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森林後,映入眼簾的是蒼翠的樹木,遮天的樹林,還有幾顆倒塌的樹木佈滿了青苔,有的甚至長出了蕈菇。這個地方充斥著詭譎的氣息,彷彿走一步就會被吃掉的感覺,但是森林中還有一股甜甜的洋甘菊香。卡娜亞在這緊張的氣氛中向前撲了下去,原來是有棵樹的樹根絆倒了她。
「明明剛才不在那的」卡娜亞帶著恐懼的感受繼續向前走,這時,草叢突然搖晃了一下,發出了沙沙的聲響,她突然感到全身顫抖,雖然有著鎧甲護身(儘管不太合身),但總感覺心裡毛毛的,似乎有著一把無形的匕首對準自己的胸前。
下一刻,樹上突然掉下一顆如同人一樣大的種子。
就在她慶幸自己沒有被那顆種子砸到時,種子突然長出了類似藤蔓的觸手,這些觸手刺向了卡娜亞,叮的一聲,她躲過了,鎧甲的邊緣與觸手的尖端擦身而過,而觸手的尖端在那一瞬間似乎變成了木色。
為了敏捷的移動,她將身上的鎧甲脫了下來。
「看起來似乎挺堅硬的」卡娜亞在心裡想著「那這裡呢?!」她握緊右手中的匕首砍向那條觸手後端,匕首的銳面嵌進觸手,觸手濺出了深綠色的汁液,把銀色的鎧甲染成了綠色。那條觸手不再移動,但是卡娜亞的匕首也卡在上面了。
正當卡娜亞試圖把匕首從上觸手拔出來時,又從種子那伸出了更多觸手,她試圖放開匕首並使自己往後倒。但是遲了,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腹部即將被觸手刺穿,那一刻,似乎看見了過去的回憶。
回過神來,前面多了一張木製餐桌,眼前也不再是冰冷的樹木,而是溫暖的木製牆、地毯與沙發,而卡娜亞則坐在餐桌前的凳子上。
「今天的晚餐是水煮馬鈴薯喔!」一名女人端著一鍋看似不太美味的馬鈴薯湯走到了餐桌前。
「這裡還有一些國家配發的肉乾可以配著馬鈴薯吃」一旁的男人說道「我把它們都拿來桌上喔!」
「今天怎麼還是吃這些啊?」突然出現一道卡娜亞年幼時的聲音「已經連續好幾天都吃這個了!」
「明天就不是我們做菜了,你就期待明天的晚餐吧」那名女人對著她說
「而且會有整整一個禮拜不是吃水煮馬鈴薯配肉乾喔」那名男人也對著她說
「我又要去鄰居家住了嗎?」她年幼時的聲音又出現了
「是啊是啊!」那名男人笑著對著我說道
「趕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那名女人用著溫柔的口吻說道。
周圍的景色又變了,這次似乎是那間房子的外面,雖然是早上,不過光線很微弱,我低著頭望向草地,臉上的表情有些悲傷。曾與我交談的那兩人,如今都倒在了木盒子裡。
「你的父母光榮的戰死了」一名披著斗篷的男人對著她說「現在你有想要去住的地方嗎?如果沒有就跟著我走吧,我可以把你交由其他人照顧」
「.......」卡娜亞什麼都沒有說
那名男人說:「好吧,那我就當作你默認囉!」
「等....等一下」卡娜亞突然插話「我...要去.......我的鄰居家」
「好的,那如果出了什麼事我可不管呦!」那名男子用一種不合乎場合的口氣說話,似乎有點詭異。
「好」卡娜亞回答
聽到她的回答後,男人迅速地將木盒子移進土裡,而卡娜亞則以沈重的腳步往鄰居家走去。
颯的一聲把她拉回了現實,周圍的景色再次回到詭異、冰冷的叢林,她才想起自己似乎肚子被刺穿了,但是沒有任何的痛覺,只是衣服腹部的前緣出現了擦傷的痕跡。
「奇怪?」卡娜亞自言自語的說著「剛剛那是幻覺嗎?」
種子的觸手再次提醒她戰鬥的狀態還在持續著,觸手再次向她刺去,她向左閃避且還了一刀給觸手,這次,她故意不讓傷口太深,隨即衝向那顆種子刺了下去,種子原本在周遭的觸手似乎幫它擋下了一擊,匕首又卡在觸手裡面了。
「可惡!」她喃喃自語「又是幻覺」
她放開匕首,向前打出了一拳,種子被打倒在地,但隨即又用觸手站了起來,對卡娜亞就是一頓猛戳,而卡娜亞則是不斷的向左閃、向右閃,這次的進攻使卡娜亞感到些許疲憊,而種子則是一副看起來快動不了的樣子。
她手握匕首,並給了種子一腳,順利的把匕首取了回來。
她再次刺向種子,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攻擊沒有被觸手擋下來,種子的表面有了一個深深的洞。
觸手不再活動,卡娜亞則穿起鎧甲,準備繼續前進,走過了十幾棵樹後,她找到了一片空地。
她看向天空,從樹葉間透出的橘紅色光線似乎使森林變得更溫暖,但是這也代表更寒冷的黑夜即將到來。
「得趕快去找空地了」卡娜亞看向周圍,發現了一塊沒有任何樹根的空地,顯得額外詭異。
「就在這裡休息吧」她打算在這裡製作一個臨時的休息處。
森林變得更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