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大X盃系網比賽,畢業生也可參加,恰巧比賽當天沒有排班,我便以畢業生的身分前來。
一大早就來球場暖身,打牆壁熟悉手感,規律的揮拍時,在喧鬧中瞥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她比我記憶中的更加成熟,即肩的頭髮染紅,微笑間仍帶著那份讓人心動的溫柔。是沁渝,我高中時暗戀的學姊。
時間彷彿在那一刻靜止,我不自覺地回憶起那些年我們僅有的片段交流。她是系會的風雲人物,總能在各種活動中看到她活躍的身影。
我們因為系上的網球隊有了交集,打過幾次球、吃過幾次飯。
我不是看到正妹就會不知道怎麼說話的類型,但是每次看到沁渝學姊都腦袋都會當機,而且只有有關學姊的事情,心跳總是跳得特別快。
但是我們的關係也僅此而已,後來我既沒有表白,更沒有進一步的發展。
「學弟,好久不見啊!」學姊的聲音突然響起,把我從回憶中拉回現實。我努力掩飾內心的緊張,露出微笑。「真的好久不見了,學姊。」
我停下揮拍動作,往學姊的方式走去。
我們聊起了過去,學姊問我這些年過得如何?在哪裡工作?總之就是一些閒話家常。
談話間,我注意到她的左手輕輕撥了耀眼的紅色鬢髮,那枚閃亮的戒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雖然想一想也覺得合理,但內心還是微微一沉。我很快揚起笑容,「學姊結婚了阿?恭喜妳。」
她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點柔情「是啊,前年結的婚。對方是我在咖啡廳工作的時候認識客人。」
我們繼續聊著,但我感覺心裡有什麼在慢慢沉澱下來。或許這場重逢對我而言,並不是為了重新點燃什麼,而是讓過去的自己真正告別那段未曾說出口的感情。
好像也不見得……
「學弟……今天比完賽之後,可以單獨跟你吃個飯嗎?」
「當然好阿。」
大X盃網球比賽,算是一種友誼賽,打球只是藉口,大家更多的是透過球類運動來認識不同學校、同個科系的朋友。
想當初自己也不是多喜歡網球,只是想說參加一個系隊可以認識其他人,後來或許因為個性比較I一點,認識的人沒有很多,倒是球練得很勤。
不過畢業之後還可以再跟大家一起打球,真的滿開心的。
比賽的對手,有一些是大學的時候就有遇過的球友,有一些是目前還在就讀大學的新生,大家程度都差不多。
不過我的心思都沒有在比賽上,而是學姊的那一句「今天比完賽之後,可以單獨跟你吃個飯嗎?」自己一直在分心、失誤掉了好幾分。
後來果然成績也不好,也罷,本來就不是來拿冠軍的,只是想來運動。
比賽結束,我向認識的人打聲招呼後,便傳Line給學姊。
「去哪裡找妳?」
「市區的第二口咖啡廳。」
「好的,待會見。」
掛掉電話後,我到廁所換一套衣服,走到學校停車場,迫不急待地騎到市區,發現居然只要十分鐘就到了,怎麼感覺之前騎車騎到這裡都要很久?
透過咖啡廳的玻璃窗,學姊已經在裡面等了。
神情跟平常不太一樣,難得看見沁渝學姊緊張的樣子
坐下來之後,我們各自點了一杯咖啡。
手錶上的秒針走了一圈,我體感度過了一世紀。學姊眼裡好像有千言萬語,而我腦袋一片空白。
正在腦漿當中搜尋可以打破寧靜的話語,學姊先說話了,說出來的話令我震驚萬分:「學弟……你喜歡我嗎?」
我知道沁渝學姊可能早就知道,只是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由她的口中問出。
「之前很喜歡阿,不過學姊不是已經結婚了嗎?事到如今問我這個是什麼意思?」
「學弟你先聽我說,接下來我要說的話都是真的,你如果擔心自己聽錯或者我之後否認,你也可以錄音。」
「錄音?也太誇張了吧。」我腦袋一頭霧水。
「你不錄的話我要說囉。」
「你都這樣說了我還是錄一下好了。」
我拿起手機,找了一下錄音功能,平常根本沒用到,臨時要找還找不到。
我示意學姊已經開始錄音,可以開始說了。
「那個……我老公其實是NTR。我起初以為是開玩笑的,後來發現老公不只一次提到,希望我穿露一點給人家看。他看的A片內容也都是老婆被人家上的主題,我才漸漸意識到可能是真的。起初我很不能認同,覺得老公是不是不愛我了,怎麼會希望我被別人幹,性愛不是兩個相愛的人才會做的事嗎?況且怎麼會有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的老婆跟別人上床,這算是背叛吧?是出軌吧?老婆被人家幹,男生應該要生氣吧?怎麼反倒是興奮?後來經過和老公的不斷溝通和引導,慢慢地自己也能接受這不過就是一種性癖,性癖只要不要傷害人就好了對吧?我也還在調適自己的心態,況且老公都主動表示自己的想法和慾望了,慢慢的我的態度變成可以接受放一些比較色情的照片到匿名平台,也可以接受被陌生人搭話、甚至在酒吧被別人偷吃豆腐,也沒關係,反倒是老公每次看到我匿名平台下面的留言,或者是被吃豆腐的過程,回家都會馬上跟我打砲,親密關係好像變得比以前更好了,我就漸漸地可以接受老公的性癖。但是跟別人上床這一關,我始終踏不出去,我做了一點功課,好像大部分的NTR情侶都是在網路上找單男,畢竟這種關係如果被熟人發現,傳出去的話我和老公就毀了。不過我反倒覺得學弟是個可以考慮的對象,因為我相信學弟不會傷害我,再說在學弟面前我也比較有安全感,不會遇到奇怪的男生,所以才向你提議要不要當單男。我知道我這樣對一個真心喜歡我的男生來說很過分,也很怕你覺得我不尊重你,讓你有種被利用的感覺、被當備胎,或者工具的感覺,所以假如你真的不喜歡這樣,我就會馬上消失在你眼前,並且向你深深的致歉。我想說的就是這些。」
我關閉錄音,不發一語,心裡萬分震撼,有千萬種想法。
這是老天給我機會可以幹大學時期暗戀的學姊嗎?會不會是仙人跳啊?而且再怎麼說,我也是身材壯碩、年薪百萬,加上18cm,居然只能當別人夫妻之間的情趣?但是本來已經完全沒機會了,現在能讓我幹到夢寐以求的學姊也太賺了。我以為NTR只是網路流傳,沒想到真的有人有這種性癖,又恰好發生在我喜歡的對象。
學姊說:「怎麼樣?」
「我要。」
「要什麼?」
「要幹學姊。」