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進到教室,同學們倒是在校門口站了一圈,原來今天是補課日,正常的社區大學課程已經結束,負責開門的志工根本就忘了這件事情。
同學分為兩派意見,一派繼續在校門口等志工拿鑰匙,另外一派是先上到教室外看情況。我選擇繼續往教室走,反正最後還是要進到教室的,先上樓就是了。
教室門口已經有兩三位同學站在那邊,窗戶倒是打開的。
「要不跳窗子進去開門?」有位燙著捲捲頭的同學說了。
「這種小事交給我,」芭蕾boy立刻脫下鞋子,扶著窗框,向上一躍。
「小心一點!」同學們在底下說著。
約莫1公尺20公分高的窗框,幸好教室裡有50公分左右的高架椅,腳伸長點就可以踏及,輕而易舉。芭蕾boy在觀察完落腳處沒問題後,順利上場表演。
開了燈,開了門,捲捲頭同學進來,「你好棒。」
「這是我唯一會跳的舞步,而且很容易。」想不到我也有成功跳起來的一天,在芭蕾課的最後一天。
下半場的課程,老師也沒再特別安排什麼進度,而是和大家圍在一起整裝、綁頭髮,討論公演當天髮型要如何協調、配戴的口罩顏色要不要統一,要訂哪家的午餐、幾點集合準備走位彩排…大家七嘴八舌的,開心聊著。
我和班代以及另一位新同學,坐在高架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至於將芭蕾單純視為下班後運動、沒有參加拋頭露面公演、坐在一旁的舊生,則是收拾了背包後,默默離去。
又過了不久,我也向兩位同學致意,先走一步。
從後門離開來到前門,穿好鞋子,起身的我看了一眼教室裡的同學們和老師,依然圍在教室中央,一樣熱烈討論著。
這是少數我沒有蹺課、還因為配合母親回診帶她去散心而臨時請了一次假的課程,以我大學的豐富蹺課經驗,這實屬難得,更甭提曾經參加社大素描課落荒而逃的窩囊舉動。
身為社區大學成人芭蕾男子首席的我,滿是驕傲的謝幕。
Namas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