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8 最後的風暴

更新於 2024/10/18閱讀時間約 9 分鐘


對於年邁的風暴王亞爾吉拉來說,其他王國如何責怪他給了伊耿侵略的藉口,他其實並不在意。


凝視著大廳地上的血漬,他並不後悔砍下了伊耿信使的雙手,在枕戈待旦的同時,聽聞宿敵霍爾家族被消滅,他依然縱聲大笑。


在得知伊耿派出他的私生子兄弟奧里斯·拜拉席恩,率領坦格利安大軍主力,與伊耿的妹妹妻子雷妮絲一同向風息堡進逼,亞爾吉拉望向自己遠比赫倫王河間地眾家族更為忠誠的封臣,他欣慰的點頭允諾了他們的主動請纓。


埃洛爾(House Errol)、費爾(House Fell of Felwood)及布克勒(House Buckler of Bronzegate)三個家族組成聯軍,迅速在王國東北的文德河(Wendwater)集結佈署,準備給來犯的坦格利安家族迎頭痛擊。


隨著奧里斯要領軍渡過文德河之際,埋伏於此的風暴地軍隊自四面八方竄出,成功截擊了他們的前鋒,在殺傷千人後,風暴地軍隊便迅速退回樹林中,他們成功挫了來犯者的銳氣。


不甘被風暴地軍隊戲耍的雷妮絲,騎著巨龍米拉西斯(Meraxes),對埃洛爾、費爾及布克勒隱身的森林降下火雨,將敵方的遮蔽焚燒殆盡。見坦格利安大軍快速挺進,而埃洛爾伯爵已陣亡其中,失去掩體的布克勒家族和費爾家族果斷向南撤退,並派出親兵第一時間奔赴風息堡、通報前線戰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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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校閱防守大軍集結的亞爾吉拉,聽聞雷妮絲與她的龍一同南進的消息後,還沒來得及反應,隨即又收到了各地的新戰報;趁著杜倫登家族陷入應對坦格利安家族的侵略,風暴王國的宿敵們也一一抓住機會趁虛而入…


破船灣與多恩海之間的風怒角(Cape Wrath)半島,此刻正面臨著石階列島海盜的不斷侵襲;與多恩交界的邊疆地(Dornish Marches),則有來自多恩的掠襲者蜂擁殺出赤紅山脈(Red Mountains)大肆騷擾。


但這些不會動搖亞爾吉拉的佈署,久經沙場的他,此刻無心理會這些小打小鬧,目光牢牢的鎖定在高舉三頭龍旗的坦格利安大軍身上。風暴王國萬人大軍團結一心,堅定追隨亞爾吉拉,而他要讓敵人明白,風暴地將是巨龍血盆大口無法吞下的一塊硬骨頭。


此時,渡鴉已經傳來赫倫堡之焚的消息,驕傲的亞爾吉拉對著所有封臣發出豪語,「我絕不會像黑心赫倫那樣,在自己的城堡裡,如同一頭嘴咬蘋果的乳豬那樣被烤熟」。


亞爾吉拉拒絕躲在風息堡裡被動防禦,他寧願抽出長劍,主宰自己的命運,不願坐以待斃的亞爾吉拉,自信而驕傲的召集起自己的封臣們,決定帶領軍隊主動迎戰敵人。


眼見風暴王國大軍開拔,盤旋遊蕩在高處監視著風息堡的雷妮絲,隨即結束偵察、飛回奧里斯的軍營內,告訴他敵人的數量、佈署與動向;掌握敵情的奧里斯隨即率領坦格利安大軍揮師移向銅門城(Bronzegate)以南的山丘,並在高地展開針對性的迎敵佈陣。


就在風暴王國與坦格利安兩軍即將交鋒之際,天邊響起了電閃雷鳴,隨即颳起狂風,一場風暴席捲整個戰場,突然驟變的天象牽動著原野上的所有人,狂風暴雨為這場激戰奏響序曲。


南風把雨珠推向了坦格利安大軍,奧里斯手下的戰士們紛紛被迎面襲來的雨水干擾視線,佔有人數優勢的亞爾吉拉見到敵軍陷入劣勢,他們身後的坦格利安旗幟彷彿在向他頻頻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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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腔怒火被點燃的亞爾吉拉,扯開嗓門對自己的軍隊下令進攻,風暴大軍隨即向敵軍展開衝鋒,但此時戰場上的土壤,早已被豪雨沖刷的泥濘不堪,先鋒的馬匹與兵士每一步都越發得吃力,甚至頻頻滑倒…加上奧里斯事先佔據了有利地勢,讓風暴大軍的衝鋒強度被削弱了不少。


雖說如此,不利的戰場環境同樣侵蝕了坦格利安軍隊的戰力,這場交鋒也因此讓兩軍都陷入苦戰,混亂而血腥的搏殺一直持續至當天晚上才結束,鮮血近乎染紅整片原野;在這過程中,亞爾吉拉曾親自率領騎士展開三次進攻,但陡斜的山坡與地面的泥濘都影響了騎士的發揮,使三次衝鋒皆告失敗。


隨著風暴王國的矛兵參戰,戰場形勢頓時對坦格利安一方不利,奧里斯因為大雨無法看到對方推進,坦格利安大軍的弓箭手也因而無法放箭,主動出擊的亞爾吉拉在鏖戰中逐漸取得了優勢,坦格利安大軍原先所佔據的山丘,一處又一處的接連失守…


風暴王國將士以血肉沖刷出來的通道,讓亞爾吉拉得以率軍一路搏殺直入到奧里斯陣中,卻不料奮勇的風暴大軍在此刻,撞見了正在高丘上等著他們的巨龍米拉西斯與雷妮絲。


無論是在天際還是原野上,噴火巨龍的恐怖壓迫都是那麼的強烈,隨著雷妮絲一聲令下,米拉西斯對著敵人噴發龍焰,給了一路挺進的亞爾吉拉迎頭痛擊…情勢再度逆轉,奧里斯的軍隊逐漸佔據了上風。


熾熱的龍焰吞沒了指揮前鋒的狄肯·莫里根(Dickon Morrigen)與黑港城(Blackhaven)的私生子,以及亞爾吉拉的近衛騎士,一匹匹未曾見過巨龍的戰馬被嚇得陣腳大亂,一時間,風暴大軍的衝鋒隊型因為彼此的相撞而沖散,慌亂中,亞爾吉拉也從戰馬上被摔了下來…


見到敵方陣勢已破、死傷慘重,奧里斯果斷的率軍衝下山作戰,在終於與亞爾吉拉本人正面相遇之際,他出聲喝退圍攻風暴王的己方7名將士,並給了亞爾吉拉最後一次的投降機會。


但即使戰場形勢已被巨龍徹底扭轉、自家軍隊已在龍焰面前全面潰敗,驕傲的亞爾吉拉仍然選擇頑強地戰鬥…他用著最骯髒的話語,辱罵著眼前的侵略者,而奧里斯選擇與風暴王決鬥,想以此結束這場戰爭。


風雨雷電似乎有意配合著這宿命的時刻變奏,筋疲力竭的兩軍戰士注視著自己的主帥,挺起身來的亞爾吉拉,在這一瞬之間,彷彿看見了自己一生的過往,他以強大的戰技聞名於天下,而今生遊歷萬千看來就是為了成就這偉大的終章。


突然間,亞爾吉拉釋然的放聲大笑,緊握手中的利劍、揮向奧里斯,兩人的對決就此展開,縱然兩軍中都有人想過要加入這場殊死搏殺,卻都發現無從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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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王緊握利劍的雙手從未鬆開,嘴裡的咒罵聲也不曾間斷,但在年輕氣盛、武藝高強的奧里斯面前,久戰整日又垂垂老矣的亞爾吉拉,漸漸落居下風,最終一身傲骨慷慨激昂地隨血肉飛濺而不支倒地,光榮而得償所願的持劍奮戰至死。


在搏殺中負傷的奧里斯頂著雷雨交加,取得了勝利,風暴王戰死沙場粉碎了風暴大軍的軍心,紛紛潰敗逃回風息堡。後世則稱這場狂風暴雨的傳奇戰役為「最後的風暴」(Last Storm)。


然而,「最後的風暴」並非終章,逃回風息堡的殘兵敗將帶回了亞爾吉拉陣亡的消息,身為杜倫登家族繼承人的亞吉菈公主,隨即自立為風暴女王,同時下令關閉風息堡的城門,準備固守風息堡繼續抵抗,有意與坦格利安大軍展開持久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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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雷妮絲騎著米拉西斯降落風息堡,親自會見亞吉菈女王,試圖透過談判勸降,而亞吉菈女王則剛毅如其父,表明風暴王國將會戰鬥到最後的一兵一卒。眼見談判無果,雷妮絲隨即飛回了自己的大軍中。


但此時風息堡內的守軍已經毫無抵抗的意志,士氣低落、人心惶惶,他們私下都在議論,擔心黑心赫倫的命運在自己身上重演,不願送死也無意死守的他們,從白天交頭接耳到入夜。最終,竟然拿心一橫,選擇出賣自己的女王,起身反叛杜倫登家族。


風暴女王亞吉菈完全沒料到,自己城內的守軍居然會朝她一擁而上,殘暴的把她扒得一身精光後,將赤身裸體的她五花大綁、鎖上鐐銬,隨即向坦格利安大軍打開城門、宣布投降。


她就這樣被一路綑綁著,送到了奧里斯的面前。一見到原本伊耿想促成自己與之聯姻的亞吉菈,她傾城的容顏與剛烈的性格,深深打動了奧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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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走了風暴王國的叛軍,並親自解開了纏繞在亞吉菈身上的繩索,又解下自己的披風為她披上,隨後要下人送上食物與美酒,溫柔的安撫著眼前的佳人,娓娓道來她父親英勇戰死的英雄事績…


亞吉菈感受著奧里斯溫柔的善待,也感慨這場激戰已經奪走了太多人的性命,在這個雨夜裡,兩人在帳篷內決定結束這場血腥的戰爭,並相伴到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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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與火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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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無愧怍心常坦,身處艱難氣若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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