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著,這是不是一次的辜負?
劇已落幕,散場的戲子,在心裡悄悄復盤那場演出。
如何才是不愧於心的答案,本身就是無從得證的命題。只要那麼一點點、一點點的動念質疑,所有過程都已愧於心。題目浮現的瞬間,答案就無處藏匿了。
認明自身的卑鄙懦弱,當個逃兵。你像是天使與惡魔的拼裝貨,組成比例曖昧,如潮汐變化增減。
今天的我,是惡魔比重較多的版本。於是不道德的辜負變成內建行徑。
換日之後,天使比重占上風。於是在復盤中,鞭撻不知恥的你。
這是不是又一次的辜負?
你拿著鞭子,看著淋漓鮮血。疑惑噴湧的傷口為何不疼,既然不痛為何虛弱。這又是一次掩耳盜鈴的做戲嗎?唱響的戲播予何人?莫不是由自己扮演著所有。
哪個辜負的不道德,更值得下地獄?
你在內心反芻,好似這個詰問不是另一鞭淋漓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