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語:內容隱含兄弟亂倫R18情節描寫,請斟酌閱讀。】
奇妙的感覺油然而生,這股燥動對達禮安來說並不陌生。
他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懵懂無知的他與兄長派翠克睡在一起的那晚,達禮安挺起了生理反應。
罪惡感很快就成為意淫時的愉悅,再長個幾歲,當達禮安擁抱女人時,他總是時不時想起派翠克。
他幻想著,若是能讓那面如死灰的臉龐染上淡淡的紅,那該有多好。
達禮安忘不了在被父親痛打的那一晚,派翠克撐著虛弱的身子來到他身邊。嘴上說著是達禮安自找的,但他的表情既悲傷又憂愁。
這個大宅唯有派翠克真心眷顧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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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的雨勢未停,年長的僕人在歇息前經過派翠克的房前,他聽聞少爺罕見的大鬧脾氣,出於對繼承人的擔憂,他站的端正接著敲了敲門,門內靜默一陣子才傳來派翠克的回應,這時雨聲稍微小了一些,僕人便接著詢問。
「派翠克少爺,您需要什麼嗎?」
「……不用。」
「剛才還沒來得及收拾,請您讓我清掃一下環境。」
喀喀幾聲,僕人沒能推開門。
他心中覺得奇怪,派翠克從來不會把門鎖上。
「--別進來!」
「少爺?」
「別開門,我現在不想見人。」
「……好的,少爺。」
「回去吧,我要睡了。」
房內的派翠克似乎蓋上了厚重的棉被,接著雨勢又大了起來,僕人嘆口氣後便離開,腳步聲被蓋過後,房內的派翠克在達禮安的懷裡大口喘氣,他彎起的身軀正容納弟弟多年來的渴慕及慾望,腦子幾乎無法思考。
一刻之前,達禮安將散落一床的帳冊丟到一旁,把渾身乏力的派翠克放上床墊。他熟練解開兄長的衣物,對方一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達禮安自然的想要靠上前去,見派翠克直打哆嗦,他才發覺自己身上未乾的雨水滴落在對方的腹部,冰冷的液體滑過,沒多久就讓派翠克的呼吸變得急促。
派翠克淡淡說了句好冷,轉頭迴避跨坐在他身上的達禮安,達禮安應了一聲,接著解開自己的上衣,連著劍套抽掉了皮帶,長靴隨著褲子被拋到一旁。派翠克見達禮安赤身露體,表情變得緊繃不安,他感覺到達禮安的鼻息落在頸子上,胯間被粗脹的性器頂著,弟弟的笑容彷彿得嘗所願,派翠克感到難堪,他伸手遮掩自己的表情,卻被達禮安拉開手臂。
「別遮,我要看。」
達禮安見兄長的表情微微皺成一團,他繼續品嚐那副單薄的身軀,心想沒什麼經驗的兄長遲早會棄械投降。他手心撫過的肌膚開始變得柔軟發熱,派翠克的臉如他所願染上紅潮,修長的手指探入兄長的雙腿根部,他聽著兄長嘴裡傳來低吟,這讓達禮安差點按捺不住,他拱起背忍著想插入的慾望,小心翼翼的抬起兄長有些變形的右小腿,張開口腔包覆派翠克微微挺起的器官。達禮安的舌尖很快就撬開派翠克的防線,見兄長慌張想要閃躲,達禮安壓住他並含的更深,這讓派翠克發出如同幼獸般的哀鳴。
派翠克在對方口中洩出第一次,達禮安將情液一口嚥下,兩人的身體燥熱了起來。他從不是溫柔的床伴,卻在此時為了派翠克而費盡心思的愛撫對方。
「放鬆點,不然我進不去。」
打開兄長的大腿後,達禮安覺得耐性將來到極限。他的火熱抵在兄長的穴口,但派翠克全身僵硬,他哀求達禮安停下,他不認為能夠容下弟弟的硬物。當達禮安說這就是他想要的,問兄長點頭說好的交易難道要反悔嗎,這讓派翠克咬牙顫抖,控訴達禮安竟拿父親的生命威脅他。
「這時後還想著那老頭,不覺得很殺風景嗎?」
達禮安笑的諷刺,他並沒有因為兄長消極的抵抗而打消念頭。他一臉暢快並居高臨下看著派翠克,當要準備進入時,門外傳來僕人發問的聲音,達禮安盯著滿臉驚恐的派翠克,趁著這個空檔擠入兄長的體內。他伸手蓋過派翠克吃痛的悶聲,用眼神示意對方支開在門外等待的人。
派翠克照做了,但一聽見門把轉動的聲音,慌亂的淚水忍不住沿著雙頰滑下。達禮安接著往深處探入,這讓派翠克差點亂了分寸。僕人離開後,達禮安不再客氣,漲大的性器打入一大半,派翠克被頂弄的仰起身子,初次的感覺難受至極,股間深處彷彿正被灼燒。
從不喊疼的派翠克嗚咽著達禮安的名字求饒,他不要,他不想做了,但達禮安環住兄長的腰來回挺送,他舔著派翠克的脖子,吻著因情慾滲出的汗液,他輕咬兄長欲言又止的唇,接著伸入舌頭攪碎派翠克的理智。
派翠克再次釋放出來,達禮安摸了摸腹間白濁的體液,接著糊過兄長的嘴,派翠克被自身味道羞的別過頭去,他逐漸壓不住呻吟,達禮安連續的抽插,使他腸內一塊肉壁逐漸隨之顫動,既粗又重的快感很快就從深處擴散至全身。達禮安發現兄長不自覺擺起腰迎合他的插入,他忍不住低聲說著派翠克的名字,在他猛地頂入數下,達禮安吻著兄長高潮失魂的臉,說還不夠、這遠遠不夠。如浪潮般的快感擊打著派翠克,達禮安開始嚷著親愛的,他讓他真舒服,派翠克要他別再說了,但達禮安卻誇兄長的叫床好聽誘人,床第間的情話讓派翠克羞慚不已,卻又無從躲避。
初次體會纏綿歡愛的兄長令達禮安萬分著迷,接下來不知過了多久,他壓著派翠克來回操幹,直到派翠克撐不住並吐出連串的乾嘔,達禮安才停下動作。派翠克疲憊不堪的倒在達禮安懷中,他幾聲乾咳,發燙的臉蹭著達禮安精實的胸膛,達禮安擁著他的肩,輕輕梳理他的短髮,雖然燥熱還未停歇,但他明白該是停手的時候了。
派翠克虛弱的問達禮安,為什麼要他。
達禮安說,因為兄長是這個家中他唯一所愛。
閉上雙眼的派翠克接受了弟弟的坦白,回答達禮安也是家中他唯一的依託。
他說,要是達禮安能跟那晚一樣安分且依靠著他,就不用白白受氣這麼多年。
達禮安笑出聲來,他說怎麼可能,那一晚他可一點也不安分。
派翠克也笑了,但緊接著猛咳了好幾聲,等他穩住氣息後,他微微轉頭,看著達禮安的臉。
派翠克說,爭吵的那一天,他在那天管太多了。
達禮安先是沉默,才回答自己在那時做過頭了。
派翠克說使力撐起身子吻上達禮安,兩人之間彷彿沒了隔閡。
--你想毀了父母嗎,達禮安?
是啊。
--這個家對你來說沒有意義嗎?
除了你以外,其他都無所謂。
--那讓我成為領主吧,達禮安。
達禮安微微睜大雙眼,他看著兄長的嘴裡唸著,成為像那樣的存在之後,不用再迫於無奈依賴父母,也可以完成達禮安的願望了。
「--我想要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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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沒幾天,幾位全身包裹嚴實的殺手替亨特家的主人送回一具屍袋。夫人別過臉沒看,但主人對這樣的成果感到滿意。他唯一的牢騷就是那張因火燒而焦黑的臉。
派翠克得知弟弟的死訊時,他在父親面前靜靜的流下淚來。
母親見長子落淚,她才真正濕了眼眶。她擁抱自己的兒子,要他別因此而過度憂傷。派翠克淡淡說了句,他很早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那晚他走進父親的書房,關起門後在裡頭待了一整晚。
很快的,他們祕密為枉死的次子舉行了葬禮。
派翠克撐著拐杖參加葬禮時,他全程一臉木然。
人很快就散去了,他在土堆前放上花楸樹的果實。
年長的僕人在一旁等待,他不知派翠克是為了什麼合掌祈禱。在那個暴雨的夜晚過後,他就摸不清少爺的心思。
不到兩個月,派翠克在剛入冬時繼承了亨特家族所有的財產。
父親替他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當他穿上端莊的服裝出現在眾人面前,受邀的賓客無不舉杯慶賀。派翠克笑的靦腆,但他的氣色仍面如灰土。人一轉過身,便是一連串的竊竊私語。
他比我先前看過的模樣還糟。
天知道,我以為他早死了。
你不知道嗎,死的是別的兒子。
什麼?那一個健康的?
我說啊,他那樣子還生得出繼承人嗎?
怎麼可能,就連娶妻都辦不到吧。
那接下來會怎麼辦?
亨特家也要到盡頭了嗎……
參雜嗤笑的低聲密談並不引起派翠克的注意,派翠克頻頻看著牆上的時鐘,彷彿有什麼事正令他心神不寧。當鐘敲響八聲後,門口開始起了騷動。派翠克無視了正與他交談的子爵夫人,母親覺得兒子出奇的失禮,她喊了聲派翠克,卻隱約從人群間看見遠處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前往查看的年長僕人很快就發出驚恐的悲鳴,他一屁股跌坐在地,渾身顫抖回頭想要求援。他見老爺的臉色慘白一片,酒杯早已在他腳前摔成碎片。夫人全身僵直,彷彿被凝結的空氣定住四肢,她將要暈厥,伸手想抓著派翠克,但派翠克甩開了她,邁開緩慢的步伐迎接不速之客的到來。
派翠克一臉欣喜。
他笑的愉快,彷彿冬季裡盛開的馬醉木。
達禮安身著宴會的華服出現在大門,他毫不在意佩劍出席會帶來的騷動,他每踏出一步就傳來旁人的驚呼,私下得知死訊的人們彷彿看到幽魂往後退去,其餘的客人則沒停下交頭接耳的動作。達禮安無視眾人的目光,他直直的走到派翠克面前行了禮。兩人照著劇本的推進,達禮安開口祝賀兄長成為亨特家族的領地伯爵,說他願成為派翠克最堅實的膀臂,這讓派翠克笑的開懷,他問弟弟想要什麼,達禮安回答他要父親那間充滿歷史的書房,他喜歡那片可以眺望落日的陽台。
父親回過神來,他啞口無言的望著長子派翠克。
當派翠克接著說出父親是寬宏大量之人,達禮安會得到他所想要的,父親不敢置信的瞪著兩人。先是因憤怒而顫抖,但看見一向順從的派翠克朝他微笑,他又感到心底發寒。
達禮安的眼神掃過躁動不安的父母,心底滿是報復的快意。當他的視線回到派翠克身上時,眼裡又帶著些許憐愛。
不明事理的賓客們以為兄弟倆正在上演荒唐的鬧劇,但見派翠克一臉滿足,樂團又如排程開啟奏樂,他們開始忽略幾乎連滾帶爬並嚷著要離開的人,其中包括派翠克父母。這些花絮肯定會成為貴族之間的笑柄,但派翠克才是今晚真正的主角,做好虛浮誇飾的表面功夫,也算是盡到賓客的責任義務。
宴會照常進行,一切都照著劇本演出。達禮安不禁佩服派翠克做事總是竭盡全力的本能,他這下可不能說兄長不會演戲了。
晚宴的隔天,派翠克分別前往父母的房間,用高貴的話術懇請他們離開宅邸,他說南方的氣候舒適宜人,一定適合年邁又疲憊的父母。他感念對方的養育之恩,這是他所能做到的、盡心竭力的報答。
母親泣不成聲,派翠克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請求她接納這個安排。
面對瀕臨崩潰邊緣的父親,派翠克站的遠遠的,他見父親自顧自的喃喃自語,嘆了一口氣後,決定拄著全新鑲著家徽的拐杖和達禮安一同離開。
在達禮安的帶領下,派翠克第一次踏入亨特家族的造酒廠,工人們紛紛對這位新領主脫帽行禮,有些人甚至向達禮安稱兄道弟的搭起肩膀。派翠克環顧四周,飄散在空氣中的發酵味很快就讓他咳了起來,他扶著達禮安離開後,派翠克說這個感覺真熟悉,酒槽裡參著數種藥草的氣味,就是達禮安小時候帶回麻布袋上的味道。
達禮安這才想起似乎有這麼一回事,見派翠克又咳了幾聲,他故意問要不要接著去看亨特家族最賺錢的地方。達禮安說那裡的人又乖又好養,兄長想必能感同身受,唯一的缺點就是臭氣熏天。
「……饒了我吧。」
轉入一條沒人在走的小巷,派翠克牽起達禮安的手。他拉緊身上的厚重披肩,露出無奈的笑容。
「現在去那種地方,肯定會直接倒下啊。」
「讓我把伯爵整個人扛回去也不是不行,但這畫面也真夠難看。」
「別再滅我的威風了……」
「哈,這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達禮安緊緊回握住派翠克瘦小的手掌,直到走出巷口,他都未曾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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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禮安很快就將父親的書房改成自己的起居室,他告訴派翠克,書房靠牆角木櫃後方有一道密門。要不是曾在那躺了將近一整晚,他不會發現牆角有空氣在流動,更不會聯想到父親用這樣的房間幹過多少檯面下的齷齪事。
他笑著對兄長說,這房間最適合他了。
沒過多久,塔南嘉成為這間房的常客。在貴族的撐腰之下,她的情報網絡很快就在城內立下一個版圖。派翠克見過幾次越發豔麗的塔南嘉,他故作正經地要達禮安好好對待這名女子,這番話惹的塔南嘉掩嘴笑出聲來。他見一旁的達禮安用嘴型誇他是個寬宏大量的男人,這讓派翠克差點失態的翻了白眼。
達禮安至今仍不照牌理出牌,但他至少不用再白白受達禮安的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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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來,亨特家族的酒廠依然忙碌著。
特製的琥珀色藥酒,終於讓身體狀況轉好的派翠克嘗了味道,他喝下一口就嗆得不能自已,達禮安接過他的酒杯,等他咳完後,達禮安向兄長提起他將前往下一個狩獵地點,是位於國界邊境的古老修道院。
派翠克先是沈默,他問了時間,達禮安回答他隔天就會啟程。
那麼,保持聯繫,任務完成後,平安到我身邊。
說完簡單幾句交代後,不勝酒力的派翠克又喝下弟弟為自己調製的酒。他不想插手無拘無束的達禮安作為賞金獵人的任務,但又忍不住擔心。他很快就倒在弟弟的肩上,看著滿臉通紅的兄長,達禮安露出得逞的微笑。他問接下來該拿酒醉的兄長怎麼辦。
派翠克閉上雙眼。
「……就隨你處置吧。」
「派翠克.亨特.下」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