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風清，長倚昭華笛裡聲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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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你娘娘?怎麼會在朔光節這麼重要節日之前休息?"

"我會趕回來的."

"那你走後朝堂大亂怎麼辦?你能付的起這責任?"

陶箏知道李璿拐彎抹角的就是要表示"她走之後沒人幫他批奏摺, 這樣他要比平常批更久.", 她忍不住指著旁邊的沈若揚咬牙切齒的說:"你這不是還有他?要我幹嘛?", 李璿發現晨曦是真生氣了, 於是也鬆嘴同意了她的年假, 得到許可的陶箏走在回殿的路上都有起風的感覺, 身後的沈若揚嘖嘖到:"你說你請假就請假, 牽我幹嘛?", 走路生風的晨曦絲毫不想理會, 但還是回到:"等你有特別想見的人你就知道了.", 後邊的沈若揚停下了腳步, 仔細的打量晨曦:"你有心悅的人啦?", 回敬他的是個大大的白眼:"我有心悅的人, 但我這次是去找一位侍女."雖然有心悅之人是瞎扯的, 但她要去找侍女卻是真的, 陶箏計畫在放假的期間去南城看一下那位"主子"找人的用途, 便關心下有精神錯亂的清煙.

很快到了陶箏放假的第一天, 娘娘為表示對自家侍女的重視, 特意讓人往晨曦包裡塞多點糕點, 雖然陶箏很快發現了, 但也只是淡笑著將糕點放進行囊裡, 她似乎已經將宮裡的姐姐們視為家人的一部份所以也沒有顧忌, 躲在門後的侍女看見後也嘻笑著離去, "娘娘那我離開了, 我會在朔光節之前回來的.", 之後便是娘娘認真囑咐的時間, 她讓她不要跟陌生人亂走, 要注意安全, 陶箏在一一應下後先行回贔屭師門見師尊, "師尊, 我回來了.” 贔屭師尊在看見自己優秀的徒兒後, 臉上笑出摺子, 在下秒又轉為平靜的語氣:”回來便是, 為何再來師門一趟, 莫非是有事相求?”, 陶箏點頭表示回覆, 說道:”不知師尊還記不記得十幾年前發生的刑者戰爭?” 在微愣後師尊開口:”你有先查過, 那應該知道那是屬於神界和人界頂端者的戰爭, 而十幾年那次是最近一次, 當時有六位刑者出戰, 而師尊們因為不同的立場所以大多並沒有參與, 許是力量過於懸殊, 那次戰爭只倖存了兩位.”, 師尊在觀察清禾臉色後繼續道:”你要找的人理應不會在戰隕的刑者中, 你會不會尋找的方向錯了?”, 陶箏依舊臉色如常的回應:”我要找的人確實有參加刑者戰爭.”, 隨後贔屭師尊右列了幾個可能性, 但最終得到總結是:”那人已經赴西了.”, 陶箏的思緒很亂, 雖然已經有過大概的猜測, 但她並不想確定父親是否還活著, "...這樣就只剩我...”意識不斷被衝擊著, 陶箏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走出師門的, 只是渾渾噩噩地走在繁華的街上, 現在所有的情報都在告訴著她:”夢裡抱著她, 那個看不清臉龐的男人就是父親, 那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明明他說會回家, 明明娘親那時候已經知道, 明明自己可以在娘親在世時早點察覺...”哽咽的低語:”...為什麼我現在才知道...”, 這段話不斷的在陶箏腦海裡重複著, 這也使她感覺不到趕路的痛苦, 封閉的思緒直到守衛審問才截止.

"南城到京城的路程...我走了多久來著?"陶箏仔細思索著過來的細節, 但幾番搜索後一無所獲, 短暫的記憶似是已經被遺忘在腦後, 於是陶箏便只好專注於找到清煙, 在大致瞭解瞭解完地形後, 她攥緊行囊向晏清宮的高處前行, 當她到達時, 邪風颳的她緊閉雙眼, 等緩過神便望見南城夜晚時不可思議的繁榮, 許是正逢朔光節準備前夕, 如花般綻放的火燈在無盡的黑暗裡初生, 火燈不斷地隨著氣流上升, 而此時的夜空似乎也因此有了新穎的晚霞, 張著嘴的陶箏此時在又更像是在貪婪獲取著繁華之城的空氣.

在認看清景像後, 陶箏轉頭看向晏清宮裡邊嘈雜的人群, 之後敲摸摸的混進人群中, 開始有意的打聽, 剛剛其實是晏清宮主人為了此次朔光節特意為盟友們舉辦的小宴會, 本來氣氛和表演都在增加節日的喜慶, 然後熱鬧的宴會因一位瘋瘋癲癲的女人, 當時就見有人蓬頭垢面的未經允許闖入, 不僅大聲嚷嚷著要找晏清公還發狂般的揮掉所見之物, "不知是那家女子, 活這麼久一點規矩都沒有.", 南城和外地來的宴客們討論著女子來歷, 似乎以口舌便想讓該女子為他們這場未盡興的宴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而眾人的議論也隨著雨水一同匯入大街小巷, 待眾人離去的差不多, 躲在屋簷下的以斗笠掩面的陶箏也站回的宴會的場地, 感受手中水珠的落下, 她將斗笠的邊緣再次壓下, 暗自嘀咕:"沒想到這麼些天沒見, 師姐還是如往常般行動著...", 之後心情似乎變的愜意了許多, 邊思索著邊走出了晏清宮的大門.

陶箏給自己預留的時間是三天, 所以她需要在三天內搞清楚晏清公找清煙師姊的用途, 當時為何清煙師姊會選擇直接闖入, 現在她被晏清公拘留在哪裡還有這次的計畫能不能在不被發現身分下順利結束, 晏清公找清煙師姊的目的現在有兩個大方向, 一是為了師姊認中藥的實力, 二是類似於個人情誼, 但師姐有接觸的人太少的, 所以第二個可能性很低, 現在看到第二個問題" 當時為何清煙師姊會選擇直接闖入", 師姐並不是大大咧咧的性格, 反之, 她會在行動前思索多番後我ㄞ才會行動, 這表示晏清宮裡有她迫切必須見到的人, 那麼那哥人也許是因為某些原因無法出宮找師姊, 在記書坊的紀錄上晏清宮並沒有長期銬押的犯人, 也沒有官員因公事過錯被晏清宮拘留...吧? 那麼第二個問題目前的答案便是師姊要去見的人應該是被關起來的官員或者罪犯...吧, 反正現在就先這樣暫定, 現在看到第三點, 這次行動要怎麼樣才能不被發現身分的情況下順利進行呢? 眼下只有潛入才能最大程度不被發現, 但如果晏清宮確實有押銬犯人的話便要上報給皇帝, "救個人還要考慮這麼多, 找誰好呢...", 徹夜未眠的陶箏在寫了幾紙筆記後才定案要找沈若揚, 因為他是她在宮裡認識職位最大的官員, 陶箏也想過找之前的錦翊司大人, 但如果剛剛所享都是假的便會影響他執行公務, 所以陶箏思還想去還是將訊息綁在信鴿上送回李璿手裡, 而囑咐完信鴿的陶箏轉頭又再次望向下邊繁榮的南城, 繼續回到剛剛的思索:"清煙師姊似乎還是唐突了...", 然後拿起娘娘給的糕點細細品味, 開始計畫後天潛入晏清宮的路線.

後天陶箏選擇在清晨時潛入, 雖然該在的官員不會少, 但是如果弄出動靜也可以更快解決, 陶箏先從範圍較小的高層猜使排查, 這裡也幾位正在打哈欠和打盹的官員, 也有的窩在一旁閒聊著最近朝堂上的趣事, "最近皇上好像有新歡, 據說好幾天沒翻妃子的紅牌, 感覺那位女子很快就會進東宮了, 看皇上這麼長時間都待在其他地方皇后卻一點都不著急...", 這些閒言雜語讓陶箏有些許的疑惑"我怎麼不知道皇帝和其他女子過夜?", 之後她越到低的樓層越感覺不對勁, 低層和高層的人數比起來差數超過十, 以晏清宮的規模來說也是不符合規定, 而她也終於在地下二層看見了當時闖入晏會的清煙, 清和見有人還找自己似乎並未感到驚訝, 而在看清來人後也放下了原本還有些擔憂的心, 低語道:"小師妹好久不見, 最近過的怎麼樣呀?", 陶箏見清煙師姊沒有外傷, 便也在確認無守衛後坐在牢門外, 看著師姊的陶箏不禁問到:"我在宮中過得很好, 但師姊你要找的找到了嗎?""我找不到了呢, 他們說晏清公那老頭把他關到其他地方, 而且還是我去不到的地方...", 從師姊口中, 陶箏瞭解了當年在清煙成為有名的中藥師之前的故事, 那時候她心悅著名叫程毅勳的男子, 他們兩是青梅竹馬, 但長大後便在家庭的推促選擇了自己的道路, 清煙因為前面還有兩個哥哥去當家主所以便選擇去師門學習武藝, 而另一位作為長子打算扛起名為家族的大擔, 也就是在當年離別過後清煙持續的打聽消息才得知他在晏清宮, 這也讓沒落的她有了最後一次冒險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