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BG同人
不死川實彌 x 原創角色
原創女主:宇都宮萩華
注意可能有bug,ooc
伊黑小芭內將多數村民打到無法再起,即使這樣,依然有其他的村民前仆後繼地向他們襲來。
能應付這些狀況的人實在太少了,儘管已讓隊士們將人質控管在一個範圍內,但是村民猙獰的模樣只會讓人質原本的恐懼更加躁動。每個人能承受恐懼的程度不一樣,只要有人率先逃離,就會有人陸續跟上。
某一位隊士在被村民砍中後,恐懼就從此蔓延開,人質如破網之魚般,紛紛四處逃竄。
「真是沒完沒了!」伊黑以最快的速度阻止那些攻擊無辜人們的村民。
突然,尖銳的哭叫聲從寺廟的山門那邊傳來,劃破了夜晚的天空。
夜幕終於降臨片刻的寧靜,連狂躁的村民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動作,所有人的目光齊聚在不遠處的山門。
只見一位鬼殺隊士獨自朝著混亂走過來,而她身後,數名身穿白衣的女人抱著一具無頭屍體痛哭失聲,淚水像波浪般席捲村民的心靈,撕裂了他們原本堅固的信念。
那名隊士果然手握屍首的頭顱,她扯起頭顱上的長髮,高高舉起,讓村民們看清那骸首的模樣——正是他們一向尊敬的神使,知裕。
「現在的你們已經沒有神的庇佑,停止這種無意義的殺戮吧。」
宇都宮?!
伊黑小芭內驚訝地看著這一幕,這名失蹤的隊士都做了些什麼?
村民們注視著知裕平靜的面容,以及宇都宮身後歷代神使們無助的哭泣,感受到了神聖的聯繫被徹底切斷。
「神⋯⋯已不復存在⋯⋯」這一斷裂的情感聯繫在外人看來或許難以感知,但村民們卻深切體會到。
這群村民以茫然的神情,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低聲哽咽,而在人質們目睹知裕的頭顱時,他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解脫之色,仿佛從恐懼的枷鎖中解脫了般放鬆下來。
宇都宮萩華手中的頭依然滴落著鮮血,這是今晚最後一滴血的流淌,終於帶走了荒誕信仰所引發的暴亂。
.
「喜丈,幸好你平安無事。」萩華細心地幫自己的鎹鴉包紮。這次進村的鎹鴉中,只有它活了下來,雖然腳部受了獵槍傷,但依然成功完成了任務。
「妳好溫柔喔⋯⋯萩華⋯⋯」喜丈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她將它抱到厚實的白布上。隨著危機解除,以及柔軟布料帶來的放鬆感,這隻飽受驚嚇的鎹鴉終於放心入睡了。
「哎呀,」一道溫和而從容的女聲隨著拉門被拉開,從萩華身後傳來,「妳也要在乎一下自己的傷勢喔,萩華。」
萩華的視線落在走進她休息的房間的嬌小女性身上,女性的頭髮用胡蝶髮飾盤起,她到宇都宮身旁,輕巧地揚起蝴蝶花紋的羽織,然後跪坐下來。
「好了,接下來讓我檢查一下妳的傷吧!」胡蝶忍拿起了醫療用品笑著對她說。
在他們與那座隱世村莊的人與鬼發生衝突時,蛇柱也已經透過鎹鴉傳遞出支援的信息。因此蟲柱.胡蝶忍帶著多位鬼殺隊的隊士及隱趕過來,當他們抵達時,暴亂已經平息。
經過胡蝶忍和伊黑小芭內的判斷,他們確定這些村民已經失去了戰意。在安全無虞的前提下,讓增援的隊士們和隱進去收拾殘局。
就算村民們曾對鬼殺隊的成員出手,不過對於受傷的人類,他們終究無法視而不見。儘管他們的態度不友好,甚至拒絕接受鬼殺隊的幫助,但當其中一位女性村民面臨分娩的危機時,他們最終還是不情願地接受了幫忙。
房間裡瀰漫著藥水的味道,胡蝶處理好萩華的傷勢後開始收拾的動作,她也正將內襯扣上。
過了一會兒,萩華開口說:「謝謝胡蝶小姐,其實我沒有什麼大礙。」
「是嗎?不過依我的判斷,到時後回去妳還是得來蝶屋才行。」多數戰鬥過後的隊士已經沒有體力前往距離更遠的蝶屋接受治療,因此現在他們一行人在招待獵鬼人的藤花屋中作休息。
「印象中的妳好像不怎麼受傷呢,萩華。」胡蝶忍帶著柔和的笑容說。
「⋯⋯是我很少進蝶屋治療的原因吧?然而妳對我有印象,甚至叫得出我的名字。」其實有的也大多是輕傷,萩華認為沒有必要到蝶屋麻煩她們。
「不,因為妳來的時候總是以探望的身分,還常帶點心給那些孩子⋯⋯所以我記得妳。」依據胡蝶忍的觀察,雖然次數不多,但是當萩華以傷患的身分進蝶屋時,都已經是比較重的傷了。
萩華想了想,確實是這樣沒錯。偶爾是去探望蓮太,或者常跟自己出任務幾位較熟悉的隊士。
「像這次的傷,因為沒有即時處置變得更嚴重了⋯⋯萩華,」胡蝶忍的紫色眼眸總是帶著笑意,但是當她問萩華時,卻露出了嚴肅的神色,「平時也是這樣子自己處置而不去蝶屋嗎?」
「⋯⋯不,這次確實傷得較重。」畢竟這次她把襲擊蓮太的攻擊一起承受下來了。
「⋯⋯」胡蝶忍靜默了一會兒,又恢復明朗的笑容說:「如果是這樣就好了,千萬不要擅自處理自己處理不來的傷喔。」
萩華閉上眼睛點點頭應允,這時她也感受到了睏意。當她又睜開眼睛,胡蝶忍似乎還沒有要離開意思。
「胡蝶小姐還有別的事要交代嗎?」
「哎啊!」胡蝶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真是糊塗,的確還有一件事⋯⋯」
「關於這次的任務,我已經大概從伊黑先生那裡聽說了,這次隊士的死傷慘重,當然包括那個村落的居民,也有些關於萩華妳在那個村落所做的事。」忍的紫眸透露出一絲不可思議,她正觀察著萩華的神色,只是這位女隊士似乎不輕易讓情感外露。
「我想應該已經傳達到主公大人那邊了,妳很有可能會被傳喚到柱合會議,在那裡,妳就必須對自己的行為作出解釋。」
萩華雖然預料到自己會被檢討,但如果真的演變成要到柱合會議接受審議,那還真是不好辦,她並不那麼擅長為自己辯護。
「只是先告知妳一聲。」胡蝶忍俐落地起身,她走到門邊對又萩華說:「最後,我希望妳要記得來蝶屋換藥,請休息吧,晚安。」
拉門完全阻隔內外的空間後,萩華也疲憊地熄燈,將自己的身體置於柔軟的被褥之中。
柱合會議啊⋯⋯該說什麼好呢?
萩華把被子蓋到頭上,放棄思考這種還未被確定的事情,伴隨著複雜的心情與煩惱漸漸進入夢鄉。
.
「知裕!快點離開這裡!」穿著白色和服的女性們手持著髮釵,向萩華衝來。
萩華終於明白了他們口中所謂的"信仰永恆不滅"的含義。在知裕逃走的身影中,她找到了確信。那隻模仿著神明的鬼,是否利用某種方法讓自己的信仰流傳下去?答案或許就在知裕身上。
不過,如何去證明呢?
知裕似乎希望保守這個秘密,所以盡力地遠離她。而萩華在她與的對話中,她感受到知裕的意志如同磐石般堅定,無人能夠動搖。
村民們兇惡的殺伐聲與隊士們的掙扎聲交織在一起,人質的不安與哭叫聲更是加劇了這個夜晚的孤立與破碎。
萩華將打刀收進刀鞘,把整把佩刀從腰際取出,她用沉重而有力的揮擊將身著素白的前神使們擊退,隨即衝出有如帶刺的白玫瑰花叢,迅速追上了知裕。
知裕彷彿感受到萩華的氣息而回過頭,臉上卻沒有驚慌。也許當有人察覺到她並對她產生殺意時,她就已經明白自己的命運。
一聲尖利的刀鳴,知裕的頭顱脫落,掉在萩華前方的不遠處。
前神使們的視線被萩華的背影遮住,直到她們看到倒地的無頭屍首,她們驚恐地倒抽一口涼氣,紛紛跪倒在地。
萩華抓住知裕的黑髮,在觸碰到她的瞬間,知裕開口說話了。聲音混合了知裕和陌生男聲的哀嘆,充滿著遠古的滄桑。
『昔日播下希望之種的僧侶已成非人之物,獲得力量卻困頓於逆境之中,只欲逃離鬼之本性,可悲可嘆。』
知裕安詳地閉上眼睛,生命的最後一絲氣息也消逝無蹤。
我的判斷是對的。
⋯⋯我的判斷是對的。
萩華睜開眼睛,視線仍然昏暗,不過她的意識開始清晰,還有一股淡淡的藥水味在她的鼻子縈繞。
對了,她現在在藤花屋。
為什麼她會夢到斬殺知裕時的場景?
萩華對於任務中斬殺知裕的情景感到困擾,這種難以置信的體驗不斷在她的腦海中回放,讓她難以釋懷。
任務結束後,隊士們對她投以異樣和驚恐的眼光,讓她意識到未來必須為自己斬殺知裕的行為做出解釋。
或許正是因為這份心理壓力,才導致她在睡夢中反覆回想任務的情景。
「⋯⋯我果然在煩惱這些。」萩華輕嘆了一口氣,從被子裡起身,她感覺到自己有些口渴。
萩華為自己倒了杯水,這時候看向一旁還在休息的鎹鴉。
「差點忘記你的份了。」她輕聲說著,也在另外一個杯子裡添滿水,放到喜丈身邊。
伊黑之後再次召集了在村子執行任務的隊士,開展了一次關於該任務的會議。在討論中,有些隊士對涉及殺人的決定感到不安,質疑是否符合鬼殺隊的隊律。雖然暴亂也因為殺人而平息,但挑戰了隊伍的根本規則,伊黑知道這樣的爭論往往難以達成一致,最終決定由所有柱們共同裁定。
過了數天,喜丈向萩華傳達她必須出席柱合會議的事實。
.
「喂,伊黑。」不死川叫住伊黑,「那通知到底是怎麼回事?」
伊黑不意外,隊士殺人必然引起其他柱的關注。他嘆了口氣:「⋯⋯一言難盡。」
不死川顯然不滿意,「這事是你處理的吧?」
伊黑點了點頭,「沒錯,但情況複雜。」他停頓了一下,回想起那幕。
「一場人鬼共謀的任務中,宇都宮萩華將一名人類女性斬首示眾,結束整起事件。但也造成多人傷亡。內部爭論不休,有人認為她的行動是不得已而為之,有人則對她的做法感到極度不滿。」
不死川沉默。鬼殺隊的宗旨是保護人類,萩華的行為顯然超出了這個範疇。
「我們目前了解的情況只是冰山一角。隊士們意見分歧,難以調解。但她的行動確實讓暴亂平息。」伊黑困惑地說。隨著知裕的死亡,村民們失去了戰意,這讓他感到疑惑及厭惡。
這種關係與他自身遭遇的情況又有所不同。
「哼,真難得看到你這麼困惑。」不死川揶揄。
伊黑無視他的嘲諷,「這件事非得弄清楚不可,攸關鬼殺隊的信念和內部分歧。如果無法做到,又如何讓其他隊士信服?即使我的直覺告訴我,宇都宮的行動是關鍵,但仍需要找到更清晰的答案。」
「聽你的意思,似乎在支持宇都宮的做法了啊。」不死川探究地瞥了一眼伊黑。
伊黑沉思了一會兒,「⋯⋯所有行動背後都有理由,那些村民因為接受了鬼的恩賜才會如此行事,宇都宮也是如此。但是該如何證明她舉動的必要性?」
「鬼知道。」不死川隨意地回了一句。那個為了同伴的遺願將鬼開膛剖肚,冒著極大風險把川田救出來的女隊士,如今與她之前展現出的形象相去甚遠,這讓他無法將萩華的行為簡單地歸結為善或惡。
他想起了過去的事情。曾經有一位重要的人,在即將斬殺鬼之際,因人質的混亂情感而失去了性命。
因此,不死川對於萩華的行動感到複雜。他既無法忽視她在危機中所展現的勇氣和果斷,也對她對人類所施加暴力的深層原因感到疑惑。
「⋯⋯算了,明天我會在會議上等著看。」不死川不再深入追問,轉身離去,留下伊黑在思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