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霧夜下的瓦恩漢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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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恩漢姆被夜霧吞噬,沉默地躺在帝國的邊陲地帶。這座城市在地圖上幾乎無足輕重,但它的孤立與陰鬱讓它顯得異常鮮明,彷彿刻意與世隔絕。瓦斯街燈的昏黃光芒在濕潤的空氣中顫抖,像垂死的蠟燭,掙扎著將光線投向狹窄的石板路。路面濕滑,殘雨在凹陷處形成小小的水窪,偶爾反射著霧氣中迷蒙的光影。

霧氣如同厚重的紗布,將瓦恩漢姆的輪廓籠罩其中。路上幾乎看不見行人,偶有模糊的身影在霧中一閃而過,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那些影子彷彿從未存在過,只在空氣中留下微不可聞的腳步聲。

艾德蒙·克萊因走在狹窄的街道上,步伐穩定而沉靜。他的羊毛長外套緊裹著身體,彷彿為了隔絕這座城市的寒冷與孤寂。銀色的扣子隨著他的步伐輕微晃動,反射出昏黃的燈光。頸間的深灰色圍巾微微顫抖,似乎在與夜風搏鬥。他懷中抱著幾本封面斑駁的書,指尖輕輕扣著書脊,仿佛那是某種神聖的護身符。

瓦恩漢姆的夜晚,對大多數人來說是一段需要避之不及的時光。街道兩旁的房屋裡透不出一點燈光,厚重的窗簾像盾牌一樣,將室內的溫暖與外界的濕冷徹底隔開。只有瓦斯燈偶爾因風微微晃動,讓昏暗的街道顯得更加幽深而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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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恩漢姆圖書館的外牆上佈滿青苔和裂縫,斑駁的石質表面記錄著風雨的侵蝕。這座建築的哥德式高塔隱沒在霧氣深處,尖銳的輪廓若隱若現,像是刺穿夜空的利劍。厚重的木門上鑲嵌著銅製的獅頭門環,隨著歲月的流逝,已經失去了昔日的光澤。

艾德蒙推開木門,門鉸鏈發出低沉而沙啞的嘎吱聲,彷彿不滿被打擾。內部的空氣撲面而來,混雜著舊紙、霉味和殘留的蠟香。那是圖書館獨有的氣息,帶著歷史沉澱的厚重感。

他熟練地脫下外套,掛在門邊的衣架上,露出裡面剪裁得體的深灰色馬甲與白襯衫。襯衫的袖口隱約可見些許磨損,但被清洗得一塵不染。艾德蒙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書放在靠窗的長桌上,動作輕柔得像在安放一件易碎的寶物。他點燃燈盞,溫暖的燭光驅散了周圍的陰影,微微搖曳的光芒灑在書頁上,讓陳舊的文字重現生氣。

「又是這些書?」老館長哈羅德的聲音從書架之間響起,帶著濃濃的嘲弄與不屑。

哈羅德的身影慢悠悠地從陰影中走出,他披著厚重的毛呢披肩,深棕色的雙排扣外套在燭光下投射出深深的陰影。他手裡提著一盞燭台,昏暗的光線在他的臉上掠過,勾勒出一道道深刻的皺紋。他的眼神雖然帶著倦意,但依然銳利得令人不安。

「這次又是什麼?深淵?符文?還是那些該被遺忘的古老故事?」哈羅德將燭台放在桌上,目光落在艾德蒙面前攤開的書頁上。

「深淵之門。」艾德蒙語氣平靜,手指輕輕劃過書頁邊緣,像是在觸摸某種隱藏的秘密。「這裡記錄的符號,和瓦恩漢姆下水道牆上的記號非常相似。」

哈羅德皺起眉,靜默片刻。他伸出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低聲說道:「艾德蒙,有些東西不該挖得太深。那些符號背後的故事,不是一本書能解釋的,也不是你能承擔的。」

艾德蒙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倔強的笑意。他沒有回應,只是低下頭,翻過一頁書,專注地閱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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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鐘聲響起時,圖書館的大門被猛地推開。寒冷的霧氣隨之湧入,掀動了燭光的火苗,也帶來了一股濕冷的氣息。艾德蒙抬起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

艾蓮娜·克萊因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長外套,外套的下擺沾滿泥濘,腰間束著剪裁貼身的馬甲,勾勒出她高挑而修長的身形。她的長靴濕漉漉的,顯然剛剛從霧氣中匆匆趕來。

「又在這裡浪費時間?」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快步走向長桌,隨手拿起一本書翻看。「你該回家了,艾德。」

艾德蒙抬頭,眼神依舊堅定。他的聲音冷靜而平和:「我並不是在浪費時間。這些書可能是我們了解大哥失蹤的唯一線索。」

艾蓮娜將書放回桌上,目光深沉地看著他。片刻後,她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與無奈:「我知道你不會放棄。但別讓自己陷得太深。」

十年前,瓦恩漢姆下水道的修繕工程揭開了這座城市最大的秘密。

那是一場平凡的維修作業,工人們在敲擊一面老舊的下水道牆壁時,意外打開了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門。殘破的石像、斑駁的壁畫與刻滿符文的石板靜靜地躺在地底,宛如從歷史的深淵中浮現。

消息傳開後,瓦恩漢姆迅速成為學者與探險家的焦點。街道上湧現出許多陌生的面孔——學者、探險家、教會的使者,以及不明來歷的投機者。他們帶著各自的目標,將這座偏遠的小城變成了通往歷史與力量的戰場。

艾德蒙的大哥德蒙·克萊因是最早一批深入遺跡的探險者之一。他曾帶著興奮的神情回家,描述那些不屬於現代的建築與符文,並說道:「這個遺跡可能需要二十年才能探索完畢。」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德蒙回家的次數逐漸減少。他的談話越來越簡短,神情也變得愈發沉重。每次回來,他都像背負著某種難以言說的秘密,嘴裡不再提及遺跡的發現,反而對某些問題顯得格外警覺。五年前的一個雨夜,探索者工會的信差敲響了克萊因家的大門,帶來了一則令人心碎的消息:德蒙在一次深入遺跡的行動中失蹤,再也沒有出現。

對於艾德蒙與艾蓮娜來說,這一天成為了生活的分水嶺。從那以後,姐弟倆的日子圍繞著對失蹤大哥的尋找展開——艾蓮娜加入了探索者工會,希望通過官方渠道獲得更多信息;而艾德蒙則選擇另一條路,他將自己埋首於書堆之中,試圖從那些古老的記錄與神話中尋找蛛絲馬跡。

圖書館內的燭光微微閃爍,艾德蒙的手指輕輕觸摸著脖子上的銀吊墜,那是德蒙留給他的最後遺物。這枚吊墜沉靜而冰冷,但每次握住它,他總能感覺到一絲難以言喻的安慰,就像大哥的聲音還在耳邊低語。

「門通向無窮,書記載有限;血延續生命,鋼築造文明;焚盡一切,亦重燃希望。」

艾德蒙在心中默念著這段五相隱秘教會的箴言。這句話從小伴隨他們長大,在教會的禮拜堂、學校的課本,甚至母親的故事中不斷出現。然而,隨著對遺跡的研究深入,他發現這段箴言的涵義遠比表面所見複雜得多——它似乎不僅是一句鼓勵人心的話語,更像是某種古老的啟示。

「艾德,」艾蓮娜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她用力拉著他的手臂,語氣中透著不容置喙的決斷,「夠了,回家。」

艾德蒙雖有些不情願,但他知道姊姊的性格,與她爭辯無濟於事。他站起身,將桌上的書整理好,目光最後停留在書頁上的符號,似乎在將它們牢牢印入腦海。

被艾蓮娜拉著走出圖書館時,夜霧已經變得更濃。濕冷的空氣打在臉上,讓人忍不住想縮緊脖子。艾蓮娜的步伐快而有力,艾德蒙幾乎需要小跑才能跟上。

「你知道嗎?」艾蓮娜頭也不回地說,語氣低沉,「探索者工會的領隊早就知道遺跡裡的秘密,甚至……他們可能比我們想像得還要早接觸到這些東西。」

艾德蒙聞言一愣,腳步也慢了下來:「早於遺跡的發現?」

「對,」艾蓮娜停下來,轉頭看向他,眼神裡有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陰鬱,「五相會的那些教士似乎也知道一些東西。他們對遺跡的興趣,絕不只是普通的信仰問題。」

艾德蒙沉默不語,低頭繼續走著。他腦海中浮現出書中的記錄,那些符號、門扉,以及隱藏在遺跡深處的未知力量。這一切似乎與五相隱秘教會的教義緊密相連

穿過一條幽暗的小巷後,姐弟倆終於回到了家。這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屋,低矮而老舊,外牆上爬滿了苔蘚和藤蔓,門口的銅鈴隨風輕輕搖晃,發出微弱的叮噹聲。艾蓮娜率先推門進去,點燃了一盞煤油燈,昏黃的光線驅散了室內的陰影。

艾德蒙坐在椅子上,脫下濕透的外套,目光卻依然停留在窗外的霧氣中。他無法擺脫那種隱約的感覺——大哥留下的線索就在某處,而遺跡的秘密也許比他們所能想像的更加危險。

窗外,瓦恩漢姆的霧氣依舊濃重。遠處的圖書館高塔隱隱可見,那座沉默的建築彷彿一位冷眼旁觀的守望者,見證著這座城市的每一個秘密。艾德蒙輕輕握緊脖子上的吊墜,眼神變得更加堅定。

「答案很近了,」他低聲喃喃,彷彿在向自己,也在向某個看不見的存在宣告。

燈光熄滅後,夜色重新將瓦恩漢姆吞沒。遠處的高塔上,一道微弱的影子佇立在窗邊,注視著姐弟倆的小屋。那是圖書館的老館長哈羅德。他的目光穿過濃霧,落在艾德蒙身上,像是在確認某個隱秘的猜測。

哈羅德低聲喃喃:「門通向無窮,而有些門,永遠不該被推開。」

他的話語隨風散去,淹沒在這片深邃而詭秘的夜色中。


PS: 作者是G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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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老年人雜七雜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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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造業的社畜, 偶爾說說在製造業看到的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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