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陽光下透著瑩白色的細沙,在腳指縫間摩挲著,恰似耳邊絮語。那是蒙昧未醒的破曉時分,依偎靠著的裸肩傳遞著溫度,恰如海水一般氤醞微涼,以情感的濃度來說,這是難以忍受的若有似無。
給出一個秘密,交換一點親密,這是初開始的試探,猶如跳探戈般地你情我願,直到樂手演奏到筋疲力竭,在最後一聲薩克斯風的長音完結前,舞池迅速散場,怕晚一步就失了分寸。
那遙遠的沙灘,記憶裡的步伐,徐徐前行,時間的涓滴細流迅速填平了沙漏,彷彿不曾失去過,在那樣的時空裡,每一個擦肩而過,都在眼角的餘光裡拖長了節拍,延伸了光影。
那遙遠的沙灘,彷彿無人去過,尚未解封的疫城。
我們聽過,說過,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