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家門,阿貞臉臭的不發一語坐在客廳。從她背後而過,藉口一身汗去沖澡,脫光衣服才發覺自己在短短幾小時內,洗了好幾次身體。在鏡子裡頭看見屁股上的瘀青,順手便把門鎖了。「你幹嗎把門鎖了?我要上厠所啦!」我們使用浴室習慣不鎖門,阿貞自然覺得奇怪的敲著門罵。拉了條浴巾,便去開門。浴巾擦著背和屁股,正面對著阿貞,好擋住屁股上的傷痕。「你真的很奇怪耶。」她拉下三角內褲,坐在馬桶上小便。我圍起浴巾,吹了頭髮。
在她不注意的時候,溜到房間衣櫃前,快速拿了件四角褲穿上。她回頭的瞬間,我剛好拉上。跳上床躺平,屁股一接觸到彈簧床面,雖然床柔軟,但還是感覺到疼痛,一皺眉頭,她便察覺。「你怎麼了?」故作鎮定,側了身,不要壓到疼痛面。她以為我大驚小怪惡整她,離開前用力打在我屁股上。這一打痛的我唉出聲,扭曲了身,眼淚都差點擠了出來。
她伸手要拉開我的內褲,我抓緊褲頭,不讓她脫。「放手。」
「你幹嗎要脫我褲子?」
「你放手!」不讓她脫褲子的結果就是兩人大吵一架。
一如往常的吵架後的炒飯。壓在阿貞身上,脫下她的內褲,看見她下體捲曲的陰毛時,我又想起了蘇曼。一根根陰毛有如成長後的汙穢證據,不斷的在內心深處提醒著我。硬邦邦的進入她的身體以後,她的雙手一放在我屁股上催促我用力,手指壓到的部位,瞬間折磨著我。臀肉的疼痛,一吋吋大於前面老二的爽快。
腦袋裡有個男性聲音嗡嗡作響,我抓著阿貞的肩膀,忽然感覺到胯下酥軟,我已經滑出她的身體。尷尬無語的相對。連裝傻偽裝的機會都沒有。我坐在床邊,雙手撐著頭,看著頹軟的兄弟,我想我完了,是不是有男性生理毛病,是不是該去看醫生了。阿貞的手拍了我的肩膀,忽然一股怒火上來,揮開她的手,逕行走去浴室。我彷彿聽到她問著我屁股怎麼了。
鎖上浴室門,她拚命的敲著,我也不理會。「你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的屁股為什麼會有大片瘀青?」阿貞的問題,答案都相當清楚,可是我都無法回答。「你說話啊!」
「你為什麼不說話?」
我靠著門。「阿貞你不要問了。我沒有辦法回答你!」我能說我的屁股是被主人打的嗎?那又如何交代「主人」從哪裡來?因為上班時間戴上了貞操器?因為我性侵了女同事,被迫戴上貞操器?沒有一件事情可以告訴阿貞的。所以我選擇不說。
「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啊!有什麼話不能說的。」阿貞拳打腳踢起門來。
我的內心一片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