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以後

-有點重鹹，自行斟酌-

1.

薛亞之站在齊亞娛樂辦公室的玻璃窗前，望著台北市區的夜景。今天是她完全接手公司的第一千個日子，也是她離婚三週年的日子。

手中的威士忌只剩下冰塊在杯中輕輕搖晃。她想起三年前的那個晚上，當她推開家門，發現李子齊正在書房裡收拾行李。

「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平靜地說。

確實如此。婚姻維持了三年，但真正的感情早已在日常瑣事中消磨殆盡，對彼此的不了解，「包容」又總有一天會到達極限。那棟價值兩億的豪宅，承載著太多回憶，有歡笑，有淚水，更常的是無聲的對峙。

在律師見證下簽完離婚協議的那天，李子齊主動表示願意放棄齊亞影業的所有股份。「公司是妳努力來的結果，妳投注了所有」他說：「我希望妳未來能專心打造屬於自己的王國。」

而現在，他做到了。齊亞娛樂在她的帶領下，成為華語影視圈最具影響力的製作公司之一。只是成功的背後，總是伴隨著些許寂寞與如山大的壓力。

手機震動打斷了她的思緒。螢幕上顯示著「瘋子」兩個字——這是她給周凡設定的暱稱。

「喂？」

「薛總，」周凡的聲音帶著慵懶，「今晚有空嗎？我剛從坎城回來，帶了瓶不錯的紅酒。」

薛亞之看了眼桌上的行事曆，原本排滿的會議時間被她一筆劃掉。「來吧，反正我也沒事。」

一個小時後，周凡出現在她的辦公室。時間沒有在這位影后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反而讓她更添幾分成熟的魅力。她穿著標配的寬襯衫配長裙，依然氣質出眾。

「哇，這次拿了坎城欸，大明星！」薛亞之接過酒瓶，熟練地開瓶倒酒。

周凡聳聳肩：「只是個獎而已。倒是妳，還是不想演戲嗎？」

「沒遇到喜歡的劇本。」薛亞之遞給她一杯酒，「而且現在公司我一個人在做，哪有時間。」

「藉口。」周凡啜了一口紅酒，「薛亞之，妳是在逃避。」

「逃避什麼？」

「逃避真實的自己。」周凡直視著她的眼睛「從你離婚之後，你就把自己埋在工作裡。連柯麗芬都說，妳越來越不像以前的薛亞之了。」

薛亞之放下酒杯：「人總是會改變的。妳不也是嗎？跟流氓分手之後⋯⋯」

「別轉移話題。」周凡打斷她，「我跟流氓是和平分手，但你呢？你把自己關在這個玻璃牢籠裡，以為這樣就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周凡。」薛亞之的聲音帶著警告。

「怎樣？要趕我走嗎？」周凡挑眉，輕輕的說：「來啊，把我趕出去啊。反正妳最擅長推開關心妳的人。」

空氣瞬間凝結。兩個女人隔著辦公桌對視，誰都不肯退讓。最後是薛亞之先移開視線，把辦公椅轉向大片的落地窗，凝視著外面夜景。

「夠了。」她疲憊地說「如果妳是來吵架的，請自行離開。」

周凡站起身，卻不是要離開，而是繞到辦公桌後方。她俯身，雙手撐在薛亞之的座椅扶手上。

「我不是來吵架的。」她說，「我是來提醒妳的，你還有我在。」

兩人的臉靠得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薛亞之能聞到周凡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那是她一貫喜歡的調調。

「周凡⋯⋯」

「噓。」周凡用食指抵住她的唇「別說話。」

然後，她吻了上去。

2.

那個吻來得突然，卻又似乎是意料之中。比起為了過去好玩、惡作劇的吻，這個吻包含了更深、更重的情意，甚至帶有濃厚的情慾。薛亞之沒有推開她，反而本能地回應著。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你幹嘛？」薛亞之試圖讓語氣保持平靜，但微微顫抖的語調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

周凡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不知道，就是想這麼做。也⋯也許我們一直都知道答案，只是不敢承認。」

「我們是朋友。」薛亞之虛弱地說。

「是，我們是朋友。」周凡微笑，「但我們也可以不只是朋友。」

離開辦公室時已是深夜。薛亞之的司機早已被打發回家，於是兩人擠進了周凡的車裡。夜色中，路燈光影在車窗上流轉，空氣中瀰漫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曖昧。

「去我家吧，」周凡輕聲說，「離這裡比較近。」

薛亞之沒有拒絕。

「台上唸出我的名字的時候，還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走上台的路上，突然滿腦子都是你。突然好想跟你一起享受這些時刻，突然想，會不會有一天能再跟你一起走上紅毯，一起上台。不知道，就是突然好想你。所以就趕快訂機票回來了。」

「周小凡⋯你是發生什麼事？」

周凡笑而不語。

電梯裡，兩人刻意保持著距離，卻又忍不住用餘光偷看對方。直到電梯門在17樓打開，周凡才握住薛亞之的手，帶著她走向自己家，明明對方來過不下數百次。

「緊張嗎？」她問。

「有一點。」薛亞之老實承認。

「我也是。」

進屋關上門之後，連燈都還沒開，薛亞之卻先主動吻上周凡。

「原來你比我還急嗎？」周凡趁著一絲絲空檔笑著對薛亞之說。

「那不然不要」薛亞之把自己的距離拉開了一點點。

周凡見狀，緊緊地抱住薛亞之：「我們一起洗澡吧」

「又不是沒看過對方裸體，妳的臉怎麼紅成這樣！」「還是水溫太高？劇本好像都會寫說要這樣問。」周凡打趣的一邊說，一邊用沐浴乳緩緩的塗抹在薛亞之身上。

「我們認識這麼久，第一次這樣我當然會害羞啊！」語畢，兩人持續相吻，薛亞之纖細的手撫摸著周凡光滑的背。

兩人一路從浴室纏綿到床上，周凡將薛亞之壓在身下，微微撐起上身「其實⋯我在飛機上已經幻想了好幾遍這個畫面，薛，你好美。」

薛亞之一個用力，翻身將周凡壓在身下：「但你應該沒什麼跟女生上床的經驗吧？」

「那又怎樣，照著感覺來就好了。不然你很會？」周凡輕咬了薛亞之的小臂一口，結實的口感讓她忍不住輕輕地舔了一下。

「至少我以前為了演女同志，做了不少功課。」薛亞之輕輕的吻了周凡的額頭、鼻尖、耳朵，舔吻著頸部、鎖骨。周凡輕輕的喘息著。

周凡撫摸著薛亞之的腰身「你身材到底怎麼能維持得這麼好，這腹肌摸了感覺都來了。」

「你話很多，吻我。」周凡仰起頭吻著薛亞之的唇，手逐漸的往臀部探去。

薛亞之輕揉著周凡的雙峰，嘴唇由胸口吻到平坦的小腹，向下探往大腿內側後停在私處。周凡突然伸手擋了薛亞之「薛！不要！」

「都一把年紀了，還會害羞啊？」薛亞之重重的吻上周凡的早已濕透的厚唇，周凡呻吟的聲音像是不小心從嘴裡竄出。

「叫出來，我想聽」薛亞之濕潤的舌尖不時挑逗著敏感的點、不時滑過流著愛液的穴口，舔著、吸著，蹂躪著，周凡的手指沒入她的髮間，呻吟聲充滿在臥室中。

「啊⋯啊⋯不行啦，太刺激了⋯哈⋯」周凡弓起身體喘息著，隨後一陣緊繃，一聲更加清晰叫聲後，「我到了⋯薛⋯停一下⋯」

薛亞之起身緊摟著周凡，手指卻還在她的私處遊走，周凡不斷顫抖著身體，呼喚著薛亞之的名字。薛亞之一面輕吻著周凡的乳尖，一面不疾不徐的，將一支手指探入穴中。

「薛⋯好舒服⋯啊⋯就是這邊⋯哈⋯」周凡的腰隨著頻率搖動，薛亞之緩緩地進出後，加入了第二支手指。

「這麼快就高潮，還濕成這樣，真的很想要我？」薛亞之稍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周凡積忍已久的慾望逐漸在薛亞之手上綻放。

「啊⋯哈⋯薛⋯⋯我現在發現，我比想像⋯中的還⋯想要你⋯」

薛亞之加快了律動，周凡緊緊抓著她的背：「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好舒⋯啊！！！」周凡拱起整個身體叫著。

薛亞之感受到手上有一股暖流後停下節奏，她輕輕吻著周凡：「我愛你。」並緊緊的把她擁在懷裡，頓時卻感受到臉頰上溫熱的水滴，周凡哭了。

「我本來想像的不是這樣啊⋯應該是我先才對！」周凡眼眶泛淚的埋怨著。

「那不然我先收回，你先說。」薛亞之輕輕吻走周凡落下的淚說著。

「應該是我先上你才對！！」周凡咬了薛亞之的肩頭「怎麼都是骨頭啦⋯」

周凡翻過身，一把將薛亞之的腿扒開，看見她的私處因濕潤而微微反光：「薛，你真的好美、好美。」

她俐落的吻上，不輕不重的舔著，在最敏感的部位附近游移著：「薛，你好濕，也好甜。」

「哈⋯你剛剛性感成那樣，能不濕嗎⋯啊」被周凡突如其來的輕咬，薛亞之驚呼了一聲，「好舒服⋯」

周凡的手，不斷在薛亞之的身上游移著，同時也她的唇漸漸地向上親吻著，停留在腹肌上又輕輕的咬了一口。

「周小凡！你是屬狗嗎！」薛亞之笑著說。

「你很香，想咬嘛～」隨即輕輕的咬了薛亞之的乳尖

「啊！不要這樣⋯會很想要⋯妳⋯」薛亞之喘息著。

周凡起身並深深吻著她的唇，感受到她身體微微的顫抖，周凡的手也探往薛亞之的私處輕輕的揉著。

「周⋯小凡⋯⋯我沒想到跟你做愛這麼舒服⋯⋯」薛亞之不斷地喘息，聽到這句話的周凡，則是攻勢更加猛烈。

手指順暢的滑進體內，緩慢地勾著、畫圓，隨著薛亞之的喘息聲逐漸加重，周凡更加賣力的在她體內作亂，薛亞之緊緊的抱著周凡，喘息聲轉變成呻吟。

周凡感受到手指周圍一陣緊縮，薛亞之高潮了。她只是減緩了手上的頻率，沒有停下。

「還沒結束喔，薛」周凡輕輕的、固定頻率的抽送，讓薛亞之身體一直維持在緊繃的狀態，「再一次就好。」

薛亞之點點頭，周凡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薛亞之的指尖在周凡背後留下許多不深不淺的痕跡。

「寶貝，薛，我愛你，一直以來都很愛、很愛你。」

周凡加快了頻率，薛亞之的呻吟因慾望而響亮，再次緊縮的陰道，比前次更加激烈。周凡停下動作，擁抱並輕撫薛亞之不斷顫抖的身體。

整理過凌亂的床鋪及身體後，她們在床上一如既往地相擁，卻不同以往的，幸福。

隔日，清晨的陽光穿過落地窗，灑在兩人身上。薛亞之側臥著，看著熟睡中的周凡。晨光下，她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細碎的陰影，嘴角還帶著淺淺的微笑。

這一刻，薛亞之忽然明白，或許，她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

3.

終究還要知道的。

某天的下午茶聚會，柯麗芬、帶著一對雙胞胎的黎嘉惠。

「所以，」柯麗芬啜了一口伯爵茶，意味深長地看著對面的兩人，「什麼時候開始的？」

薛亞之和周凡對視一眼，後者聳聳肩：「大概⋯⋯三個月前？」

「我就知道！」妮妮興奮地拍手，「我就說她們之間一定有什麼！」

妮妮溫柔地笑著：「其實我們早就看出來了。只是在等你們自己發現而已。」

4.

「Cut！」導演喊停，「周凡，這場戲再來一次。」

周凡點點頭，迅速調整情緒。這是齊亞娛樂今年最重要的電影項目《光》，由她主演，搭配新生代演員李翰。薛亞之親自擔任製作人，這也是兩人交往後的第一次合作。

「需要休息一下嗎？」薛亞之走到周凡身邊，遞給她一瓶水。

「不用，我再試一次就好。」周凡接過水，喝了一口，眉頭微皺。

現場熟悉的工作人員都習慣了這對情侶的互動，只有站在角落的史艾瑪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一切。

「李翰」她走到男主角身邊，刻意提高音量，「昨天的吻戲拍得不錯啊，跟凡姐很有火花呢。」

薛亞之的背影明顯僵了一下。

「那是演技。」李翰有些尷尬地說。

「是嗎？」史艾瑪意味深長地笑了，「我聽說你們常常私下對戲到很晚呢。」

這句話像投入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激起陣陣漣漪。現場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晚上回家的車程異常沉默。

「我跟他真的只是對戲。」紅燈前，周凡終於開口。

「我知道。」薛亞之語氣平淡。

「你不相信我？」

「相信。」

「那為什麼這個表情？」

「沒什麼表情。」

周凡嘆了口氣：「薛亞之，你現在這樣，跟生悶氣有什麼區別？」

薛亞之緊握方向盤的手指關節發白：「我只是⋯」她停頓了一下，「我只是想起一些事。」

「李子齊？」周凡直接點明，「你把我跟他比？」

「不是！我只是⋯」薛亞之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害怕。」

紅燈轉綠，車子緩緩前進。

回到家，兩人依然沉默。薛亞之盥洗後，換周凡進了浴室，薛亞之坐在客廳發呆。直到手機響起，是外送員到了。

「我訂了宵夜。」薛亞之對剛出來的周凡說，「你最愛的那家鹹酥雞。」

周凡看著桌上的宵夜和白蘭地，嘴角微微上揚：「想拍一場和解戲嗎？」

「不是和解，」薛亞之倒了兩杯酒，「是道歉。對不起，我不該把以前的事投射在你身上。」

周凡接過酒杯，在她身邊坐下：「我也該道歉。我知道你經歷過什麼，應該更體諒你的感受。」

「但你說得對，」薛亞之靠在她肩上，「我不該把你跟他比較。你是周凡，是那個在金馬獎上說『謝謝評審終於多兩票，讓我圓夢』的周凡，是那個會為了一個眼神NG二十次的周凡，是那個寧願在高中生校外教學的遊覽車上告白也要追求小鮮肉的周凡。」

「哎唷，別提那個了，」周凡笑著捏她的臉，「好丟臉。」

「我覺得很浪漫啊。」薛亞之轉頭看她，沒有一絲吃醋，只是用眼神肯定周凡的真實。

周凡放下酒杯，輕吻了薛亞之的額頭：「但我覺得，現在這樣，比任何時候都浪漫。」

薛亞之回應了一個深深的吻，舌尖的纏繞，對彼此的情感一湧而出。她先動手除去兩人之間肌膚的隔閡，周凡隨著她的動作讓剛穿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再被褪去。

周凡輕揉著薛亞之的雙峰，薛亞之則揉捏著她的臀部，周凡將長腿伸過薛亞之的下方，使兩人的私處連結，薛亞之的身體微微後仰，腰跟著節奏擺動。

「哈⋯明天要⋯換沙發套了」薛亞之突然想起她們還在客廳。

「管他的，反正有很多套」周凡掌握著節奏，也開始喘息著。

動情的水聲和兩個女人的喘息聲迴響著，兩人的默契在這時表露無遺，她們挺起身體，相擁、接吻，其中一支手卻在對方的私處輕揉著。

同時，她們進入了彼此體內，只有她們知道手中的她，最喜歡的位置和力道。叫聲此起彼落，水聲逐漸響亮。

「啊！！哈⋯⋯」她們擁著彼此，輕撫著彼此，一起享受今晚的第一次。

5.

隔天，在片場，所有人都注意到兩位女主角的氣色特別好。

「凡姐」史艾瑪又想說什麼，卻被薛亞之打斷。

「艾瑪」薛亞之微笑著說，「我聽說你對周凡的表演很有想法，不如下部戲再給你安排個類似的角色？」

史艾瑪臉色一變：「亞之姐，我...」

「放心」薛亞之的笑容依然完美，「一定是很適合你的角色。」

周凡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出聲。這才是她認識的薛亞之，溫柔但不失魄力，善解人意卻也不好惹。

「笑什麼？」薛亞之走回她身邊。

「笑你可愛。」周凡說，「明明就是吃醋。」

「我是在處理公司危機。」薛亞之正色道，但嘴角的笑意出賣了她。

「好好好，」周凡攬住她的腰，「我們家薛總最專業了。」

尾聲.

在那之後的日子裡，她們學會了如何在愛情和事業之間取得平衡。薛亞之驚喜的重新開始接演一些有趣的角色，因為周凡一直嚷嚷著想看她再演戲。而周凡也沒有放棄她在國際影壇的發展，同時慢慢瞭解和學習幕後該要會的事情。她們相知相惜，也相輔相成。

某個週末的早晨，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床上。周凡側躺著，看著還在熟睡的薛亞之。她輕輕撥開對方額前的碎髮，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

薛亞之睜開眼，對上那雙溫柔的眼睛。

「早安。」她微笑。

「早安。」周凡回應，「在想什麼？」

「在想⋯」薛亞之伸手撫上周凡的臉，「原來最愛也最需要的人，一直都在身邊。」

窗外，台北的街道漸漸甦醒，新的一天正要開始。而在這個清晨，兩位影后相擁而眠，在彼此的懷抱中找到了最溫暖的歸屬。

「周小凡！」薛亞之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你看這個植物是不是又長大了？」

周凡放下劇本，走進廚房就看見薛亞之正盯著窗台上的盆栽。「是啊，這盆生長得特別快。」

「不過⋯我覺得它總是在看我。」周凡往後退了一步，「每次我想偷吃你做的點心，它的葉子就會動。」

薛亞之笑著摟住她的腰：「傻瓜，植物哪會動。」

「真的會！」周凡堅持，「而且你那些植物都特別聽你的話。」

日常生活就是由這樣的瑣事堆積而成。周凡漸漸習慣了薛亞之的作息，而薛亞之也理解了周凡的出其不意。

某個週末，兩人窩在沙發上看電影。周凡枕在薛亞之腿上，漫不經心地撥弄著她的手指。

「在想什麼？」薛亞之問。

「在想我們第一次合作的那部戲。」周凡說，「那時候的你，特別愛笑。」

薛亞之沉默了一會兒：「因為那時候還不知道演藝圈的殘酷。」

「但你現在又開始笑了。」周凡坐起身，認真地看著她，「我喜歡你笑的樣子。

接著，是一個綿長的吻。

而工作日的早晨總是匆忙的。兩人都有自己的行程，但總會確保早餐時間在一起。周凡負責煮咖啡，薛亞之則準備三明治或水煮蛋。

「今天要開新戲的記者會，」薛亞之一邊塗抹果醬一邊說，「晚上可能會晚點回來。」

「沒關係，我讓助理買了新的床單，等你回來一起換。」

「噢？」周凡挑眉，「什麼顏色？」

「深藍色。」薛亞之臉紅了一下，「你不是說⋯喜歡⋯嗎？」

周凡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我比較喜歡你臉紅的顏色。」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