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赴美出差,副總找她同行。與客戶餐敘結束後兩人一起坐司機的車回飯店。
『我聽說這附近有一家體育酒吧不錯,今晚剛好是賽爾提克隊在波士頓主場,一起去看看吧!』副總把兩隻腳張的大開,小腿肚有意無意地碰觸到她的膝蓋。
『好的。』她淺笑答應。
不過是應酬罷了,她這樣想。
回飯店後,她換上較符合輕鬆派對的裝束,正準備出房門到大廳和副總會合。
是女兒學校老師的電話。
大女兒今年十歲了,她倆上次面對面說話已經是兩週前的事,記得是大女兒抱怨早餐千篇一律,結局是給了大女兒幾張鈔票自己去買。
大女兒容貌像父親,但高挑的身材與提早發育的性徵宛如自己的青少年時期,每次她看著女兒,都很慶幸大女兒的容貌並不那麼像她,她不能接受一個不漂亮的女兒,但也不能接受一個比自己漂亮的女兒。
很矛盾吧,但她想女人都懂的。
她很早就讓大女兒加入體操隊與跳水隊,女人擁有好身材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她很自豪自己這麼早就為女兒鋪路。
學校老師說,大女兒向心輔中心投訴,遭到父親的性騷擾。
她怔忡了大概幾秒鐘,頓了一下,回說知道了,我會找時間和女兒談談。
放下電話後,她傳了訊息給丈夫,『你稍晚有時間嗎?女兒的事。』
兩人約了她回飯店後,越洋連線。
酒吧裡,她試圖挑選坐在吧檯的位置,但副總挑了遠離電視牆的較隱密的兩人座。
副總點了炸花枝與啤酒,把一疊餐巾紙放在她面前,示意她開動,自己卻只喝啤酒。
她顧及身材,一口也沒碰。想著出差回去後要多做好幾套皮拉提斯來彌補這幾天的荒廢。
她把話題轉到今晚與客戶的餐敘,『氣氛挺熱絡的,應該有機會拿下。』
副總把視線從剛送餐過來的服務生身上,轉到她身上,直視她的眼睛。
『你有害怕的事嗎?』
她沒有回答。
『我一看到你,就覺得我們是同一種人,你一定懂那種感覺,每分每秒有多少人等著看你出醜、失敗。』
『你最害怕的事,就是失去控制。』
『失去那些你以為你擁有的事物。』
『但我告訴你,你還早著,你還要再多努力一點,懂嗎?』
他們沒等賽爾提克隊打完比賽,就離開酒吧。
那盤冷掉的炸花枝,絲毫未動的留在桌上。
她回到飯店時,和丈夫約定的時間已過,十二小時的時差,丈夫已經上班去了,手機裡有丈夫的未接來電,但只有兩通。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