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博物堂
「博物堂」又是跟我的夢境有關。
有段時間我很常做漂浮夢,像是靈魂離開肉體般飛在天空到處看,那天,我來到一個外觀類似博物館的白色建築物前,才走近,門衛便對我說:「如果是妳要進去的話,要收門票。」
我也知道自己身上怎麼會有錢,就這樣順勢買了票進去。
本以為有什麼新奇的東西可以參觀,沒想到裡頭卻是望不到頂的階梯,人群一個接一個向上去,我於是跟著。
途中試圖想跟旁人搭話,卻沒人理我。
就在上到一個高度時,有個聲音跟我說:「妳只能到這,再往上不是妳能去的。」於是,我被拋出建築物,然後繼續飄浮在空中……。
基於這個夢境,加上一點想像,就成了「博物堂」。
→ 歡歡
有一陣子我被「城市農業」的想法激勵,本想在家養雞,但考慮雞的體型跟空間,評估後打算放棄,卻在這時遇到有人撿到鵪鶉並轉送給我,而鵪鶉一到我家便拼命生蛋,既滿足我想「自養自食」的念頭,同時鵪鶉體型小也消弭我對「空間是否足夠」的擔憂。
我將鵪鶉取名「歡歡」,時不時會放她在家自由走動,她跟家中狗狗關係也很好,常窩一起睡覺,到後來我一點都不希望她再生蛋,就想她快樂過日子就好。
某天,我放她在陽台散步時,她居然跳過她本不能越過的高牆而消失,著急的我馬上沿著四周尋找,甚至向鄰居發放傳單,就是沒能找到。
傷心至極的我後來透過無形方式想打探她消息,對方表示:「她是妳這一生曾救過的蛇,知道妳想吃自己養出來的蛋,所以再轉世來報妳的恩,現在恩報完她當然就走。」
乍聽我有些不信,後來回想,住在山上的我確實常遇到社區抓蛇的狀況,在能力範圍內,活的我會給些遮蔽,死的則會將牠們帶去埋葬,要說歡歡是我這一生曾結緣的蛇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我於是將這段略顯奇幻的經歷做調整後以文字呈現。
→ 淵井
在我從事志工服務過程中,見到許多人生悲歡離合,「淵井」便是基於真實事例之下的改編創作。
→ 三界會議
要說我陰謀論也好,但我是這麼解讀這世界的權力運作:「一般與底層民眾所能擁有的資源,是權勢階層分配後的結果。比起『讓大家平等生活』,權力者更在乎『鞏固既有利益』並『增加更多資源』,同時確保『有足夠(能被奴役的)群眾能為權力者的奢華生活效力』。」
於是,在想像世界中,我將發生於《Y字路口的靈界辦事處》這世界裡的天災人禍,描寫成是為了資源重新分配而輕視「生命」的刻意結果。
→ 媺衷
「因為討厭自己的真實樣貌,所以想將自己變成『另一種模樣』,當自己成為期待中的樣子後,為了否認自己曾經存在的過去,於是在遇見相似於過去的自己的人時,便會惡意滿滿地打壓對方,特別是對方活出自己從未擁有過的自信時。」媺衷便是這樣的人,而這種人在現實生活中到處都有。
→ 「家和萬事興」
我很不喜歡老一輩的人在面對想要發表自己意見的家庭成員時,或是彼此意見相左,更甚至是爭執時,總用一句「家和萬事興」帶過,彷彿每個人都只能「順從」,直接堵住了交流與表達的可能,所以我將這句話安排入情節中。
「家和萬事興」有它本身的正面意涵,但它也可能蘊含「無法反駁的息事寧人」,又或是某種「對現況的無能為力」。
一次,我在香格里拉旅遊正逢大雪而班機停飛,不斷被延誤行程的我自己在城市亂晃,最後來到納帕海依拉草原,除了當地居民外,放眼望去就我一人沒有其他遊客,遼闊無際的白茫雪景對比地上只有自己一路走來的腳印,那畫面過分純白並強烈到讓我難以忘懷,我是腦海中先有這樣的記憶畫面,才有「雪域」的構思,進一步有了「鏘花季」的故事。
→ 葬屍行者
靈感於納帕海依拉草原看到的當地藏民水葬場所,我想傳遞出的不是恐懼,而是回歸自然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