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心情不好時所落下的產物,很久以前
*比起伴侶更像主僕,比起主僕更像戀人,比起戀人卻只能用「他們」來形容這兩個人
*愛是放肆,是雋永,是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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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穴咬著越進越裏的肉莖到了連手指都無法企及的深度,一開一闔的穴口彷彿連疲憊都忘記如何書寫一樣不斷吞吃著粗長硬挺的陽物。她抓著不知弄亂多久的床單,在每一次的溫柔頂弄中從那張嫣紅的軟唇溢出越發破碎的呻吟。
她的皮膚宛若咬上花瓣色的緋紅,好似大自然的賞賜與雕刻。
從大開的窗口散落進來的紫藤花葉就撒在兩人身側,從碾壓到碎裂,最後印出一個又一個看不出是何模樣的碎片標本。
數不清是第幾個日夜了,自從她被人發現自己躲起來偷偷掉淚以後就被人抓著在這張床上做愛,至於做愛以外的事情男人全都一手包辦了下來。甚至於情動時連水都是嘴對著嘴喝的,來不及嚥下的會被男人用密密麻麻的吻輕輕舔舐,再然後扶著紫紅色的肉柱深深捅進。
撇除掉疲憊,她甚至沒有幫人口過。
已經適應了的這些糜爛行為猶如野獸不知疲憊的交媾,她連為什麼都不願過問一句,興許是知道男人是為了她又為了誰而落淚所以生氣動怒,但即使如此,對方終究沒在她身上留下半分帶著怒火的傷口。
頂多只是留下一個又一個數不清也消不去的吻痕。
張嘴咬上近在咫尺的肩頭,她抬腿壓住後臀將人送的更深,緊貼會陰的囊袋被淫水打濕變得黏黏糊糊,抵進花心的硬物彷彿活物似的緊緊貼著濕軟內壁,她能感覺到用那處包覆起來的東西正攪著射進裡頭的白濁在抽送下變得滑順濃稠,而拍出水聲的泡沫就圍在入口,奶油似的裹著香甜蛋糕。
別走。
她彷彿聽到自己這樣喊著。
「你咬的很緊。」
「為什麼?」
他垂下的銀白髮絲隨著頂弄不斷在視線裡來回晃蕩,模樣好似頂著豔陽所折射下來的自然光景,又宛如落進凡塵裡的天使羽翼。被咬住的肩頭並沒有為他帶來任何疼痛,連退意都不曾萌生半刻,反而跟撓癢似的燃起他想將人幹到失禁的欲望。但心裡如何再想,動作卻始終輕柔溫順的男人好似被馴養成功的狗,連一點疼都不願讓人感受。
他拔出整根性器又抵著入口整根插入,往來不斷,幾乎將下面那張小嘴操的比鮮花還紅,這可能是他們近期最放縱的幾天,連拔出性器的時間都是多餘。
「喜歡我這樣操你?」
「閉嘴⋯⋯」
「你高興的時候我不會出現在你面前,只有感受到你悲傷難過的時候、痛到骨子裡的時候,我才會出現在你面前--」他說著話,神似溫柔卻不盡然。
淺灰色的眼珠就落在那雙帶著淚的眼尾,他吻住貼在臉側的耳垂抱著她的後臀往上淺淺頂了一下,用力到近乎偏執卻沒弄出傷口的力道將十指緊緊貼著溫軟細緻的皮膚,他說:這是你設計出來的,你忘了嗎?
怎麼可能忘呢⋯⋯?怎麼可能。
曾經抽掉的所有七情六慾全數回歸自身的那一天她就充分體會到了那時候的自己為什麼選擇走上那條不歸路。她無比痛恨掌控不了大腦放肆欲望的那種失序,於是踏遍滿身荊棘寧可讓自己成為別人口中那種冷漠無情的人也不願回頭。
但她還是忍不住偷嘗了裹著劇毒的禁果。
腳下踩著的柔軟床鋪將沾了花液的腳心拓印在那上頭,彷彿聞到花香在四周盛放的鼻息間,刺激著鼻腔黏膜和大腦神經像是上了癮的大麻,頭暈目眩。
就像她收不回去的喜歡一樣。
她感覺意識隨著情慾流轉正在抽離那僅剩不多的理智,雙腿緊箍男人腰腹自發性的扶著雙肩一上一下的搖晃身軀,沒有完全抽離的陰莖在退開一點距離以後又被她拖著重量重重下沉:她說:「--用不著你提醒。」
於是傷痕累累。
於是漸行漸遠。
她帶著哭腔的嗓音實在很招人疼,不止因為哭的悄無聲息,還因為那雙圓呼呼的眼珠會邊落淚邊看著遠處,像是壞掉的娃娃,散了支架沒有心跳。他甚至懷疑如果不是因為這項逆天的本能,根本不會有人發現她在落淚。
誰說的不在意?分明是無比恨,又無可自拔地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