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清出門上班前笑說自己要繼續去賣肝了,她有點勉為其難地笑著。智清答應她會跟公司上層談論工作時間的問題,但他們對於後續的醫療沒有共識。
今天小雪約了乾哥見面。在上週與主人重逢加上智清的事,心煩意亂之際,她想起了乾哥。以立場來說,他最接近她也比較懂她,能夠感同身受。她在網路日記裏找到了乾哥的電話。退出SM圈時,她把大家的聯絡方式都刪光了,乾哥的電話號碼因為好記,所以她當時用了簡單的方式寫下三碼。只要有三碼,她就能背起乾哥的號碼。唯一擔心的是他換了電話。她先撥了通電話過去,關機狀態,雖然有失落跟不安。但她留了言說自己是小雪,這個電話還是小汪哥在用的嘛,如果是,請在有空的時候回撥她的電話。那日下午三點,乾哥回了電話,有了今日的約。
他們約在有點距離的咖啡店碰面。她跟乾哥碰面的那刻,她依然感覺自己的眼眶有淚。乾哥和她一樣都是主人的奴隸,正確來說她是女奴而乾哥是母狗。高壯的乾哥是主人服役時的連長。主人唯一對她做過的一主二奴調教,另外一個便是乾哥。縱然一開始吃醋食得很厲害,但是認識久了熟起來後,她覺得他像哥哥般照顧著她,便喊了他哥。
「你的頭髮……」她指著他的兩側。
「對啊,都冒了白頭髮了,家族遺傳。小雪真的好久不見了!有幾年啦?」
「我家小朋友都上幼稚園了,你覺得有幾年。」
「也是啦我家老大都上國中了!」她還記得她跟主人還一塊去了乾哥的婚禮,轉眼之間都這麼多年了。別的男人婚前最後一晚單身夜是與眾人狂歡,而小汪哥是找主人調教。小汪哥跪著抱著主人說自己就算結了婚還是會跟著主人,一輩子都要跟著主人,做主人的母狗。
他們閒話家常,總是得帶入正題。「那主人知道你要跟我見面嗎?」
「當然。跟SM圈的任何人見面,你覺得我敢不報備?」坐著的他忽然往前伸,小聲地說:「主人最近才做完幾台閹割手術,我已經快被主人的進化嚇死了。」聽到主人的進化,小雪竟然有些激動亢奮。「你也知道我在主人面前是母狗,不是條公狗,如果主人要做,我也會答應。」小雪忽然覺得乾哥已經愚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