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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簌簌的父親雖是朝中重官, 卻在妻子的執念下將簌簌送到她大伯父家, 名面上是為了讓她能遠離京城裡名門千金所要接受的考驗, 但真實的用意不言而喻.
到了寝卧, 簌簌緊張的問到:"發生什麼了?你看起來很憔悴, 還好麼?” 陶箏撐著不好的臉色回應: ”簌簌, 我的日子托師傅的福過得還算滋潤, 你呢 ? 這些年不見, 你長的好高呢.”, 白簌簌將陶箏離開後的事說出, 在她離開後, 竭力隱瞞的真相隔天就被發現了, 小夥伴們或多或少都是氣憤, 生氣她沒和他們說, 知情的大人們也試圖安撫一眾小孩, 做為唯一知情的小孩子, 簌簌也感到了難過, 那是一種熟悉的事物被剝離的感受, 好在經過時間的洗禮, 當年的玩伴也只頂多在懷念時提起.
三年後, 白簌簌一直在等, 等著期待的人逆著光歸來, "然後就是我記著當時的約定, 等著你回來, 在約定的日子到來時, 我其實還挺生氣的, 我覺得你會赴約, 但想著你有苦衷, 我便也沒有忘記, 因為你最後還是來了, 對吧?", 感受著這些年自己的缺席, 聽完舊事的陶箏帶著歉意回答: "是, 但是我回來了, 可是我並沒有感到...開心, 這是為什麼?""你是不是少了什麼熟悉的東西, 對嗎? 現在你可以說說你的故事了, 我聽你說, 你就敞開說.", 陶箏似乎從這裡找到了自己空虛的事物, 是她的師傅跟沈屹. 訴說後的輕鬆是實在的, 在講完後, 陶箏覺得自己好像找回了那時的覺悟而
簌簌在聽完後, 對歸來的陶箏說:"你不該在這, 你的人生很豐富, 這裡會局限你.”, 帶著微笑, 兩人又將過去的故事補充了她們各自的情緒, 這次是真的全部傾訴了. 兩位少女在夜空下, 訴說著想念, 領悟和夢想, "我現在最大的夢就是找到父親, 看著他, 對他說我現在也是大人了, 我也很強.", 簌簌接著說:"那我的夢想就是嫁給心悅的駙馬郎!". 對陶箏來說, 今天的夜晚, 因為簌簌的陪伴而讓心中有了溫度.
到了辰時, 習慣的陶箏爬了起來, 坐在床榻上, 做著師傅教的靜坐, 這樣有助於穩定心神, 一時辰過去, 悄咪咪張著眼的簌簌因為腳麻了而被迫坐起, "箏箏, 你做完了麼? 我要撐不住了", 困惑的陶箏轉頭望向腿麻的簌簌, "你沒睡? 我以為你睡著了, 打擾了嗎?""這...倒也不是." , 她總不能說自己像花癡一樣盯著陶箏的臉, 怎麼說都很奇怪, 但她的容貌是真的很耐看, "我...就...那啥, 沒事沒事. 對了, 箏箏你今天去找斐然麼, 他很想你的." 簌簌想起斐然那時的模樣像是瘋癲似的.
"不了, 我覺得昨天的聊天讓我有了方向, 我應該今天就會走了, 跟之前一樣, 只要你叫我, 我就會聽見, 我應該下午走, 這段時間我想到處逛逛...""那我跟你一起嘛, 好不好~", 看著簌簌撒嬌, 陶箏自然是無法拒絕的,"好呀."就這樣, 兩位少女帶上簡便的餐點便上路了, 一路上介紹著風景, 聊著天, 並沒有發現周遭已經有人發現了他們, 在滿足的過了一上午候, 被發現的事情已經傳到斐然的耳裡了, "哥哥哥, 我沒騙你, 我真的看見一個跟陶箏很像的女孩子, 她剛剛就在湖邊.", 在學堂的斐然豪不在意, 因為陶箏走了已經有三年多之久, 三年可以改變很多...
”可是她髮色也是漸變, 你確定不去看看嗎? 那可是美人耶.”, 斐然猛的站起身, 想趕在女孩離開前找到她, 並且跟她訴說這些年的難熬. "箏箏, 那我到時候給你塞點零花錢, 你不會拒絕我吧~""我有錢的, 師傅給我留了幾個銅幣, 這樣已經夠了.", 突然白簌簌很認真的說:"你必須收, 這些年改變了很多, 沒有足夠的資金你是沒法用膳的.""那我收一...一半?", 陶箏看她這麼倔強, 知道今天這錢是沒辦法不收了...
再又一次的打包後, 陶箏最終帶著一個小行囊, 簌簌給她打包的膳食和小疊的鈔票, "我走了, 記得你有是就叫我, 只要夠大聲, 我一定會趕到, 只要你情緒夠強, 搞不好我可以聽見你的心裡話, 簌簌, 抱抱我好嗎?""這種東西不用問我也會抱, 箏箏, 你走了, 我會想你, 很想很想, 你不要忘了我...", 沙啞的聲音讓陶箏又用力的擁抱了眼前久違相見的少女, "下次見面你就要變成亭亭玉立的姑娘了, 好好長大.", 在擁抱獲得能量後, 陶箏便起程了.
一個半時辰後, 斐然恳請的找到白簌簌, "請問那個女孩是陶箏嗎?她在嗎?", 簌簌看了看他凌亂的髮梢, 察覺他應該是剛奔波完, "確實是陶箏, 怎麼了嗎?她已經走了.", 聽到的回答讓人害怕, 斐然怕她是不想見自己, 所以才沒來找他, "我跟箏箏說你去學堂了, 所以她才沒沒去找你.", 白簌簌解釋到.
在看見男孩蒼白的臉色後, 她沒辦法跟他說其實陶箏只有見自己. "她好像要去京城, 你可以努力讀書, 爭取考個狀元, 搞不好能哪天見到她.", 這話讓斐然燃起了一絲絲希冀, 之後便和白簌簌告了別, 回到了自己的家, 看著隔壁空蕩蕩未出租的房屋, 默默在心中訂下了一個目標:"我一定要在見到陶箏".
初來乍到, 趕了三天路後陶箏來到了京城, 心裡打著小算盤:"這裡果真如簌簌說的一般, 沒有財富的話沒有膳食, 那我要做什麼能賺錢呢? 去當侍女的話要有渠道介紹自己進宮, 當女兵的話也沒人給我引薦, 還是我去京城的其他師門在打聽打聽, 感覺這個最可行, 那我問問吧.". 京繁衰乃一朝之重, 詠離別映人喧嘩, 府宅之亩對歲祿, 捏麵唱戲添熱鬧 .
當累了時便可躲進行囊裡享受些許的寧靜, 碰巧的是, 陶箏在整理時發現師傅有將師門代表: 刻有玄武圖紋的青銅, 這是對於十六個歷史門派的尊重, 以青銅和圖紋來讓人分別不同的師門, 陶箏現在想的便是能否用此證明來進入其他門派, 通常大師尊是不會允許相剋師門的弟子拜師, 但作為傳奇師門之一的徒弟, 那位大師尊也許可以通融的讓她參加.
當陶箏步行至贔屭的師門門口, 她按著門派的步道找到了大師尊門口處, 禮貌地敲響了門後站在門外表明自己的來意: "大師尊您老近日可好.", 打了個招呼後大師尊變將小姑娘喊進門來談話, "你之前有去過其他門派嗎? " 陶箏鞠躬介紹自己之前呆過玄武師門的經歷: " 小女出自玄武師門, 親由青雲師傅賜教.".
贔屭大師尊面對匿跡已久的玄武師門出的弟子表示新奇, 畢竟四大神獸師門的地位還屬所有師門之上, 而且這為年事已高的老人也許有未在大師尊的會面上見到朱雀大師尊和玄武大師尊, 意識到眼前弟子的身份可能比自己所想更莫測之後詢問: "你問有沒有代表門派的物品? ""在此, 請大師尊過目.", 陶箏恭敬的雙手奉上青銅牌, 贔屭大師尊在確認銅牌的真假後, 兩人的對話也變得輕鬆了起來," 會介意我叫你弟子嗎? " 陶箏自然是不會感到不適.
之後開始了一問一搭的聊天方式, 贔屭大師尊也了解了陶箏的訴求, "最後確認一下, 你希望修到第十一階段就好了, 是嗎? 是什麼打算讓你沒有修到最高階的想法呢?", 思索了片刻陶箏應到 "是的, 目前沒有其他的期望, 僅僅想要在京城的師門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贔屭大師尊請問我會從何開始?" 贔屭大師尊思索了片刻後說出了他安排時會考量的點: "你的師門雖然沒有專修, 但玄武師門自古講的是綜合學習能力, 你師傅理應教了你許多不同課題. 若此, 我會排師兄你先觀察一周, 適應後再給你排個考察等級的試驗.".
這麼訂下安排雖然有點倉促, 但也夠陶箏先在師門的住所安定下來了. 在安排人帶陶箏參觀師門後, 坐著的贔屭大師尊在思索, 上次有見到玄武大師尊的大會時, 玄武大師尊僅有帶上她自己說的唯一一位弟子, 可是剛剛眼前小姑娘的修練卻也像是師門修練後的結果, 莫非當時玄武大師尊有難言之隱所以才將另一弟子放在師門? 不太可能, 上回她和朱雀大師尊聊的很投入, 並不像是吝嗇將弟子帶出之人, 除非那姑娘只在玄武師門待了三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