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腳步,近了。
近日,氣溫逐日升高,特別是在白晝,藍天耀眼,總能感受到與夜間不同的臉色。陽光的奔放,讓站在街道上等待時間的人、化緣的出家人,都得頻頻拭汗。春日的氣息是獨特的,迷人的讓人臉上漾出微微紅妝。
人行道上的英雄樹,開滿了花,一朵朵橘紅色的花,布滿整個樹梢,惹來許多目光。如此鮮豔的花色,為隻身前來的春天,隆重揭開序幕。一串串掛在台灣欒樹上的土色蒴果,受清風、細雨甘擾,紛紛下墜,不僅空出了長新芽的空間,更供許許多多的小紅點點生長的養分,如同清代文學家龔自珍所言:「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同時,母親的菜園有許多白蝴蝶,圍著一顆顆高麗菜、大白菜飛舞。一會兒高、一會兒低,一會兒打轉,就像身手矯捷的舞姬,奔放又快活,讓我不禁感嘆生態的美好。卻不想,一桶冷水當頭澆了下來,阿爸說:「那表示菜裡的蟲多!」果不然,翻開菜葉,肥肥的蟲與一顆顆深綠色糞便,多到無法隱藏。「數大便是美」,讓我懷疑。
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身體感受到的一一,原來是萬物靜靜描寫春詩的過程。差別只在於,腳步匆匆,是否留心、讀懂了呢。
花月之後便是季春。生氣方盛,天地人亦是善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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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不正經」對話,請小心服用。〉
窗外一片鬧哄哄,喧囂的話語聲、車行聲,在空氣裡迴盪,彷彿世間無一物是沉睡的。怎麼說呢?移動、交談與成長便是最好的證明。不知是否因此吵醒了春神,讓祂知曉值班的時候到了,該華麗出場接下「舞台表演」的接力棒。
古往今來,為恭迎春神的到來,可謂無所不用其極。枯枝努力長出翠綠的新芽、凋零的空枝長滿五顏六色的花苞,等著百花齊放,這般景象宛如「枯枝再春」;李白於襄陽曲四首中寫道:「江城回淥水,花月使人迷。」是花月,抑或花與月都無妨,重點是誰讓人著迷;輸人不輸陣,黃鶯接著報到、唱新調,更讓人寫進歌裡,在各世代中傳唱下去。真是前有古人,後有來者。你說,祂為何會有這股魅力?用一句話回應,「親愛的傑克!這,真是太神奇了。」得了,別再穿鑿附會,盡說些沒有根據的話,否則引來「雞蛋傳情」,可就欲哭無淚。
為錦上添花,此時此刻特意寫下了「好.春」這首詩,送給各位朋友們。希望在春神的庇佑,與萬物善念的加持下,得以年年好、日日春。
〈好.春〉
好
好上加好
好上加好年年好
春
春上加春
春上加春日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