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的早上,威洛頓家人悠閒地用著早餐,說著無聊的垃圾話,享受著一年一度的假期。
「大姊,」艾薩克主動挑起了話題:「你是不是很久沒有新男友了啊?」
「關你屁事?」貝瑟妮冷回道。
「只是關心你一下啊,怕你會覺得太寂寞,你不是沒有男友就會死嗎?」
大衛此時坐了下來,正好成了貝瑟妮助陣的盟友。
「大衛你看~」貝瑟妮甜笑著嗆道:「有個沒交過女友的處男,在擔心別人的感情,真的是很閒呢!」
「哈哈哈,沒有女友當然很閒啊!」大衛沒有很跟得上話題,但總有吐槽艾薩克的動力。
艾薩克的臉色沉了下來,嗆人不成還被反嗆,而且還是被戳最痛的點,實在很不爽。
在布置聖誕樹的時候,艾薩克一直思考著要怎麼反擊姊姊。想來想去,自己的弱點終究就是沒有脫處,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他就再也不會被嗆了!
「大姊,你不要看不起我,」他向貝瑟妮發下豪語:「我不是不脫處,只是不想,今天我就脫處給你看。」
「齁、齁、齁,」貝瑟妮聽了之後模仿聖誕老人的笑聲:「這是今年度最好笑的笑話。」
「齁、齁、齁,」艾薩克試著拉大衛下水:「大姊在笑你,你這個也沒女友的處男。」
「齁、齁、齁,」大衛擺出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我不在乎,我有我的魔法。等我練成之後,自然會有女人愛上我,不要羨慕。」
「……」艾薩克深深感到,像大衛那樣活在自己世界,好像蠻無敵的。
「不管啦!」他暴怒地說道:「我會證明給你們看……我艾薩克.威洛頓的厲害!」
過了大約一小時之後,一位女孩出現在威洛頓家的門口。她叫納妮,是大衛跟艾薩克的學校同學,無論是長相、髮型和服裝品味,都令人不敢恭維。
「納妮?你怎麼會在這裡?」大衛有點訝異,這位全校公認的醜女竟然會在聖誕節來家裡。
「艾薩克找我來的。」納妮單純地回應道:「他說有急事要找我商量。」
說人人到,艾薩克前來迎接納妮,使了個眼神要大衛滾開。平常都很不會讀空氣的大衛,這次卻輕鬆地讀出艾薩克的意思,默默地退開了。與其說他學會察言觀色,不如說他感受到這真的不是他會想淌的渾水。
「艾薩克,你的急事是什麼?」納妮問道:「我還得回家過節……」
然而艾薩克用深情款款的眼神注視她,讓她一時語塞。
「我的急事就是……我再也忍不了我對你深藏已久的感情,再不向你表白,我就要爆炸了。」
艾薩克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這一串話,這話的成分半真半假,假的部分不用多說,真的部分則是艾薩克真的忍到快爆炸了。雖然納妮不是美女,但艾薩克可以接受的女性容貌範圍相當寬大,說什麼「深藏已久的感情」是有點太浮誇了,但艾薩克對想跟納妮在一起的誠意可不是騙人的。
「喔,艾薩克……」納妮開心地接受了這份表白,雖然艾薩克不是她的菜,但稍微玩玩並無不妥。
兩位受到荷爾蒙驅使的青少年,很快就滾到了床上去,笨拙地探索著彼此的身體。
「你準備好了嗎?」艾薩克再三確認納妮的想法,雖然他很猴急,但也不想事後被告。
「當然,我早就準備好了……」納妮飢渴地摸上艾薩克的大腿:「我要把你吃乾抹淨!」
就在氣氛到達高點之際,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艾薩克,你媽的《法學概論》放在哪裡?你是不是拿去做期末報告……」無知的老爸喬登走進來,卻看到這尷尬的畫面。
「啊啊啊!你們在搞什麼啊!」喬登相當激動地叫道:「你們兩個,現在就給我停下來!你們年紀這麼小,不准做那檔事!」
被爸爸一搞,這下子艾薩克慾火全消,但怒火卻升到滿點。
他隨著父親一起衝出房間,對著父親大叫。
「老爸!!!你為什麼都不敲門就進我房間!你壞了我的好事,你知道嗎!?」
「好事!?你這個臭小子!」喬登也展露不下兒子的暴怒:「你現在幾歲啊,這不是你該做的事,我不罰你禁足就很好了!不對,你確實應該要被禁足!」
「憑什麼?你憑什麼管我這麼多?我為什麼不能跟女生談戀愛?」艾薩克抗議道。
「你們剛剛的行為只是談戀愛嗎?你自己很清楚!」喬登嶄露昔日的政治辯論功力,犀利地戳破兒子的小心機:「你平常也沒對這個女孩子多好,突然把人家約到家裡,說些甜言蜜語就想騙人家上床,你說這樣是談戀愛?騙我沒當過青少年啊!」
「我沒有騙她!這是你情我願,她也想要好嗎!?」艾薩克感到深深地被誤解,他才沒有騙納妮呢……至少他有一半的誠意,覺得如果跟納妮順利達陣,之後說不定也可以交往看看。
但不管當初他打的是什麼主意,現在都已經被毀了。為此,他恨死了老爸。
「總之,你年紀還沒到可以約會的時候!你看看你哥多麼安分守己,都不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那是因為大衛腦子裡只有魔法好嘛!?」艾薩克反嗆道:「你們都不去擔心他,反倒給我這種正常青少年一堆壓力,真的很莫名其妙耶!」
「……你們兩個都很令人煩惱啦!我罰你禁足三天!」
沒有順利與艾薩克開花結果的納妮,在威洛頓家多坐了一會兒才慢慢離開。在那之前,她稍微挑逗了一下大衛。
「我覺得你跟艾薩克一樣帥喔,雙胞胎感覺就很刺激……」納妮充滿暗示地說。
「謝了,」大衛露出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掰掰囉。」
晚餐時分,桌上被分成了兩派,心情很好的尤麗莎跟長女長男,以及心情跟關係都壞到不行的艾薩克與喬登。兩人不悅地用叉子攪著食物,覺得滿腹想要再吵一架的衝動。
但就在這時,貝瑟妮突然唱起了歌。「大家~來唱歌吧!聖誕夜就是要唱聖誕歌!」
不知道為什麼貝瑟妮這麼嗨,但大衛也受到感染,接著貝瑟妮唱的曲調,把副歌一起唱完。尤麗莎開心地看著兒女,加入了兩人的陣容。喬登跟艾薩克雖然一時還沒有轉換心情,注意力也被吸引過去了。
「來吧!大家一起唱!」
貝瑟妮帶領全家,到聖誕樹旁一起唱歌。歡樂的氣氛與微微走音的旋律,帶走了白天衝突的不快,艾薩克跟喬登陸續加入唱歌的行列,開始享受聖誕節的氛圍。
威洛頓全家一起唱歌,一起隨著曲調搖擺身體,就這樣到了拆禮物的時間。
三個青少年興奮地打開標示給他們的禮物,看著令人驚喜的內容。他們的父母花了很多心思,準備三個孩子各自會喜歡的禮物,希望讓他們度過快樂的聖誕節。
其中,艾薩克拿到的禮物是一件帥氣的皮夾克,那是他想要很久的復古款式。想不到父親竟然把它當作聖誕禮物送給他了。
「老爸,」受到感動的艾薩克主動破冰:「謝謝你,這件夾克我想要很久了。」
「喜歡就好,」喬登欣慰地說,然後溫柔地看著兒子:「你總有一天會變得更成熟、更有男人味,不用擔心沒有異性緣。你是我兒子,你很有魅力的,有了這件夾克,你還要擔心女孩子不會愛上你嗎?」
「抱歉下午那樣跟你頂嘴,老爸……」艾薩克張開雙臂擁抱父親:「聖誕節快樂。」
「沒事沒事,我也不該講太重的話。」喬登緊抱兒子:「聖誕節快樂。」
在聖誕老人的注視下,父子倆以和解的擁抱為今年的聖誕節畫下了句點。雖然沒有成功脫處,艾薩克卻不感到失落,這個下午的小風波,讓他產生了新的自信,也理解了父親的用心。這或許才是最好的聖誕節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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