評論刪了,他又換號來,牆牆把他的號全拉黑了。所以,你纔會被罵得那麼慘,不過我是不會給你道歉的,因爲我不覺得我對不起你,就這樣,走了。」

「等等。」我拉住她,迎向夏知宜不耐又有一些心虛的眼神,問,「他評論的什麼啊?」

「……忘了,好像是什麼就是喜歡你,非你不可吧,真不知道他喜歡你什麼……」

15

我給七月說了一聲,就去找陳柏夏了。

我剛出來,就發現他站在路燈下,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柏夏?」

他抬起頭,朝我走過來,臉色有一絲愧疚,說:「七月說你們來這兒了,溪溪,對不起,下午是我態度不好……」

我沒等他說完。

拽着他的衣服,把他拉了下來,拉到我面前,狠狠吻了上去。

吻到天昏地暗。

我放開他,微微喘氣,說:「陳柏夏,讓我先說,是我錯了,夏知宜說得對,我不應該一直活在過去,陳柏夏,我喜歡你,不對,我愛你,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會動搖,我愛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陳柏夏,陳柏夏?」

他看着我,目光沉沉,一直不說話,臉上露出了一絲困惑的表情。

我搖了搖他的衣服,有點急,說:「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

「聽不到了。」

「啊?」

他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聽不到了,你的心裏話。」

「你在說什麼?」

陳柏夏鬆開我的手,牽起,放在胸口,說:「溪溪,你不是問我,從什麼時候知道的嗎,其實,是從一開始……」

我眨了眨眼,他在說什麼天書啊,問:「一開始?」

「對,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帶我媽去醫院,有討債的上門找事,你讓我先走的那一天。」

那一天,是我穿來的第一天。

那一天,我醒來時發現穿越了,很蒙,但我聽到他的名字是陳柏夏的那一刻,我的心頭就只有一個念頭——

「我要保護他,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他。」

陳柏夏音色低沉,看着我,念出了我那一刻的心聲。

爲什麼?

「溪溪,那一天,我就有了讀心術,且,只對你有效。」

怪不得。

我恍然大悟,一瞬間,我想通了好多事。

怪不得他總說我在說謊,怪不得他讓我摸腹肌,怪不得他問我站在什麼立場上。

不過,那一天,他還是回來找我了。

他護着我,被揍得鼻青臉腫,我抱着他,一直在說對不起。

是真的對不起。

如果不是我爲了立人設,他就不會經歷這一切。

我眼裏有淚,問「陳柏夏,你恨我嗎?」

他愣了下,問:「爲什麼這樣問?」

「你知道的,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經歷這一切,你本可以有幸福的家人,相愛的父母,是我……」

「溪溪,別說這種話。」他食指放在我脣邊,攔住我未說完的話,「如果這一切壞事,都是爲了遇見你,那我,甘之如飴。」

16

我眼裏有淚,說:「所以,從那一天開始,你就喜歡上我了嗎?」

陳柏夏一怔,笑了,勾了一下我的鼻子,說:「溪溪,你怎麼這麼自戀啊!」

我揮開他的手,真是煞風景啊!

陳柏夏抱住我,說:「不是那一天,但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反正,等我意識到的時候我就已經深深愛上你了。

「溪溪,我也很愛你,現在我聽不到你的心聲了,可能不會像之前那樣準確猜中你的心思,如果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打我罵我都好,我只有一個請求,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溪溪,永遠別對我說分手。」

我已經哭得泣不成聲,緩了半天情緒,才說:「不是溪溪。」

「嗯?」

我抬起頭,捧着陳柏夏的臉,說:「陳柏夏,不是溪溪,我不叫溫曉溪,我的名字是譚佳佳。」

一個很普通的名字。

陳柏夏望着我,笑了,說:「不管你是溪溪,還是佳佳,我都會愛你,只愛你。」

星空下,我們抱在一起。

那晚的月亮,見證了我們至死不渝的愛情。

那一刻,我總算明白了。

或許,從一開始,爛尾的小說就說明了我們的命運。

這不是一本書。

這不是什麼劇情,什麼人設,什麼既定好的命運。

這是我們的愛情故事。

這是我們每一個人,閃閃發光的人生。

我命由我,不由天。

從今往後,我不再是溫曉溪,而是陳柏夏的譚佳佳。

我已跨越世界來到他身邊,就決不會再離開,哪怕老天爺要我們分開,我也要堅定地打跑老天爺。

陳柏夏。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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