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離世與家族關係的反思(2)

說一個意外的插曲是嬸嬸和親戚之間的摩擦，小叔一家人回來後嬸嬸對著小叔破口大罵，大意上是說小叔在奶奶住院將近一週的期間不曾去醫院探視過她，奶奶在世時也叨念著都沒看到小叔來看她、還有對小嬸成日無所事事碎念，最後對著奶奶說「你現在沒辦法念他們了，妳就記得託夢去念他們」。嬸嬸的怒火不停，繼續說大伯也沒去醫院照顧她、說我爸爸不會照顧病人，怎麼她某天一去醫院就看到奶奶腳上沾著沒擦乾淨的大便。

我看到的事實是：奶奶是在喝沙士的時候一口氣喘不過來就暈倒了，那時小叔從台中回老家看奶奶其實目睹一切，只是送醫檢查後沒什麼大問題，就是血氧比較低需要留院觀察這樣，任誰都沒料到奶奶會在某天晚上一覺不醒。被嬸嬸碎念完之後小叔不發一語，雖然他平時就是個很省話的人，但那天小叔整天沒講幾句話，就是坐在角落發呆、燒金紙；大伯則是說他知道奶奶送醫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她還需要有人照顧；至於奶奶腳上沒擦乾淨的大便則是奶奶趁爸爸出去買早餐的時候沾到的，奶奶嘗試自己清理，不過奶奶其實行動很不方便，所以沾得整個都是。那大概是種很矛盾的心理，大小便失禁其實很正常，大家雖然偶有像是怎麼不穿紙尿褲的怨言，但其實還是會幫她收拾善後，然而這卻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所以可以理解她會想要自己清理，但結果往往是非但沒清乾淨，還沾得整個都是。

另一個小衝突是關於嬸嬸和堂姪，堂姪看到嬸嬸站著沒坐椅子，主動拿了張椅子給嬸嬸坐，不過嬸嬸高聲碎念說「唉唷威阿，妳這麼孝順怎麼不趁妳阿祖還在世的時候對她好一點啦，現在拿椅子給妳嬸婆坐有什麼用啦」，雖然也明白這也不是什麼惡意，不過就是在內心翻一百個白眼。至於堂姪本人其實聽不太懂嬸嬸在說什麼，小二的年紀這些事情對他來說還是太早了。

嬸嬸這種個性這幾年越發變本加厲，所以其實在家族中有些顧人怨，以我來說是除非是需要幫奶奶送慢性處方箋的藥回去，不然我還是非常排斥回老家的。說實話我對於嬸嬸這種不客氣的個性其實滿不認同的。近幾年她經常和家族成員吵架，她總是覺得住在老家的她為家族付出了太多，而我們其他的親戚總是搭便車心態把大多數的事情丟給她。好比某年清明祭祖，我媽媽和其他妯娌準備了一些水果回去，她很生氣地跟所有人說大家都不買金紙把東西都丟給她準備。諸如此類的小事不少，久了大家感情就散了，親戚之間滿多需要互相體諒的地方，若要計較恐怕是計較不完。

這篇文章未完待續，未來會再慢慢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