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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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大後的阿澤越來越成熟穩重,但在和阿俞告白的時刻,也難免產生緊張壓抑的情緒波動。


  放學後,一如往常先護送阿俞回家,不同的是平時就很少說話的阿澤更加沉默。


  「你今天怎麼了?」


  這麼多年來的相處,阿俞還是能從阿澤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推測出他的心情好壞,此時的阿澤和平常一樣木訥少言,可阿俞仍感覺出不對勁。


  「阿俞……妳大學要考哪裡?」阿澤停下腳步,看起來有些忐忑不安。


  他不想阿俞離的太遠,因為他捨不得放開照亮他心裡的這顆溫暖耀眼的小太陽,又怕她其實不願意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想要拓展自己的交友圈,尤其是異性。


  在學校兩人不同班級,不過每天總是一起上下學,下課時間也常常黏著對方,表面是青梅竹馬,實際上在別人眼裡,他們早就是公認隱藏版情侶檔,專撒隱形狗糧,只是看破不說破。


  「跟你上同一所哪裡都可以。」


  聽到她這樣回答,阿澤又驚又喜,順勢抓住阿俞的手握緊。


  「阿俞……我、我……」


  這份感情已經滿的快要溢出來,但喜歡二字難以宣之於口,儘管緊張到語無倫次,他仍想告訴阿俞他有多喜歡她。


  「我……」


  阿澤的緊張傳染給了阿俞,她的身體也跟著緊繃起來。她內心猜出阿澤可能想表達什麼,不過這種事她不能幫他說,也不好搶在他前頭說出來。


  他是那麼努力、那麼認真的想表達自己。


  沒有放開阿俞的手,阿澤閉上眼睛深呼吸,慢慢平復自己的情緒,過了好一陣子才緩緩睜開眼睛。


  「俞笙,我喜歡妳。」


  「從鐘塔底下被妳牽出來時,就喜歡妳。」


  「是妳把我拉出我爸給的陰影,妳一直都是我心裡最溫暖的陽光。」


  「對妳的感情不是只有感激,是想要和妳一直在一起很久很久,想要一直對妳好很久很久,大概一輩子都不夠我用。」


  「可以請妳跟我交往嗎?以結婚為前提。」


  阿澤鼓起勇氣直視阿俞,慎重且認真地將心裡話全數坦白,言詞中帶著一絲懇求。


  兩行眼淚無聲滴落,阿俞摸了摸臉頰上的濕意,嘴角卻忍不住上揚,她能感受到阿澤盡全力地在喜歡自己,而這些年阿澤也真的一直對她很好很好。


  「嗯,我也喜歡你。」說完,人也撲進阿澤懷裡,被她雙臂環抱住的人,身體猛然僵硬。


  趙夢澤愣怔著,像個呆頭鵝,滿臉的難以置信。懷中是他最珍惜的女孩,想要愛一輩子的女孩,此時此刻竟與他互通心意,過了好半晌,他才驚覺不是做夢,擁住了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人。


  抬起頭來,俞笙就看見阿澤露出從沒有過的燦爛笑容,眼睛璀璨的像是裝進了閃耀星空,如此光彩奪目。


  「你笑起來真好看,你要多笑。」


  「好。」


  「不行!不對!你只能對我這樣笑!」


  「嗯,都聽妳的。」


  跨過了友誼那條線,阿澤也不再矜持,牽起阿俞繼續走。


  「那我們要好好讀書,一起考上好的大學,等考試結束了,我們再來正式約會。」雖然阿俞的個性比較跳脫,但該認真的時候還是會拿出態度。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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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葉欲倚天上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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