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璃的聲音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後,杜瑛這才向前,像皇龍耀施了個抱拳禮。
「云曦公子。」
「冷面聖手一路上帶著小魔女,肯定不容易。」
「到也是習慣了...不知在下是否也能請云曦公子討教幾招?」
「走。」
皇龍耀一個踏步,旋身出了雲府正廳,杜瑛也緊隨而上。
來到了一處偏僻空地,皇龍耀率先停下。
「直接出手吧。」
杜瑛在後聽聞這話,順勢從腰間抽出了劍。
「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杜瑛拔出劍,劍上寒光閃爍,顯現出它的鋒利。
她踏前一步,迅速朝皇龍耀刺去,劍招快狠犀利, 皇龍耀不慌不忙一個轉身,以掌輕推回應。
杜瑛持劍而上,一招一式不僅快且靈活,緊尾隨著皇龍耀,皇龍耀卻不閃不避,每踏一步,都能輕易將杜瑛的劍鋒帶偏,讓那把寒光利劍永遠纏不上他。
杜瑛心下暗自震驚,他現在一招半式還未出、全靠著步法便能與她耗上,如此精湛巧妙,反到令她難以攻下。
兩人纏鬥了約一刻鐘不到,皇龍耀含著內勁一拂袖,杜瑛連人帶劍差點翻倒在地,所幸一收劍勢,這才用輕功穩了步伐。
這短短幾個過招,杜瑛對皇龍耀那是又驚又佩服。
「冷面聖手劍術沒落下,倒是不錯。」
皇龍耀停下,回到原位,他微微頷首表示讚許。
多年前兩人交手,杜瑛持劍還極為不穩,他旋身引起的勁風就能將她震倒。
如今已能持劍隨著他遊走,這其中肯定下過了不少苦功。
杜瑛輕喘著氣,再次回一抱拳。
「多謝云曦公子賜教。」
「小魔女要是跟妳一同苦練,她如今暗器也不會只有如此。」
「什姑兒就是貪玩慣了,她師傅都架不住她那貪玩愛吃的性子。」
「就她那性子,也只有天海堡才養得出。說吧!想跟本公子說甚麼。」
杜瑛沒想皇龍耀如此直白,頓了頓,回應道。
「傅姨說了,她不僅願意認璃當義女,也願意為她舉辦及笄禮。」
說著,杜瑛從懷裡拿出了一封書信。
皇龍耀接過書信,也不急著拆開,繼續問道。
「堡主夫人知道本公子這麼做的理由嗎?」
「傅姨清楚、也贊同公子的做法,所以傅姨才會主動提出也要幫璃辦及笄禮,畢竟有了這封信函文書,足以證明傅姨對璃是重視的。也因此,璃的及笄禮若能在天海堡舉辦,兩人間的義母女關係也會更加正大明順。」
「天海堡辦及笄禮...是有些遠了。」
「唯有如此,傅姨跟璃之間的義母女關係才能彰顯出來,這才不會讓璃的身世容易查探。」
「這確實是在理,但...屆時本公子早已回宮,璃兒去天海堡辦及笄禮一事...讓本公子再想想吧。」
「公子打算讓璃跟您一同回宮嗎?」
「這是必須的。」
「那...璃到時,又是以甚麼名義與公子您回宮呢?」
皇龍耀目光冷冷看著杜瑛。
「璃畢竟是在下好友之一,如果可以,希望公子不要糟蹋了她。」
「本公子會讓璃兒用貼身侍女之名入宮。」
貼身侍女...?
杜瑛有一瞬詫異。
「怎麼?冷面聖手難道有其他想法?」
「不...在下只是有些許驚訝,再下原以為...公子可能會用妻妾禮法迎璃入宮。」
「妻妾禮法?璃兒是本公子的沒錯,但嚴格說來,本公子還完全未佔有璃兒,自然不能用妻妾禮法迎入宮。」
「?!什...」
「怎麼?冷面聖手以為本公子是甚麼荒誕無恥之徒嗎?冷面聖手應當不會不知,以璃兒那身子骨,如何在未及笄前承歡受寵?那只會毀了她的根柢,本公子可不是那種縱慾之徒。」
她到沒想皇龍耀為了雲璃,居然忍住了慾望不完全佔有。
想起曾經過往,杜瑛對這訊息感到莫大驚詫。
「璃的身子偏寒、畏冷、易染風寒,沒有諸多調養,承歡確實會是一大傷害。」
杜瑛想了想,又從懷裡取出兩本書。
「在下曾跟家母探討過璃身子方面的事,家母有言...過早承歡對璃而言確實是大傷,因而建議璃可以學習這兩本經上內容。在下對這兩本經的內容是不得其解,家母說這兩本經對公子跟璃會大有幫助。」
皇龍耀接過兩本經,雙眸閃過一道暗光。
「替本公子跟毒絕言謝,這經...確實助益極大。」
皇龍耀滿意點頭。
「家母還有特意告知,絕不能強迫璃修練,必須是璃自願才可...」
「嗯,本公子會遵守的。」
杜瑛感覺,皇龍耀面上雖時常掛著笑,但看到這兩本經時的笑容,好似格外顯眼。
這兩本經,她只知與男女相合有關,更深入的她也無法理解。
眼看著皇龍耀手拾著書信及經書緩步走遠,杜瑛思緒飄到了她與什姑兒,初遇兩人之情景。
那天,什姑兒坐在客棧裡大快朵頤的吃著手撕雞,她則不餓,悠悠品茶。
遠處走來與她們年紀相仿的少年少女,兩人雖然衣著簡單樸素,但散發的氣質皆不同於常人。
她很快就發現到,兩人身分肯定不一般,尤其是那名少年。
少年的年紀明顯比她們略長了些,他身旁的少女看的出來個性肯定是個溫柔婉約的。
她將目光收回,繼續靜靜品茶。
兩人間的互動看似親密,但明顯是少年主動多些,少女則是被動接受,甚至能感受的出有些拘謹。
看來是哪家少爺出遊帶著中意喜愛的貼身侍女了。
她如此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