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哇...娘...娘！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上官燕崩潰的嚎啕大哭，尤其聽到蘇颽正說的話，她整個人都失了心。

「乖...乖...燕兒乖...娘的燕兒沒事...先穿上衣裳再說。」

周婉瑩心慌的拿起地板上被蘇颽正蹂躪過的衣裙，還從一旁榻上拉了塊布打裡起上官燕的身子。

待上官燕重新梳妝打扮整齊後，周婉瑩溫聲對著不停哭泣的上官燕回話。

「燕兒，不論如何，妳都必須停止哭泣。這事兒不能外傳，也絕不能叫妳父親得知...妳父親若推敲出來龍去脈，只怕他會直接把妳送給蘇颽正那混帳。」

「嗚嗚嗚...娘...那...那燕兒...燕兒現下該如何是好...嗚...」

「娘會尋個由頭，說妳染了風寒，但今晚宴會不能取消。燕兒，妳不能自亂陣腳、不能讓第三人知曉今日之事。」

「嗚嗚...娘，肯定有人陷害我！一定是有人害我的！嗚嗚嗚...」

「究竟是怎麼回事？」

「嗚...我走到房門口，聞到了一股香味，後來就開始暈眩迷糊...嗚...肯定有人算計我！」

周婉瑩自然知曉這道理，端看蘇颽正能在這從容不迫，肯定不僅僅只有他一人設下圈套。

「嗚嗚嗚...娘！燕兒不甘！燕兒不甘！！！今日這事，燕兒是無辜的！！！嗚嗚嗚...一定是那女人...一定是她！對！她肯定見不得我好！！一定是她！」

「燕兒，妳再說甚麼？」

「娘親！娘！一定是那個女人！那個站在雲公子身邊，那個叫雲璃的！娘！一定是她！」

「燕兒，妳緩緩，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答應娘，妳先冷靜冷靜好嗎？」

「我不管！嗚...娘！我不管！事情發生在清雅樓，他們就要負責！他們要負責！！！讓那女人嫁給蘇颽正！讓她嫁去蘇家！對！只要她嫁去蘇家，燕兒就不用去了！對不對？娘！」

「燕兒，妳沒聽蘇颽正說的嗎？妳若這麼做，只會更不好的。妳先冷靜冷靜...這事...」

「嗚嗚嗚...嗚...嗚...嗚...娘，燕兒不要...燕兒不要嫁...燕兒不要嫁去蘇家...燕兒要嫁給四皇子...四皇子才是燕兒的歸宿...嗚...」

周婉瑩心裡嘆了口氣，這回真是打了門牙和血吞。

這事說的嚴重些，自然是能要清雅樓賠償負責，但偏偏這又不是甚麼能義正辭嚴公開得事兒，鬧大了對誰都沒個好。

也只能隱忍吞下這虧。

「乖燕兒...沒事了...現下甚麼都別多想，咱們先整理整理，先回府好嗎？」

房內充斥著歡愛後的味道與一股餘香，周婉瑩對此實在不喜，皺著眉，溫聲勸說。

蘇颽正離開也好半晌時間了，他至少在這正事上還留了一線，沒馬上讓他人得知此事。

遲遲沒有他人靠近前來，明顯是被他打發掉了。

「嗚...娘...我要她付出代價...我要她也被人糟蹋...嗚...」

「乖燕兒，先穩穩心神，等等出了這門，絕不能被他人發現任何異常。燕兒，妳得撐住，回府之後就沐浴梳洗，早早歇了，好嗎？今日之事甚麼都別再想，一切都有娘，好嗎？」

上官燕抽搭哭泣，此時也慢慢緩和。

她也清楚一味哭是沒用的，事實已然發生，她也只能面對接受。

周婉瑩見她聽了進去，心中鬆了鬆，替她戴了上面紗，拉著她一路出了清雅樓，搭上馬車，直直前往左丞相府。

回程的馬車緩緩行進，一路上只有淡淡風聲，和周婉瑩不斷的囑咐聲。

上官燕雖不再哭泣，卻依然抽著鼻子，讓周婉瑩心裏也是極為難過。

「燕兒，娘知道妳委屈，不過這事兒真不能露餡公開。一旦暴露出來，對燕兒妳的名聲可是更加不好的。」

「...娘...我知道。」

上官燕聽著，心中一片混亂。

「燕兒，妳好好平復下來，必須要當作甚麼事都沒發生。今晚宴會就別去了，娘會對外說是妳突生風寒，報病不適。妳只管回去好好休息，其他的娘會處理。」

「燕兒...燕兒明白。」

「為娘的好燕兒、乖燕兒，遇上妳爹，甚麼也別說，知道嗎？」

上官燕乖巧點點頭，聽從周婉瑩吩咐。

當馬車抵達左丞相府，母女倆下了車後，周婉瑩便命人將沐浴用的熱水端去上官燕的房裡。

兩人一路上一語不發，直到走進上官燕的房裡，見著熱水早已準備好，上官燕深深地吸了口氣，脫下了那代表自己已被糟蹋的裙裝，踏進了浴桶中。

暖熱的水滴在上官燕的身上，彷彿想要沖刷掉她內心的焦躁與惡夢。她閉上眼睛，任由水滴滑過她的肌膚，讓身心都沉浸在水的溫柔中。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然而她清楚地知道，一切只是剛剛開始。

周婉瑩親自為她梳理秀髮，梳子滑過每一縷髮絲，如同撫摸她內心的不安。她不時地安慰著上官燕，告訴她要保持冷靜，不要讓任何人看出端倪。上官燕點點頭，卻感到心中無限迷茫。

梳洗完畢，上官燕換上一套清雅的睡衣，躺在床上。周婉瑩坐在床邊，輕撫著她的額頭，仿佛要撫慰她內心的焦慮。

「妳早些歇息吧，甚麼事都等明日再說。」

上官燕閉上眼睛，卻無法入睡。她的腦海中充斥著今日所有一切，讓她心神不寧。她嘗試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內心卻難以壓抑，上官燕的心情愈加沉重。

而趕往酒樓得周婉瑩，在席間，她的眼神總是不自覺地飄向大門口。她擔心著女兒，但同時也明白，這一切已經不可避免。宴客間的歡聲笑語在她的耳邊彷彿變得遙遠，她的心思早已跟著上官燕一起離開。

她藉著擔憂上官燕身體狀況的藉口，提前離開了宴席。一路上，她心中牽掛，不斷地祈禱著女兒能放寬心，不要想著做傻事。在回程的馬車上，她對著窗外夜色，眼眸中閃爍著不安的光芒。

再次趕回到府中，周婉瑩心裡急著想再去瞧著上官燕一眼，卻見著了坐在前廳的上官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