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光芒緩慢的洩流於天上,一條細膩的弦音劃穿整個大磐石,梵天用左手三指鼎著酒碟,右手的食指與無名指在碟沿拂過,一個空鳴震音回應著天上傳來的弦音,梵天想著海中的遭遇,許多生物根本無法找到足夠的食物,光這兩天海中的變化就足以讓生物互相掠奪彼此。
梵天看著從天上出來的阿波羅,雙手抿著一隻金色短笛,輕快地跳著左右互換的舞蹈節奏。在大磐石的梵天也跟著跳著屬於「梵天井」的專屬舞蹈。梵天用著右手接過酒碟,以扶扇的手勢將酒碟當成一片碟扇,跟著阿波羅跳起左右迴盪的舞步。
花生用他嶄新的雙眼眺望天上房間,金色大門在阿波羅的帶領下,將門扉緩緩開啟,代表今天的太陽球充滿期待地滾了出來,跟著阿波羅的音樂來到了大磐石。
太陽球在大磐石的邊緣來回的跳動著,所有人都跟著這樣的節拍開始跳著料理舞蹈,各種花生產品開始被村民打出來,有要給盤古的花生醬、濕婆的花生油、典娜的花生沙、與梵天最愛的「花生米香」。
花生看著大家愉快地跳著舞蹈,自己卻還無法像靈魂人物那樣跳著過去的舞蹈,無奈地拿著自己從伏羲手中獲得的羽毛跟著揮動起來,這時,花生手中的羽毛變成了亮麗的閃金條紋,花生訝異的拿下手中的羽毛,不一會兒,羽毛又回復到原本灰階的色彩。
聽著阿波羅的笛音消散之後,梵天跳到空中攔截太陽球的軌跡,接著對花生喊說:「哥,接球!」
一個快捷傳球,梵天用刷勁的手勢將太陽球用右手刷向花生的肚子,花生一個雙手環抱接住了太陽球,瞬間暖光就像一股蒸氣從腹部將花生全身的肌肉烘烤了一番。花生原本不習慣的身體,變得非常親和自身靈魂,表面的肌膚也開始被太陽球給曬色。
在大磐石的英雄們將花生拋棄給靈魂人物,讓花生體驗捏製太陽球的樂趣。他們緩緩地走離大磐石,一個接一個排成零星的隊伍,在沙灘上走出了一條沙跡足道,就像是一個虛線道路從靠近大磐石的海岸綿延到樹神北部的盤根木脊,像是梯田那樣一階階的木脊,變成這群英雄野餐的層梯。
梵天手中把玩著花生米香,雙眼卻像失焦一樣的撒向整片海域,他感受到自己像是不容於海的一個存在生命,卻渴望可以為了心中的一片海域而活在深海中。
典娜看著天上的極致灰,心中好像感覺自己有重要的人還處在那看似凹凸表面的星體上。典娜隨手抓起一把花生沙塞向嘴中,一邊嚼著花生香,一邊問著:「我有機會看到極致灰消失的一天嗎,這病毒根據地一天不消失,就會又有一場夜晚的責難。」
這時,半人馬「神農」踏著木脊層梯走了下來,神農全身流著汗水緩緩地走到典娜身邊,將手中剛摘陪好的紅蘿蔔交給典娜。典娜看著這剛從土中收穫到的食材,飽滿的橘紅搭配著沁綠的草葉,典娜抬頭看著神農問說:「這是給我的嗎?」
神農嘆了一口氣,對著典娜說:「這是我專門種來紀念你身體裡的小兔子,你吃吃看甜不甜。」
典娜開始用手打著料理舞蹈,將整把紅蘿蔔分成等段,搭配自己手中的花生沙,混成了一種生菜沙拉,典娜做完料理,完全沒有任何的表情。他面對這料理停頓了幾秒之後,咕嚕咕嚕地吃了下去。當生菜沙拉全都塞進了典娜的嘴中,她閉上了眼,慢慢地咀嚼這口中的脆潤滋味與心中那份「小兔子」的思念。
盤古開口問著其他人:「要是哪天這靈魂人物感染病毒,造成像蝙蝠狼人那樣狂暴,我們到底該怎樣保護那些不受控的村民?」
濕婆踏著沙土,在地上畫了一個有著觸鬚的虎像。那是一隻住在森林的獵手,相傳他有著虎頭人身的外型,會以靈魂人物為主食,卻從來沒看過這樣的「英雄」出現在磐石,進行掠奪與殘殺。
濕婆將畫在地上的虎像塗抹掉之後,開口說著:「或許當某天我們不在磐石之後,這被驅逐到森林的磐石英雄會再回到磐石。盤古,你還記得我以前都怎稱呼他嗎?」
盤古無奈的說:「天生死刑犯,驚蟄?」
濕婆叱笑了一聲,回應著:「希望別吃太兇,畢竟靈魂人物不好照顧。順道問一下,有誰認識『普羅米修斯』的嗎?」
神農這時接了話,他開始解釋自己曾經遇過一個充滿自信與活力的青年,向他詢問天上房間的前往方法。這青年表明自己是為了尋找阿波羅與病毒的問題,而來到這個世界。最後,神農說:「我看著他如翼的後背,消失在樹上了。」
典娜聽到這樣的消息,雙眼頓時聚焦在面前,轉頭看著神農並詢問著那位青年,是否有提到自己的事情。神農思索了一下,搖搖頭看向典娜,轉身踏著自己的馬蹄鐵,一拐一拐地爬上了木脊。
典娜雙手觸碰著自己的胸口,並向體內的「母親」用內心對話著說:「母親,我一定會找到可以讓你被天上認可的方法,你可是英雄的母親,我不會讓你沒有名字的回到天上。」
花生在磐石跟著村民捏製著太陽球,一種怦然讓他回頭看了一下海邊,英雄們都若有所思地眺望遠方,各種講不出口的心緒,讓花生感覺到自己沒有資格,替別人分擔一丁點的擔子,心中的閉合更讓他感受到有如垂心總在那裡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