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硬物貼近。尖銳、細緻,因為壓力鑿出一個凹槽,完美對稱出周長,充滿彈性的皮膚,令人著迷的制衡。
再深一點,就會越界。再使力一點,就會突破。
因為即將到來的脫序而興奮,指尖都不住地顫抖,於是圓周晃蕩,如波紋輕顫。偶然鬆弛的力道之後,會龜縮進安全區,被瞬間的無趣感驅使時驟然加大施力,會讓微微陷入的尖端,輕輕戳破一個洞。
噗。在腦中,音效回音般盤旋。從大腦一路直衝而下,竄過心臟帶起一陣麻癢,然後直達下腹,帶出一陣令人牙酸的熱麻。
捨不得退回原地,蠢蠢欲動的內心慫恿著,再進一步、再進一步。
多深,會鑿出泉水?
必定沒那麼快。強烈噴灑的水柱,將過程濃縮至簡,失了美感。必須慢慢、慢慢流淌出來,讓水流玷污尖銳剛硬的入侵物,像凝結在玻璃之上渾圓而飽滿的雨珠。然後慢慢傾斜手腕,讓液體義無反顧地下墜。在此之前,它有一段必不可少的路程,而陸地會因它的造訪歡欣鼓舞。
「呵呵。」
直到笑聲迴盪在密室,才意識到自己無意識地笑出聲。瘋狂、興奮、狂熱、迷幻⋯⋯情緒一層層堆疊,瀕臨超載。於是理智由兩字輕易推垮。心裡快感帶動生理快感,暢快如雷,一道道劈在身上。又痛,又爽。
啊。一聲不成形的喟嘆,凝結在唇瓣。她的嘴角慢慢地勾起,淺淡而清晰的笑意,慢慢爬上眼尾,將那雙迷醉的眼,襯得嬌媚。
多美。她輕輕呢喃著,依依不捨地嘆了一口氣,退回正常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